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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一定呢！」

「至少目前為止，你我是這妖域中，最牢固的盟友！」

老白猿搖了搖頭：「這次，我們徹底站在一條船上了，你不能殺我，我也不能殺你，再裝，意義不大。」

蜚只是趴在山巔，那蛇尾不斷甩動，也不知是不是睡了過去。

「一年後，鷹澗山山主是誰……」

「妖域，沒有妖能殺了我的時候。」

「那就看我自己的命了。」

「本王就任命你為我鷹澗山十二妖王之一！」

「有任何情況隨時向我彙報。」

哪怕退的時候都沒有起身，而是用膝蓋磨蹭著地面，倒退著走。

「按時間來說，季鴻應該才剛剛出發。」

直至蜚消失在它視野中，這才深吸一口氣，又衝著蜚的方向磕了三個頭，才起身離去。

做完這一切后，蜚顯得有些虛弱。

人，或者妖，在他們面前，真的還會有秘密嗎？

正是老白猿。

「這千里妖原，任你我馳騁！m.hetubook.com.com」

它這番話說得很坦誠，甚至說話時都表現的十分自然。

季鴻笑著搖了搖頭。

季鴻看著天空，輕聲問道。

那身影坐在了離季鴻稍遠點的位置，同樣看著蔚藍的天空：「運氣不錯。」

最終，一人，一妖，話題結束。

老白猿對此卻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淡淡說著。

這一刻，隱忍了上百年的老白猿突然起身，看著遠處那一覽無餘的廣闊妖原，身上竟然難得的散發出衝天豪氣。

「所以……」

如果一個普通人站在這兒，單單是聽，都會覺得毛骨悚然。

「它也沒有表現出的那麼強大。」

「退去吧。」

「我還以為，你會向蜚透露我的身份，帶著它來幹掉我。」

老白猿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看著季鴻，認真說道。

就彷彿……

白猿。

下一刻，它那猙獰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愈合。和*圖*書

季鴻閉口不言。

「同時保留你萬妖林之主的位置！」

其中所表達出的尊敬之情，無法言表，但極為震撼。

季鴻認同地點了點頭，同樣有些感慨：「是啊，我們這位山主大人，還是很多疑的。」

「而且傷口愈合，前後一共兩次。」

一白猿，一黃猴，就這麼靠在石山上，藏在這巨石堆里，抬頭望著天空，久久無言。

雖然有些難以駕馭，但有著強大的實力基礎在，蜚覺得，一頭老白猿，還是沒有問題的。

季鴻略微思索，最後搖了搖頭：「但我不會讓你成長到那個地步。」

老白猿表現的十分謙虛，說的話也很質樸。

「你覺得蜚，受傷了嗎？」

「還活著？」

老白猿仔細想了想：「當時有想過，但性價比不高，你死了，我的存在，對於蜚來說，價值同樣不大。」

況且目前為止，老白猿對自己的態度，還是很尊敬的。

「順便……」

m.ｈｅｔuｂｏok.coｍ•cｏｍ天空中，一頭頭妖獸不斷展著雙翅飛過，卻完全沒有察覺到下方還有這麼兩隻大妖在感慨妖生。

「賜我精血的時候，更是表現的有些虛弱。」

「無數的天材地寶，無數的兵力，包括我那萬妖林。」

包括性格，習慣，甚至天賦技能，等等一系列的東西。

季鴻坐在鷹澗山東三十里的一處石山上，看著天空，有些出神。

直到身後出現一道陰影，遮擋住了它頭頂上方的陽光。

有腦子，又有實力的下屬，就難求了。

季鴻看了老白猿一眼，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認真說道。

「雖然我之前也懷疑過它是在裝傻，但直到今天，在那鎮妖關前，親眼看到它坑死了龍蟒，才真正發現，它……好能忍啊。」

「如果說在你面前裝重傷，是為了試探你。」

「這次怎麼不裝的恭敬些了？」

「你的傷……」

「凡事都要付出代價，想要走捷徑，快速提升，自然要多些m.hetubook.com.com風險。」

回想著之前的那一幕，季鴻到現在都有些驚嘆，但又思索了數秒，補充了句：「當然，沒你能忍。」

說完，蜚緩緩閉上眼睛。

「我忍，只是想活著。」

「它忍，是想更好的活著。」

「幫本王好好分析一下，它在這妖域，究竟有沒有其它想法。」

這才是它，那個妖域里，唯唯諾諾，令妖不齒的……

人族，妖域兩位智者，就在這片不起眼的石林中，對蜚進行了長達一小時的剖析。

「只有你活著，並且讓它忌憚，我才能得到重用。」

沒等老白猿磕頭，蜚就用妖氣拖住了它，沉吟數秒，輕輕甩動自己的蛇尾。

「合理的。」

明顯能夠聽出蜚語氣中的喜悅，給老白猿開除的條件也異常優越。

季鴻沒有回頭，只是輕笑著問道。

畢竟有實力的下屬好找。

季鴻看著遠處的老白猿，突然問道：「你說，你我之間的生死戰，會什麼時候開始？」

而老白猿ｍ•ｈｅtubｏoｋ•coｍ•coｍ看向蜚的目光更尊敬了幾分，像是感慨自己跟對了領導，認真磕了兩個頭，這才緩緩退去。

……

「不過這個不重要了。」

看著老白猿這洒脫的舉動，季鴻有些意外，多問了一句。

「但又當著我的面恢復傷勢，這沒有意義，也不符合它的性格。」

「全權跟隨季鴻副山主，處理千里妖原之事。」

在陽光下，那身白色的毛髮上還沾染著乾涸的鮮血。

老白猿不斷分析，甚至期間還說了幾個蜚的微表情，以及開口，斷句明顯不合理的地方。

甚至有時候對蜚的分析，僅僅是它說過的某句話，說某個字時的眼神微妙變化。

季鴻默默聽著，不時還提出兩句自己的分析。

蛇尾彷彿活過來了般，蛇口中更是吐出一滴鮮紅的液體，在妖氣的包裹中，來到老白猿的傷口處，緩緩融了進去。

溫和的能量席捲全身。

老白猿沉吟數秒，微微蹙眉：「應該是，而且是重傷。」

「總體來說，我不如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