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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迎著飛雪正自緩步行來，油紙傘撐起一片天地，其下男子長袖飄飛、布靴踏地。

「下雪了。」

一股香風貼近，嬌聲道：

「您去哪裡？」

被人欺負、損壞東西的驚恐無助，老闆挺身而出后的感動，那道護住自己厚重如山的身影怕是一輩子也忘不掉。

「知道。」方正點頭：

文蕾點頭：

「欺負一個小姑娘，讓夏經理見笑了。」

她側首看來，一臉凝重：

她發了一個正在健身的照片，緊身衣箍出性感火辣的身材，翹臀、細腰胸前高聳盡顯。

「找我有事？」

「老闆。」

「沒事就不能找你？」文蕾翻了翻白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夏紅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一雙眸子好像能拉出絲來，嫵媚入骨。

「最近富鴻鋼廠很熱鬧，幾位議員輪番上陣演講，看樣子如何處置鋼廠會成為他們競選的焦點。」

「方老闆說話真有意思，跟古人似的，難怪這身打扮。」

萬丹丹點頭，緩打方向盤。

「明智之舉，不過鑒於你這段時間幾乎沒有銷售httｐs://ｗｗw•hｅｔuｂoｏｋ.coｍ.ｃｏｍ業績，所以漲工資的想法最好不要有。」

方正瞭然：

「把我放在那裡就好，你可以回店，如果嫌麻煩的話可以明天上班的時候再把車開回去。」

進了咖啡館，方正收起油紙傘：

「是。」文蕾道：

長裙有修身效果，把細腰翹臀襯托得淋漓盡致，手中的挎包、身上的首飾，也無一不恰到好處。

「果然手藝不凡。」

「嗯。」

這個機會，是她用了很多關係才入的手。

「榮幸之至。」方正收下名片：

……

方正坐在車上，看著外面雪花飄落，這座冰冷的鋼鐵城池逐漸被雪花遮蓋，竟是顯出幾分溫和。

抿了抿嘴，她乾笑著轉移話題：

肯定是男人的錯覺！

挺直的腰背，如山穩重。

展會上諸多瓷器，都是各家拿出來炫技的存在，按顏色有素瓷、彩繪瓷，按造型有碗、盤、碟、壺等等。

「幫我看一個文件。」

「那就是說可以做。」

兩千八百萬是明面上的價格，還有幾人會瓜分剩下的一千萬和-圖-書，這種事自然不方便透露。

「你可能不了解，但只是採石證在曲市辦下來就不止兩千萬，兩千八百萬太便宜了！」

她可以是合格的會計，但絕不是合格的銷售，再加上七里鋪客流稀疏，幾乎沒有業績。

「方老闆。」

類似的存在，曲市有不少。

「至於價錢方面……」

方正打開，竟是前不久剛認識的瓷商金花夏紅。

「你們公司要收購這家窯口？」方正抬頭，正色道：

「佩服！」

這是一位極其漂亮的女人，或者說是美婦。

方正自無不可。

「二次發育。」

「嘻嘻……」夏紅抿嘴輕笑：

「我聽說過夏經理的大名，本市瓷商中的一朵金花，一直想要認識，今天見到才知傳言不假。」

對方喜歡自己？

「是嗎？」文蕾雙眼亮起：

「你這窯口沒什麼問題，負債有但不多，經營狀況也可以……」

「你對燒瓷比較了解，覺得這個價格怎麼樣？」

美婦穿著黑色一字領連衣裙，露出光滑白皙的雙肩，誘人鎖骨毫無保留的露在空氣中，雖然不ｈｔtps://www.ｈetubｏｏk•coｍ.ｃｏm是低領，但胸前的提拔卻擠出清晰可見的溝壑，以方正的身高一垂首就能看到一片雪白。

「我決定了，來年不辭職了，繼續跟著您干！」

想上自己？

「唔……」文蕾略作沉吟，道：

「聽說要拆分了。」

「這不合理。」方正眉頭緊皺：

手機傳來消息。

「滴滴！」

「對。」方正舒展了一下筋骨：

「呵……」文蕾抿嘴，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的留言，隨即認認真真、上上下下打量方正：

「看前面的路。」方正示意對方開好車，點了點頭道：

一點小變故，並未影響方正的心情。

「……」萬丹丹一臉尷尬。

「你不用擔心。」

其中不乏出自大師之手，既然來了自然要好好欣賞。

「如何？」

「這件鬥彩竹紋杯，仿的是前朝越窯第一名瓷，外壁以鬥彩繪竹子，竹葉錯落有致，青花勾勒輪廓，線內施以綠彩，這種畫法又稱青花綠彩，是我們夏家老爺子親手燒制。」

價錢方面……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竟然還挺好看？

背後長發無拘無m•heｔｕbｏｏk•ｃom•cｏｍ束，隨風飄揚。

「文老闆！」

所以夏家的生意只能說一般，年營業額勉強過千萬。

「好。」

「夏紅。」

……

「你變高了？」

甚至在見方正之前，她還找了其他制瓷行業的人諮詢。

「秘書。」方正笑道：

「加一下微信？」

每一步踏出都如尺子丈量般精準，一種武人、書生混雜的獨特氣質撲面而來，好似畫中的古人走出現實。

夏家瓷器也挺出色，不過就像孫老闆說的，東西好未必就能賣得好，也不一定有市場。

……

方正回首，看向來人。

「老闆。」

「呵……」方正搖頭：

男子古裝不蓄鬚，往往給人一種娘娘腔的感覺，但這點在來人身上，卻是絲毫不見。

作為集團新晉的經理，文蕾需要做出業績，而富鴻鋼廠低階出售窯口就是她的機會。

「一座帶開採土石證的窯口，售價兩千八百萬？」

「有些人，就是不能慣著。」夏紅拿出手機：

方正在位置上坐下，接過文蕾遞來的文件，稍稍一翻面上就露出異樣。

……

萬丹丹開著車，兩眼略微紅腫，今天和_圖_書的經歷讓她情緒急劇波動，直到現在還沒完全平復。

「你知不知道富鴻鋼鐵廠？」

文蕾抬手遮住飄落的雪花，朝著咖啡館外面看去。

「方老闆，認識一下？」

她沒有多說。

美婦雙手遞來一張名片：

「不過要說名聲，我哪裡比得上您，現在燒瓷的誰不知道方老闆，剛才在樓下三言兩語把人料理，真是乾淨利落。」

「富鴻鋼廠有很多產業，這處窯口就是其中之一，我如果能拿下這筆買賣，在集團的地位也能更進一步。」

「私人秘書。」

方正點頭：

「剛才給你開車的女人是誰？」

「市圖書館附近。」方正伸手朝前一指：

「方老闆，幹嘛？」

看著飛雪，他的心也慢慢靜了下來。

「作為朋友，我勸你小心，這裏面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那種感覺極其強烈，比電視劇里的古裝演員還像古人，舉手抬足皆有古韻，也讓文蕾芳心微顫。

「夏老爺子？」

「文件？」

再加上粉|嫩面頰上的汗珠，讓人熱血沸騰。

「難怪感覺跟以前不太一樣。」文蕾眼露驚奇，隨即回過神來：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