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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安琪回了我的信息：「難道非要我現在從法國趕回去嗎？」

……

奶奶挽住爺爺來到我們面前，皮皮並不熟悉這些人，十分排斥，趴在小姑姑的肩頭，始終不肯看他們。

小姑姑點了點頭：「那我提前讓你小姑父訂好酒店……四洲君悅酒店你看行嗎？」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向衛生間走去。

韓楓一副預料之內的表情對我說道：「其實我知道你一定會做這個選擇……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對安琪公平嗎？」

我和韓楓約在一個茶樓里見面，在我達到時，韓楓好似已經等了許久，他又叫了一壺熱茶。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我平靜的對韓楓說道：「和陳清怡結婚，建立一個完整的家庭。」

回到家中，我輕輕打開房門，一家人都坐在客廳里，交流的聲音很小，想必皮皮已經睡著了。

「這不是玩笑，祝你幸福，你也一定會比我幸福！」

雙手緊緊攥住圍巾，而我卻不會真的等到左嵐的答案，之所以問和-圖-書，是因為無助……

我撫摸……心中一半柔情、一半沉痛，柔情是因為懷念，沉痛是因為審判……

……

韓楓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許久才對我說道：「安琪剛剛給我打電話了……問了我半天，說覺得你最近不對勁，不是三言兩語，就是不接電話，我都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麼……！」

我沉默片刻對身邊的陳清怡說道：「結婚吧。」

我沒喝茶的心思，直接對他說道：「什麼事兒說吧。」

「我不是那個可以陪你到最後的男人。」

韓楓在沉默中點上一根煙，許久嘆息對我說道：「張一西，你是真的累了、怕了！」

「分手吧……」

「交給婚慶公司吧。」我疲憊的說道，卻想起自己信誓旦旦的向安琪保證：要給她一個特別的婚禮！

「你出來，真的有事兒和你說……不喝酒喝點茶也成。」

「奶奶，紅包給我吧，我替皮皮收著……」我對奶奶說道。

「在南通，還是濟南？」

www.hetubook.com.com……

「你確定這是你最後的決定嗎？……我說了給你時間。」陳清怡沒有看我，只是看著地面。

「我戒酒了，有事兒電話里說吧。」

奶奶並不會說什麼矯情的話，卻很激動，她按習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包遞給皮皮，又逗著皮皮說話……皮皮依舊不肯抬頭，他還不懂這些都是和他有血緣關係的家人，對他而言只是一張張陌生的面孔。

「左嵐，我的選擇是不是真的倉促又荒唐？……如果是你，你願意把皮皮交給誰？」

「我們之間的這一路走的太難了……事到如今，我想要的只是一個安靜的生活，然後把皮皮撫養成人……」

簡訊提示音在我的失神中響起，拿起看了看，是安琪發來的信息……

看著最後這條信息，我有一種想抓、抓不住的痛！我無力再去改變什麼。

天空飄著零星的雪花，高速公路上車滿為患，我們走走停停……

從遊樂場回來，我和陳清怡將皮皮交和圖書給了小姑姑，小姑姑帶著皮皮去洗手間洗漱，我們倆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告訴我，你是在和我開玩笑！」

我心中黯然。

「出來喝幾杯。」

一陣寒暄之後，眾人向屋內走去，皮皮小聲對小姑姑說道：「小奶奶，陳媽媽是不是也去找白雪公主去了？……她不要皮皮了嗎？」

「好……好……」奶奶手有些顫抖的將紅包遞給了我，其他家人也紛紛將紅包遞給了我，我最後交給了老媽。

洗漱之後，我依舊沉痛、沉重……打開一盞床燈，燈光朦朧，我從抽屜里拿出了左嵐第一次送給我的禮物，是她親手編織的圍巾。

「嗯。」我應了一聲。

「你們安排就是了。」

「緣起時起，緣盡還無，不外如是。」（緣起則生，緣滅則散，不外乎是這樣的原理）

雖然只是文字，我卻能感覺到安琪因為被冷落後產生的失落。

……「不要讓我們的感情像是一場荒唐的笑話，即便是分手，我也要你當著我的面，說出口！」

和_圖_書我搖了搖頭：「我了解她，了解她的個性，她不是一個會為男人的過錯買單的女人……從她對待顏致遠就可以看出來，即便勉強在一起，始終是個隱患，還有她的家人，原本就不同意我和安琪在一起，現在又多了一個皮皮，可想而知……我真的沒有能力再去應付，更不想給皮皮一個隨時有爭吵隱患的家庭……看的遠一些，我也只能這麼做了！」

還有3天便是農曆的新年，我處理好公司的事情，和家人一起帶著皮皮離開濟南趕回小城。

我難以啟齒，只是回道：「時間不早了，先休息了。」

我接通了電話：「喂，這麼晚了，有事兒嗎？」

小姑姑抱著裹著毛毯的皮皮問我：「一西，你和清怡確定要在年後結婚了嗎？」

「張一西，你告訴哥們兒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打算怎麼和安總說這個事情？」韓楓表情凝重地問我。

小姑姑靠在皮皮耳邊輕聲對他說道：「寶貝，這是太爺爺和太奶奶，我們和他們打招呼和圖書好不好？」

「這就是我的重孫子嗎？」爺爺的聲音都顫抖，這是一種無奈的喜悅。

皮皮並沒有往日的活潑，只是眨了眨一雙大眼睛，不肯說話。

回到小城時，已經是傍晚……剛靠近小區，就看到站著小區門口等待的家人，有爺爺、有奶奶，有叔叔、有阿姨……

我詢問：「陳清怡呢？」

許久……「你瘋了嗎？」

「就在小城吧。」

欲說話，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拿起看了看，是韓楓打來的。

「陪皮皮睡了，這孩子晚上老會驚醒，沒人陪著可不行……」老媽應道。

……

小姑姑抱著皮皮從車裡走了出來，眾人迎了過來，卻沒有誰有一絲笑容，最近的事情過於沉痛。

「我知道你沒有睡，咱們簡訊的方式聊聊吧，或許這樣你才會對我說些什麼。」

「婚禮的主題呢，想好了沒有？」

我的心一陣顫動……卻保持沉默。

「等等……張一西，我必須要糾正你……你憑什麼肯定安琪不能接受皮皮，做一個合格的母親。」韓楓打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