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一個大嘴巴子
「有傷人嗎？」
一個二胡，顯然是用了許久了，磨損得有些嚴重。
最終還是說：「師姐，你要是不累的話，我們再往前走走也行。」
充滿了人間濃烈的煙火味兒。
「呼呼~」
「不用怕，我們這次便是去除妖的。」
然後擱石臼里使勁搗，搗得稀爛，再擱鍋里蒸。
不久后便覺精神好多了，力氣也恢復了不少，也有閑心說閑話了。
在綠皮火車上能看到人間百態，睡在抽煙間過道上回家的農民工、失戀哭了一路的姑娘、熱情的大媽……
「念你尚且沒有殺過人，便饒你一命，接下來的一年，你就在通天江戴罪立功，曉得么？」
「暫時還沒有。」溫若海道，「不過想必應該是快了，又或者已經有人死了，只是還沒被發現而已。」
李平安點頭。
「記住了，以後不可傷人，更不可害人。
「別硬撐。」
只覺清幽婉轉，如古剎梵音，又如空谷和*圖*書擊鼓，令人心曠神怡。
大青魚再次點頭。
「我觀兩位不是常人，應是山門弟子，這是要去做什麼？」
稱讚道：「足下拉的很好，許久沒有聽過這等歡快悠閑的曲子了。」
「有妖怪。」
便加快了幾分腳步，轉了一個彎。
一人一牛穿林而過，有風淌過，將四周的草向兩側壓去。
所以，李平安願意給它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船家是個熱情的人，這一路十分順暢，遇見了談得來的人。
李平安揮了揮手，「去吧。」
溫若海：「探親？」
容貌俊美，星眸閃爍著點點星光。
…………
還有一大荷葉子的臘肉，李平安為了方便，所以簡化了許多過程。
「算是吧。」
見一青衫人，戴著斗笠，側坐在老牛的背。
「別……別別多問。」白衣少年道，「老鄉知道了對你沒什麼好處。」
大青魚吐出一個泡泡，示意自己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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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硬撐。」
歇了半個多時辰，溫若海服下一顆藥丸。
李平安和老牛則貢獻了一些醬料，以及自己腌的小鹹菜。
萬物有靈，這大青魚既知報恩，雖說方式有些不對，但總歸沒有傷人性命。
仔細分辨，卻是二胡之聲。
「賓士在千里草原。」
然後便拿出來各種吃的喝的，湊一桌百家飯。
在這裏亦是如此。
「朝瀧觀」李平安沒聽過，不過從溫若海口中說出來，在看對方一副自豪無比的神情，想必在本地應該有一些名號。
報恩的方法有很多種，沒有你這種報恩方法。」
似乎沒有從方才那一個嘴巴子中回過神來。
白衣少年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面子和生命兩個選項中猶豫不決。
「不知道，聽老鄉說是一隻會說人話的妖怪。」
「正好，同路。」李平安道。
「那便繼續走吧。」
「二位可是要商縣？」
和圖書「………」大青魚點頭。
「那還真是巧了。」
「不如同行？」
大青魚扁著嘴唇，盯著李平安。
李平安回禮，「何事？」
Ծ‸Ծ
「不得無禮。」青衣女子蹙眉。
小插曲過後，大船繼續悠悠地行駛在水面上。
渡過了一段輕鬆的時光，在船要到岸的一天前，眾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頓好的。
「那還真要小心一些了。」李平安若有所思。
大青魚在水面露出頭，咕咚咕咚吐著泡。
李平安沉聲道：「我剛才跟你講得清楚了嗎？」
窗外，漫山遍野全是映山紅。
這聲音奇妙之極，似來處極遠，又似來處極近。
青衣女子行了一禮，「有禮了。」
「不太平？」
「要不歇一會兒吧？」青衣女子道。
青衣女子靜心凝聽，呆了一呆，心想：這曲調當真好聽。
三日後，船隻漸漸靠岸。
「是。」
李平安點頭，果然有時候拳頭才是硬道理。
「沒事，ｗｗｗ.hetuboｏk•ｃoｍ.coｍ告訴他也沒關係，正好給他提個醒。」溫若海大大咧咧地說道。
「老鄉，你是本地人嗎？」
他們趕了數百里的山路，對於白衣少年來說，體力消耗實在有些大。
就這樣，天南海北的人聚在一起。
眾人相互告別。
「師姐……師姐…」
「無事，只是遠遠地聽足下二胡之聲，被吸引而來，敢問這曲子可有名字？」
大家相互聊著天，吃著湊在一起的食物。
李平安笑了笑，這個曲目更符合他現在的心境。
「是什麼妖怪？」
「再說一遍。」
待走到了近處，二胡聲停止了。
目睹李平安和老牛漸漸遠去。
原本不認識的人聚在一起，便三言兩句地聊了起來。
酒是船家提供的，大蔥和大醬是另一夥農夫拿出來的，一對夫妻則拿了一盒子的臘腸，其他的還有白菜，饃饃……
二人皆是朝瀧觀的弟子，女的叫宣若，少年叫溫若海。
用桑皮或者荷葉包起來和-圖-書，味道一絕。
「若海！」宣若聲音嚴厲了幾分。
「老鄉，這商縣可不太平。」
溫若海拍了拍胸脯。
李平安轉頭，望著他們。
這讓李平安想起了小時候坐綠皮火車回老家時的場景。
青衣女子略一思索，在心中記下了。
動手的動~
「師……師姐……」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蒸熟之後，掛起來晾乾，再刷上一層醬。
白衣少年拖著沉重的腳步，看模樣似乎下一秒便要倒下了。
「外地來的。」
叢林茂密，不時有奇岩阻路，忽聞一陣音律。
春風吹過，有一白衣少年提著劍跟在一青衣女子身後。
就是在鮮肉上擦姜抹鹽，再放一些特殊的佐料。
然後，告別，忘記。
大青魚張著嘴巴，將方才李平安說的話復讀了一遍。
青衣女子站在山坡上，回首望著他。
大青魚搖著尾巴，重新沒入了水中。
多少京城名利客，機關用盡不如君。
不似濁人，卻似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