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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好像又不是這麼回事。」副官那邊也有點摸不著頭腦，「具體情況我們還在調查，似乎定遠領內出現了另外一支隊伍打著復國旗號在吸引我們的族人，而且是受到定遠領官方默許甚至支持的隊伍，他們好像還有戰艦。」

「哦……」勞拉結果磁卡按照女兵的指示走了進去，走廊盡頭的確有一扇很大的辦公室門，她把磁卡往門鎖上一劃，門應聲而開。

「對，就是那個海因斯提督。」提起海因斯來女兵滿臉都是笑容，「如果你對我們抱有懷疑的話見見他就好了，海因斯提督肯定會緩解你心中疑惑的。」

「行啦，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去，我心裏面自己有數。」勞拉朝副官擺擺手，看來是要打發他走了。

「傭兵沒錯，您就是海因斯提督？」勞拉仔細地打量著眼前人，身體雖說壯碩卻不是那種肌肉虯結的兇相而是流線形的精壯，一張挺討人喜歡的娃娃臉上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容，與其說是那個傳聞中殺人不眨眼的絕世猛將倒不如說像個不諳世事的大孩子。

想聯繫上海因斯的志願軍很容易，因為這個傢伙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做秘密行動，他在定遠領內招兵買馬，做的所有事情全都是明正公開，隨便找個人就能追蹤到他的行動。

「什麼意思？」正埋頭檢查補給情況的勞拉抬頭皺起眉毛問。

「我就和*圖*書問了，您知不知道德意志團那邊也在謀划著德意志復國的事情？」隱瞞身份來探查這位一看就知道是個直腸子的人，勞拉心裏面居然隱隱覺得有點對不住，但為了搞明白海因斯的圖謀她還是把內疚壓下來問道。

「那您現在又是為了？」海因斯表情輕鬆語氣正常怎麼看都不像在撒謊，勞拉只好接著問道。

「拿著這張卡往裡面走，最裡頭的房間就是提督的辦公室，不用敲門刷卡直接進去就行了。」女兵早就習慣了似地從櫃檯前抽出一張卡來遞給勞拉，指示道。

「定遠領里有些之前明明答應過我們願意加入復國軍的人現在拒絕了我們的要求，他們說自己有更好的去處。」副官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唔，您這麼說也沒錯……」副官對不上來話。

「哈，一看你就是那些流浪德意志人。」海因斯理解地笑笑，「你們沒有在地面上安過家，當然不知道已經安家落戶的人們怎麼想。你也不想想德意志還存在的時候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帝國內部還能保持德意志血脈自認為是德意志人的傢伙經歷了那麼多世代，所謂的故國故土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個美好想象罷了。對於他們來說帝國才是家，不管自己在這個家裡過得有多糟，總歸是自己付出了人生和心血去經營的地方，論和-圖-書起吸引力來比那個虛幻中的故土要強多了。他們站出來為復國而戰更多是出於血脈相承的道義，既不苛求回報也不打算徹底離開自己的家，難道這樣不好嗎？總不能說是德意志人就必須被束縛在德意志的土地上吧？」

「是。」知道自己這位藝高人膽大的團長下定決心就很難改變，副官只好答應著去做交代的事了。

「遺言終究是遺言嘛。」海因斯慚愧地笑笑，「眼看著德意志同胞們去打一場勝算不大的戰爭，我獨自一個站在安全的地方心裏總不是滋味，我想很多跟你我一樣選擇加入志願軍的人都是這麼想的。大家在異國他鄉已經成家立業，只是放不下那個幾百年的復國夢和血管里流淌的血脈才選擇出來一戰，並不見得都打算在這場戰爭之後就留在南方生活了。德意志團那邊是為了準備到南方去安頓的人準備的，我這個志願軍是留給那些打完仗之後打算回家來的人準備的。不過有句話我得跟你說明白了，志願軍的戰艦全是我從定遠侯爺那邊借來最後還是要還回去，作為出借戰艦的報酬跟隨我出去打仗的志願軍回國之後也要繼續為定遠領而服役，你要是沒這個打算的話我建議你到德意志團那邊去。」

「那就麻煩你了。」這人有什麼魅力能讓同樣是德意志人卻放棄一直在籌謀復國的德意志團而和*圖*書選擇他？勞拉還真想知道。

「嗯，我知道啊。」海因斯很乾脆地答道，「我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情才跟定遠府的侯爺臨時請辭組建了這支志願軍，你看畢竟我也是德意志人嘛，而且我父親之前就在德意志團裏面服役過，他老人家的遺言就是讓我加入德意志團繼續復國大業。不過我這邊嘛……還是有點個人的想法，不太想被祖輩的遺言給束縛住，然後就變成你現在看見的這個狀況了。」

——當天晚些時候·新天水空港——

「嗯，算是這麼回事吧。」勞拉點點頭，「雖然聽到風聲就來了，可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不清楚，有沒有個能管事的人來跟我說明白了？不然我很難把自己的性命放心交給你們啊。」

「哈，那你運氣可真好。」女兵笑笑，「海因斯提督碰巧剛回來，你要想見他我可以幫你引薦。」

「啊？」勞拉翻著眼睛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帝國內還有什麼像樣的德意志復國力量，更別說能弄得到正經戰艦的力量了。

「團長，發現有人跟我們搶生意。」副官急匆匆地來到團長勞拉面前報告。

「請問……德意志志願軍的徵兵站是在這裏嗎？」換了身普通傭兵裝束的勞拉來到海因斯的徵兵站前問道。

「這……」勞拉一時間說不上話，沒錯，她其實也很清楚很多復國軍裏面的人追求的並非光復故土和-圖-書而是在光復之後給自己謀得權勢地位，要說論起動機來，這些志願軍甚至比加入德意志團的很多人還要純粹許多。

——隴州·大德意志團旗艦凱撒號——

「團長，他們來路不明怕是有詐啊。」帝國跟南方那些單一民族國家不同，對於外族人向來是海納百川很少有特殊的歧視，可是因為德意志以前曾經狠狠羞辱過帝國所以也不是多麼招待見的民族，副官多加防備情有可原。

「還有人這麼想？難道比起保護自己的故土來給外族人賣命更好？」勞拉有點不理解海因斯清奇的思路，至少在她看來是德意志人就應該奪回故國保衛故土。

「看得出你不太贊同我們的理念，那我也不勉強你加入。」別看海因斯純粹但他的觀察力十分敏銳，是那種近似野獸般的直覺敏銳，「出了空港之後往北幾小時，德意志團的艦隊就在那兒，他們也在招兵買馬，你可以到那兒去碰碰運氣。」

「對，就是這兒，你也是來應徵的？」接待處里是個還穿著定遠天狼軍軍服的德意志女兵，見對方跟自己有同樣的血統就笑問道。

海因斯的志願軍對自己沒有威脅而且將會是個很強的助力，至少這一點勞拉可以放心確信了，就期待下次並肩作戰時他能不能認得出來今天這個「小傭兵」了。

「團長，距離出發期限已經沒幾天了，這事您看是就這麼算了還ｈeｔubｏｏｋ•com.cｏm是讓人再去查一下？」糊塗歸糊塗總歸要有個對策啊，副官的意思就是乾脆別管任由他們去了。

「喲，又有人來啦？」迎接勞拉的是一個爽朗的聲音，「快請進快請進，看你的打扮是傭兵吧？」

「有詐？」勞拉豁達一笑，「他們就算設計把我抓起來了又能怎麼樣？我要攻打的又不是帝國領土，大不了問詢一番再放出來而已，定遠領的侯爺落得個安心，我們這邊過境時也免了打擾。」

「不用查了，這幫人不是受定遠領支持的組織么？既然是見得了光的組織肯定能聯絡上，你去找找聯絡他們的辦法。」仔細思量了一陣，勞拉決定親自會會這個組織。

「……多謝。」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勞拉輕嘆口氣轉身離開了房間。

「更好的去處？」勞拉莫名其妙地看著副官，「不會是那些人找個借口臨陣打了退堂鼓吧？畢竟他們都已經在定遠領落地生根了，定遠領內也沒有對德意志人的歧視行為。我們徵召的是能夠為復國大業而死的戰士，不願意來就算了，別勉強他們。」

「海因斯提督是……那個海因斯提督？」既然在定遠領活動勞拉當然聽說過海因斯的大名，不過她沒想到會在這兒聽到這個名字。

「沒錯就是我。」海因斯點頭答應著，「你到我這兒來肯定是心裏面對加入志願軍還有疑問，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我有問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