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四人游
第五百二十一章 安眠藥在哪裡
「我知道了。」
瀧川光有些無奈，就知道會是這樣。
「嗯，晚安。」
「……」
光：月去年剩下的那瓶安眠藥，放哪裡去了？
她深深嘆了口氣，實在沒有辦法了。
「月別想太多了。」
光：我睡不著。
「昨晚……啊，昨晚去看花火大會了，很遲才回來吧。」
安眠藥要多久才會發揮作用？
於是瀧川月耐心地等著，等待妹妹開口講述那讓她焦急又心癢的情感糾葛，然後就聽見了親媽的聲音。
「什麼？」
她也不知道，只是將手機扔在一旁，閉上眼靜靜等待著。
「沒事……唔。」
電話那頭沉默下來。
白天在保健室睡了太久，到了晚上，瀧川光又睡不著了。
「那光就等著姐姐明天早上從這邊送來的第一抹晨曦吧，晚安。」
「……」
「是啊。」
瀧川光看著手機屏幕，「以前都是小打小鬧，跟現在能比嗎。」
「白天睡得太久了，晚上睡不著。」
瀧川光聲音里透著深深hetubook.com.com的無奈，又止住話題，「你別問了，安眠藥在哪裡，我想睡覺。」
「我說，光每次都是這麼說的，可現在跟春海不還是朋友嗎。」
聽出她的逃避之意，瀧川月立即說道：「光還想讓我安心睡下去嗎？」
「這次不一樣了。」
「玩累了回家，不是應該倒頭就睡嗎。」
打開燈找了一會兒，卻沒能找到她想要的東西，瀧川光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姐姐發了條消息。
瀧川光頓時頭疼起來，「算了，我不要了。」
聽到電話另一邊又變成了妹妹，瀧川月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繼續為難。
那邊似乎鬆了口氣，「只是吵架而已，很快就能和好了。」
「……」
「真好啊，能去海邊。」
「好吧。」姐姐吐出一口氣，「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給你看指宿的海上日出。」
「啊，不是嗎。」瀧川月稍微鬆了口氣，「那有什麼不可說的？」
「所以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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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宿。」瀧川月回答道，「現在就在指宿海邊的旅館里躺著呢。」
瀧川光翻了個身，一不小心，沒壓抑住自己的輕聲嘆息。
「如果是我半夜十二點給光打電話，開口就問安眠藥放在哪裡，既不想告訴媽媽，又讓光別想太多……光會怎麼想？」
「在裏面啦。我平時用不到，這東西又不能亂吃，就藏到很裏面的地方去了。」
——寧願下樓喊醒媽媽，也不願意開口，得是什麼樣的秘密啊？
「你等一下。」
瀧川光碟起腿，低頭看著光著的雙足，「還有一點讓人睡不著的心事。」
「……」
心底暫時歸於寧靜，或許是壓在心裏的事情得到了一點傾訴，又或許只是因為跟姐姐打了通電話。
「月？你的安眠藥放在哪裡了，給光吃一片，她睡不著。」
月：……
「光吃安眠藥幹什麼？」瀧川月開門見山。
瀧川光掛斷電話，也關上姐姐房間的燈和門，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和圖書下。
「發生了什麼嗎。」姐姐追問。
「就這麼吃嗎，不喝水很難下咽的。」
「……媽媽！」
十幾秒后，姐姐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光：不要。
她不知道姐姐猜到了多少，也不想讓她繼續猜下去，隨便找了個別的話題：「月今天到哪裡了？」
「因為昨晚也沒睡好，今天去了學校就去保健室躺著了，一睡就睡到下午三點多。」
姐姐似乎說了一句什麼，她沒聽清，於是又睜眼打開免提。
姐姐笑了一聲。
聽到她承認，瀧川月更加小心翼翼，「難道是春海劈腿，跟光告白了？」
她終於露出一點笑容，「那我也要睡了。」
「……」
「那就躺到能自然睡著的時候，吃什麼安眠藥。」
「就在書桌左邊的抽屜里。」
而妹妹的含糊，反而讓瀧川月猜到了什麼，小心地問道：「哪方面的，感情方面嗎？」
「我不問了。」姐姐說道。
「睡不著呀。」瀧川光說道，「就跟月那個時候一樣。」
「那你白天是怎麼睡得晚上都睡不著的。」
姐姐只猜對了一半，而猜錯的部分更讓她心碎。
「還好啦，也沒那麼早睡覺。」
瀧川月沉吟了一會兒，問道：「那這次是為什麼吵架？」
接著是一陣腳步聲，上樓的聲音，開門的聲音，打開抽屜的聲音，最後是從葯板上擠出膠囊的聲音。
「情況很複雜……」
「好啊。這裏颱風來了，都看不到日出呢。」
月：快睡了哦。
瀧川月愈發不放心，「媽媽睡下了嗎，我跟媽媽說，讓她給你拿。」
瀧川光兩眼一閉，手也鬆開，手機掉在旁邊。
她想隱瞞，可更想傾訴。
將安眠藥放回抽屜的最裡面，瀧川光合上抽屜，「我要睡覺了。」
光：月睡覺了嗎？
「光以前每次都是這麼說的，但每次都是光主動找春海和好的。」
月：要哄嗎？
可也不能什麼都告訴她，就算她是姐姐。
牽扯的人和事太多，瀧川光說不出口，只能含糊其辭：「他做hetubook.com.com了讓我無法接受的事情。」
瀧川光也在姐姐的床上躺了下來，「我打擾你們休息了嗎？」
「……還好，吞下去了。」
「……」
將房門關了，她坐到姐姐的床上，接通電話。
扭頭對躺在另一床被褥上的朋友笑了笑，瀧川月又說道：「很難受吧。」
「月在說什麼呢。」
「總是這麼莽撞。」
「我找過了，沒有。」
嗡嗡嗡嗡——
「和好不了了。」她語氣強硬。
瀧川月停頓了一下，「話說回來，光今天不是開學了嗎？」
「你告訴我實情，我來判斷。」
「嗯……跟春海吵架了。」
「我是在準備考試，所以睡不著，光又怎麼了？」
瀧川光沉默了好一會兒，「但這一次，真的只是月想多了。」
在床上躺到零點，她依然清醒，輾轉反側，於是起身下床，悄悄摸進了姐姐的房間。
「……嗯。」
她什麼也不想，直到入眠。
有親媽監督吃藥，瀧川月放心了不少，至少排除了妹妹犯傻的可能，但同時也十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