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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海從耳機里聽到指示，非常跳脫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空氣安靜了兩分鐘。

如果換作是普通人坐在對面接受問詢，潘海可能已經拍桌子怒喝，讓其端正態度，別耍花樣了。

潘海立刻復讀。

這兩天，警方已經確定從高空墜落的印度人就是「12·31」槍案的兇手，不過，案情卻完全沒有查清。

莫思思本來還期望牛保國能治好她，畢竟連癌症都能玩弄于股掌間，治好外傷應該也是有可能的。

三十多歲的女警，見牛保國男人味十足，吻技出色，聽說還多財多億，感覺自己那油膩的老公和他一比簡直啥也不是，不由又動起了離婚的念頭。

葉堅挺和李留芳露出驚喜的神情，莫思思則含嗔帶怨地看著他。

莫思思心裏緊張起來，猜想著老公在幾件嚴重事件中扮演的角色，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因為印度殺手來中州的行動是綁架他的妻子莫思思，而目的疑是為了他手上的一塊玉璽。

齊偉對話筒說：「想了解一下，是坐飛機嗎？」

「直接問他，是怎麼從上海回來的？」

「那……是開車回來的？」

「有人在呢~」莫思思羞惱地打了他一下，不過怨氣已經沒了大半。

牛保國直接模仿拍賣會專家的調調，把網上搜索到的一塊關於其他帝璽的內容套入進去，繪聲繪色講了出來。

這是什麼級別的寶貝？和_圖_書

莫思思腦海里浮現著陳小可出現在廢品倉庫門口的身影，突然有些後悔，心想：自己原來把她想得太壞了，而且細思起來，還真是她先和自己老公好上的，主要責任應該在男方……

華夏與美國的情況有所不同，在接受警察詢問時，原則上是不能申請律師在場的。

他不但因柯南案升了級，而且還獲得了領導的賞識。這不，又被調入12·31涉外案專案組發光發熱來了。

但牛保國自帶奇葩屬性，思想與常人迥然不同。

潘海聽得津津有味，但完全不信！

牛保國很合時宜地嘆息道：「思思，你妹妹這次畢竟是因為救你才受了這麼重的傷，以後你別在為難她了。」

「師父，你回來了！」

「你覺得我像沒事嗎？你……唔~」

陳小可臉色有些蒼白，眼角還掛著一滴淚珠，看起來可憐兮兮。

自它丟失以後，歷朝歷代的皇帝尋其下落都沒找到，結果被你花十幾萬在街上買到了？

受傷最重的是蠻子，肝脾肺腦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血不知流了幾公斤，要不是他體質變態，氣血極盛，恐怕已經死了。

現在一聽牛保國也說治不好，她無奈地看向陳小可，心裏十分同情。

當牛保國聽見這個問題，齊偉發現他臉上出現了一閃而逝的驚訝，大約只有半秒。

其實，他早知道警察會一究到hｔｔｐs://www•hetｕｂoｏk•cｏm.cｏｍ底，前兩天已經和莫思思商量過對策了。不過，有很多具體情況沒有告訴她，只說知道太多，對她不好。

「師父」、「牛董」……門外響起叫喊聲，牛保國很快推門而入，身後還跟著三名警察。

「這可怎麼辦，她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才二十歲的小姑娘變成瘸子了，以後多難受啊。」

很快，牛保國幫陳小可蓋好了被子，剛準備告訴莫思思，這區區小傷對自己來說So Easy，卻發現她臉上滿是關切，突然靈機一動，直接緊皺眉頭坐到一旁不語。

真實的驚訝反應，往往持續時間就是這麼短。相反，如果把驚訝掛著臉上超過一秒，那通常都有表演成分在裏面。

牛保國道：「這傷……確實很麻煩，她以後很可能走路會瘸拐。」

牛保國又走到床邊查看陳小可的情況。

一間單人病房內。

這不蝦扯蛋嗎？

他發現，牛保國整個說話狀態非常自然，看不出任何毛病，但在主觀上，就是感覺不對勁。

他們還算幸運，因為濕婆當時在警察趕來前是以綁人為目的，不想惹出大麻煩，所以沒下死手。

「沒有。」潘海不苟言笑，「你在什麼地方收的這塊玉璽，怎麼收的，詳細講一下。」

齊偉作為專案組負責人，正站在玻璃前，盯著問詢室內的情況。

「蘭開思家族是吧和_圖_書？別以為遠在英國就能高枕無憂，我要不弄死你家幾個直系親屬，事不算完！」

但因為要考研，所以耽誤了幾天時間，沒想到竟然發生這種事。

牛保國沒說話，掀開被子，解開陳小可病號褲側面的繫繩，將手伸進去，細細摸索著大腿與膝彎，由此推斷傷情。

你擱著裝逼呢？潘海心中暗罵，又問：「它具體是什麼古董？你知道它的價值嗎？」

現在，唯一的偵破方向就是牛保國了。

莫思思面帶憂色，小聲說：「剛才我問了動手術的醫生，他說，子彈的位置離膝蓋比較近，傷到韌帶了，所以……很難完全恢復。」

牛保國獨自坐在潘海和記錄員對面，回答道：「是一件古董，我在澳門收的。」他端起一次性紙杯聞了聞，嫌棄道：「這茶也太次了，有沒有太平猴魁，或者大紅袍？」

知道這次事大，牛保國比較謹慎，先把葉列娜妥善安排好，過了兩天才露面。

「那是始皇帝的傳國玉璽，用和氏璧雕琢而成，上面刻著『受命于天，既得永昌』八個字……」

牛保國道：「在金荷廣場，從一個外國人手上收的。

牛保國皺起了眉頭，「不是。」

當時他主動攔住我，估計是見我貴氣逼人，所以直接拿出玉璽問我要不要。我本來不想搭理他，可一看，發現這玩意像是真品，後來就花兩萬美金買了。

摸著她虛弱的脈搏，怒火ｗｗｗ.hｅｔuｂｏｏk.cｏm•coｍ再次上涌，想起從葉列娜口中聽說的情報，暗道：

潘海現在也一樣，他不相信牛保國的判斷，但感覺牛保國沒撒謊。

「這方玉璽絕對是真品，我回家在抖音上查閱大量資料確認無誤后，本來準備立刻聯繫北京博物館。

因為牛保國的話里完全沒有可以驗證真偽的內容，聽起來像刻意編好的。

就像他以前那些功夫視頻，當時所有人都質疑他的教學內容，但沒人質疑他的教學態度。

「牛大師，你不是還要去其他病房嗎？時間不早了，我們抓緊點吧。」一個年紀較大的警察出聲提醒。

負責詢問牛保國的警官是潘海。

從醫院出來，牛保國直接坐上刑警的車，來到了總隊的訊問室。

「你沒事吧？」牛保國走上去抓起莫思思的手，仔細看她，還摸了摸脈，發現她雖然臉色不太好，但胎氣旺盛平穩，便徹底放下心來。

其中兩男的見莫思思穿著羊毛連衣裙+肉色光腿神器，大著肚子依然高挑美艷，比自家媳婦誘人億倍，不由羡慕起面前這個七十歲的老同志。

接著，牛保國又去看了一眼蠻子和其他受傷的人。

三名警察見牛保國對這個花季女子如此不避嫌，心想：「風流宗師」的傳聞看來是真的。

「你妻子說的『玉璽』是什麼東西？」

三名警察都看愣了。

雖然他對歷史不感興趣，但在考警時也背過行測科目里的大量常識問和-圖-書題，對傳國玉璽還是知道點的。

你們身為華夏警察，務必要把這國寶追回來，否則，對不起身上這套制服！」

「你們問這個幹嘛？」牛保國反問道。

再加上12·31發生的另外兩起事件，他們思維很混亂，根本盤不清楚其中的邏輯鏈條。

也正因為他的特殊體質，牛保國十分肯定，只要好好調養一陣，他是可以痊癒的。

莫思思見他這副樣子，立刻問道：「怎麼樣？」

「也不是~」

莫思思站在床邊，看著打完止痛針才睡著的陳小可，心情複雜難言。

莫思思剛開口，牛保國直接使出一招教科書般的「別說話，吻我」，打斷抱怨。

旁邊的單向可視玻璃後面另有空間。

莫思思沒有說話，心中默認了。

他首先去了人民醫院外科住院部，值班的警察一見到他，立刻通知了上級領導。

想起昨天有人暗中發給自己的信息——「牛保國就是替天幫-傘兵，所有替天幫成員都和他有關係」——他按下一個按鈕，對話筒說道：

莫思思見旁人沒有注意，猶豫許久，悄悄拿起紙巾幫她擦乾了。

當時沒有還價，反正這點錢對我來說只是小意思。」

齊偉緊盯牛保國，想看他的「心理應激微反應」，也等著他的答案，心想：這麼遠的距離，你總不可能是走回來的吧？就算不買機票、火車票，不與人拼車，一個人開車回來，那排查道路監控也能驗證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