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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嵐離去后，我坐在原地點上一根煙，大腦里卻浮現出皮皮的可愛模樣，我想：如果我的生活不是那麼的曲折，有不錯的經濟基礎，畢業后我就可以和左嵐結婚，那樣或許就沒有現在的皮皮……哎！世事就是這麼無常，一個選擇，便意味著迥然不同的命運！

左嵐無言地看著我，想說點兒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這個時候黃廝也將紅茶和蘋果汁端到我們面前。

黃廝將蘋果汁遞給左嵐，又將紅茶放在我面前，剛想對我們說點兒什麼，卻又有顧客點喝的，應了一聲向櫃檯跑去。

……

左嵐點了點頭。

「不客氣，對了，你怎麼又來師大了？」我問道。

「稍等。」

左嵐的臉上露出一閃即逝的掙扎，最終還是從包里拿出手機遞給我，道：「手機的桌面壁紙就是皮皮的照片。」

「嗯了，必須是我教他的。」

「你可真夠討厭的！」左嵐白了我一眼，又低下頭看手中的資料。

賀寬一邊掙扎一邊沖賀肥嚷道：「賀肥，你敢把我關廚房就是非法軟禁，要坐牢的……張一西，明天別忘了教我乾坤大挪移！……哎呦喂，賀肥，你www.hetubook.com.com對你親兒子都下的了這麼重的手，你可真狠啊！！」

「蘋果汁，還喜歡喝嗎？」我問左嵐。

賀寬被咬的哭爹喊娘：「你他媽咬我，說好不帶咬的！」說完一巴掌扇在蜀留香的臉上，兩人隨之在水坑裡扭打了起來。

「去弄包煙來，明天教你。」我說著彈了一下賀寬的小JJ。

我點了點頭向左嵐的位置走去，此時的她一邊吃飯，一邊看著資料，我在她的對面坐下，很自然的和她打了個招呼：「hi，我們又見面了。」

「嗯，路上開車慢些！」

左嵐笑了笑，沒有言語，從意猶未盡的我手中拿回手機，好似一點也不在意我對皮皮的評價，又低頭看著資料，繼續著自己的忙碌。

我感到好笑，這小子學我那句「孫子哎」學的是老氣橫秋、惟妙惟肖。

「嗯……這麼辛苦，自己注意一點身體。」

「我在這裏工作的啊。」

我凝視了許久，對左嵐說道：「長得挺像你的，很可愛，是個小帥哥，連我這麼粗獷的人，只是看照片就想親一口！」

「孫子哎~~在雨里你是打不過m.hetubook.com.com我的。」賀寬說著將蜀留香家的少爺掀翻在地上。

我並沒有刻意地去避開左嵐，就像我不會刻意地去聯繫她一樣，事實上，上次見面后我們甚至沒有留下彼此的電話號碼……

想著、想著我便笑了，然後拍著左嵐的胳膊問道：「左右為難，你們家皮皮調皮嗎？」

我欲言又止：「沒事兒，就是呼叫你一下！」其實我原本是打算詢問她家庭的情況，最終還是忍住了。

左嵐表情複雜地看著我：「怎麼？」

「我呸，還四大金剛，我看四個螞蚱差不多！」

我非常期待的從左嵐的手中接過手機，劃開屏幕鎖……一個帶著兒童款貝雷帽，穿著弔帶牛仔褲，眉清目秀，帶著童真笑容，有兩個淺淺小酒窩的男孩兒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都是和我學的，有沒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感覺？」

「別叫我左右為難，行嗎？」左嵐不滿地說道。

左嵐輕輕一點頭，便拿起桌上的包，匆匆向店門外自己的車走去，轉眼啟動車子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那個非法軟禁也是你教他的吧？」左嵐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和*圖*書「你不是送快遞的嗎？」

我做了個吃驚的表情，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興緻又對左嵐說道：「對了，你有皮皮的照片嗎，給我看看。」

我走到店內，擺好傘，對在飲品櫃檯忙碌著的黃廝說道：「給我一杯紅茶和一杯蘋果汁。」

左嵐停頓了一下終於對我說道：「我們家皮皮很乖！」

賀寬已經回到店裡，手中拎著濕漉漉的內褲，一|絲|不|掛的跑到我面前吼道：「張一西，明天把你的乾坤大挪移教給我，我去滅了那螞蚱。」

「你先生呢，工作也很忙嗎？」我疑問，道。

「死肥豬，在學校我會怕你，你當我們四大金剛是玩具啊！」蜀留香毫不示弱地說道。

一段尷尬的沉默之後，我伏在桌子上，用手挑了挑左嵐手中的資料喊道：「喂，左右為難（曾經調侃左嵐的名字會這麼喊）……」

賀寬的聲音越來越小，四周的顧客面面相覷，我卻「哈哈」大笑，道：「太歡樂了，這小子長大了，絕對是虎將，真猛！」

「還好，謝謝！」左嵐說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

「我兒子必須是猛將，不看看他爹是多麼驍勇善戰！」我心情不錯，話也多了和_圖_書起來，大腦里隨之浮想聯翩：要是我和安琪結婚，生了個兒子，絕對的好戰分子，要知道他媽當年可是在街頭飆車，豎著中指罵他爸是「傻逼」，在飯店吃飯掀人家桌子的「女流氓」，而他爸也是話不投機就想打架的角色，兒子能不猛么！

我點上一根煙，饒有興趣的看著賀寬在罵街，左嵐卻皺了皺眉頭說道：「那孩子說話的口氣怎麼這麼像你？」

我訕訕的笑了笑，也隨之陷入到沉默之中。

「還是忙對口招聘的事情，你知道這些學生對我們公司而言意味著新鮮的血液，公司高層都很看重的。」

左嵐點了點頭，沉默了一下說道：「一西，你是不是生活遇到困難了？」

兩家的大人趕忙又將兩個好戰分子分開，吃了虧的賀寬嘴裏罵罵咧咧：「尖嘴猴，你明天放學給我等著！」

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嵐收起桌上的資料，看了看窗外小了些的雨對我說道：「我得回市區了。」

「蘋果汁請給這位女士。」我做了請的手勢說道。

「放你娘的屁，老子在雨中是加PK點的，看我弄死你！」蜀留香家的少爺，說著一口咬在賀寬的脖子上。

左嵐愣了和圖書愣……看了我一眼卻沒有回應我，低著頭又開始看著自己手中的資料。

「都是我的工作，前段時間在這裏送外賣。」我笑道。

左嵐不經意地說道：「沒事兒，就是皮皮沒人照顧比較麻煩，保姆帶我又不太放心。」

賀寬把內褲扔在地上，從櫃檯里抽了一包煙，跑回到我身邊，將煙拍在桌子上，吼道：「煙給你，明天不教我乾坤大挪移你就是孫子！」誰知話音剛落，被賀肥一巴掌扇在腦後，夾在腋下，一邊走，一邊將他屁股揍得「啪啪」作響：「小崽子，給我去廚房老實待著，別再給老子惹事了！」

「你說那小胖子？」

左嵐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看著我，半晌輕輕一嘆息又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行……我不叫了，你告訴我調皮不調皮嘛！」我做了個抱歉的手勢說道。

無聊中我看向窗外，賀寬這小胖子又和隔壁蜀留香家的那個瘦孩子在雨中打鬥了起來。

「我的生活一向困難！」我聳了聳肩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左嵐抬頭看著我，有些詫異：「你怎麼來了？」

左嵐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對我說道：「我真不知道以後你兒子會被你教育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