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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雖然外面很多和尚老道，不是，高僧大德，但是大理寺管這個，還是挺神秘的。」

「什麼？」

白三秀作為一個廚娘，那也是非常敬業的，葯膳食補一天照五頓準備，總是掐著點端上來，讓李琭放下書籍小憩。雖然有些自作主張，但公文之類她從來不看，恰到好處的分寸，也不會讓人厭煩。

「桃木橫刀這些，也是他老人家教你的？」

「是。謝禮我已經讓小張買回來了。」

「不會。ｈｔｔps://ｗｗw•hetubook•ｃoｍ.com」

聊到這兒，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李琭的杏仁粥也喝完了，白三秀就收拾了碗盤，去後院看李琭買給她的東西。她原以為就是些吃的用的小玩意，卻沒想到，是一頭小毛驢。

「那是師父教我的。」

白三秀「噢」了聲：「那昨晚在樂宅……」

「為何離家如此之遙？」

白三秀非常意外。她本意只是調侃一下，萬萬沒想到他真的準ｈｅtubook•cｏm•ｃoｍ備了謝禮。「我只是說笑的，司直不必如此啦。」

「咦？那鎮壓小金鎖的符紙……」

「咦……司直好記性。」

而且仔細一看，這頭小毛驢還很熟悉，不是一般的驢子。

「幸虧我去了是不是？司直這下可沒白收留我。」

「大理寺還有教這個的師父哪。」

「已經在後院了，你待會記得去看。」

「他是前任大理正，以前未詳司就是他在管理。已經告老還鄉了。」

果不其然和-圖-書，僕役張方在一旁道：「這就是你在華月樓常騎的驢子，司直特地讓我給你買回來了。」

「辛苦張大哥！」白三秀驚喜地摸摸小毛驢，忍不住嘴角一直往上翹。

「那就謝謝司直了！」

她果然沒看錯。李琭這個人，說他冷淡，細節處卻又總是很溫暖。

「司直會道術嗎？」

「嗯。幾乎聽不出鄉音。」

「因為我出來已經很久了。」

「是我一時大意。」

因為時近寒食節，這個時候都流行喝冷粥，杏仁粥和-圖-書、楊花粥、桃花粥等，都是粳米和麥子再加上麥芽糖熬煮。下午，李琭吃著杏仁餳粥，白三秀就在一旁托腮問：「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

「是你在華月樓說的那位朋友么？」

「其實也沒什麼。這類妖化的證物不是真的精怪，全憑一絲執念支撐，普通人的陽氣就足以鎮住。」

雖然在樂宅廢墟「緝拿」紙片的行動有驚無險，但李琭還是風邪入體，低燒了兩天，在家卧床休息。不過說是卧床，其實他也閑不住，只要醒和圖書著，總要拿點書啊公文啊啥的看著。

「就想出來看看嘛。我朋友說中原很繁華，很好玩的。」她停了下來，然後輕嘆了口氣，「所以她去世之後，我就出來啦。」

「是。我腰間錦囊里有個平安符，也是他給的。」

李琭點點頭，又問：「我聽說你是西南人？」

李琭此人，就是這點好。雖然有時顯得過於冷靜持重，不太熱絡，但該是什麼就是什麼，從來不會說些掩飾的託辭。

「對，庄州的。不過我官話說得挺標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