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青森雨季
第三百八十四章 便利店前
「辛苦了。」
她過去停下，「那是什麼？」
瀧川光也跟成瀨去過幾次中古店，對店面之小，依然記憶深刻。
只有旁邊的海星聽見了。
「晚安。」
海星……
「這個不好喝嗎？」
「好吧～」
成瀨拉著尚子，去挑選飲料了。
成瀨最後看了三人一眼，一擰油門走了。
「那烤壞了的你自己吃掉。」
瀧川光點了下頭，又偏轉腦袋，對她笑了一下。
「買了那麼多東西，店裡放得下嗎。」
「想什麼呢，就是拿出來給你們看看而已。」
「還好啦～」
「海星之前就知道春海要去跳蚤市場嗎？」
「怎麼了，嘆什麼氣。」
尚子從她手裡接過盤子，收拾到一起，嫻熟地包裝著。
「海星今天的裙子很漂亮哦，跟小公主一樣。」
「待會兒回去路過中古店的時候，我去跟潮月先生道個謝吧。」
「怎麼可能烤壞啊。」
雖然這頓飯是別人請客，四人也沒有點上太多，能吃多少就點了多少。
從學校離開，海星坐著瀧川光的摩托，成瀨帶著尚子。
「啊？嗯。」
「我們也走吧，海星。」
「我們晚上就用這個吃烤肉嗎？」
「好吧。」
「都塞倉庫里
heｔｕｂoｏk.ｃｏｍ•com了，最後一趟還是我和海星幫忙搬的。」
她等這句話已經等了一天了，儘管最後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還是有些克制不住嘴角的微笑。
森見回了下頭，嘴巴似乎動了一下，但她什麼也沒聽見。
昨天晚上，每個星期五例行聚餐的傍晚，她也跟他們一起吃了個飯。
「多等一下也不要緊。」瀧川光說道，「慢一點也更安全。」
海星抿了下唇。
她扭頭看著她，臉上還是擠出了一抹笑容，「只是還好嗎？」
「別欺負海星哦——」
滴——
「誒……應該來得及過去吧？」
「……」
依然是他載著尚子騎在前面，瀧川光帶著海星，緊隨其後。
森見看了她一眼，「嗯，我就送她到家。」
「話是這麼說……」
她將她的手握住，「海星本來就沒有做錯什麼。」
瀧川光對兩人揮了下手，又看向海星和森見，「一葉要回家嗎，我送你吧。」
從傍晚一直吃到天黑，他們離開的時候，天空黑暗，整條街的路燈都已經亮起。
「下次還是買伊藤園的大麥茶吧。」
「嗯，晚安，尚子，春海。」
瀧川光看了看兩人，目光又在和圖書森見臉上停留了幾秒，「海星今天很累了。」
「春海要買什麼？」
「誒……」
結了賬，成瀨提起袋子，拉著尚子到外面等著。
「嗯？嗯……他跟尚子說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
四人聊著等著，新鮮的牛肉與其他菜品很快送了過來。
盯著兩人身後低著腦袋的海星望了幾眼，森見深吸一口氣，「忙到現在才回來嗎。」
雖然主動問了一下，但她顯然沒有跟她多談的打算，「早點回去休息吧，晚安。」
她只是笑了笑。
還有光。
滴——
「……晚安。」
成瀨一抬頭，也立即看見了裏面的那道身影。
「回去吧。」
「……」
「好累啊。」
腳撐著地，她推起頭盔的面罩，呼吸著傍晚時分溫暖的空氣，目光落在天空中那一大朵金黃的雲上。
「回去我給尚子按摩。」
等另外三人也出來，成瀨騎上摩托車，「回去了。」
「不……很開心。」
「明天見。」尚子對瀧川光說道。
瀧川光看了看森見，想說什麼，後者搖了下頭。
而那家燒肉店也就在兩條街外，瀧川光趕到時，他和尚子在門口站著，手上則拿著一個紙包。
「光明hｔｔｐs://ｗww•ｈｅｔｕb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天還要去學校幫忙嗎。」森見問道。
「嗯，拜拜。」
「下次再道謝吧。」
「要買什麼，我等你們。」森見提起自己的袋子，走到一旁看著他們。
「嗯……」
她閉上眼，抱住他的腰，臉在他背上蹭了蹭，「是正經的按摩嗎？」
「不用，我跟海星一起回去。」
瀧川光站在原地，看著兩人漸漸走遠，突然喊了一聲：
「這頂帽子也很搭啊，是海星自己選的嗎？」
摩托車的尾燈消失在黑夜裡，海星也收回了視線。
就這麼幾步路，兩人都沒戴頭盔，而他騎得也慢，彼此的聲音都聽得清楚。
「不，在外面吃了個飯。」成瀨說道。
「我也……」
「看了那麼多時尚雜誌，海星果然也變得更有品味了呢。」
「跳蚤市場上買的盤子。」
「差不多吧，聽那個老阿姨說，是去歐洲旅遊的時候買的。」
海星看著路口對面越騎越遠的摩托車，「春海好像沒注意到。」
「嗯。」
紅燈轉綠，瀧川光又轉了過去，油門一擰腳一收，繼續往前。
「嗯嗯。」
找了個位置坐下，尚子打開紙包，看了看男朋友買的盤子。
另一邊，成瀨和尚子和圖書都已經騎上了摩托車。
「……晚上好。」
瀧川光的聲音戛然而止。
「晚上好，一葉。」
「今天去跳蚤市場，玩得開心嗎？」森見開口道，沒提自己是怎麼知道的，更沒提她不回自己消息的事情。
遲疑只是一瞬，瀧川光很快回過神，跟她打了聲招呼。
「沒事，我知道春海說的是哪家店。」瀧川光說道。
她的每個問題，都讓她覺得為難。
幾個盤子的花紋各不相同，尚子和瀧川光挨個看了看，滿足了一下好奇心，便準備收起來。
又往前走了一段，身後不遠處響起摩托車的引擎聲，很快就聽不見了。
一葉……
「波西米亞風格？」
「我來烤吧，讓你們看看我的手藝。」
到十字路口，他先一步過去，看著倒數的綠燈，她還是減速停了下來。
海星點頭，「裏面也都是各種稀奇古怪的中古品。」
「沒有。」
「海星在害怕我嗎？」森見又問道。
成瀨短促地鳴了下笛，然後騎到前面帶路，瀧川光碟機車跟上。
「點單吧。」
「感覺味道還是有點差距。」
成瀨並沒有在前面等著，也不知道是沒發現她跟丟了，還是發現了但沒在意。
「是嗎，那就好。」
「他忙著m.hetｕboｏk•ｃom.ｃｏm呢，大概沒時間理你——他今天拖了好幾車東西回來。」
「謝謝～」
「……バカ。」（ba ka）
「這樣啊。」
在路口減速，摩托車轉了個彎，尚子也轉過頭，看著還站在便利店前的三道身影。
「我來吧。」
回到青柳，兩人都在便利店前停了下來。
路過中古店時，門都已經拉下來了，成瀨估計潮月鳴正在倉庫里忙著清點今天的收穫。
手有些涼，海星想。
海星又沉默了一下。
「從歐洲帶那麼多盤子回日本，也不太容易呢……」
海星點了下頭，對瀧川光揮揮手，跟上森見。
海星原本只是跟著他們進來，此時低著腦袋，最先鑽進了貨架間。
而那時，誰也沒提今天的行程。
「……還好。」
「好吧。」
「是嗎。」
海星往前趴了趴，她們停下來之後又過了幾秒，信號燈才變色。
走進店裡，燒肉店的店主顯然還記得半個多小時前來過的兩個高中生，對成瀨點了下頭。
「尚子什麼都會呢。」瀧川光說道。
「嗯，可以是正經的。」
「我感覺差不多……」
「……」
「買點喝的。」
站在收銀台前，她望著外面，目光從四人臉上一一掃過。
「光不是要買飲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