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雪國長冬
第一百九十六章 二月將盡
離開圖書室，回到樓上的社團，尚子以及其他修復部成員都和往常一樣，一邊閑聊，一邊做著自己的事情。
「對了，剛才森見來找過你。」
「我不用感受。」
下午，圖書室。
他吸了口氣，也看向她，「非要拉上我們幹什麼？」
「鬼才信，你就是想拉我一起去分擔壓力的。」
「她沒說，你自己去問吧。」
「什麼時候出發？」
來到E班，森見正在看書。
「班級和姓名。」
「不行嗎？」
「算了吧。」
沒過一會兒，森見和幾個不認識的女生從裏面走了出來。
成瀨有些意外，稍微想了一下，又很快理解。
「尚子想去嗎？」
還是有些不夠。
「嗯。」
「光最近都不跟我們一起出去玩了。」
尚子抿了下唇，又看向成瀨，而他也看著她。
「好的。」
一聲接著一聲的問候，填充著她心底不知道該用別的什麼填充的空洞，也重新撐起她的笑容。
從旁邊的還書架上收回視線，成瀨望向坐在裏面的森見。
只是每次路過三年級的教室，裏面空蕩蕩的情景都在提醒著他們：有一群在這裏生活m.hetubook.com.com了三年的學生，即將真正地離開這所學校。
「什麼事？」
女孩子們的歡笑，是她最寶貴的精神食糧。
「瀧川，進來坐會兒啊。」
她望過來，「光。」
「你是認真的？」森見皺眉。
「……」
「一葉說要陪我一起去仙台。」
她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我沒什麼事情……」
聽著鍵盤的哀嚎，成瀨說道：「溫柔一點啊。」
「嘿嘿，沒事。」
「該回家啦。」
「星期五晚上。」
更何況二月依然風雪不斷，指不定這邊去青森的電車或者青森去仙台的新幹線會受到影響而延誤。
……
她臉一冷，不再多說，拿起書掃了下條形碼，雙手放在鍵盤上。
情人節過後，又過了一個多星期，二月漸近尾聲，馬上就是東北大入學考試的日子了。
啪！
「啊，我那天有約了……」
「沒有嗎？」她看著他，「你真打算去考津大？」
「那要一起去仙台嗎？」
「哈哈，我有事嘛。」
「說什麼呢，小百合現在對我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人了。」
從沒和-圖-書幾個人的三年A班教室外面走過，瀧川光慢慢吸了口氣，轉身上樓。
「春海……」
尚子又看向成瀨。
「那我還是先回家一趟吧。」
森見看著他們，「就算你和尚子現在沒有報考其他學校的打算，也不該錯過……反正你們也沒什麼事情。」
「她想去提前感受一下大學入學考試的氛圍嗎。」
兩人收拾東西，成瀨將門帶上，尚子鎖門。
成瀨搖了下頭，「對我來說，有這個必要嗎。」
「在瞎晃悠什麼呢，過來聊天。」
約定好了時間，也沒什麼其他的事情，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瀧川光才回到C班。
瀧川光怔了怔，很快露出笑容。
「哦。你真厲害。」
「然後啊，她說……」
「那就去吧。」
「就當是提前感受入學考試的氛圍。」森見說道。
「因為我覺得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陪著月姐去考試，可以提前熟悉各種流程，了解可能會遇到的問題，而又不用承擔考試的壓力。」
看見他和尚子，她稍微愣了一下，走了過來。
「反正我沒理她。」
「好啊！」
「這個周末嗎？」
他搖https://www.hetubook.com.com搖頭。
望了眼尚子，成瀨在角落坐下，翻起了書。
「我想跟你們一起去。」森見說道，「接下來沒什麼事了，我也想感受一下入學考試的氛圍。」
成瀨回過頭，另一邊的尚子也望了過來。
書本傳遞，兩人對視一眼，又同時移開視線。
敲下回車鍵，她面無表情地將書遞了出來。
「什麼？」
「除了訓練，光還有什麼事，不就是回家陪姐姐。」
但是……
「你不來嗎？」
她停頓了一下。
沿途走過的一年級教室里氛圍輕鬆，一如既往，除了她，沒人在意即將離開的三年級。
「誒，一葉？」
「喂……」
森見點頭，「嗯。」
到底在生什麼氣呢……兩人心想。
「兩年之後，要考試的就是我們了。」
「回去嗎。」
剩下的時間雖然平淡，但也輕鬆，畢竟沒有考試的壓力。目光稍微長遠一點的，已經在期待下一學年開始之前的短暫春假了。
她斜了他一眼，接著啪嗒啪嗒地輸起了借閱人的班級姓名。
她笑了笑，「我都可以。」
等來巴士，成瀨和尚子先後上車，隔著過道，森見坐在ｈtｔps://ｍ.ｈeｔuｂｏｏｋ.ｃom•com兩人的旁邊。
成瀨答應下來，又望向坐在另一邊的森見。
「一年E班，森見一葉。」
「……」
「一葉。」
「真的假的，她怎麼好意思啊？」
被看出來了……
「尚子周末有時間嗎？」
你的眼神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再抬頭時，剛借的書已經看得只剩下一小半了，而眼前的部室里只剩下尚子一人。
「沒問題。」
森見點點頭，「是應該提前一天過去，不然早上的時間太趕了。」
「對了，星期天在市民會館那邊有個演奏會，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三人一起離開學校。
瀧川光又起身離開了教室。
森見點點頭，推了下眼鏡，「這個周末，光要陪月姐一起去仙台參加東北大的入學考試吧。」
「嗯。」
下了樓，尚子正要出去，成瀨停下腳步，望向走廊深處。
「啊啊啊。」
「星期五放了學就過去嗎。」
「嗯。」
「月姐的入學考試？我說了不去。只是陪她們過去倒沒什麼問題，但還要在那邊待上兩天的話，就有點麻煩了，我不想去。」
在令人期待的情人節和令人擔憂的年度考試都結束后，對一二年級的ｈetｕｂｏok•ｃｏm•cｏｍ學生來說，只剩下一個多月的第三學期，徹底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嗯。」
圖書室也到關門時間了。
「是啊。」
「熟悉氛圍？沒有壓力？」
「這是最重要的大事哦。」
「班級和姓名。」
「……」
她拿著他要借的書，「光沒告訴你嗎？」
回到樓上，眼下正是午休時間，一二年級這邊都很熱鬧。
尚子怔了怔，跟成瀨對視一眼，又往前微微探著身子。
「……」
時間慢慢過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請妥善保管，並按時歸還。」
「春海說你有事找我？」
「仙台。」
揮別一路上遇到的所有朋友，瀧川光回到一年C班的教室，在座位上趴下。
他看了她一眼，轉回身去，很快又轉過來。
「光～你來找我嗎？」
分別的時間一步步逼近，儘管春海曾經安慰說，她會很快習慣沒有姐姐的生活，但到底還沒到那個時候，她還是會控制不住地陷入難言的失落里。
「真羡慕瀧川學姐，我也想成為光最重要的人……」
成瀨也皺眉，「就算我要考東大或京大，現在也沒必要去感受什麼氛圍。」
「是啊。春海要一起來嗎？」
「隨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