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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逃兵

作者:小知閑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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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一九三九 第一百二十五章 被遺忘的表白

第六卷 一九三九

第一百二十五章 被遺忘的表白

「都有媳婦了,說這話虧心不虧心?」
這時屋門開了,說是關押,可對象是胡義,根本不上鎖。
我很笨,我已經忘記初衷,可他也忘記了初衷,這說明他進步了,我為他感到高……
李響立正,轉身離開入夜。
「你還知道烏漆墨黑啊?你不說你是在散步嗎?」
「馬良,你趕緊給我想轍把爐子滅了!這我就算脫|光了也沒法睡!」
「丫頭,能不能給咱九連省點心?我這槍是在膛的!要不是你的矮德行,我差點扣扳機。」
「你說為啥?軍規!忘了你是八路軍嗎?呃……這句當我說沒說,看你這熊樣是忘了。」
進門的馬良摘了軍帽,忍不住又解開了風紀扣,看看小火爐點頭:「一會兒我去廚房拿個火盆來把炭掏走。哎,哥,我過來是提醒你件事,你可別再跟蘇姐那說『拒絕回答』這四個字了,這幸虧是我提前清了場別人聽不著。」
「除非你不想當這個連長。」
「行了行了。窩囊樣兒吧!既然你是這麼想,那和圖書我告訴你,你個二妞根本成不了!」
木屋窗內,三張破床,離門最遠的裡邊窗下那張,馬燈擺放在床上,女人坐在床旁小樹墩,用床當桌在書寫,燈影扭曲了她的秀美身形在地上昏暗地晃。
「……」
事業與愛情全毀,這組合可稱浩劫,羅富貴怎能不憔悴,徐小是個二貨繼承人,有心給他一通大脖溜,最終還是沒下手,揍扁了徐小也不解決問題啊!反過來還得再被老秦揍!圖啥?
「你沒明白,甭管她怎麼問,是不是刁難你都得答!這是審查啊哥!換個人的話就憑你拒絕回答這一句話就完蛋了!我在團部干通信員那會兒知道這些,可不是開玩笑。」
室內有削鉛筆聲響起,過了很久,鉛筆尖重新擺在紙面上,在斷點處繼續往下寫,卻只寫了個「興」字,便又止筆,然後,突然落下一滴淚,很快濕透了最後那兩個字。
胡義一笑:「我要不那麼說,現在還得受審呢。她啊,純粹是想www.hetubook.com.com折騰我。」
鉛筆尖只好向下,另起一行,靜靜停了好久,勉強又寫出兩個稍大的字:為你。
但這兩個字轉瞬又被鉛筆線條胡亂塗黑,可惜剛剛寫得過於用力,已經很難塗掉,印痕猶在,又覆上了一滴淚。
「姥姥的我現在就死給你看信不?」
「有那麼嚴重?」
……
熊掰著手指頭數,除了徐小,他真正能夠信任的人只有三位,所以他決定去見胡老大,可是經過石屋旁,撞見了夜色下在石屋門口外的夜遊神。
「能不能把面罩摘了跟我說話?你不瘮的慌我瘮的慌!一個個的啊……唉……日子是真沒法過了!」
……
「你說……騾子為什麼會暈倒兩回呢?」
天兒這麼熱居然還在屋裡點爐子,老秦這是在鍛煉毅力嗎?胡義無奈下了床,考慮要不要用水壺把小爐子澆滅,結果肯定是滿屋子煙灰,猶豫中。
「你交給他不行么?」
破筆記本鋪展著,殘角泛黃,鉛筆字跡沙沙地延展……
感情當https://m•hetubook.com•com然也分三六九等,在失意的時候,在落寞的時候,羅富貴這個非熊非騾的傢伙正在考慮找人分分憂。
「咋了?」
我到了酒站,括弧,注:應該叫玖站,他們非要寫成酒,我不是合格的文化教員,括回。這裏的情況有一點不正常,橋斷了,有人說……
「黑燈瞎火我能看得清啥!」
見馬良真著了急,胡義又笑:「行。明天再過堂我就老老實實的。對了,你把李響給我叫來。」
「以我的名義,到丫頭那去要個手電筒,然後交給王小三,讓他用我名下這手電筒去招惹大狗。」
「你才矮!我那不是摔倒了嗎?烏漆墨黑哪看得清!」
「老秦的手電筒是你給他的?」
六月七日,晴。
「我……」熊眼咔吧幾下,心想也別去找胡老大了,面前這位夜遊神對於某些事情更是門清,權且拿她當知音得了:「我憋屈你懂不懂?我這都啥樣了你看到沒?」
「當時……秦指導很喜歡……」
人有感情,所以是人。和圖書
「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個事來。」
……
「你還說……呃……嗯?為啥?」
「姥姥啊!個不正經的半夜三更你想嚇死幾個嗎?」
今天走了很遠的路,從沒覺得路這麼遠,好像走了一輩子。
……
「你不樂意啊?」
李響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捋順了邏輯關係,搞不懂為何要如此曲折。
吳石頭白搭,王小三正在出倒霉任務,於是,她很不小心地偶遇了馬良。
感情也分三六九等,在猶豫的時候,在迷惘的時候,小紅纓這個夜遊神忽然也想找人猜猜謎。
馬良又炸了廟,氣得連牙都疼。
「我不想讓老秦覺得我同情他。」胡義靜靜看著爐中幾點余火,思索著,又說:「而且……我懷疑他是『雀蒙眼』。這話你別外傳。」
「瞎咋呼什麼!你這又是干屁呢?」
「除了煙捲,他不會去找丫頭要貴重東西的,就算丫頭送,他也不會拿。」
「二妞她……確實不如我好看。」
「不當就不當吧。」
「這跟前邊的話沾邊嗎?」
夜更深了,酒站和圖書還是沒靜……
一語驚醒夢中熊,熊覺醒了,差點淚目,回顧悲催過去,展望倒霉未來,人生中第一次立志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八路軍戰士!
人有感情,所以是人。
「親哥!」
不久后,李響出現在胡義面前,儘管這是晚上,這個滿臉丑疤的李響仍然穿戴得一絲不苟來見,就連兩個鞋帶都系得一模一樣,很神奇。
另一個木屋窗內,一張破桌一個小爐,爐火上還吊著已經燒開的破水壺,導致屋裡又悶又熱,牆邊一張破床,上面躺著胡義,沒點燈也不暗,因為那倒霉爐火比油燈還亮。這是秦優的住處,酒站沒禁閉室更沒牢房,白天胡義關哪都行,晚上得換個省床位的地方,他這屋是單人住,被他自願貢獻出來當臨時關押區。
「怎麼了?」
「我說的就是這個!從此我與他高一刀不共戴天!」
「我是吳石頭嗎?你全團打聽打聽哪個想娶范二妞!」
夜色如大被,蒙蔽了天空,繁星隱閃;無邊黑暗之下,河水流淌出聲,兩岸燈火幾點,偶爾蛙叫蟲鳴,酒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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