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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儘管經歷了剛剛那尷尬的一幕，我仍警惕的將沈曼的護照抓在手上，生怕被她奪過去。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感謝這句：「白痴，晚安」，感謝這樣的巧合！

沈曼咬著嘴唇目光複雜地看著我，許久才問道：「給我個不走的理由。」

這是不是她的緩兵之計？也或許她只是為了給我找一個工作上的動力，才故意這麼說，半年後即便我賺到20萬，她也不會兌現諾言。

沈曼重重的嘆了口氣，停了停才說道：「這是半年後的事情，變數太多，我現在沒法和你承諾些什麼。」

……

「那你自己的想法呢？」我急切的追問，其實心裏已經知道，沈曼這一次去日本是勢在必行，任誰也阻止不了，關鍵是半年後培訓結束，她是選擇留在國外，還是回國。

「才不是謊言。」我說著接過筆「唰唰」在兩張紙上分別簽上自己的名字。

時間一點點流逝，夜越來越深，我偷偷地看了看坐在對面的沈曼，她失神地看著窗外，我m.ｈｅｔubooｋ.ｃom•ｃｏｍ扭過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發現窗外一片漆黑，除了空洞便是虛妄，哪有什麼好看的。

……

沈曼氣極，咬著嘴唇，胸口不斷起伏，許久才指著我說道：「你~~！你……混蛋。」

電話鈴聲驟然響起，瞬間如一盆冷水澆在我們身上，沈曼總算回過神，一邊整理著自己的頭髮，一邊慌亂的離開了我的身體……

「師姐……」我用輕柔的語氣喊她。

我回了安琪的信息后，沈曼已經去了自己的房間，再次出來時，穿戴整齊，這說明她和我一樣，對剛剛的事情心有餘悸~~如果我們只圖一時之歡，兩個人都不會好過。

「真的？」我不可思議的問道，我實在無法確定沈曼是否在和我開玩笑。

沈曼臉色潮|紅，呼吸也變的急促，不知所措中，竟然就這麼趴在了我身上。

「如果半年後，你能賺到20萬，我就回國哪兒也不去，我相信你有養我的能力，如果賺不到，你就不要m.heｔubｏoｋ.ｃｏｍ•com再干涉我在哪兒生活，好不好？」沈曼語氣認真，一點也不像和我開玩笑地說道。

我並不為所動，也不說話，就這麼和沈曼僵持著，氣氛又一次變的表面平靜，暗裡洶湧……

「這是你自己的感覺，不是因為充當王子的說客才這麼說的？」沈曼很嚴肅地問我。

沈曼看著我微微笑了笑，道：「別庸人自擾了，半年後一切都會有答案的。」

「那好，我們姐弟做個約定吧。」

這一次沈曼沒有再和我坐在一起，而是搬了一張椅子坐在沙發的對面和我保持著安全距離。

「我~~我不知道。」停了停我又繼續說道：「一想到以後很難再見到你，我就感覺失落。」

沈曼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師姐不要走，真的不要走。」我語氣激動的對她說道。

沈曼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不願意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再一次向我伸出了手，道：「護照給我，如果我真想走，你扣住這些東西也沒有用。」

沈曼https://www.hetubook.com.com拿起兩張紙，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其中的一份遞給我，道：「這份承諾書，一式兩份，你一份，我一份，現在我們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已經有了法律效力，到時候你要做不到可別耍賴呀！」

氣氛就這麼變得尷尬了起來，我暗罵自己猥瑣~~如果剛剛真的失控，恐怕我和沈曼之間一直維繫的姐弟情就完了，還有和王子6年的兄弟感情~~~4月初的天氣，我身上仍湧出冷汗，一陣后怕！

「我要你答應我半年後一定要回國，留在國內，否則我不心安！」我一字、一字清晰的對沈曼說道。

當自己的行為受到制約，我顯得很不舒服，坐立不安。

「千真萬確是我自己的感覺。」我用手指了指心髒的位置對沈曼說道。

我不知道沈曼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件事情，但這絕對不是我的戲言，我點了點頭，道：「永遠算數。」

「不給……」

「工作、工作、工作……難道你非要等到自己人老珠黃那天，看看身邊已經沒有一個等你的人和圖書，你才開心嗎？」我語氣越說越重，越說越激動。

我極少聽到沈曼說：「我不知道」這四個字，看著她茫然的表情，我又心疼又心酸，想說點什麼，卻始終說不出口，想抱著她，卻好似驟然看到王子那張憤怒的臉，我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

「用你的青春來為你的固執買單嗎？」我壓抑著自己的惱怒說道。

我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和林希分手后，就沒有再和其他女人發生過關係，雖然我從來沒對沈曼有非分之想，但這麼靜的夜，這麼美的人，這麼讓人遐想的姿勢，還是讓我不受控制的爆發出壓制在心底的慾念，我快失控了！

「為了我們留下吧，我們都不希望你以後在國外定居。」

我看著沈曼，她若有所思，許久才說道：「我不否認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去日本也是經過我認真考量的，人生如果非要有取捨……我選擇以工作為重！」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以為是王子的，卻是安琪的，連逗號只有五個字：「白痴，晚安」

……

「張一西，這是我自己和圖書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無論未來怎樣，我都為今天的選擇負責。」沈曼的語氣很冰冷。

「你就這麼一走了之，你考慮過王子的感受嗎？」我言辭激烈地問道。

沈曼沒有言語，臉上露出一絲歉疚的表情，我又趁熱打鐵，道：「別對一個真正愛你的人太殘忍，否則你會後悔的。」

「該你了。」沈曼說著將紙和筆遞給了我。

我看著沈曼並沒有立即接過紙和筆，她又往我前面遞了遞道：「怎麼了，你是對自己沒信心嗎？還是你說養我一輩子，不過是一個謊言？」

「你為什麼不心安？」

沈曼沒有多言，直接從茶几的柜子里拿出兩張紙，「嘩嘩~~」將剛剛的約定全部用文字寫在了紙上，最後分別在兩張紙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沈曼是個私生活很乾凈的女人，但處於成熟年齡的我們都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她的身子輕微的顫抖，似乎也在失控的邊緣。

我點了點頭，等待沈曼繼續說下去。

沈曼微微一笑，又點了點頭，道：「一西，你說過要養我，這話還算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