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凜冬
第五百八十五章 學習塾·其二
「你已經越來越熟練了。」
「我早上說的話，也是認真的。」
她望過來，眼裡的想法不言自喻。
「嗯。還有希望你來陪我那句話。」
「嗯。」
「你可以多買點回去當早餐。」森見靠著他說道，雙腳來回跺著，「好冷！待會兒上路會凍死的吧。」
他笑了一下，望向窗外。
而到家的只是他，森見還要騎上自己的車回去。
成瀨都開始懷疑學校里是不是有人在出售這種信息了。
對方也笑，「成瀨同學因病缺考，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過真正的實力還是在的。」
「我也有這種感覺。」
路上的燈光都已亮起，兩人握著手，縮著脖子，在寒風裡走了一陣，回到大樓底下。
「咳咳咳！……」
「一般不上晚課的人，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你平時都去哪裡。」
「路上小心。」
居然了解得這麼詳細……
「我再考慮一下吧。」
夜裡一片黑暗，玻璃上倒映著他的虛影。
「上了一節課，感覺怎麼樣？」森見問道。
「你不嫌麻煩了啊。」
講課教師張了張嘴，最後只能嘆息一聲，「好吧。」
「我送你到家。」
她看著他，「你想考東大，來學習塾上課絕對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冷是冷了點，很快就到家了。」
和*圖*書「你餓不餓？」森見忽然問道。
他笑了一下，「再說吧。」
「是呢。」森見仰頭望著黑暗的天空，「這個冬天的第二場雪，應該很快就要到來了。」
他點點頭，表示了解，「那現在去吃飯吧。」
上課做題時，講課教師也會下來巡視，之前也在他旁邊停留了好一會兒，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那你周末來陪我做一天。」
他幾乎都要笑出來了，又按捺著，「成瀨同學現在來我們這裏報名的話，至少可以免去七成費用。」
「嗯。」她抱得更緊。
她閉著眼，又在他身上靠了一會兒，接著又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繼續吃起了定食。
「我平時都留在教室里餓著，這樣頭腦更清醒一點。」
她嘆了口氣，繼續啃著麵包。
森見看了他一眼。
「晚上騎車真是要凍死了。」
「嗯。」
他抿了下唇，又慢慢吸了口氣。
回到四樓的學習塾，吹著溫暖的空調，兩人才舒服了些。
成瀨咬了口麵包，雙手捧著，「真鬆軟。」
做著頗有挑戰性的題目，聽著偶爾讓人眼前一亮的不同思路的講解，成瀨也很投入，不知不覺就到了放學的時候。
學習塾下午兩個小時的課程結束，到五點多，迎來了足足持續m•hｅｔubｏｏｋ•ｃom.com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真意外，我現在反而沒有去年那麼著急了。」
她拉著他，來到大樓底下的麵包房，買了兩塊熱氣騰騰的麵包。
「上晚課的還是三年級的學生比較多。」森見開口道。
「嗯。」
咬下一口熱麵包，她微微張口，仰頭吐出一團白色的霧氣。
又聊了兩句，老師遺憾地回到了講台上。
還沒到晚上上課的時間，成瀨和森見在人少了許多的教室里坐著，一邊聊一邊等著。
森見對成瀨如此解釋著，「半小時的休息時間，也是給我們這些上晚課的學生吃飯用的。晚上的課程從六點一直上到九點半，中間只有幾個五分鐘的短暫休息時間。」
「還不錯，講的比學校里的課程多多了。」
穿過馬路，稍微走了一段，便是一家提供定食的料理店。
再將森見送到家裡，兩人在玄關稍微親熱了一會兒。
「開玩笑的，跟我來吧。」森見笑了一下，起身離開座位。
她停頓了一會兒，「這也是我的私心。」
「那走這邊。」
晚上人少，課程的內容也以做題和針對題目進行講解為主。
他看了看她，「再說吧。」
「認識的人？」成瀨低聲問了一句。
「優等生也是要談戀愛的。」
「……」
「和圖書……」
「這說明你完全跟得上這邊的節奏。你要報名嗎？」
兩人對望一眼，成瀨又看向對方，「老師。」
「——到了三年級，我會轉去東京那邊上學。」
「周末我要去高山市。」
「嗯。」
「烤肉份量真多。」
成瀨低頭扒了口飯，「那大家就要分開了。」
他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果然！」他明顯激動起來，「成瀨同學這次來我們學習塾，體驗之後的感覺如何？」
「來這邊。」
「適當說謊能省很多麻煩。」
成瀨笑了一下，「我說的是實話。」
「我暫時沒這個打算。」成瀨說道。
身後不遠處的座位傳來一陣咳嗽。
「……」
「再過兩個月，就是共通考試了。」
「只在學習塾里見過。」森見也低聲回答道。
成瀨看了看她身上裹著的大衣，「也沒幾天可以挨這種凍了。」
她也點了下頭，微笑回應，不過並未邀請對方在旁邊坐下。
「在市區這邊租房子那句話？」
一頭扎進寒風與黑暗裡，成瀨也沒有騎太快，用了二十多分鐘才回到家。
「我先回去了。」離開的時候，她跟之前那個女生打了下招呼。
「成瀨同學的目標是哪所學校？」講課教師又問道。
到六點，學習塾的晚課開始了。
「不用。」
「感覺跟和圖書你在一起上課，我也學得更投入一點。」森見收拾東西時說道。
「……」
「你想做嗎。」
坐了一會兒，又有一個穿著其他學校制服的學生進來，點單后對森見笑了一下。
店面不大，外面的招牌也不算明顯，成瀨自己過來的話，大概不會注意到這麼一家小店。
兩人就在吧台位置坐下，森見要了份照燒定食，他看了看，要了份烤肉定食。
學習塾的其他學生也在陸續離開，有步行回去的，也有父母開車來接的，成瀨看了半天，也沒發現第二個騎摩托車的人。
成瀨搓了搓手心手背，「稍微有點。」
森見夾去一塊烤肉，又還給他一塊照燒牛肉，「嘗嘗吧。」
「啊，好的。」
等待片刻，兩人的晚飯送了上來。
「你想等找回尚子再說？」
「太冷了。」
收拾好東西，兩人跟講台上的講課教師道別，下樓準備回去。
下了樓，森見拉著他的手，「你想吃拉麵還是定食？」
「啊？成瀨同學再考慮一下吧……」
成瀨跟著她離開，走出教室前，注意到上面的講課教師盯著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兩人都有些餓了，埋頭吃了一會兒，才繼續交流。
又過了一會兒，之前那位講課教師也回到教室里，看見他們，也就走了過來。
「是吧。和*圖*書」她露出笑容。
「吃了再回去吧。」
「嗯，分我一點。」
吃完麵包，兩人也就騎上摩托車，準備回去。
成瀨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東大。」
「謊話張嘴就來。」森見說道。
走出料理店，現在這個季節，還沒到六點的時候，天就已經暗下來了。
如果不能在他們的學習塾衝擊東大，那他成績再好，也沒有太大吸引力了。
「定食吧。」
森見也沒說什麼，往他身上一靠。
她稍用力地咬了下他的嘴唇，目光又在他臉上一轉。
「成瀨同學？」
「果然是成瀨同學。剛才上課的時候，我看了你的解題過程，那種迅捷的解法，怎麼也不像是年級三百名的學生能想到的思路。」
兩人繼續吃飯，填飽肚子，才起身離開。
成瀨看了看她，「著急也沒用，還是腳踏實地更實在些。」
她短暫地笑了一下，又望著天空出了會兒神。
「你會不會太冷。」森見抱緊他，「我的外套給你吧，反正我躲在你後面。」
剛走出大樓，冷風灌到身上，兩人都抖了一下。
「去哪裡吃？」她問道。
成瀨戴上頭盔，又搓了搓手，「坐穩了。」
「……」
「你嚇到你那位『朋友』了。」
「還不錯。」成瀨咽下口中的烤肉，「一節課獲取的知識量比學校里高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