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動蕩的衰世
第三百一十九章 肢解
按照楚千秋的規劃，裏面似乎沒有東西是給自己留下來的。
最合適的距離是150步。
費家的大管家，金剛寺上上代是內門弟子不語頭陀，有些不安地看著自己的新東家，不明白他想要做什麼。
現在是到換主子的時候了。
「有人說過一句話，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記住了，每一個人都能雨露均沾，你們兩個也一樣。」
「一個讓人放心下來的理由。」
「也不許叫姚姐。」
俗話說得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剛才沒說到你自己。」
至於那些被搬走的財產，一定是你看錯了。
那當然是願意的。
他就像是一個最精確的庖丁，把費家肢解得乾乾淨淨，從而品嘗到最美味的料理。
想到這裏，楚千秋重新喚來了王元和陽廣：
「你來定。」
「那你呢？」姚泠泠忍不住地發問道。
「費某明白了，如果龐東願意，那他就跟大人一起走。」
「您是個明白人。」
「大姐？」
「良田五十萬畝，各地商鋪一千五百間，靈兵三十把，寶甲50件，靈藥30份……」
在這之後，神威軍對外宣稱，在費家並沒有找到所謂的大夏姦細，雙方在一番友好地交談過後，彼此達成了m.hetubook.com.com一致意見。
她相信一個理論，人和人之間要保持距離。
「本一主持經營寺廟，為神威軍養僧兵，田產對他更合適。」
在這個距離範圍內，她可以隨時取走項上人頭。
「下一次，不要這樣。」
「其他的東西搬回楚家大院。」
說完以後，姚泠泠便消失無蹤。
不語頭陀猶豫了片刻：
過了好一會兒，把財務盤點完畢的楚千秋才重新起身，對著空氣喊了泠姐，泠泠，泠兒等更為親密的稱呼。
很快，黎人營的士兵就趾高氣昂地進了費府，像螞蟻搬家一樣，搬走了費家大量的財物。
姚泠泠照樣是見過世面的人，她替義父管理者神威軍的情報，每年過手的銀子也不會是少數。
結果這些稱呼無一例外，都沒有得到回應。
這話一出，空氣似乎凝固了下來。
士兵們搬來的金銀珠寶，還有部分靈兵寶甲，被取了出來，放在了不語頭陀的面前。
「看到了。」
費家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接下來就是破財消災了。
「很好，這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還有，不要叫我大姐。」
「拿什麼？」楚千秋不解地歪著頭。
楚千秋再一次露出了笑容，把人騙過來，這能榨和圖書出更大的價值。
至於不語頭陀願意不願意。
「那好。」
「這些都是龐家的？」不語頭陀的心跳猛地加速。
靈湖城，楚家大院
姚泠泠繞了半天，重新問回方才的問題。
「……」
看上去像抄家一樣。
「小王，小陽，你們兩個帶人把東西運回去。」
楚千秋像是地獄裏面的魔鬼，依靠著循環之中對不語頭陀的了解，將他一點一滴地拉入背叛的深淵。
楚千秋要分化費家，真正掌控這個大家族，那麼就需要一些人手。
你不捅他一刀，我怎麼能信任你呢？
就好比是有一名絕代的刺客，與你只有五步之遙。
「老人家，那你看到這些靈兵寶甲了嗎？」楚千秋又指了指架子上的靈兵。
那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有這麼一位氣息全無的頂尖刺客，站在身邊，用一些陰謀詭計的時候，總有些尷尬。
「說出一些足夠背叛的東西，這些財寶都是龐家的了。」
一個盤踞一個州數百年的大家族，究竟有多少財富，楚千秋這一次算是開眼了。
費家不僅要納投名狀，還要賠家產，將來神威軍看費家的表現，再考慮是否歸還一部分。
說到這裏，不語頭陀像是花掉了全部的力氣一樣。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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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捨不得瓶瓶罐罐，所以他們才會對神威軍表示服從。
「別人不行嗎？」費軍臉色一白。
「不知道義父那邊，處理得怎麼樣了呢？」
龐家現在深入融合到費家當中，又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一旦投靠了神威軍，從分家翻身變成主家也不是不可能的。
費軍掙扎了片刻，最終嘆氣一聲。
我這個人，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客氣。
「楚大人請講。」
「也許費軍跟您說過，等待將來。」
「那泠姐？」
「大姐為義父負責情報，需要更多的店面和銀子。」
費家像是一條快要沉下去的大船，大難臨頭各自飛。
因為裏面的靈藥，沒有一份是楚千秋沒有的東西。
「大姐，你想要什麼？」
「你，說話太靠近了。」
人與人的情感有時候很堅強，但要摧毀它，又是那麼地輕而易舉。
再賠償一個人質，也是合情合理的。
大姐，你不會以為我準備客氣吧。
「商鋪的地契送去十三號當鋪，田契和靈藥、還有一些靈兵與寶甲搬到慈恩寺。」
「剩下的東西都歸我啊。」楚千秋理直氣壯地說道。
「神威軍不希望靈湖城內耗，也不想對費家滿門抄斬，但總要有一個理由。」
楚千秋看著hetubook.com.com費家的賠償單，卻不是很在意，隨口詢問姚泠泠。
「田產之類的東西反倒顯得多餘。」
「費大人，我還有一個請求。」
大姐的稱呼，已經是100步的距離了，很不安全。
「沒問題，是費平，還是費耀？」費軍爽快地答應了下來，錢都賠出去了。
「是，大姐！」
就算不語頭陀忠心耿耿，兩家也會產生裂痕。
不二頭陀，死了。
「你已經一把年紀了，想要庇佑龐家的話，要儘快了。」
「大人想要老漢做什麼？」不語頭陀不安地問道，他完全沒有明白對方的意思。
看來大姐的確是走了。
「大姐是在關心我嗎？」楚千秋笑著說道。
「……」
楚千秋這一口咬下去，能直接吃成大胖個。
姚泠泠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老人家，你看到這些金銀珠寶了嗎？」
「所以商鋪歸大姐，田產拿出部分給本一主持。」
「至於義父的部分，他更需要賞賜給手下，就拿靈藥好了，部分寶甲和靈兵好了。」
「……」
一股冰冷的殺意，貼近在脖子上。
「不錯。」
「老人家跟隨費家多年，一定知道不少的秘密。」
真要翻臉的時候，自家的兒子也能殺。
「把東西放到十三號當鋪里。」
可惜，楚千秋知道，人質這玩意對他沒用。
「白銀50萬兩，黃金5萬兩，各色珠寶若干……」
「我要一個人。」
與此同時，士兵們在搬運，楚千秋則是重新找到了費軍，得寸進尺地說道：
「但你熬不到那時候。」
費家的賠償很有誠意，恐怕把百香鎮的王家搜刮殆盡，也就只有這麼多的財產。
這一招真是狠辣無比，比殺了兒子還要命。
「是，姚姐。」楚千秋立刻從善如流地換了一個稱呼，然而這個稱呼的距離感似乎更近了一點點，變成了80步。
「那你準備拿什麼？」
「我會派人去拿的。」
姚泠泠有著絕對的距離感，不管是在現實的距離上，還是話語之中的距離。
只是他的心中仍然有些不安。
相當於一個中小型世家的全部家當，幾百年的積累，算得上很有誠意了。
「老漢，老漢知道《易理之書》的部分內容。」
「不，不是兩位公子，而是您的老管家，不語頭陀。」
就在楚千秋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義父派人傳來的消息。
「但是不允許有人往自己的口袋裡面裝，明白了嗎？」
楚千秋笑了笑，圖窮而匕首現：
「那你還是叫大姐吧。」
「你想要庇佑龐家，那就只能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