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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早餐吧。」我說著將手上的早餐遞給她，又替她將吸管插|進牛奶杯子里。

一切準備完畢，看了看時間十點半，估摸著這個時候是莫寒起床的點兒，我又給她買了一杯熱牛奶和一些糕點送過去，早上無論起的再遲都要第一時間吃早餐，這是一個好習慣，所以我決定將這樣的好習慣傳給莫寒。

莫寒一邊喝著牛奶一邊看著我，似乎有話對我說。

莫寒笑了笑，這才隨著我的腳步繼續往前走。

……

電話那頭有些嘈雜，我不解地問道：「你現在在哪兒呢？」

沈曼向前走了一步，我本能的護住我的攤兒，死死盯住她的手。

無奈之下我只得將她的手又塞進我的口袋裡，道：「那我不問還不行嘛，~~哎~~好奇害死貓啊！」

我等了三十秒，她也沒對我說什麼，我承認，我從來不能對莫寒的言行舉止做出正確的判斷。

當我到達莫寒住的酒店后，拿出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許久之後她才接通。

我欠了沈曼4萬，又欠了林希6萬，還有從和*圖*書爸媽那裡拿的1萬，湊起來足足11萬，這對我而言簡直是一筆巨款，該怎麼還，我沒有一點頭緒。

一路上我想象莫寒會給我一個什麼樣的禮物，任憑我絞盡腦汁也未想出一個所以然，我笑了笑，我連她的情緒都猜不出，又怎能憑空想象她會送我什麼禮物呢，這麼一想我便放棄了猜測。

「擺攤，為什麼要擺攤啊？」

「那你現在給我吧。」我說著向莫寒伸出了手。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了批發市場，憑直覺拿了一批可能會暢銷的貨后，又回家將以前擺地攤的設備全部翻了出來，統統擦拭了一遍，以便晚上整裝待發。

……

用冷水洗了把臉，又坐在沙發上抽了一根煙，大腦飛快的計算著，自己所欠的債務。

「師姐，你~~~你怎麼又來了？」我結結巴巴的問道，天知道她微笑的面容下，隱藏的是不是一顆要掀了我攤兒的心。

「嗯。」

「嗯，那我在酒店門口等你。」

我睜開眼睛，沈曼彎著腰看著我，她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臉上帶著笑容，不像第一次剛見面就掀了我的攤兒那麼暴力。

「我要養活我自己啊……」

「出去逛逛……」

「嗯，你是有過前科的，你要再敢把我的攤兒扔到河裡……我就……」

「可是我要送你禮物的呀，你忘了嗎？」

她搖了搖頭，有點委屈的對我說道：「我還沒有準備好，不過下午應該可以了。」

「恐怕不行，下午我就得去擺攤了。」

她這麼一說，我還真是好奇了，也不知道她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神神秘秘的。

或許是因為莫寒的到來，我總算有了打掃屋子的心情，我先將雜物清理乾淨，又用拖把將整個屋子拖了一遍，直到精疲力竭。

……

……

……

「你明天到底會送我什麼禮物啊？」我終於忍不住好奇又問莫寒。

我並沒有閒情逸緻和她過多的糾結，便問道：「剛給你買了早餐，你在哪兒，我給你送過去。」

沈曼拍打了我一下說道：「別一副沒出息的樣子，你的事情和*圖*書王子都和我說了，我剛去醫院看了小敏，羅哥告訴我你又出來擺攤了。」

「那我先去擺攤，等你禮物準備好了，我們再聯繫，行不行？」我忍住好奇對她說道。

「你就幹嘛？」沈曼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莫寒並不急，她立在原地說道：「那就不走好了。」

我搖了搖頭又無奈的笑了笑，她又習慣性冰冷了。

「明天就知道了啊。」

「哦！~~」我點了點頭，也終於放鬆了戒備。

「待會兒要起大風了……」

一陣車流駛過，空氣瀰漫著讓人噁心的汽車尾氣，又一陣風吹過，揚起的灰塵，讓我短暫地閉起了眼睛，黑暗中世界都好似安靜了下來。

夜裡驟降的氣溫將我凍醒，趕忙將裹在身上的衣服緊了緊，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我才知道自己又想多了，我仍區區一個人，剛剛不過做了一個夢而已。

我帶上手套，準備離去，她卻突然叫住我：「一西，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

沈曼拍了我一下嗔道：「我就那麼可怕么？」

夢裡喜事連連：小敏已經康復m.hetubook.com.com，肇事者被繩之於法，莫寒也送了我禮物，這個禮物就是她自己，她說要嫁給我，只等天氣放晴了，我們就可以舉行婚禮……我們的婚禮有白鴿，有氣球，有馬車，有鮮花，真是酷斃了！

去了一次醫院，我又回家整理好貨物，早早來到古橋擺好了攤，儘管下午沒什麼人，但是能多擺一會兒是一會兒，這個時候我不會和錢過不去。

……

伴著蒙蒙的細雨，我和莫寒緩步走在濕漉漉的人行道上，我們都系著圍巾，天有些冷，但卻喜歡這樣一邊散步一邊聊天，這已經成了我們的習慣。

「我就跳河~~攤在人在，攤亡，人亡！」我直起胸脯，簡直雄赳赳氣昂昂地說道。

「嗯。」

「老闆，有女款的禦寒三件套嗎？」黑暗中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笑了笑對她說道：「別光顧著喝牛奶，糕點也記著吃，我得走了。」

一片茫然中，我決定重操舊業，我準備再拿一批貨，就目前而言，去古橋擺地攤是我唯一的選擇，至少先為自己掙得生活費，至於後來，我已經沒有力氣再https://m.hetubook.com.com去規劃了。

我去拉扯莫寒的衣服，道：「不行，你要不告訴我，我就不讓你走。」

將莫寒送回酒店，我回到自己的住處，打開燈，屋內一片狼藉，這才意識到，我已經很久沒有整理屋子了。

「我馬上就回酒店了。」

大約十分鐘后，一輛計程車在我面前停下，莫寒打開後座從裏面走了出來，我打量著她，她表情平靜，想從她的言行舉止判斷出她的心情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莫寒沒有和我言語，低頭看著被燈光映襯的路面，我所謂的要來大風並沒有嚇住她，她若冰冷起來，恐怕天崩地裂也不會在乎。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一片陰霾，哪裡是個適合逛逛的天氣，按照莫寒之前的表現，此時她是肯定宅在酒店裡的。

我披著羽絨服，蹲在自己的攤點上，點上一根煙，有些麻木的看著路中間的車水馬龍。

我和莫寒揮了揮手，她也向我揮了揮手，轉身向酒店走去。

我躺在沙發上，點上一根煙，除了吐出嘴裏的煙霧，動也不想動……我累了，也乏了，漸漸閉上眼睛，竟躺在沙發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