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第一筆小錢
姬法端著杯子喝了一小口，辛辣的味道瞬間讓她失去了表情管理。
馬林咧嘴一笑說道：「別說的我好像要死了一樣，不過，你是一個好人，有需要我一定會找你幫忙的。」
有了大致的了解后，馬林找到陳立安說道：「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安全，不過我不會放棄的，保健品行業涉及的面太大了，如果養那些虛假產品繼續售賣，不知道會坑害多少人。」
如果這不是陳立安的處女作，姬法才不會選擇自己花錢買下來，而是直接選擇作為中介給陳立安尋找買家，然後賺取抽成。
陳立安在心裏換算了一下，五萬英鎊……換算成人民幣是四十二萬左右！也不知道這麼多錢能不能比程美人的商演賺得多，不過哪怕不夠，有這些錢做本錢，自己去香港還有機會賺一筆呢。
似乎之前的那一切都是幻覺，日子平淡的像是被橡皮擦抹去起伏的波瀾。
而且底片姬法很有興趣，準備拿下來拿去法國尋找買家。
不過正因為是處女作所以才有收藏價值，五萬英鎊雖然很高，但是以後肯定會翻倍賺回來，姬法相信自己的眼光。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程美人現在的小心思太多了，得想辦法約束一下才行，哪怕只能管一陣子也不錯。
隨著時間來到五點鐘，展廳里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陳立安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幅幅照片，然後自己默默的走過去親手
和_圖_書取下來。「你就吹吧，你知道我一場商演多少錢嗎。」程美人不服氣地看著陳立安。
影展還剩三天，要完美謝幕才行。
接下來的幾天影展進展的很順利，保健品公司的那個夾克男沒有再出現過，大院那邊也沒有人再去搗亂。
龔莉跟在後面幫陳立安抱著照片，回想這一周的變化，心裏有種成就感，就像拍了一部非常成功的電影一樣。
「有啊，後面幾天要去商演，元旦之前的商演最多了。」程美人打了一個哈欠，然後笑嘻嘻地說道：「我要多賺點錢，哪天包養你！」
陳立安說著，在紙條上寫下大院的地址和自己電話號碼遞給馬林說道：「這是一個幾十億甚至上百億的暴利行業，我們做的是斷人財路的事，其中的危險你應該明白，我只是開一個影射他們的影展，就遭到威脅，你如果揭露更深的內幕，肯定不會太平的。」
姬法看著悶頭吃爆肚的陳立安，忍不住開口道：「你覺得價格不合適？你的作品的確很好，但是你只是新人，我也是冒著風險的。」
「拉鉤！」
「可以，你不怕我不還給你就行。」龔莉笑著說道。
陳立安點了一下頭問道：「你最近沒工作嗎？」
龔莉感覺自己也是這次影展的一部分，任何的展覽都不能忽略策展人的功勞。
「拉鉤！」
陳立安扭頭看了程美人一眼和*圖*書，沒好氣地說：「我要想賺錢，你一天接八個商演都沒我賺的多。」
聽到陳立安說完，姬法忍不住吐了一下舌頭，還有一種俏皮的可愛，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好吧，我最高能出到五萬英鎊，再多就真的很有風險了，你要是不滿意我只能作為經理人幫你運作尋找買家了。」
陳立安聞言笑道：「底片在我手裡呢，那才是最重要的。」
京城又下雪了，上一場的積雪剛剛融化，大地又被鋪上一層白茫茫的銀裝。
陳立安把程美人的院子掃出來后，就出門去美術館了。
在歐洲陳立安的這種作品很受歡迎，特別是關於社會現實的作品，那邊的藝術家們格外鍾愛。
當然他們自己的藝術作品不是這種風格，只是單純的喜歡看別人揭露社會現實而已。
不過陳立安也不關心，他和徐婧蕾連朋友都算不上，想那麼多幹嘛。
龔莉現在的身份不光光是一名娛樂圈的演員，還是藝術圈的萌新策展人，只不過以後沒什麼機會再給陳立安策展了。
此時歐洲的還在玩新波普藝術還延伸出低眉藝術，和陳立安的作品風格相差很大，理念上也是相反的。
有了決定的陳立安立馬舉起杯子對姬法說道：「這幅作品屬於你了。」
龔莉這個臨時策展人還是很敬業的，陳立安是真的喜歡這個懂事體貼的大姐姐。
等馬林的身影消失在
和_圖_書視線中后，陳立安才轉身回了美術館，今天的是最後一天了，展出結束之後，就要把展廳騰出來了。陳立安沒去多想這些八卦，沒人打擾正好專心的把影展辦完。
陳立安抬頭看了姬法一眼有些無奈地說：「你把這一套說辭換成別人還行，我們是合作夥伴，把你那套商人的習慣收起來。」
陳立安看著馬林年輕的臉和堅定的目光說道：「你會是個好記者，如果要是有人威脅恐嚇你，你可以去珠市口找我。」
冒著風險這種話陳立安怎麼可能會信，如果投資自己是一件有風險的事情，姬法會和自己簽約嗎。
陳立安和程美人勾了一下小拇指，完成了這次打賭的儀式。
幾十幅超大的相框，一般的小車可帶不走。
這一次陳立安和姬法沒有約到馬克西姆，而是在東直門找了一家老字號爆肚店，姬法一直念叨著再喝一次二鍋頭呢。
當陳立安把自己所有的作品全取下來放進車裡后，他才對龔莉說：「這些照片能先放到你那裡嗎？我找到買家之後就拉走。」
沒準是去玩搖滾了，她和王爍好像就是這個時候湊到的一起的。
唯一讓陳立安頭疼的就是之前京城日報的那個記者馬林，總會每天花錢買票來看展。
和馬林告別後，陳立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瘦小的身體此刻顯得格外高大，比自己要高大的多。
前幾天認識的吉爾伯特https://www.hetubook.com.com和喬治在七十年代的一組攝影作品，最高拍賣價曾達到三百多萬美金。
和程美人打賭也不是儀式心血來潮，而是陳立安真的覺得自己現在太窮了，一分存款沒有，還欠姬法一千多外匯。
每次過來都會拉著一群大爺大媽問東問西，也找過陳立安好幾次，只是陳立安從來沒有搭理他。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顯得稀有會有不小的市場前景。
「呼……這酒簡直太棒了。」姬法驚呼一聲，才抬起頭看著陳立安說道：「我買下來，給你一萬英鎊怎麼樣？」
陳立安拿著掃把在程美人的小院子里掃雪，程美人穿著裹著羽絨服睡眼惺忪的靠在門邊看著他問道：「你要去影展了？」
陳立安沉默的拍了拍馬林的肩膀，認真地說道：「有需要一定記得聯繫我，我雖然沒有什麼背景，但是保你安全還是能做到的。」
陳立安看著興奮的程美人，笑著答應道：「好，一言為定！」
有些事情太危險了，一個瘦的像猴子一樣的小記者，可擋不住幾個下手沒輕重的小混混。
當然陳立安現在還沒辦法和他們相比，不過一萬英鎊的確少了一些。
陳立安啞然失笑，沒想到自己這輩子的第一張好人卡竟然是個男人給自己發的。
等菜上齊之後，陳立安給姬法倒了一杯二鍋頭后，才說起正事：「你打算怎麼運作我這次的作品？」
不過馬林並沒有因ｈｔtps://ｍ•h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oｍ為陳立安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而放棄，在影展採訪了十幾個大爺大媽，詳細了解了保健品行業的一些虛假內幕和宣傳。
不過陳立安知道這是師父在背後找三兒幫自己頂住了，不然不會這麼太平的。
只要底片在手，照片還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不過陳立安不打算繼續洗印照片出來了，唯一的才最有價值。
陳立安頓住拄著掃把看著程美人說道：「那我們打個賭，在元旦之前看誰賺的錢多？我要是比你賺的多，你以後什麼都聽我的。」
馬林看了一眼陳立安遞過來的紙條，然後笑著說：「我不怕，身為一名新聞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今天到了影展之後陳立安沒有看到徐婧蕾，昨天說今天過來呢，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雖然影展沒有獲得什麼獎項，但是藝術圈和報紙雜誌上的超高評價，和獲獎也沒什麼區別了。
在把所有的作品送到龔莉那裡之後，陳立安就去找姬法了，想問問她是作為畫廊老闆來買，還是作為藝術經理人幫自己尋找買家。
程美人立馬來了興趣，跑到陳立安面前說：「那我要是贏了，你就不許找其他女人，馬上和我結婚行不行？」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龔莉來了還帶來一輛麵包車，專門給陳立安用來拉作品的。
一萬英鎊在這個年代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不過陳立安覺得自己的作品不應該只值這麼多錢，而且這還是自己的處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