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凜冬
第五百九十七章 線索
「為了考上東大嗎。」
「為什麼。」
海星還是沿著自己原來的想法想了下去，「但是如果在亞馬遜上賣布偶的話，成本就沒那麼高了吧？」
見兩人都望向自己，海星停頓了一下，還是說道：「尚子也不是只能去打工啊，她做布偶的技術那麼好，完全可以開個專門賣布偶的店吧？肯定會有人買的。」
「尚子註冊的那家店鋪的名字，沒有告訴你嗎？」
「以後的周末，我可能都沒時間學習了。」
「我一個人挺無聊的。」
成瀨今天一開始就跟著一起過來，見店裡也不是很忙的樣子，就拉住了海星，沒讓她被忽悠去幫忙。
「別客氣。」
她本來就節儉，買東西時也會多看多比較，對於這種只能看到圖片或者視頻、不能親手摸到實物的消費形式，一直都沒什麼興趣。
他又喝了口已經冷掉的咖啡，獨自思索起來。
瀧川光坐在他旁邊，往他那邊看了看，發現滿屏幕都是各種布偶。
「這樣……」
「海星倒是來幫忙啊。」
「……說她註冊成功了。再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她說會試著賣一賣自己做的布偶……啊，我想起來了，在尚子離開前的三四天，她說自己已經成交一單了。」
她想了一下，搖搖腦袋，「不記得了……唔，ｍ.heｔuboｏｋ•coｍ.com應該是沒有的，因為我自己也只有一點買東西的經驗，沒想過在亞馬遜上賣東西。」
「誒……」
「真的？」
他嘆了口氣，「就算知道她在打工，也一點頭緒都沒有……畢竟允許高中生打工的店也不少，咖啡廳，拉麵店，家庭餐廳甚至是居酒屋，可以說大部分需要人力的地方，都不會拒絕高中生。」
「……」
「春海……你知道亞馬遜上有多少賣家和商品嗎？」
看她們這麼抗拒，成瀨也就沒有勉強。
「因為我還是心存僥倖。」他笑了一下，「說不定我這次過去就找到她了。」
「回來啦。」
他沉默下來，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過了會兒又拿起手機，翻看起來。
「謝謝～」
儘管線索看似到此中斷，但無疑也為他提供了一條全新的追尋道路，成瀨鄭重地向她表示感謝。
「把海星拉走的話，我們也會無聊的。」瀧川光對她笑了笑。
「開店需要不小的成本，就算有技術，收益也很難保證，對尚子來說，這種投入風險太大了。」
「誒，可以嗎。」
「別看啦，都下去了。」
他端起咖啡，吹了兩下，喝了一大口，站起身來，「我回趟學校。」
等那個女生轉身下去，兩人發現成瀨的視線也跟和圖書隨到了樓梯口。
成瀨一怔，垂眼沉思了一會兒，又緩緩搖頭。
「好吧。」
到了羽海野咖啡廳，幾人分開，森見和小笠原踩著積雪，繼續往中央車站那邊走去了。
點了咖啡甜點，三人坐到二樓的窗邊，看著外面的雪景，無所事事。
成瀨三人留在學校里也無事可做，於是也跟著一起離開，打算去咖啡廳坐坐。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成瀨點了下頭，「上個星期出發之前，我就給那邊的幾所高中都打過電話了，但是沒有一所學校最近有學生轉入。」
於是她將一個月前，尚子來找她詢問如何在亞馬遜上開店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森見看了看他，也露出笑容，「那祝你這個星期好運。」
「如果尚子轉去了高山市那邊的學校，春海打個電話，問問有沒有最近轉學的學生不就知道了嗎。」
「是這樣嗎？」
回到咖啡廳，海星正望著剩下的兩塊蛋糕發獃。
「誒？」
「我就知道。」她一看見成瀨就先嘆了口氣。
「現在又不忙……」
回到學校，瀧川光提出讓自己去問，成瀨點點頭，在外面等著。
「學費我來出。」
她一扔勺子，「我就知道你捨不得！」
他收回視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見海星仍盯著自己，還是解釋了https://m.hetubook.com.com一句，「只是突然想到了尚子。」
「但是……」
又思索了一會兒，成瀨又看向海星：「尚子當時有問更多的細節嗎？」
瀧川光笑了笑，又往桌上一趴，「春海也去學習塾了啊，那以後也沒什麼時間去玩了呢。」
等成瀨回到教室，一直等著的森見問了兩句擔任教師將他叫過去的緣由，便準備跟小笠原一起去學習塾了。
「我準備下個星期去學習塾報名。」出去的路上，成瀨忽然開口道。
「之前的事情實在對不起。」成瀨頭垂得很低，「只要笹川同學能告訴我尚子的消息，我什麼都願意做。」
「嗯。」
兩人對望一眼，都是一副為難的樣子，「還是不浪費這個錢了吧。」
成瀨看著她和海星，忽然又說道：「要不你們也來報名好了，雖然大概率分不到一個班級里。」
話雖如此，聽到他們還會回來，海星還是留在咖啡廳這邊了。
「……」
她沉默了一會兒。
「嗯。」
瀧川光剛說完，就覺得自己可能說了一句廢話。
成瀨收回略顯失禮的目光，「抱歉。」
「尚子也沒說自己要賣什麼？」瀧川光替他問了一句。
成瀨看著她，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怎麼樣。」
「就算你這麼說，我知道的事情也很有限啊，都告訴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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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春海剛才說，下星期要去學習塾報名？」瀧川光問道。
「嗯。」
「尚子現在也只能打工（兼職）吧。」瀧川光說道。
「不要啦……這個錢還不如拿去吃大餐呢。」
「海星留在這裏吧，我們待會兒還會回來的。」成瀨說道，「蛋糕還沒送上來呢，如果我們沒回來，另外兩塊就都是你的了。」
「那為什麼不從今天開始？」
海星皺著眉想了一下，「文化祭的時候，我去手工社參觀，跟尚子說她做的那些布偶可以掛到亞馬遜上，說不定能賣出不錯的價格，她當時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呢。」
瀧川光點了下頭，「再跟春海說一遍吧。」
成瀨點頭，「她高中都還沒畢業，就算想去公司或者工廠上班，年齡也不夠。現在高中畢業差不多是最低要求了。」
「因為我之前就在亞馬遜上賣過幾次東西，這件事社團里的大家也都知道……」
「請慢用。」
「我也去。」海星連忙跟上。
森見扭頭看著他，「你是認真的？」
「有些線索了。」成瀨將自己的蛋糕往她那邊一推，「海星吃吧。」
「……」
海星剛吃完自己那塊蛋糕，又等了差不多十分鐘，才準備對他的蛋糕動手。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盲目的翻找沒什麼意義，只是剛才的思緒一閃而過，他和圖書想做點什麼，讓自己重新找回那一瞬間的感覺。
片刻后，她帶著一個二年級的女生出來了。
「她現在一個人生活，沒有經濟來源，應該也是在某個地方打工……說不定在打好幾份工，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在上學。」成瀨說道。
「每個星期上三節課，還是剩了點時間的。」
「月當初也是這麼說的。」
過了一會兒，一個同年級的女生端著三人的咖啡上來了。
「別這樣……」
「我跟春海一起去。」瀧川光也站了起來。
「我去手工社問問。」
成瀨難掩興奮：「我想起來了！」
「誒……」
她剛拿起小勺子，成瀨忽然一拍桌子。
而且她前幾天已經還了一大筆錢給父母，不像是開了店的樣子。
他點了下頭，「上次去體驗了一下，感覺學習塾帶來的提升還是挺大的。」
這是他之前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沒有……你就算這樣看著我也沒用啊，她真的沒告訴我！」
「我吃不下那麼多的啦！」
「不過這是個不錯的思路。」成瀨又對海星說道，「尚子或許會在能發揮自己特長的地方打工，那樣的話，她能賺到的錢也多一些。」
「真的哦。」海星鄭重點頭。
而這就是笹川同學所掌握的全部信息了。
成瀨搖頭，「尚子基本沒接觸過網路購物，應該也不會想到在網上賣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