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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牛保國先是問了問陳勇的官職，在得知他和曾因「潑茶事件」結下樑子的齊偉級別相同后，便說：

石嵐心裏一驚，只與她對視一秒，便主動移開了視線。

到了晚上八點半，月黑風高。

女老師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坐了過去。看了看頭頂明亮的水晶吊燈，又用細若蚊蚋的聲音道：「能不能……把燈調暗點？」

另外，她也聽說了江峰榮立個人一等功的事情，當時還覺得有些蹊蹺——江峰是單獨發現通緝犯的，而地點就是在牛保國的老宅附近，事情是不是太巧了？

牛保國現在即便費死勁在深層記憶庫中翻找，也只能獲得一些知識碎片，很難建立完整體系。

這可是大案，一旦成功告破，專案組所有人都能記上大功一件，更重要的是，能夠告慰犧牲者的英靈。

陳勇表示，牛保國的任務已經算是圓滿完成了，功勞當然是最大的。但是，礙於他特殊的公眾身份，案子了結后，警方不方便直接公開進行表彰。

此時笑話人家很開心，可她們卻想不到，以後自己的孩子，也得被人叫「和圖書流氓」。

這話說的委婉，但意思卻已經表達到位了。

新徒兒？牛曉看著一個身材嬌小的走進來，有些驚訝，隨即，又見一個比門框還高的巨物擠了進來，頓時嚇了一大跳。

「我有個徒兒是中州的警察。前段時間，立了一等功，但只提了警銜，卻沒有升遷職位，毫無益處。我想，興許是官場沒有人脈，又或是有小人從中作梗。」

不過，時隔多年，當年為了高考學習的理論知識，因為在生活中很少用到，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爸，你回來了！」牛曉看見門口的「老」父親很開心，全然不知自己差一點就要去領撫恤金了。

她把門一關，看著牛保國有型的身材和剛毅的面容，不由心跳加速。

「咳~」陳勇輕咳一聲，說道：「名師出高徒啊，立了一等功，肯定是優秀人才，不會被埋沒的。我雖然不在河南省，但可以叫人關注一下他。」

所以，陳勇想私下先問問他有什麼想法，說直白點就是想要什麼獎勵，專案組可以在許可權範圍內協調一下。

啊？上和_圖_書課？牛曉一下子尷住了，心想：我說住還是不住啊？

莫思思似乎有所察覺，剛好也看向她。

研究完牛保國帶回來的證據以後，陳勇已經有了成功收網的信心。

妙齡女老師如約而至，臉上略施粉黛，提著一個結實的大袋子，裏面裝著從小學到高中的數、理、化、生課本。

「把燈調暗做甚？影響我看書。」

「懂了~」玉兒點了點頭，然後用泰語對蠻子翻譯了一遍。

陳勇和王猛兩個人都很開心，說這頓飯就由他們自掏腰包請客，而後叫服務員上酒，不停與牛保國推杯換盞。

說到這裏，他想起了齊偉，眼中殺機一閃而過，接著又道：「~不知道，你有沒有門路幫幫忙啊？」

此時，玲玲正在上家教課。一個妙齡女老師正在教她小學五年級數學。

「你爸爸要我帶齊全套教材，今晚過來給他上課。」女老師面露異色，想起牛保國剛才承諾的巨額補課費，忍不住也問了一句：「你和玲玲今晚住這裏嗎？」

作為金牌培訓機構的老師，她也是名牌理工大學畢業，雖然目前只和-圖-書教小學和初中生，但高中內容也是懂的。針對牛保國開出的價格，她不介意破一破例。

牛保國能夠聽懂她講的知識點，因為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並不是文盲，曾在華夏首屆高考考試中，憑實力考上了師範院校。

先把莫思思送回公寓，又打發岳霸自己去租房子住，而後回了瑞吉酒店。

說完，他就全神貫注的看了起來。

陳勇聽愣了，完全沒想到牛保國會提這種需求。

兩天後，牛保國讓李、葉兩人繼續跟著陳小可，帶其他一眾人等，回到了中州市。

「嗯~」牛保國笑著點頭，走了進去，指了指身後道：「這是我新收的兩個徒兒，你去給酒店的人說，再開一間房讓他們住。」

牛保國把她叫進了卧房。

當牛曉從酒店大堂開完房間回來時，牛保國已經取代了玲玲的位置，正在與妙齡女老師進行深入交流。

這兩天，他結合記憶與「百度搜索」，已經弄清楚了從小學到大學循序漸進的知識體系，準備從頭開始，打牢基礎，快速學習一遍「理科」的內容。

牛保國從書堆里找出一本《一年級數學》，heｔｕboｏｋ.coｍ•coｍ翻看了起來，說道：「我不用你從頭慢慢教。你先坐著，我有問題自會讓你解答。」

過了兩分鐘，女老師起身走向門口。

石嵐也是滿頭黑線，心想：江峰可真是拜了個好師父啊……但這樣找關係提干，說得也太直接了吧，真沒把我當外人？

牛保國把玉兒和蠻子叫來，說道：「你們以後跟她一起上語文課，儘快學會漢語，要能準確理解為師說的話，懂嗎？」

要知道，在那個時候的專科學歷，可比現在多數本科更有含金量。

「這道題，我們可以用乘法分配律進行簡化呀，7×4+3×4是不是可以寫成(7+3)×4呢……」女老師耐心給玲玲講題。

藉著送她的機會，牛曉詢問她和牛保國聊了什麼。

「聽說玉兒的戶籍和身份已經在辦了，我這個徒兒勞煩再安排一下，名字一樣也跟我姓，就叫牛蠻吧~」

她心情有些煩亂，覺得石嵐比陳小可那個花瓶更有能力，氣質條件也更好，所以威脅更大。

牛保國接過袋子看后往書桌上一放，而後背靠桌子坐下，一指面前的床沿說道：「你就坐床上吧。和_圖_書」

胡思亂想著，有一個念頭反覆在她腦海中浮現，那就是——叫牛保國去民政局領證。

女老師還算溫柔漂亮，這讓牛曉不得不懷疑，自己的親爹是不是又看上人家了？

其實，陳勇殷勤的請牛保國吃飯，主要是覺得他的個人能力實在太猛，警界任何人都無可替代，所以想和他搞好關係，萬一以後又遇到什麼麻煩的任務，還可以找他幫忙。

酒過三巡后，牛保國知道陳勇肯定有話想說，便讓徒弟們還有張家兄妹去旁邊那桌了。

莫思思心中冷哼道：「呵~女人，裝的挺正經！就算這次和老頭真是去辦案了，但那天在SPA房間里鬼鬼祟祟的，肯定沒幹好事！之前還在烤吧主動親他，別以為我沒看見！」

牛保國滿意地點點頭，又想到一個小要求，也毫不客氣的提了出來，指著那邊的蠻子說：

石嵐在旁邊默不作聲，暗道：「他都已經得完便宜了，還要什麼獎勵！」不由又想起那晚在車內的接觸，突然有些心虛，下意識看了眼牛保國身邊的莫思思。

噗……噗，莫思思和石嵐差點沒噴出剛入口的飲料，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