第四十五章 預知未來
它很簡單，只是一件特殊的工具。
千萬不要妄想擁有了預知的能力，就能做到十全十美。
大衛撓了撓腦袋，「你這不是廢話嗎？誰看不出來這是人群！！」
「警報被觸動了，有東西正在基地外遊盪。」
大衛看完視頻，頓時也有些恐懼。
秦政快速瀏覽了一遍上面的信息和轉接到數據板中的監控視頻。
光束在空氣中劃過，帶來凌厲的破空聲。
這種說法很荒謬。
過了一會，視頻主人的聲音也小了下去。
要是真的能做到十全十美，人類文明也不會就此衰敗。
那些看到軌道終點和沿途場景的人，就是預言者。
在他們進入這個地方的時候，就已經有目光注視著他們。
任何噩夢所化的實體，都有可能在這裏出現。
拍攝視頻的士兵所在的小組，減員速度很快。
完全漆黑的眼睛比往日更加的深邃。
他們慌不擇路地躲入了面帶微笑，正走過街道的人群。
「這種詭異物，應該是某種精神類的污染。」巴特莫斯說道：「如果太靠近他們，那我們的精神就會被同化。」
巴特莫斯操作了一下。
說出的話語變得不再真切，充滿了一種詭異的甜美。
人群的移動目的地很明確，就是基地的入口。
就算是將自己的預言公之於眾，也有可能成為推動預言成真的推手之一。
時間，空間都混亂了和*圖*書。
「蠢貨，別回答他們。」
這條道路不單單涉及移動的路線，還有時間的節點。
預知能力帶來的幻景在他的腦海中閃動。
這已經不是他的賽博鐵拳能夠解決的了。
「那我們得要儘快離開。」
人們除了按照既定的軌道走之外，沒有別的道路。
你可以向左，也可以向右，或者是不走。
就像是一條早就鋪設好的軌道。
是因為他所能看到的所有未來碎片中，這是最安全的道路。
秦政對人群的來襲並不意外。
畫面外傳來一個士兵的聲音。
秦政上車后，給了負責駕駛的布萊恩路線和坐標。
帶著很明顯的顫音。
路線的盡頭是秦政選擇逃入辛庫區的另一個重要原因。
「我說這種怪異現象的代號叫人群，我手上有關於當初慶氏集團的機密檔案，全都是從中控資料庫下載的。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緊急小組被襲擊，逃入人群躲避，最終被同化的視頻。需要把這個視頻傳給你嗎？老大。」
很顯然，他也受到了影響。
「手冊裏面說了，我們只能在人群裏面呆一分鐘。」
剛好看到大衛準備伸手過來。
一個新生的帝國將由此而誕生。
視頻中的士兵眼神變得迷離，臉上浮現了笑容。
就像是玩馬里奧遊戲那樣。
「我感覺自己自由了，我看到了天空的光芒，那是極樂之和*圖*書地發出來的光嗎？，我們會被天使接走嗎？？那是我愛的人，她在那裡，我看到了。」
「政？你睡著了？？」
關於未來，關於下一個瞬間，以及之後的瞬間。
拍攝儀器被扔在了地上。
秦政睜開了眼睛。
士兵們一邊奔跑前進，一邊時而對著後面開火。
看他沒醒，準備再搖一下。
比一切幻想還要美好的極樂之地。
「再待久一點吧，應該沒關係，他們好像並不在乎我們。」
未來更像是一連串的選擇題。
「老大！政？」
一群衣著整潔，面帶笑容的人正在基地外行走著。
自從接下那個邪教任務之後，他能夠感覺到秦政身上的某些蛻變。
人們的臉上那永恆的笑容，就是進入極樂之地的標誌。
預言從來都不是十全十美的。
說話的聲音有些吃力。
大衛一邊說話，一邊看向秦政的雙瞳。
秦政點點頭。
所以一旦涉及群體的時候，預言者的預言就會顯得十分無力。
氣息越發地神秘，強大，還隱隱有一種可怕的威嚴，讓人不容挑釁和冒犯。
他很早就憑藉預言能力和強大的靈覺看到了人群。
就好像是一輛車到了十字路口，一個人想去動物園，一個想去博物館，另一個想去賓館找自己的情人。
一切都是顛覆常理的。
「嘿嘿，我還以為你在這個鬼地方都能睡著呢。
m.hetubook.com.com」從視頻那些士兵的穿著和武器裝備，這應該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拍攝的。
「我看到了高塔，它在發光。那些是神話中的佛陀和上帝嗎？？我的天啊，他們好美，好神聖。」
「這個女孩對我笑啊，她問我叫什麼名字？我的天啊，這是女孩子第一次問我的名字。」
縱然他們用盡辦法，卻只能看著事情發生。
就像是潛水艇的潛望鏡，戰鬥機的探測雷達。
一個加速播放的畫面就出現在屏幕中。
很多人覺得未來是固定的。
只是在人群邊緣徘徊了十幾秒就轉身離開了。
那些不可名狀之物遠超他的想象。
每一個未來的瞬間都有無限的可能，用有限的頭腦去處理無限的信息是一種很愚蠢的行為。
「確實應該離開了，讓其他人帶好東西，準備出發。」
有一些透明的怪物在士兵的後面。
它們就像是被切開的動脈那樣在腦海中噴洒。
哪怕近在咫尺，那些透明怪物也沒有進入人群追擊他們。
預言就是如此地簡單。
只要擁有這個天賦的人，就能明白它的原理。
「按照這個路線走。」
「那些透明怪窮追不捨啊。」
僅僅只是幾分鐘，就只剩下了視頻的主人公和另外兩個士兵。
他們好像進入了一個美妙的國度。
幾聲凄厲的尖叫聲響起。
很顯然是害怕到了極致，才能發和圖書出那樣的聲音。
秦政已經選好了自己想要走的路。
固執地認為宇宙是理性的，可以被完全理解的傢伙最終的下場都很凄涼。
一個勁地向前沖，只會死得快。
聰明人只會尋找合適自己的道路。
太早和太晚起航，都會遭遇到危機。
必須要精準抓住時間的節點，才能規避危機。
「這是人群。」巴特莫斯也從另一邊走過來。
當車子轉向不同路口的時候，預言家就知道那輛車的目的地是哪裡，到了地方會有什麼人下來，下來了他會去幹什麼。
兩個士兵被撲倒，然後被拖入了黑暗中。
畫面有些輕微晃動。
秦政小心翼翼地審視著這些幻景，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並將其他的扔掉。
藉助爆炸的火光，能夠看到空氣的輕微扭曲。
那裡隱藏的秘密將會讓他擁有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據點。
偶爾還會扔出一兩顆高爆手雷，巨大的爆炸衝擊波掀起了一股白色的氣浪，緩緩擴散開來。
必須要適當地停下來，看準陷阱和怪物的移動軌跡，抓住其中的漏洞，才能安全通關。
很多人覺得預言應該很複雜，是因為他們覺得一個宇宙應該有一套完整且自恰的邏輯。
三個從透明怪物中逃生的士兵和人群融為了一體。
「我們都將永登極樂，我們都將永遠幸福，我看到了那些人在向我招手，我看到了那些人在呼喚我的名和*圖*書字。」
秦政之所以選擇在這裏停留。
「真的有用。」畫面外有聲音響起，「手冊里說進入人群可暫時躲避那些怪物，看樣子是真的。」
並順著這條道路前進，抵達自己想要的目的地。
大衛搖了搖秦政的身子。
秦政手上的數據板就出現了一個接入請求。
點擊確認。
在一個混亂，黑暗，到處生長著怪異血肉的區域，卻有這樣一群衣著整潔的人類，怎麼看都十分詭異。
秦政收起數據板，站起來。
他要做的就是順著這條路走下去。
「我醒著呢！！大衛。」
辛庫區發生的一切已經無法用現實世界的法則和認知去理解。
拍攝視頻的主人搖晃了幾下自己同伴。
在那裡，一切的痛苦都已經消失不見。
大衛將一塊發光，滾動著文字和數據代碼的數據板遞給秦政。
預言者只是提前知道了左邊和右邊是什麼東西，或是停下來不走會發生什麼，能夠看到自己選擇帶來的後果和好處。
如同破損錯位的影像輸入。
永夜時代降臨后，擁有預知的靈能者不在少數。
可宇宙的本身就是沒有邏輯且怪誕的事情。
……
但對方並沒有直接出手，只是操控著自己的傀儡來試探而已。
「你們醒醒啊，我們必須離開。人群是死去者回歸的，他們不是真實的。」
宛若有某種神秘的魔力，要將靈魂永遠地吸入其中。
「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