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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糟老頭子凈瞎說，果真壞的很。

要知道，大乾皇朝之所以能夠立足於世，奉天城的天監國師功不可沒。

如果有朝一日，文聖修行之法遍布天下。

「現在這個世道，妖鬼橫行的狀況，始終是懸在諸多百姓頭上的一把刀。

畢竟大乾中並無科舉考試製度，寒門想要入朝為官，簡直難如登天！

秦楓陷入了迷茫，陷入了沉思。

如果不是我身體天賦有限，我還想棄文從武呢。」秦楓嗤道。

凝霜我問你，如果普通百姓有這樣的條件，讓他們去選擇，他們會讓自己的孩子走哪條路？」

是不是偷偷逛青樓的事情，被家中娘子發現了？」

時間一晃，便到了傍晚。

而想要靠讀書活的很好，無疑有些痴心妄想。

這縱然是沒問題的，可這隻針對於那一些權貴富人家而言罷了。

可如今一想，還是當初的自己太天真了。

藤椅上的百里老人感知動靜，右手一壓，聽雨軒重歸平靜。

秦楓瞪大雙目，接而開始皺眉思考。

以醫術問道者，醫病救人，卻被視為下乘，誰規定的？

像天監國師那樣攀上頂端的讀書人畢竟太少。

話音落下，問心台上光紋流轉，如同泛著漣漪的水面。

「而那些僥倖踏入文聖道者的讀書人，也並非能夠闖出一片天地。

「那自然是……」藍凝霜話到嘴巴，m.hetubook.com.com又咽了回去。

我以前一直以為是大乾崇武輕文的問題，才導致粗……嗯咳，才導致武夫盛行於世，而鮮有文聖道者。

有多少百姓見過他們的身影，受過他們的恩澤？

他跟隨著那道冥冥中的指引，緩緩攀上台階，最後站立在了一面潔白如玉的石台前。

而更多的，卻是奢求能在亂世中活下去的普通人罷了。

秦楓卻是置若罔聞，兀自踏進了聽雨軒中。

「他怎麼了？」蒼飛蘭喃喃自語，接而看了一眼手中的糖葫蘆，眉宇間多了一絲甜甜的笑意。

……

……

若非機緣巧合之下，我背下了萬卷書籍，恐怕究其一生，都無法踏入文聖九品。

這文聖道統，卻連修行的方法都要自己摸索。

一道虛白身影緩緩顯露，看不清面容，嘴唇微張傳出了聲響：「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秦楓無奈一笑，重重呼出一口氣：「這便是我說的讀書無門。」

躺在藤椅上的百里老人，瞥了一眼秦楓，好奇道：「怎麼了？小子，看你神情，不太對勁啊？

秦楓又道：「修行神武與文聖道統，皆需要花費諸多時間與錢兩。

與此同時，聽雨軒不斷震動，書架上書籍中的文氣，洶湧澎湃。

藍凝霜感知到了他的情緒變化，關切道：「姑爺不用在意那人說的話，讀和_圖_書書自然是有用的。

最起碼，他們可以在遇到危險時，跑的比普通人快一些。」

這，才是讀書人該乾的事！」

藍凝霜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爹娘曾為我收集萬卷書籍，想要助我踏入文聖九品境界，然而讀書十余載，卻是毫無成效。

然後便是沉思的秦楓，漫步踏上了第五層書閣。

虛白身影微微一晃，又開口問道：「你覺得讀書人應該做什麼？」

此處並無他人，想裝逼也沒個對象……

他回想起穿越到這個世界后的種種，除了增加晉陽城的GDP外，好像並未作出什麼驚人的大事？

而那位老人家，便是修行的文聖道統。」

究其原因，世面上所見的書籍，對於文聖道者的記載，寥寥無幾。

而隨著一道清氣灌入天靈蓋，秦楓終於踏入了八品明心境！

「呵，就如同神武道統一般，各大武學宗門世家不計其數，然而傳承下來的武學功法卻極為稀少，究其原因，便是敝帚自珍。

這樣的情況能否改變？

閣樓中的蒼飛蘭聽聞動靜，見到來者，剛想打招呼，迎面卻遞來了一根糖葫蘆。

他躺在藤椅上，悠悠晃動，眼中既有感慨，又有欣慰。

隨著秦楓手中的書頁合上，那最後一絲文氣終於填滿了神海中的第九層台階！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現實的原因—和圖書—那便是讀書無門。」秦楓輕吐一口氣。

但如果學習神武道統，當一個武夫，就算無法加入斬妖司或者軍隊，也能靠狩獵為生。

他想到了攤主喝止少年郎寫字的行為，一句讀書寫字又有啥用，振聾發聵。

說來也怪，他還是第一次，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姑爺所言，正如同那個憨厚中年先前說的一般……藍凝霜這般想著。

如今各地為官的人，又有多少是出自寒門？

虛影的面容逐漸清晰。

秦楓悠悠嘆息了一聲：「又有多少讀書人可以達到天監國師那個境界？」

「因為于普通百姓而言，沒有什麼，是比活著更重要的了。

「這便是問心台？」秦楓一臉好奇。

而普通百姓家的讀書人，讀到最後又能獲得什麼？

「讀書無門？」藍凝霜不解其意。

……神武道統是各大宗門世家，珍藏武學招式，不願外傳。

他喜歡美女，喜歡黃白之物，有的時候會頭腦一熱，做些正義之事。

真正的讀書人不是這樣的……

他淡然一笑：「原來，我不過是個貪財好色的俗人，能做到一身正氣，問心無愧便不錯了。」

難道只有朝中傍身權利者，才能修行文聖道統？

而這一點，在讀書人身上，尤為明顯。

藍凝霜聞言，忽的警覺起來，可她仔細一想，外出之時，都會護衛在姑爺身邊，姑爺根本沒有ｗｗｗ•ｈetｕbook•ｃｏｍ•coｍ這樣的機會嘛……

「不用多想，必然是神武道統。

秦楓搖了搖頭，關於這一點他亦是不知。

莫說十里挑一，恐怕一百個，一千個中，都不一定能有一個。

凝霜，你有沒有想過，為何文聖道者的集大成者，只在奉天城的浩文院中？」

莫說踏入文聖道統，恐怕他們連入朝施展抱負的資格都很難獲得。」

凝霜，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但這有何意義？

呵，這個世道讀書人能做什麼？

「原來如此。」虛白身影笑著說道。

來過府上的雅安兄與我說過，文聖道者想要踏入高品境界，必須依傍權利。

「讀書人應該做什麼？

這麼想著的時候，聽雨軒到了……

秦楓只感覺心中煩悶，不吐不快：「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高品的文聖道者只存在於帝都浩文院中，為了修行，傍身朝廷軍隊，哪見其餘城池有文聖道者為百姓謀生？

到處都是武夫奔走，救民于危難。

如果有朝一日，學文的地方不再只有奉天城浩文院一處？

藍凝霜思索片刻，再次搖了搖頭，她修行的神武道統，如何能知道文聖的事情。

但大多數時候，他的選擇不過和許多明哲保身的人一樣……

藍凝霜鄭重道：「這番言論，我只聽姑爺你說過。

或是入朝為官，或是成為軍中參謀和圖書，可這樣的機會，于普通百姓而言，可不是唾手可及之物。」

他想到了李前輩，為護一方，那道毅然決然的背影，但英雄，不是每個人都能做的。

藍凝霜搖了搖頭。

他只要隨便照搬幾句，便能立出一個高大偉岸的形象。

那麼在這樣的世道，讀書能有什麼結果？

耀眼的白光亮起，秦楓的意識也被拉入了神海中。

不是每個人都有足夠的天賦和資源去衝擊高品境界，而在能力有限的前提下，修行神武似乎是普通人唯一的出路。」

或許這等世道，正如同各大王朝四方征戰，兵荒馬亂的時期一般，從妖魔鬼怪手中用武力護住一方土壤才是正道。

那些在浩文院中高高在上的讀書人呢？

讀書人又能做什麼？

上一世看過的古代聖人言論，于腦海中一一劃過。

藍凝霜眼中劃過一絲不悅。

這便是問心考驗？

那麼讀書又能做什麼，施展抱負，治理一方？

接下來的一路，秦楓都是沉默不語。

可既然如此，為何皇朝坐視不理？」

此話一出，問心台震動，神海之中，白色的文氣如同雲海翻湧。

不過仔細回憶一番，也確實發現，除了帝都奉天城中，其餘城池基本看不到文聖道統的身影。

又或許，未經開化，缺少自己思想的愚民更加容易管理？

秦楓看清后，一臉詫異，這白色虛影的面容竟與他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