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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竟然去了凡俗，難怪這段時間一直銷聲匿跡，不露半點破綻，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趁著這次天地大變，凡俗和神界的飛升通道打開，你才抓住機會重回神界吧？」

「最近不斷有凡俗飛升者進入神界，難道你們也——」膿老話剛出口，便不再往下說了。

正因荒謬，反而顯得真實。

在他眼中，楊梵本身便是神界中人，就算死裡逃生，也不可能逃到下界去。

而沈碧茹的修為尚沒有達到飛升的ｗwｗ.hetuｂｏｏk.com.ｃｏｍ最低標準，並且，身上沒有飛升者特有的氣機無法與天地交融的情形出現，所以也不太可能是飛升者。

「風水輪流轉啊，睚眥必報梵老魔，果然名不虛傳……」

楊梵等了幾秒，見毒姬面色糾結，卻始終開不了那個口，才吐出一口煙霧，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道：「求人如吞三尺劍，姬上可懂其中滋味了么？」

毒姬本想說楊梵是逃回了凡俗，不過想起後hｔｔｐs://ｗｗw•ｈetｕboｏｋ.coｍ.ｃｏｍ者剛才的警告，生生將逃字咽了回去。

況且，這樣的謊言太容易揭穿了，楊梵帶來的這小丫頭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稍加試探便能探出端倪。

膿老暗嘆，這楊梵簡直是捏住了姬上的脈門。

膿老暗自苦笑，倒是能夠理解楊梵今天為什麼會表現得如此咄咄逼人。

楊梵吐了一口煙氣，並不打算解釋太多，直接說道：「閑話就不多說了，她叫沈碧茹，是最適合繼承你衣缽之人，想和-圖-書要收她為徒，很簡單，兩個要求。」

毒姬冷冷一哼，臉色卻是好看了些許，楊梵既然說這話，便說明已經不打算逼她開口求饒了。

「第一，我要一枚品質最好的〔極元丹〕！」

她內心一陣憋悶，想她毒姬在神界是何等尊貴。哪怕四大神帝也要以禮待之，結果到了楊梵這裏，卻是一忍再忍。

「凡俗。」楊梵並不打算隱瞞，其實也瞞不住。一旦沈碧茹拜毒姬為師，毒姬有的是手段從其口中套出話來。

姬上性情自負孤傲和-圖-書，自成名以來，從來都是別人求到她的頭上。如今讓她開口求人，怕是比直接殺了她還要難受。

「你是從哪裡找到她的？」毒姬順勢轉開話題，看向沈碧茹的眼神熠熠生輝，宛若看見了稀世珍寶。

毒姬眉頭微動。

「說。」見楊梵終於開口提條件，毒姬倒是放鬆下來。

因為這不太合理。

他腦中不由浮現出楊梵上次造訪毒界的情形，那個時候的毒姬居高臨下，硬是逼迫著楊梵從自己身上割了一斤血肉下來，且用刺法採集了各體和_圖_書內器官的組織液，才終於替那個中毒的小姑娘解毒。

不過，這也是楊梵先前展露出了超凡手段，讓她投鼠忌器，同時也是擔心楊梵早已在沈碧茹身上做了手腳。一旦真的出手，便會先一步殺死沈碧茹，讓她追悔莫及。

「什麼！」

毒姬和膿老同時驚呼。

事實上，就差那麼幾秒鐘而已，為了自己這一身絕世無雙的毒醫之道能夠傳承下去，服軟懇求的話語已經到了她的嘴邊了，好在楊梵並沒有咄咄逼人到底。

反而是毒姬更加相信楊梵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