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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客廳的燈和電視都是開著的，他沒聽見有人的動靜，但並不能排除那裡就一定沒人——萬一那個人葛優攤著一動不動呢？——如果貿然快速衝進客廳，可能會被餘光捕個正著。

三個年輕人猶猶豫豫跟了過去，進入包廂后，終於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現在他還真不能去找校領導，因為校領導正在找他，想讓他按照校方寫的文案，出面澄清解釋一下，盡量挽回不良影響。

他豎起耳朵聽聲辨位，悄無聲息走了出去。

主卧浴室里的腳步聲竟然開始朝門口移動了，速度很快啊，還伴隨著浴巾與毛皮的摩擦聲。

雖然確信憑自己的速度完全可以一秒衝到客廳，不被次卧出來的人發現……但他首先就排除了這個選項。

女人走了出來，暫時沒有看見他。

這他哪能答應，直接把手機都關了，準備今晚就進行實驗，打臉所有人。

臨走之時，牛保國沖霍冬邪魅一笑，但沒有開口要微信，因為他猜測林文潔大概率會因吃醋而從中作梗。

這是老小區，幾乎沒人安裝防盜網。

林文潔一愣，心想：這是來求人的態度？冷哼道：「想都別想！就你那種侮辱智商的想法，也配佔用實驗室？」

突然！

他一拍桌子說道：「晚上直接按原計劃去學校的實驗室。不就是一張門卡嗎？有什麼難搞的。」

於是，在0.12秒的瞬間，他果斷又打開剛關上的門，返回主卧內。

所以，此時的最優解，應是返回主卧躲避，等次卧出來的人離開走廊，再出來。

「1000萬我都不稀罕，你這個普信男，不要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林文潔激hｅtubｏoｋ•ｃｏｍ.cｏm動地說，看樣子魔抗不低。

「所以，你們跟著那個老女人混有什麼錢途？不如好好把握眼下的機遇，幫我完成實驗，走上人生巔峰。別的不說，只要你們儘力幫我，不管畢不畢得了業，以後直接去我集團的科技公司上班。她能給你們多少，我給雙倍。」

林文潔頓時氣急，倒打一耙說：「你跟蹤我？！」

「和我牛氏大廈剛入職的保安差不多吧，他們起步都是15K~」牛保國輕蔑道：「不過，我們的年終獎很高，一般都是16薪，再加大紅包。」

霍冬其實對「牛氏雙縫實驗」也不看好，因為她在國外的實驗室里親眼見識過，剛想回話，卻聽旁邊響起一個全球辨識度最高的口音：

計劃的第一步，正是問林文潔要實驗室門卡。

按牛保國的想法，起步月薪15K其實低了。但莫思思覺得太高，所以最後也就這樣了。

他們倒很快想出了兩個校外的替代方案，但即使牛保國有鈔能力，這兩個方案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才能執行了。

林文潔剛才注意力都在牛保國身上，這才意識到自己帶的其他研究生似乎有「投敵」跡象，郁怒道：

但是，當他剛站上走廊，輕輕關上主卧門的一剎那，耳中突然聽見對門的次卧傳出觸碰門把手的聲音，顯然是有人正要開門出來！

「你想得到美，1000萬我還需要雇你？」牛保國站起身來，招呼仨同學說：「我們走，她遲早會後悔的。」

實驗室門卡的屬性和家門鑰匙差不多，沒必要藏著掖著，通常都是放在好拿的位置。

月黑風高。

這裏的主hetubook.com.com卧門與主卧衛生間的門在同一面牆上，中間毫無遮掩。而主卧內的裝修布局也是極簡風，連衣櫃都是嵌入式與推拉門。

「20萬，雇你給我做一次實驗，現在就可以轉賬。」牛保國開始釋放鈔能力。

牛保國知道是林文潔給了他們壓力，不屑問道：「你們畢業之後去幫那個老女人打工，她每月能給你們開多少工資？」

牛保國今天遭遇群嘲，受了那麼大氣，現在是一刻都不想等。

而他剛才在外面繞圈觀察過，此時還有人在主卧的浴室中洗澡，想必那個才是林文潔。

但牛保國心如止水。

「你們三個最好把心思都放在學業上，不要和烏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免得被帶歪了，到時候畢不了業。」

於是，他讓蠻子把蘇靈蘊送回了藝術學校，自己去西八區宿舍里找到三個男同學，每人給5000，拉攏他們幫忙。

出了火鍋店，牛保國要去不遠處的另一家店吃飯。

按我說，京華就應該把牛保國開除。」

霍冬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老師，你家有衛生筋嗎？」

三個年輕人不介意陪這個71歲的老同志瘋狂一把，更不介意熬一個夜賺5000塊，於是，便制定出了行動計劃。

圍牆高2.4米，而牛保國現在的垂直起跳高度是2米出頭，如果採用背越式，可以輕輕鬆鬆越過3米的橫竿。

「我是京華的學生，怎麼就不能用實驗室？你要不給，那我只能去找校領導說了。」

牛保國話語一滯。

但是，即便雙縫干涉實驗難度不高，可實際操作也是需要經驗的，書上也不會具體寫出來，牛保國這個小白就和*圖*書毫無頭緒。

如果是普通小偷遇到這種情況，恐怕已經慌了。很可能會跑向客廳，然後因為速度太慢而被發現。

這三人聽牛保國又和導師吵架，早已噤若寒蟬，此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弱弱對林文潔說道：「那……林老師，我們先走了。」

牛保國很快便確認卧室里沒有目標。在花灑關停的那一刻，他拉開門，想去客廳繼續找。

商業街，銅爐火鍋店。

牛保國扭頭看了眼旁邊的衣櫃，頭頂冒出一個「危」字，心中暗罵：「我大意了！」

有一人還真研究過，回答說：「畢業前兩年，月薪應該是12～15K吧。」

牛保國身穿黑色連帽衫，來到了圓明園附近一小區的圍牆前。這裡是京華大學的一個教職工小區，林文潔就住在裡邊。

林文潔心中一驚，戴上眼鏡尋聲一看，赫然發現那人就在燈火闌珊的旁邊隔間里。還有班上三個男研究生也在，看樣子他們是剛來，服務員正在上茶水。

避開稀少的行人，他很快到了一棟樓前。

找准攝像頭的盲區，他助跑兩步，一個「鯉魚躍龍門」便跳入牆內。

「那個下頭男現在丟人已經丟到國外了，全世界的學術圈都在看笑話。

「行了，別廢話，我過來找你是有點事。」牛保國道：「聽說你有粒子技術實驗室的門卡，借我用用，我要去做實驗，證明我是對的。」

穿過無人的走廊，在確認主卧浴室仍有水流在嘩嘩沖刷肉身後，他迅速開門潛了進去，開始找東西。

那三人嚇了一大跳，連連點頭，心裏暗自後悔不該答應牛大師。

牛保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不但注意著她的動態，還和_圖_書同時傾聽著外面走廊的情況……準備等外面沒人後，卡個極限視野潛出去，做一回刀尖上的舞者！

他根本來不及多想，一步閃到床邊，以一招「伏地不挺身」緊貼床的邊緣，卡住了衛生間方向的視野。

三人聽后，不再猶豫，一邊吃一邊思考著還能去什麼地方湊齊實驗條件。

聊完霍冬這次回國參加聯合實驗項目的話題，林文潔夾起幾片羊肉放進鍋里開涮，又發起了另一個話題：

牛保國料想主卧浴室里水聲剛停，而女人就算不吹頭髮，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擦乾抹凈，穿衣服出來……

「50萬。」牛保國更不屑地打斷道。

「有啊，在我衣櫃里，你等一下。」林文潔回道。

「咚咚咚！」主卧的門直接被敲響。

「我無理取鬧？你~」

林文潔不屑道：「別給我來這一套！你以為每個女人都~」

抖音上那些文盲還支持他的狗屁理論，尤其是那些神神叨叨的玄學大師，跟如獲至寶似的，已經開始幫他鼓吹了，簡直是敗壞華夏的科學風氣。

可人算不如天算，他立刻又聽見走廊上的腳步聲……竟然調轉回來了。

「笑話~」牛保國不屑道：「現在每個985和211院校里都有我弟子創立的牛家太極拳社團，而且社團人數幾乎都是最多的。我想在京華大學裏面找個人，還需要跟蹤？」

又一次關上門后，他聽著外面的門被拉開，一個女子的腳步聲進入了走廊。

沒開燈的昏暗空間中瀰漫著沐浴露的香味，水霧和熱氣還沒消散，顯然是有人剛洗完熱水澡。

牛保國心中一驚，暗罵這老娘們搞什麼鬼，不擦乾穿好你走出來想幹啥？！

「你到底懂和圖書不懂法律？要不打妖妖靈試試，看警察過來是會抓我，還是會認為你無理取鬧。」

牛保國繼續道：

很快，他從一扇沒鎖的窗口，鑽進了6樓一間房屋的衛生間內。

三個年輕人扎心了。

他現在的指力、握力、臂力都碾壓藍星第一徒手攀岩大師——亞歷克西。亞歷克西連酋長岩刀削般的「黎明之牆」都能徒手上去，牛保國比他更猛，爬這棟樓簡直如履平地。

雖然沒有原味衣物留下來做參考，但牛保國憑經驗就能判定——剛剛洗澡的八成是女人。因為，女人洗澡的水溫普遍要比男人高很多。

要知道，現在牛氏集團的正式員工總數高達8萬，混沌太極門內門弟子共計18600餘人……能在牛氏大廈里當保安的人，身手其實都不弱。

「哼，你去吧。現在外界都鬧成什麼樣子了，我就不信校領導還嫌不夠丟人，會支持你去做什麼實驗。誰知道你會在實驗室里搞什麼鬼，到時候拿個手機搞直播帶貨，那京華就真成笑話了。」

「呵呵，老女人，你是不是為愛痴狂了？涮片羊肉都能想起我，還敢說對我沒意思？」

林文潔和霍冬坐在熱氣騰騰的鍋前，為避免水蒸汽模糊視線，都摘下了眼鏡。

……

如果上街和普通混子械鬥，他們一打十絕對沒問題；赤手空拳也至少能打贏三五個。

「臭流氓！你這是侵犯個人隱私！」林文潔滿腔怨憤，心想：這種人為什麼還有這麼多支持者？學校就應該封殺華夏武術，免得敗壞學術風氣。

另一選項是迅速衝到走廊中間的衛生間躲避。但這也是下策，因為衛生間里太一目了然，萬一次卧出來的人尿急，正好想上廁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