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凜冬
第五百八十章 道歉
她抿了抿唇。
前幾天第一場雪落下，沒辦法騎車出門，他索性也就不出門了，這也成了他這一星期以來懈怠的開始。
成瀨也坐下來，投了一枚遊戲幣，選擇角色，等待進入遊戲。
「晚上我來給春海做飯。」
她看了他一會兒，搖了下頭，「不，我能理解……尚子現在還是沒有消息嗎？」
「哪裡都行，只要春海願意。」
相似的話，他現在說得平靜，而一兩個星期前在學校外面堵住她時，完全是一副歇斯底里的樣子。
他點了下頭，又再次為自己之前的莽撞衝動向她道歉，然後才騎車跟上瀧川光，繼續往前了。
如果今天早上晴朗見日，說不定那時候他就跟她一起出了門，而實際情況是，這樣的陰天已經持續一個多星期了。
她深深嘆了口氣，「很複雜的事情。」
「今天就把你交給光了。明天放了學，跟我一起去學習塾看看吧。」
「嗯，太冷了，不想待在部室里。」
「嗯……」瀧川光猶豫了一下，「在回家之前，春海要不要去哪裡轉轉，放鬆一下？」
海星早就心動，可見成瀨什麼也沒說，她還是搖了下頭，「我就算了……」
「嗯。」
「抱歉，鈴木同學，前段時間是我太過魯莽，嚇到了你，我想向你道歉。」
「https://m.hetubook.com.com……」
她笑了笑，「那我就來春海家蹭飯好了。」
成瀨很快搖了下頭。
森見回過頭，「那你明天真的會來嗎？」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還是點了頭，「好。」
「先回教室吧。」
「沒別的東西了，將就了一下。」同樣的問題再次被提起，成瀨多解釋了一句。
隨便聊了兩句，那個女生帶著鈴木和美一起離開了。
為了問出尚子的下落，他曾單獨攔住她，問了一些問題，還強硬地要求她將他帶回家裡，在她家找了一番。
鈴木和美頓時一驚，連忙躲到好友身後。
「如果鈴木同學有任何關於尚子的消息，還請你告訴我。就算只是猜測。」
「和美，這是什麼情況？」
「隨便玩玩就好了。」
收拾好東西，森見便和小笠原先去學習塾了。
「要比比誰通關用的幣更少嗎。」瀧川光忽然問道。
「誒，什麼情況？」
「你跟他保證了明天會來上學嗎。」
瀧川光望過來，「好啊。」
兩人離開A班教室，返回各自的班級，森見和成瀨則留在座位上，等待下午第一節課的開始。
「不，已經忙完了。」瀧川光拉住他的手，「春海要直接回家嗎？」
在走進車棚之前，他又看了hetubook.com.com眼已經朝著校門走去的那兩道背影。
「午飯吃過了嗎。」
「嗯……」
他終於也露出一點笑意，「嗯。」
「光有事情的話，就先去忙吧。」
「我不想提。」
來到車棚，兩人剛要進去，等在外面的一個女生扭頭看見成瀨，立即往後退了兩步。
「要去哪裡。」他問瀧川光。
成瀨想了一下，往路邊靠了靠，在兩人面前停下。
森見轉了過去，下午第一節課的任課教師也在此時走進教室，開始上課。
成瀨也沒再沒說什麼，默許了她的打算。
「你沒在怪海星吧。」她忽然問了一句。
她點點頭，接著露出笑容，「一個星期沒來上課，還跟得上嗎。」
鈴木和美輕聲嘆息，「我也不知道尚子去哪裡了……」
下午兩節課，很快就過去了。
瀧川光又看向成瀨，「我們也走吧。」
「嗯。」
瀧川光仰頭望著天空，對之後的天氣有些擔憂。
又一個女生推著單車從車棚里出來，看了看停在外面的三人。
「……」
「在這邊玩會兒再回去吧。」她停下車，對他說道。
鈴木和美望著前面，兩輛摩托車轉眼就消失在了前方。
「嗯。」
「嗯。」
隨後的晚班會，柳澤岡過來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交待了幾句有的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又看了眼角落裡的成瀨，便宣布放學了。
「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瀧川光買了一堆遊戲幣，「春海想玩什麼？」
「沒有。」成瀨說道。
鈴木和美，他一年級時的同班同學，尚子最親密的朋友之一，也是她剛消失的那幾天，他覺得最有可能將她藏起來的人。
她笑了一下，「是呢，我也準備回去了。」
「我都隨便。」成瀨說道，「光來決定吧。」
她皺著眉露出笑容，也沒說什麼。
她戴上頭盔，先騎出車棚，「春海跟著我就行了。」
他望著成排的機器，「隨便吧。」
「久等了……」她微微喘著氣，「剛剛替老師跑了個腿，送了點東西。」
他看著她，「光想去哪裡？」
一隻手伸了過來，將她的手握住，兩人對望。
兩人騎出學校，而鈴木和美和她那位推著單車的朋友，還在路邊走著。
「不知道。」
「回家吧。」成瀨說道，現在的他，留在學校里也沒有任何事情了。
瀧川光點了下頭，又看成瀨，「好嗎。」
而結果是，尚子並不在她那裡，她則被他嚇得不輕。
鈴木和美看了看她，又迅速看了眼她身後的成瀨，避開他的視線。
「看天氣預報，今天不會下雪，但是看著不太像是不會落下來的樣子和*圖*書呢……」
「就玩這個吧？」
「……」
「嗯，我會的。」
成瀨看了眼她身上的外套，「把衣服拉上。」
「春海不問問是去哪裡嗎。」
唯一不知情的那個女生，看了看他，又看向鈴木和美。
得到他沒有迴避的保證，她臉上多了些笑容。
他扭過頭，她望著他，「怎麼樣？」
兩人下樓，換了鞋，往學校外面走去。
森見看了看她，也很快被她察覺，「一葉有別的打算嗎？」
「不，明天再說吧。」
「哈……」
「OK，那就先出去再說。」
「好。」
她沒有多說的機會，上課的預備鈴響了起來。
瀧川光也在前面停了下來，回頭看著這邊。
「和美，走吧……咦，光？」
「誒～說給我聽啦。」
「誒……好啊。」
「嗯……」
得知成瀨來了學校，瀧川光和海星今天中午第二次來到A班，特地過來看了看他的情況。
他吸了口氣，「我自己會做的。」
「天氣這麼冷，機器也冷得要死，不開空調的話，也就沒人願意來了。」
「哪裡都行。」
「那玩兩個人能一直玩下去的遊戲吧。」
「誒……」
「好吧。」她笑了一下，也沒有勉強，又望向面前的屏幕，「我只是希望春海能多些幹勁。」
她拉著他，在人並不怎麼多的街機廳里轉了轉，然後坐到和_圖_書一台機器前。
瀧川光站在他的座位旁，看著他滿是胡茬的下巴，「又是泡麵？」
「起立——」
繫上外套的扣子，她又對他一笑，「我們去個暖和點的地方吧。」
「海星也一起過去好了。」森見說道。
「我是說之後。」成瀨說道。
天空陰沉沉的，眼下才三點，卻已經昏暗得像是到了傍晚五六點鐘。
「嗯。」
剛才應該跟她道歉的。
另一邊，海星看著兩人，雙手在身前絞著，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成瀨又等了一會兒，瀧川光終於下來。
跟著瀧川光騎行片刻，看著左右的街道，成瀨差不多能猜到她想去哪裡了，而她最後停下來的地方，果然也沒有意外。
「原來這裏還會開空調。」
成瀨沉默了一會兒。
瀧川光吐出一團白霧，又看著它消散於眼前，「好冷，越來越冷了。」
成瀨也抬頭望了望，鉛雲沉沉，瀰漫著灰暗。
「小春要回家了嗎？」瀧川光跟她打了聲招呼。
抬眼看了看面前的街機廳，成瀨跟著她走了進去。
成瀨深吸一口氣，轉身走進車棚，騎上自己摩托車。
「嗯。」
「誰輸了誰請客喝飲料。」
他張了下嘴，瀧川光已經先一步站到了兩人之間，「和美，要回去了嗎。」
成瀨收拾著東西，也看了她一眼，與她的目光連接在一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