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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得不清不楚，但已經足夠了，東方雲已經不再掙扎，因為這個男人的表白已經讓她徹底失去的反抗的力量。

「你不生氣了？」

「哎！東方，你別走啊！」

不過，才嘗到幸福滋味的小女人，是沒有那麼容易滿足的，看到艾華坐在後面，借擦臉的動作把腦袋低下去，明顯是不好意思看自己，東方雲笑得更甜了，儘管她的小臉同樣血紅血紅的，但每每在這種時候，男人會比女人更靦腆，而女人大胆的程度，亦遠遠超出了男人的想象。

「嗯……嗯……」偷瞄一眼，東方正從後視鏡觀察自己，艾華的表情更不自然了，看到東方的眼睛，他什麼話都不好意思說，「嗯……嗯……」

氣氛又不對了，艾華再次有抽自己嘴巴的衝動。

他太痴，痴的像個傻瓜，痴的自欺欺人，也許他是覺得，接受自己，就是背叛了對蘇影的痴吧，又或者，他已經對感情產生了恐懼，害怕得到之後又再次失去的枯澀與孤獨。

「我……東方，你知道我不太會說話，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但是……」艾華是個感情方面的白痴，即便鼓起勇氣面對了，嘴巴依然是笨拙的，「我知道，我懷疑你對你來說是一種傷害，但那是因為我在乎，我不知道那種感覺算什麼hetubook.com.com，但是，我知道，我不想你離開！」

正應了那樣一句話，當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也許，東方就那樣默默的離開，艾華縱然心痛也會默默的目送，但是，她沒有，她對愛情的執著感動了艾華，艾華被感染了，所以，他張開了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屬於自己的幸福，東方雲用她的真性情告訴他，不應該錯過她這樣的好女孩，否則，受傷的不只是一個人而已。

「你放開我！」東方雲摟住艾華，羞紅的小臉貼在男人的胸口上，傾聽著他誠實的心跳，嘴裏說著不誠實的話語。

東方雲的出現，不僅讓自己的心不在寂寞，還讓那顆心發生了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改變。

艾華鱉了老半天，大腦里好像灌了糨糊的他終於想到了一句他自以為很聰明的回答，「那個，你知道的，我沒有駕照，也不會開車……」

「我什麼時候生氣了？」沉浸在幸福中的東方雲似乎患了嚴重的失憶症，道：「你快放開我好不好？」

東方雲：「……」

「『嗯』什麼？你倒是說啊！」東方雲那小女孩一般的嬌嗔與興奮，怎麼看怎麼像和喜歡的人撒嬌，「你為什麼不讓我離開你？」

「哎呀，討厭啦，你沒看到這裡是大馬路的中和-圖-書間嗎？好多人都在看我們，好丟人的！」東方雲絕對患了失憶症，她居然忘了，就在剛剛，她還做過比這更丟人的事情，「你身體不好，別著涼了，快回車裡去吧，趕緊回家換身衣服，不然會感冒的……你要抱我，什麼時候都可以的……」

「你要是沒生氣，為什麼……」

什麼是愛？一起開心快樂，一起傷心難過，如此簡單而已。

艾華知道，自己，真的對她動了感情，他害怕失去她。

「肉……肉麻？」老臉都快被燒化了，艾華自己都不太習慣現在的自己了，可他很享受現在的幸福感覺，原來，兩個互相愛著的人抱在一起，滋味竟是如此的美妙，有些緊張，有些心動，甜甜的，怯怯的，「今天肉麻一些也沒關係吧……」

東方雲愣住了，不再掙扎，她幾乎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你……你說什麼？你在乎我？騙人！艾華，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你剛剛還那麼不信任我，你心裏就只有蘇影一個人，根本沒我！」

「你要找司機的話，有司馬成呢！姑奶奶才不是你的司機！」

重新發動汽車，東方雲既是故意刁難艾華，也是想再一次確認剛才那幸福的體驗不是自己的虛幻，笑問道：「你……剛才說過，不想我辭職，不想我走和*圖*書，不想失去我，對吧？」

艾華疑惑了，他覺得能做到如此程度，對自己來說已經是破天荒了，為什麼她依然有意見呢？

就像孩子一般的哭鬧，東方雲有太多太多的委屈想要發泄，再次開始死命的掙扎，艾華更緊地摟抱住她，不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

好像小妻子一般的溫柔體貼，這種溫馨讓艾華有一種想要哭泣的感動，想要親吻的衝動，不過他到底是一個理智的人，絕對不會像甄英雄一般經常性的忘記自己的身份，怎麼說也是朗朗市的代市長，被人認出來確實不太妙，可自尊心極強的他又不想讓東方雲看到自己那張通紅的臉，於是，很沒有風度的放開東方雲，灰溜溜的鑽進了車中，「對，對啊，趕快回去吧，我下午還有一個會。」

東方雲不知道艾華心裏的枷鎖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存在，那不重要，艾華這樣的人也永遠不會說出來，重要的是，他現在終於解除了那道枷鎖。

艾華以為她不高興了，已經徹底被代入某種氛圍的他趕快哄道：「那，以後，也可以稍微說點肉麻的話吧，我會試著努力的……」

對艾華來說，這也是很複雜的一種感受，今天，彷彿一切都發生了改變，自以為這輩子不會再動感情，只想默默守護著蘇影，和-圖-書但感情這東西就是如此的奇妙，原來早早就流進了自己的心裏，卻從來不曾察覺到那種灌溉叫做|愛，最近一段時間，東方雲反常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自己的心，當時就在疑惑的問自己，難道，自己對這個和女兒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動了感情？本以為是荒唐可笑的，現在卻發現，那絕對不是一個笑話。

艾華「嗯」了一聲，聲音不大，當兩人看不到對方表情的時候，膽子還能大一點，現在就另當別論了，艾華甚至有些後悔方才說了那麼多自己都覺得肉麻的話了。

「你快放開我啦。」東方雲嬌羞地扭了扭身子，「討厭，肉麻死了。」

「只有今天？！」貪婪的小女人不依不饒了，使勁拱了拱身子，「你放開我！」

東方雲對自己的疏遠，令艾華意識到，生活變得有缺陷了，患得患失的感覺經常讓自己莫名的心慌，甚至不願意，恐懼去想象她是為了哪個男人而改變。

「再相信你，我就是徹底無藥可救的大白痴！哼！」

東方心裏這個美了，甜，甜的像蜜里裹糖一般，她系好安全帶，掛上檔位，無限期待的追問了一句，「為什麼？」

「不放。」艾華的後知後覺有些可笑，他怕一旦放手，就再也抓不住她，幸福，不應該從指尖流走，「你不能辭職，和-圖-書不能走，我……我不想失去你。」冰冷的雨水無法降低艾華臉上的溫度，這輩子哪說過這樣的話啊？他突然有些羡慕和佩服甄英雄了，原來男人不要臉，可以為感情提供很大的便利，這一點，甄英雄比他強太多了。

其實很久以前就有這樣的感覺，只是艾華不敢面對自己，因此自欺欺人的沒有承認罷了，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東方雲。

終於，她等到了。

「不要，經常說那種話，你就不是艾華了。」東方雲似乎有些不可理喻，但溫柔的話語卻一如既往的體貼。

東方雲一直想要得到的，現在終於得到了，她始終相信那樣一句話，忘記一段舊的感情，最好的辦法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她有自信，屬於未來的自己，一定可以取代已經成為過去的蘇影，所以她一直在等，等著艾華敢於面對他自己的一天。

「玩笑，我那是玩笑！東方，你快回來！」

東方雲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笑了，她並不怪艾華不體貼，因為這才是最真實的艾華，真實的他，很可愛。

「滾！姑奶奶再也不伺候你了，欺人太甚！」

一直以來，東方雲都深信，自己喜歡的這個男人，心裏是有自己的，只不過，他為自己的心套上一層感情的枷鎖，他很痴情，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