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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明遠推門下車，慢步走到房前，望著荒廢的院子，緩緩點了根煙。

姜征愣了一下回答道：「我天天都去啊。」

車子繼續行駛著，姜元震躺在椅子上，想了許久，忽然問道：「你最近去公司了沒有？」

大概半小時后，姜征把父親送回了家，自己則換了一輛私家車，帶著一群人走了。

一名安保立刻摘下腰間掛著的鑰匙，打開了大鐵門上的鎖。另外兩名安保，站在兩側，一起伸手拉開了大門。

晚上七點，姜征來到了閘南碼頭這邊，走進了一家物流公司的大樓里，直接來到三層的辦公室。

盧廣偉領著姜征進去，嘴裏呵呵笑著：「他媽的，這聖保市打完一場戰爭，讓這些東西比黃金還值錢。上次我就囤了兩批貨，準備出手，現在時候到了。今天晚上我就打算放一批……」

盧廣偉走了兩步，站在貨物前，背著手笑道：「你說這些人啊，這個爭權，那個打仗，搞這些事有雞毛用啊？你看咱們多好啊，過著平和-圖-書靜日子，躺著就把錢掙了。」

看見姜征跟盧廣偉走了過來，這三名蹲在地上抽煙的安保立刻站起身來，向他們打招呼：「姜總好，盧總好！」

「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盧廣偉笑道：「走啊，我帶你去倉庫看看，瞧瞧咱們囤了多少貨。」

……

盧廣偉身上的夾克，手錶，腰帶都是潮牌，奢侈品，舉手投足間多少有點江湖大佬的味道。

「好嘞。」兩個人掛斷了電話。

蘇天御說道：「就是吃個飯，跟你參不參与有啥關係？」

盧廣偉眉頭緊皺，隨後又擺手笑道：「操，不就是三成么。這麼多部隊，分攤下來實際也不會有多少。咱們這邊稍微加點力，這點錢穩穩的就補出來了。」

姜元震跟同行的將領道別之後，就一個人走到院門前。

盧廣偉急忙追問：「削減多少啊？」

「嗯。」姜征頭也沒抬地說道：「最近有點小問題，老爺子讓我多盯著點公司的事。」

電話另一頭，餘和圖書明遠一邊開車，一邊把手機扔在一旁。

……

「嘩啦啦！」

姜元震隨口道：「你看著辦吧。」

姜征就看著滿倉庫的貨，緩緩點頭。

姜胖子沒吭聲，姜征想了一下又問道：「爸，你說龍城財政廳那邊，會給個說法嗎？有沒有可能跟財政廳溝通下，讓老黎那邊負擔一下這部分？」

「嗯。」盧廣偉指了指倉庫大門：「把門打開。」

姜征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姜胖子眼睛都沒睜，慢悠悠地說道：「方向？現在連總司令也沒有方向了。我不知道咱們該往哪走，這也不是咱們該操心的事。但是，軍費削減了百分之三十，未來的日子不好過啊。」

姜征笑了笑，沒有吭聲。

車隊緩緩駛離大院，姜元震鬆了松領口，整個人靠在鬆軟的座椅上，閉目養神。

「魯管呢？」蘇天御調侃道：「讓你的小手休息會兒，出來吃口飯啊？這邊人挺齊的。」

三輛軍車已經等在這裏，副官上前拉開中間那輛車的車門，讓hｅtubｏok•cｏｍ.ｃom姜元震坐了進去。

又過了十分鐘左右，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青年走了進來，衝著姜征說道：「這麼晚了還來查賬啊？」

倉庫就建在物流公司的邊上，此時大門緊鎖，門前有三個壯碩的安保在看守。

說著，盧廣偉伸手往外指了指：「今天晚上到了一批好貨，量很大，我親自往外散。」

隨著倉庫門敞開，裏面的景象也呈現在姜征面前。

「沒在哪啊！」餘明遠淡淡說道：「在家待著呢。」

……

父子倆聊到這裏，便沒有再繼續說話。

走進去之後，姜征一屁股坐在老闆椅上，讓年輕的女秘書送來了賬本，翻閱著上面的記錄。

姜征喝了口茶水，同時說道：「你注意一點，別光顧著賺錢，也要安穩一些。」

「行吧。」蘇天御見餘明遠極力拒絕，也就不再多勸：「那回頭單喝。」

餘明遠依然拒絕：「你們吃吧，我不去了，我有點事。」

盧廣偉神色一變，對著旁邊揮揮和*圖*書手，女秘書立刻離開了辦公室。他走到辦公桌前，一邊幫姜征倒茶水，一邊問道：「咋回事啊？」

大家推杯換盞，相談正歡。

下午五點，龍城駐地司令部大院。

夜裡八點多，一個酒店的包房裡，蘇天御正笑容滿面地招待著前來召開大會的一群人。包括吳博新，辛曉東，還有尺軍的代表都在這。

盧廣偉伸出一根手指，興奮地對姜征說道：「哥，這一批貨，就能補你們整個部隊一個月的虧空了！」

蘇天御又寒暄了幾句，隨後走出包廂，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明遠，你在哪呢？」

「百分之三十？！」姜征也嚇了一跳：「這也太多了吧？」

「今天上面開會，說是要削減軍費，以後日子不好過了。」姜征放下賬本，嘆了口氣。

餘明遠一猜就知道是什麼事，婉拒道：「算了吧，我都不參与了，還去幹啥。」

過了十多分鐘以後，車子停在一棟破敗的房子門口。

結束了會議之後，軍官們各懷心事，離開了大院。

「www.hetubook.com.com行。」姜征站起身來，二人一塊往外走去。

姜元震的小兒子姜征也坐在車裡，年齡大概二十五六齣頭，看見老爹這副模樣，他忍不住開口問道：「爸，聽說這次總司令回來，連個笑模樣都沒有，你說咱們這未來是什麼方向啊？」

只見這四五百平米的地方，整整齊齊地碼著一排排的箱子，密密麻麻的，幾乎堆滿了倉庫。

姜元震雙手搭在肚子上，輕聲道：「估計啊，軍費是不能指望了，咱們這邊多儲備點糧草吧。近期你多看一看公司那邊，抓一抓業務上的事。」

姜元震鼻子里哼了一聲：「開玩笑呢，老黎咋那麼愛你呢？要是明確表態支持那個什麼狗屁協會，倒是有可能負擔這部分。可以現在總司令的態度來說……那別想了，溝通都沒法溝通。」

……

姜征伸出三根手指。

這位青年叫做盧廣偉，是姜征的表弟，這些年就跟在他屁股後面，幫忙打理家族生意。

「行，我知道了。」姜征點點頭：「那咱們要不要加大一下進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