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二年生
第二百九十五章 發火
「……」
……
他現在也問不了太多。
「早知道就該把你的舌頭咬斷。」
「……」
森見抿了下唇，臉上的表情意外地很平靜。
成瀨收回視線。
「只是稍微溫柔了一點，還沒到那種程度。」
成瀨覺得自己還是得表明態度，儘管她心裏早已清楚。
「發了個火，感覺心情變得舒暢了好多。」
她沒下樓，沿著四樓的走廊一直往裡走著，在他追趕上她之前，先一步走進了女衛生間。
「那天晚上在鬼屋，對成瀨稍微粗暴了一點。」
兩天過去，當時的情緒早已冷卻下來。就算產生了新的念頭，此時也都很好地隱藏在平靜的面容之下。
成瀨也看著她，「那你火發完了嗎。」
回到座位坐了一會兒，森見又轉了過來。
「好吧。」
「森見剛才好像想說什麼。」到三樓時，成瀨忽然開口。
這件事，就算這樣揭過了嗎？
「呵呵，我對手工社的大家印象都很深呢。」
「……」
果然只是一時興起嗎……
「……」
明明繼續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而他剛走出教室，裏面就轟然議論起來。
「沒事。媽媽說她要用一下，之後會推進裏面放著的。」
她沉默了好一和-圖-書會兒。
「……」
「那你別看。」
成瀨慢慢吐出一口氣。
走進教室，回應著各自朋友的問候，兩人走到角落，前後坐下。
「抱歉。」
討厭嗎……
成瀨按掉鬧鐘。
躲進去哭了嗎……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語氣平淡地問候著。
「方便了很多吧。」
「希望如此……」
「我也不是你炫耀女朋友的對象——你那副沒碰過女孩子的色狼模樣，讓人看到了就火大。」
尚子回頭看了看她們，也很快露出笑容，「早上好，夏子，惠。」
她轉了過來，「如果我下次溫柔一點呢。」
「發完了。」
「……什麼？」
「它就這樣。」
直到這個周末結束，他也沒找到跟她獨處的機會。
「啊呀……」
兩人一起回到二年A班，鬧哄哄的教室又一下子安靜下來。
「不，你最好還是現在就理解這種感覺，因為我以後大概會經常找你發火，希望你能理解並包容。」森見看著他說道。
「部長！早上好。」
「我聽光說，一葉昨天買了自己的單車？」尚子開口道。
「那你忍著。」
所有人都望向了這邊的角落，隨即又三三兩兩地湊到一起，嗡嗡地ｈｔtps://wｗw•hｅｔｕｂｏok.cｏm.com低聲議論起來。
「你這是什麼表情，開玩笑的。」
順著樓梯拾階而上，兩人一前一後，保持著兩個台階的距離。
那天晚上的疼痛感又在腦海里浮現，成瀨抿了下唇，沒有理她。
成瀨抿了下唇，「冷靜一點。」
新的一周到來了。
早起，洗漱，準備早餐。
成瀨看了看她的背影。
森見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欲言又止。
她沒有說下去，顫抖著喘著粗氣，只是瞪著他。
「你要到什麼時候，才不會再開這種玩笑。」
「……」
「他陪我一起進去了。」
來到學校，成瀨換了鞋子上樓。
「差不多吧。」
成瀨扭頭斜了她一眼，徑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啊啊啊部長還記得我！」
「我看到一葉的車了，就停在門口，沒關係嗎？」
「我沒事，只是去了趟衛生間。」
他一表明態度，她就又退回到他默許的那條警戒線外面，又披上在他眼裡一片透明的偽裝。
「……」
「只是稍微嗎。」
路過真木酒店，海星趴在櫃檯前發獃。
窗外的天氣很好。
她冷靜不了，一把推開他的課桌，然後從後門離開了教室。
滴滴滴滴——
看了hetubook.com.com他一會兒，她忽然開口：
森見看了眼成瀨，對她笑了一下，「我剛才就是從家裡騎單車過來的。」
兩個女孩子都笑了起來。
他總不能跟著進去，在外面停下了。
只是進去方便了一下？
教室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到二樓時，尚子忽然被兩個路過的一年級女生叫住了。
「你真讓人火大。」
「難道要讓我給你道歉嗎。」
「作為被發火的對象，我不是很想聽你分享這種心得。」
「你怎麼能這麼讓人討厭？」
成瀨又沉默了幾秒，望向窗外。
「要回教室嗎。」
「尤其是這張嘴，從來沒有半句好聽的話。」
「我就這樣。」
而看見他站在女衛生間外面，她也並沒有太意外。
他轉身就走。
「對了，部長，我們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你……」
小笠原也沒想到他們會回來得這麼快。
成瀨也沒理會，朝著森見離開的方向追上去。
而森見背對著，先一步開口了：
「好。」
除了多了些與尚子的親熱，出門前的準備，與過往的日子沒什麼不同。
「從市區騎回來，還是挺累的吧？」尚子問道。
「早上好。」
「快追上去啊！」小笠原看著他喊道。
來到巴士站台，www.hetubook.com.com森見也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她又轉過去了。
「那就好。認真的話，反正最後受傷的人不會是我。」
成瀨深吸一口氣，將歪了的桌子往前推了推，還是起身了。
又看了他一會兒，森見轉了過去。
「累死了……所以我也放棄了早上騎車去學校的打算。」
成瀨看了她一眼。
咣！
森見看向他，「昨天直接從店裡騎回家，一路都沒什麼問題。」
森見推了下眼鏡，望著什麼也沒有的前方。
「……什麼？」
「那成瀨……」
「我是想說……尚子剛才的表情，就跟看到了孩子的媽媽一樣。」
「是呢。」
A班的學生正陸續來到教室，走廊里偶爾走過幾個一年生。
所有跟隨著她的目光，又都集中到成瀨臉上。
「……」
都開口了，她要說的就只是這些嗎？
「……」
「那兩個一年級過來的時候。」
「那就好。」
傍晚的時候，瀧川光來接成瀨回家。
兩人同時望向窗外。
森見又看了看他，沒說什麼。
她砸了下桌子，忽然站起身來，扭身瞪著他：「你就這麼——」
森見很快跟了上來。
尚子對兩個部員點了下頭，又看向成瀨和森見，「春海和一葉先上去吧。」
「不用。我只和_圖_書是想道歉，順便告訴你這件事而已。」
「——別胡說八道。」
「是啊。」
「不如說被嚇了一跳。」
「我自己的嘴唇也磕破了。」
又過了一會兒，海星過來了。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同樣的玩笑，開一次就夠了。」
又過片刻，瀧川光過來，帶走了海星，隨後到來的巴士帶上剩下的三人。
「我只是太無聊了……放心吧，我明白自己應該專註的是什麼。」
路過森見古本店，書店倒是已經開門了，而一葉並不在這邊。
「我不是你的出氣包。」
她看了看他的側臉，又稍微加快腳步，跟到他身旁。
「你討厭嗎。」她又問道。
「我當然知道。」
「你不覺得嗎。」
成瀨握住尚子的手，十指相扣。
成瀨抿了抿唇，隨即點了下頭。
就在成瀨覺得今天早上格外安靜時，森見終於轉了過來。
「嗯。」
她都主動開口了，他就沒有別的什麼要問嗎？
兩人先上樓了。
「一葉……」
他看了她一會兒。
拿出手機，他正考慮著要跟她說什麼時，森見又從裏面出來了，甩了甩手。
「噢噢。」
「你現在可以熟練地騎行了嗎？」成瀨說道。
「早上好。」
他真的不在意……
「有事情嗎……儘管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