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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衡沉默了片刻，有些愧疚地說道。

楚千秋願意助他一臂之力，幫他突破。

「柳家主，我曾聽過一個傳聞，柳姑娘並不是不堪受辱而死，而是在家族成員的指指點點下，為了成全家族的名聲自縊而亡。」（注：440章）

楚千秋繼續問道。

「我已經不是家主了，茶掌柜不要喊錯了。」

柳衡一副誰跟大將軍作對，我就砸爛他狗頭的模樣，器宇軒昂地走了出去。

茶黃芽兩股戰戰，像是有千斤的重量一般挪不開腿。

「還有景王喜歡去看哪一個茶園，你可清楚。」

「爹爹，不要難過，這不是你的錯。」

明明是徐世安作孽，但柳家為了防止被持續性打壓，所以作出了決定。

柳衡反應過來后，激動地喊道。

「是，大將軍。」

茶黃芽見他出來，好像氣勢都變了，急忙問道。

「是，大將軍！」

楚千秋的記憶其實還不錯，還記得王珂玥曾經跟他說過的事情，便隨口問了一句，蓋英一直不去聯絡柳家，獨自一人修鍊，也是有原因的。

「忠誠！」

「多謝大將軍一臂之力，柳衡定效犬馬和_圖_書之力。」

換句話說，柳衡在普通百姓眼中，哪怕沒有柳家主的身份，他也是舉人老爺，地位尊崇。

楚千秋還記得，血魔門得到過情報，茶家與景王有過勾搭，而且他們還在找一處茶園。

「還說她不配進祖墳，找了一個亂葬崗草草掩埋。」

現在得蒙楚千秋的恩召，心中卻是忐忑難安。

「忠誠？」

「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反悔的話，茶家就完蛋了，當然你也要完蛋。」

「柳家主請坐。」

這些年來柳衡不知花了多少重金，從一些武相高手詢問武相境界的關鍵節點，自己一點一滴地搭建屬於自己的武相，這一刻終於踏破心魔，水到渠成。

楚千秋恍然大悟地說道。

現在柳家的紡紗機，便是他親手改進的，楚千秋讓人拿來一台看看，與珍妮紡紗機極為相似。

柳衡大步離開，留下茶黃芽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不敢耽誤，連忙小步快跑，走進大廳裏面，大聲喊道：

「聽不聽是你的事情了。」

楚千秋明白，支援柳家對於自己來說，並不一定是合算的買賣，但是千金難買爺和-圖-書高興。

「大將軍客氣了，學生承擔不起。」

「爹爹，你一定要長命百歲，可不能提前來找我。」

「我們要像狗一樣表現得足夠溫順，才不會被大人物忌憚。」

柳衡非常乾脆地回答道。

「坐吧。」

楚千秋做了一個手勢，茶黃芽立刻戰戰兢兢地退出房間，等候楚千秋的召見。

「柳先生請講。」

雨州，雨州商會分部

「爹爹，我能理解家族的痛苦，但你也幫一幫蓋英。」

「小人的確不知。」

在這一瞬間，楚千秋目睹了一次完美的進階，就好像是有了他的精神烙印有了主心骨一樣，明白了自己的道路。

「好，你已經做決定了。」

「大將軍！」

「哦，原來是那一棵無生果樹，我明白了。」（注：111章）

他這一次留下柳家主，除了聊天以外，也有關心一下自家下屬的意思在內。

「是真的。」

他曾遊歷上京，在至善學院留學，見到了真正的官宦子弟，他們不需要科舉，也能官居三品，傳承家族。

原本《雲錦功》是沒有武相境界的，只有設計圖上的精神烙印，和*圖*書但最後一式神通始終沒能完成。

「這是真是假？」

只要錢砸得足夠多，把一個人變成蓄氣大成並不是做夢，也足夠讓這個家族在地方上當豪紳了，因此讀書人除了讀聖賢書外，對於倒騰各種能賺錢的東西並非不務正業，柳衡便是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讀書人。

「如果你對大將軍忠誠，一定會有好報，如果沒有的話，茶家應該就不復存在了。」

楚千秋髮動悲願特性，找到了那纏綿在柳衡身邊的孤魂，那縷孤魂像是一直在惦記著父親，直到這一刻悲願纏繞，她才能開口說話：

楚千秋很隨意的說道。

「當然不是，只有這樣柳家才能活下來。」

在他看來只有這樣做，才能夠活下來。

「如果大將軍要懲罰的話，學生願意領罪。」

「但是景王殿下以前很愛喝無生茶，都是小人勘驗過的。」

柳衡閉上雙眼，已經是淚流滿面。

「是柳家對不起他。」

……

「我還有事情要跟茶家談談。」

楚千秋召喚出了地藏菩薩，沒有否認柳衡的說辭，他不可能在楚千秋的面前說謊，而楚千秋感應到了柳應憐的殘魂和-圖-書，並非厲鬼。

楚千秋揮手示意，讓茶黃芽離開。

「爹爹都答應你。」

「他也一直認為自己是柳家的女婿，只是一直存有怨恨。」

所以他便去做了。

柳衡瞪大了眼睛，連忙追問道。

「看在咱們十多年的交情上，勸你一句。」

「柳家主，大將軍是一個什麼章程。」

「只有足夠的卑賤，才能讓他們覺得無趣。」

「這一次捐助軍資，不過是報答大人的萬分之一而已。」

「小人不知。」

「應憐是學生親手送走的。」

「他們會覺得你是一坨爛泥，扶不上牆的。」

「參見大將軍。」

「是的，她沒有恨你，而是想要祝福你。」

「噓，你先別說話，我跟柳家主先談，再來找你。」

「很好，把茶黃芽叫過來吧。」

柳衡自稱學生，是因為他是乾寧二十年雨州鄉試的解元，並不是平頭百姓。

柳應憐的殘留執念被喚醒，她趁著為數不多的時間，急忙交代著自己纏繞在心中的想法。

「是，應憐嗎？」

「謝大將軍。」

楚千秋對於這樣的讀書人，一向好感度還不錯。

「小人不知。」

「至於大將軍的章程，和*圖*書柳某奉勸你兩句。」

「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至於徐家的事情，你可以放手去做。」

一副你愛說不說的模樣。

於是柳衡主動放棄了科舉，認為就算做了狀元，也沒有什麼意義，便返回故鄉，把精力花在家族產業與武功修鍊上，後來更是迎娶了主家的長女，成為柳家贅婿。

楚千秋笑容和煦地說道，他對於柳衡的感受非常不錯。

「柳家主，不必如此。」

「是為了家風？」

「茶家跟景王的合作都到了哪種程度了，你知道嗎？」

「怪不得你的身上還有一縷殘魂。」

他一個堂堂的半步天人，武道聖地不出，便是標準天下第一，任性一點怎麼了。

「當得起，蓋英是我的屬下，他在海州做得不錯。」

楚千秋伸手示意道，並讓人拿出了最好的茶葉，招待柳衡。

柳衡低下頭，說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真相。

這個世界的科舉並不像前世那樣發達，武道才是真正的坦途，但是練武需要金錢，因此做生意賺錢練武，是一條很不錯的路子。

飄香茶行的掌柜茶黃芽也是茶家的重要一員，他在茶家的地位比柳如馨在柳家的地位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