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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王興漢現在掛副科，那麼，那位水產養殖的專家就該是來鎮里。

殭屍狗閉上嘴，不蹦了，放下前腳，夾著尾巴來到屋檐下的柴堆邊，貼著牆轉了三四圈，捲縮成一團，裝睡……

胡馨月哼了一聲：「你這人，看著客氣，卻總有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賴青山衝過來一把就把石頭搶了，懟到廟祝的面前問：「我日你先人，來，你跟我說說看。」

「搞水產養殖的，說是過幾天要來看看我們村的情況。」

「喂，請問羅所長在嗎？」

廟祝回頭看了一眼，喃喃道：「祖師爺莫怪，要是一定要怪，就算在王家老二頭上，那龜兒子命硬，承得住……」

可是王興漢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很認真地看著姚蘭溪，一副「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的表情。

「老子要看看你這石頭有啥不一樣的。」

這下子賴青山抬手就是一拳，打在楊超的下巴上，愣是把楊超掄翻在地。

「這都不是最恐怖的。」

財富是這樣。

王耀祖愣了愣，才和_圖_書反應過來，將那張折得整整齊齊的紙掏出來，打開，照著紙上的號碼搖過去。

「賴青山殺人了……」

廟祝一走，楊超就急了，到手的十塊錢就沒了？

賴青山一手掐脖子，一手高舉石頭，大聲罵，「鎚子的石頭，憑啥你的石頭值錢，老子的就不值錢？」

姚蘭溪擺擺手，「行了，我就順嘴一問，你用得著跟我說這麼多嗎？」

「我們迫切地希望全國人民都來平橋鎮做客。」

等廟祝默念了一陣，才聽見緩過勁的楊超的哀嚎，「殺人了！」

最後一著急，前腳離地，後腿在地上一蹦一蹦地呲牙狂吼……像條發狂的殭屍犬。

這是由王興漢的屁股決定的。

話音還在走廊上回蕩的時候，姚蘭溪都已經下樓了。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的是積累。

整個世界就像在這一刻突然安靜下來了一樣。

廟祝到他家的院子里，又吃又拿的，結果一塊石頭都沒有選上，拍拍屁股就往下面走和_圖_書。

你說你不會舔，關鍵時候抱怨社會不平公。

「能讓專車來接的，至少也是營職以上。」

繩子上面是鏈子，鏈子的一頭拴著灰白的土狗。

王興漢說：「你也去打個電話吧！」

「哎喲……」賴青山收了拳頭，低頭才看看手上的牙印。

一來二去，感情也逐漸深厚。

「大哥，你要是想我死，這話可以繼續說。」

人和人的感情都是慢慢建立起來的。

人脈也是這樣。

倒是東拉西扯地，好像想跟王興漢多說幾句話似的。

賴青山要明搶。

土狗護主心切，幾次衝鋒，又被鏈子給扯回去。

眼看著打不痛，楊超也毛了，張嘴一口咬著賴青山的拳頭上。

到了賴青山這個地方，直接就沒了。

胡馨月最後也沒說自己會不會來。

「總感覺，你像在賭？」

聽到王興漢在電話當中沉默的時候，胡馨月馬上就笑問起來。

「殺人了！」

「這塊石頭跟我家的那些有啥區別。」

知識是這樣。

他伸手去搶賴青山手裡的石頭，和圖書「青山，還給我！」

記住，是村，不是鎮，姚蘭溪的表情有那麼一丟丟的複雜。

王興漢急忙說：「賭毒不沾的大好青年。」

楊超又撲上去。

姚蘭溪轉而問：「和誰打電話呢？」

「怎麼了？」

日常的噓寒問暖好像沒有什麼意義。

「謝謝他的幫助，有時間我再上去看他。」

「憑啥買他家的，不買我家的。」

胡馨月捂嘴把笑憋了回去。

王興漢說：「省農科院的專家。」

但是時間長一點，今天你幫幫我，明天我看看你。

「賭我不願意你們平橋鎮。」

「駐地就在重慶。」

但是再細得跟麵條一樣，也得上去撕，要不然不得被賴青山騎頭上拉屎。

楊超不依，掄起拳頭只能捶在賴青山的肩膀和胸膛上面。

在楊家的院子里正好看到廟祝掏了十塊錢準備買了塊石頭。

屁股決定腦袋不是一句玩笑話。

本來是句調侃的話，笑王興漢跟人吹牛逼不打草稿。

王興漢說：「平橋鎮以後是要面向全省，甚至是全國的。和*圖*書」

等到王興漢掛了電話，回頭的時候，王耀祖像根木頭似的，杵在那裡。

……

姚蘭溪突然興緻濃厚，「小王書記，午飯在哪解決？」

「上次你才說歡迎我到你們鎮去指導工作的事，這麼快就忘記了？」

眼看著賴青山不給石頭，廟祝也不糾纏。

廟祝這幾天日常下山收石頭。

王耀祖扭頭看著老二，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你要是把她給娶了，一門三書記！」

王興漢怕她把話題再扯回來，便說：「我在賭什麼？」

王興漢說：「我大哥剛回來，他三十齣頭的人沒出過遠門。」

賴青山牛高馬大的，以前又是石匠，下苦力的一把好手。

任由楊超喊破喉嚨，他家的灰白土狗都沒有再動一下，只是偶爾還會抽一下子。

王興漢連忙說：「當然是歡迎的。」

胡馨月總覺得哪裡是不對勁的，「黃呢？」

「王某賭毒不沾……」

「胡老師真的要來？」

王耀祖就跟失憶了一樣，「走吧，我餓了。」

「老書記在家裡擔心得打轉，我……」ｗww.ｈｅtuboｏk•com.com

少歸少，別家至少還有那麼一兩塊。

「要是是九院的核工業大佬，呵呵，全家整整齊齊進去玩。」

不過能明顯感覺到他收的石頭在變少。

屋檐下有一條橫跨屋檐的長繩子。

牛日的……賴青山罵了一句后，就跟著追出了院壩。

廟祝說：「要是讓你曉得了，還有啥值錢的？」

「我叫王耀祖，麻煩他上班的時候轉告一聲，就說我安全到家了。」

你說你社恐，關鍵時候抱怨沒有機會。

你說你不會學習，考公、考編入職的時候，你說路都被堵死了。

王耀祖看到沒了人影，墊腳朝欄杆往外看，看到那位鎮黨委書記走在陽光下，還勾著耳邊的髮絲。

楊超在他面前瘦得跟麵條一樣。

姚蘭溪就在他旁邊，有淺淺的笑容，「看來小王書記是希望平橋鎮走向全國啊！」

「她丈夫該是部隊的。」

只是剛剛掏出來的十塊錢又塞回褲兜里，頭也不回地朝路上走。

這下子，反倒把姚蘭溪給弄得不太好意思了。

「下班了是吧？」

這就是人脈最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