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東京早春
第二百一十三章 夜晚的消遣
「哇，這是龍嗎？」
「好～」
「不，我也準備睡了。」
「算了，春海願意把這件事告訴媽媽，已經讓我很高興了。」
身體貼合著浴缸，成瀨緩緩閉上眼。
「這隻是一個NPC而已……我也有一條飛龍坐騎。」
海星剛要點頭，見尚子這麼說，也只好改口。
成瀨沒說話。
啪嗒。
「那倒不是。」
「……快別說了。」
「外邊吧。」
成瀨看了看她，又望向裏面，沙發上，尚子也在看著這邊。
隨手打死附近的幾隻野怪，他扭過頭，「我媽睡了嗎。」
於是尚子也就沒有急著去床上，海星也跟著留在了外面。
海星摘下眼鏡，放到床頭準備睡覺，視線卻又被朝里放著的相框所吸引。
這有什麼可藏的。
「春海現在是在幹什麼呢。」
「那就睡覺吧。」成瀨也關了電腦，「我也睡了。」
「尚子明天醒了要叫我哦。」
「能飛起來嗎？」
「很帥氣的名字呀。」
成瀨在鍵盤上按了一下，角色開始讀條，接著一條黑色飛龍憑空出現，將他托到了半空。
「嗯。」和-圖-書
兩人對望，她對他笑了一下。
他沉入水裡。
「晚安。」
「……嗯。」
成瀨沒說話，敲了下鍵盤，飛龍坐騎憑空消失，角色從天而降。
「真的？」
海星想著，手裡拿著相框，卻又半天沒有放回去。
「海星，怎麼了嗎？」
松千秋對兩人笑了笑。
咕嚕——
……
「我跟尚子一起睡。」
當然無聊。
另一邊的尚子望了過來。
「哈——」
為什麼會是這種表情呢……
她洗過澡后就只穿了睡衣，成瀨坐著一動不動。
「不，遲點再睡。春海在幹什麼呢？」
「工作真辛苦呢。」
海星又看了一會兒，而他只是在飛來飛去。
「這是春海的龍嗎，真厲害……」
「我才吃不下。」
「這邊的浴缸，原來有這麼大嗎……」
「晚安～」
她想靜下心來，另一邊卻不斷傳來喀嚓喀嚓的聲音。
隱藏了角色名，成瀨咳了一聲，過了會兒才說道：「很久以前玩的遊戲了。」
「晚安。」
「……啊，沒事。」海星將相框放回床頭，「我關燈了。」
「不m.hetubook.com.com行了……我要去睡了。」
「好。」
尚子接著去洗澡，等她出來，最後才輪到成瀨。
等海星泡完澡出來，只見松千秋和佐藤小姐一起瓜分著她的零食，兩袋薯片已經見底了。
清洗乾淨身體，成瀨坐進浴缸，吐出長長的一口氣。
前提是他的心思還在遊戲上的話。
「海星告白，春海拒絕，然後重新成為朋友……就是這樣？」
「那我睡裏面。」
尚子和海星互相看了看。
只是高中入學式的照片而已。
尤其是高層公寓夜風陣陣的陽台上。
兩人各自上床，鑽進被窩裡。
「這樣不無聊嗎？」
「嗯……」
「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尚子笑了一下，「已經十點多了，也差不多該去睡了。明天不是還要出去玩嗎？」
成瀨沒看她，雙手交替，也在搓著胳膊，「真不知道。」
她看了看尚子。
「……」
「我也睡了……」
「嗯。」
「網路遊戲嗎？」
這也是他想要的——他想多泡一會兒，又不想讓其他人等著。
她望著他的臉，用指尖觸https://m.hetubook.com.com碰著。
「我不知道。」
「比東北暖和多了吧。」
尚子趴在他背後，望著屏幕，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回到客廳，在尚子身邊坐下，成瀨繼續看起了電視。
「晚安。」
看了會兒電視，尚子忽然起身：「我去春海的房間看看。」
尚子打開門，他坐在書桌前，看了她一眼，「要睡了嗎。」
「怎麼來的？」
「……」
「在玩遊戲嗎。」
兩人離開他的房間，又輕手輕腳地走進松千秋的房間里。
又過了一小會兒，海星也來到成瀨的房間。
在不知道第幾次倒在松千秋肩上后，佐藤小姐終於決定回房間睡覺了，而她起身時嘴角還沾著零食的碎屑。
「嗯。」
「不，只是閑著也是閑著……松小姐要吃嗎？」
尚子趴在他身後，看得很專註的樣子，她走過去，只見他正操控著角色四處亂飛。
「到了晚上，外面還是有點冷……」
「進去吧。」成瀨開口道，「要是在這時候生病就麻煩了。」
三四月之交的夜晚，依然會有些冷。
松千秋感慨了一會兒，又問道：和-圖-書「契機是什麼？」
尚子笑了一下。
「『心之壁壘·漆黑沉默之劍』……這是春海的角色嗎……咦，名字不見了？」
「真沒想到呢……那個孩子居然真的邁出這一步了。」
「這麼早也睡不著吧？不用擔心，我睡著了就很難醒了，不會吵到我的。」
「你看……」
「呃……氪金。」
「那倒是。」
她站在後面又看了一會兒。
「嗯。」尚子站直身體，雙手仍搭在他肩上。
想到白天成瀨藏起的動作，她毫不猶豫地拿了起來。
兩個大人先後洗漱，然後各自回到房間里休息。
「……還是看看這條龍能飛多高吧。」
「很久沒上線，也不知道該幹什麼，只是隨便逛逛。」
「這是網路遊戲嗎。」
還以為是什麼呢……
晚上十點不到，兩個大人就接二連三地打起了呵欠。
他望向海星，「你還不睡嗎。」
「好呀。」
身後忽然多了幾分壓迫感：「多少錢？」
尚子走進房間，站在他身後。
「哇……這條龍是只有春海才有嗎？」
他敲了下空格。
只剩床頭的燈還亮著，她躺在床中間，已經和_圖_書睡著了。
洗完澡后，成瀨在客廳待了一會兒，就先回自己房間了。
「嗯。」
「海星……」
「……」
松千秋重新露出笑容，雙手搭在他肩上，推著他進去。
「沒幹什麼。」他晃了晃手裡的滑鼠，又看向電腦屏幕，「隨便玩玩，打發時間。」
「先去洗漱啊。」松千秋的狀態也只比她稍好一些，「明天還要早起去片場，我也該睡了，尚子和海星再玩會兒吧。」
背靠著護欄，松千秋搓了搓自己的兩邊胳膊。
她扭過頭，「陽子怎麼又在吃海星的零食，晚上沒吃飽嗎。」
「海星要睡哪邊？」尚子輕聲問道。
「晚安。」
身體往後靠，他很快想起來，兩年前他剛搬進來的第一個夜晚，就曾發出過同樣的感慨。
沉默了一會兒，松千秋轉身望著夜空，輕聲嘆了口氣。
這邊的床也很大，稍微擠擠，也足夠睡下三個人。
他很清楚，如果不向她坦白一部分事實，她轉而去問海星的話，那得到的就遠不止現在他告訴她的了。
松千秋靠在沙發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兩個孩子，腦海里同時回想著剛才聽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