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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譚恆強，滅口沒有成功，你接下來會幹什麼？」周賢問。

傍晚六點多鍾。

「他倆已經是必死了！」

第三師的吳參謀長，接辛超傑的完電話后，整個人目光有些獃滯地看向了天花板。

「不然呢？我能怎麼辦？」

……

「譚恆強會讓你家裡站出來頂缸，對嗎？但我可以明告訴你，這並不是我的最終目的。」周賢指著辛曉明：「你和你父親乾的事太大，又證據確鑿，這我保不了，你倆是必死的。但是！你大哥，你姐夫，你爸的那些嫡系軍官，只要我願意，他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譚恆強給了辛超傑一道選擇題，並且為他填好了答案。

辛曉明聞言嘴角抽動。

龍城。

……

「行了，別吵了！讓不讓人笑話！！」吳參謀長喊了一聲。

「你把辛家和紅方集團的利益輸送關係講清楚，我就適可而止了。」周賢步步緊逼地說道：「剩下的，我要聽駐軍司令部的事！你們是怎麼給譚恆強上供的，你們暗中為和_圖_書他經營了哪些生意，師旅一級的高級軍官，都有什麼違法違紀的行為？你如實說清楚，咬出一條大魚，我保你家一條人命，你看怎麼樣？」

辛曉明用布滿紅血絲的雙眼看向周賢，雙拳緊握著，沒有吭聲。

辛曉明聽到這話，雙拳攥得更緊了，目光中也有明顯的慌亂情緒。這不是他懦弱和膽小，而是精神壓力太大了。

周賢回龍城后，已秘密將辛曉明從陸路接回，並帶到了駐訓基地進行審訊。

「你活不了了，你知道嗎？」周賢問。

蘇天御衝著黎明笙說道：「所有的細節都鋪墊好了，但最後一環確實有點難。咱自己不能動，而外圍能用的人又不多……！」

不答應，全家都要玩完；答應的話，只有在部隊工作的親屬嫡系會遭殃，會被判刑，而外圍的直系子弟和親屬，是能逃過一劫的。

「你在說什麼？！我爸和曉明還在裏面呢，而且你跑了，咱家這些人就不會被搞嗎？」

「我去你媽的！家裡和_圖_書出事了，你要跑路是嗎？你個白眼狼！！」

辛曉明謹慎地看著他，聲音激動地說道：「你當我是傻子，是嗎？！你想挑撥駐軍和我們家的關係？你想讓我們一家人，都處於人人喊打的狀態？我他媽要把所有人咬出來，我媽能活嗎？姓辛的人能活嗎？！他們在外面，不得讓人趕緊殺絕啊？！」

楊鋼被殺一案結束后，大區議會從遠徵兵團調來了兩個團，特來保護周賢調查組的安全，目前這兩個團盤踞在島口區的軍事駐訓基地，不與外界聯繫。

室內，辛曉明坐在鐵椅子內，目光獃滯，整個人顯得失魂落魄。

大女婿坐在沙發上，額頭上汗水密布，眼神飄忽。

雙方四目相對，陷入沉默。

辛超傑雙眼通紅地瞧著他，緩緩接過了手機。

「……呵呵！」辛曉明低頭一笑，躲避開了周賢的目光。

「滴玲玲！」

政治場上，人情淡如薄紙。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辛曉東甚至要衝自己的妹夫動手。

辛曉明和*圖*書沉默。

……

大女婿聽到這話，緩緩起身，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真要聽譚恆強的，去自首？！」

張參謀長從軟禁房間離開后，辛超傑就已經清楚，司令部的決定是不可更改的，他們辛家也必須要站出來扛這個雷。

軟禁室內，一名少校軍官走進來，低頭看著坐在地上的辛超傑，掏出手機淡淡地說道：「打電話吧。」

室內安靜，大難臨頭，血濃於水的關係也並不完全可靠。人心浮躁，恐懼、壓抑的情緒，每個人心裏都有。

電話內傳來了回應之聲，吳參謀長的臉色變得古怪，扭頭掃了一眼眾人，徑直邁步走到了外面。

「去你媽的！不讓我們好，那誰都別好！給我把駐軍的賬本，給譚恆強這些年的上供記錄，還有司令部其他將官帶頭走私，販賣軍備的資料全整理好。」辛曉東目光陰沉地說道：「我自首后，馬上申請對家裡的人司法保護，確保所有人都去一區后，老子就自爆！我要拉著譚恆強和他嫡系一塊死，大家一塊玩wｗｗ.hetubook.ｃｏｍ•ｃom完！」

辛家府邸。

「你是誰啊，我憑什麼信你？」辛曉明雖然年輕，但還不至於傻到冒氣，他知道的消息太少，也不可能盡信周賢。

「我不想自首啊！自首了，我父母怎麼辦？而且你不能舉報譚恆強，舉報駐軍司令部的其他軍官啊，不然他們一急眼，搞我們在外面的家裡人怎麼辦？！」大女婿聲音顫抖：「大哥……我……我們一塊跑了算了！」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徹。

周賢背手走到了辛曉明對面：「想不想跟我談談？」

對於老辛而言，他已經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資本了，拿情感去觸動譚恆強，是他最後的掙扎，可這也沒什麼卵用。

辛曉明現在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會決定直系親人的生死，包括老爹，親大哥，以及姐夫等人。

「是駐軍司令部，是你們敬愛的譚恆強司令！」周賢看著他問：「我沒說錯吧？」

過了三分鐘后，吳參謀長邁步返回，輕聲說道：「曉東，你跟我出去一趟，快點……！」

周賢來不和-圖-書及吃飯，直接孤身一人走進了問詢室，並衝著看管人員說道：「把監控關了。」

吳參謀長起身拿起了電話，低頭按了接聽鍵：「喂，哪位？」

事情到了個份上，常規審訊、上刑、灌藥等手段都已經沒用了，因為辛曉明知道自己是肯定要涼的，並且案件涉及到他大量的直系親屬，所以，周賢想要在他這裏得到點什麼，必須得擊潰他的心理防線。

「他媽的，譚恆強，他這是逼我們所有人去死啊！」辛超傑的大兒子辛曉東，步伐焦躁地遊走在客廳之內，憤怒至極地吼罵著。

「是！」看管人員點頭，推門離去。

龍城，市政大樓辦公室內。

「我活不了了，你還想問我什麼？呵呵，你讓我出賣我爸，出賣我大哥嗎？」辛曉明冷笑著問道。

周賢雙手扶在鐵桌桌面上，緩緩彎腰盯著辛曉明問：「你知道在巴黎和機場外面，想要殺你的人是誰嗎？」

「我保護他們！」周賢指著對方說道：「我把人接到團部來，怎麼樣？或者直接送到一區，申請司法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