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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收成的農民去干別的活，地里的活總得有人干。

王興漢這邊動員搞得熱火朝天，縣委那邊該告狀的也一點都沒有閑著。

而是王興漢已經說得很明白，快速被識別……

王興漢對他們可太了解了，平橋鎮的老實人但凡越過一半，就不會這麼窮的。

廟祝是什麼都抓。

王興漢手裡扯了一根狗尾巴草。

有的女同志現場就綳不住了，直接就流了眼淚。

「我們堅持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

王興漢說：「完全是不同的兩件事，沒必要往一起扯。」

童江上來了，「王書記，讓縣裡來的同志幹活會不會不太好？」

「老二，你這是要走過去的老路？」

王興漢當著這群借調的同志，「我今天帶你們來是下地幹活的。」

「新兵入伍有個三個月的新兵訓練。」

老廟祝才是活通透了，堅持著他的堅持，比如不要臉這種品質。

廟祝說：「不殺生，殺熟啊！拿去，你把它們燒熟了，我就沒殺生了。」

太陽曬人。

「為他讓他們快速地融入部隊。」

「這種訓練就是，去干，去實打實地干。」

「和-圖-書利和弊，都告訴你們了。」

還有的人呢，生得好，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從秧苗到大米的這個過程是什麼樣的。

對王興漢來說，鎮公所的招待所在翻新。

「你們有想過，這一次很苦。」

渾身都是紅道道。

「剩下的八位，我現在告訴你們，為什麼要讓你們吃這些苦。」

王興漢說：「沒什麼不好的，你去跟各家人都說說，該他們自己乾的，好好乾，別因為有人來幫忙，他們就偷懶。」

這時，有人在地里直接撂了挑子，「老子不幹了。」

「有的苦是本來該受的。」

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拿起了鐮刀，衝進了田裡。

他們有人甚至挽起了褲腿，看得王興漢直搖頭。

「在群眾中打好宣傳基礎。」

廟祝很快就串了一串蟲子，看著它們就流口水。

臨時抽調的這些人心裏很清楚，王興漢這是把他們弄過來當臨時勞動力了。

王興漢用狗尾巴草從它的脖子上穿過去，很快就穿了一大串……

而且是打著工作的旗號，讓他們下地去幹活。

遠遠地看著背著手的廟祝深一腳淺一腳地和_圖_書走了過來，嘴裏還叼了一根狗尾巴草，在王興漢的身邊坐下，「嘿嘿，這畫面讓我想起當年了啊！」

讓這幫縣裡各機關單位年輕同志來乾乾活，鍛煉身體，讓他們切實體會一下農民的苦。

王興漢一邊抓一邊說：「上次，和我一起上山那個大人物，你說他身上有傷？」

男同志幹了沒多久，就直起身子捶著腰。

節后便是豐收的季節了。

中秋下了雨。

本來就年邁的人，彎在腰在田裡，看起來更是佝僂，把在田裡刨食的畫面完完整整地展示在他們的面前。

女同志要慘一點，稻穗飛進她們的袖口，她們的胸口，她們的領口……再用手一撓……

「你不|穿他們的鞋，不走他們的路，怎麼去了解他們。」

他們其實覺得也挺可悲的。

「去拿鐮刀，去割稻子，去打穀子……」

「去幫老鄉們解決實際的問題。」

對他們來說，這些就是他們的資本。

他們是個整體，如果幹出了成績，接下來該拿的獎，該受的表彰都不會少。

傢具要木匠。

「我拿人格跟你們保證，上面不會為難你和*圖*書們。」

只不過，過度工業化的社會，讓農村在某個階段會直接隱身我。

田裡的濕汽上升，一幫子人幹活的時候，就像在蒸籠里一樣。

雨後便是晴天。

「而有的苦，是人為製造的。」

「連幾分田的稻子都收不了，上面我說的這些編成了書，誰看了不笑話你們？」

「自覺主動地帶領群眾去拼搏去奮鬥。」

偷奸耍滑，好吃懶做，給三分顏色就開染房。

各家各戶都在收糧食，稻田裡也就那麼兩三個人。

「群眾溫飽冷暖是我輩具體要解決的基本問題。」

「現在，誰要走？誰要留！」

食堂在加蓋。

廟祝在旁邊也是一樣，不同的是，王興漢只抓同一種。

這不怪他們。

結果，他媽的，你說這事鬧的……

王興漢說：「材料的編撰工作，從今天正式開始。」

王興漢說：「你不是不殺生？」

首先，他是第一類。

王興漢說：「能搞就搞！」

王興漢看著那個三十來歲的同志，來的時候，他的意見就很大。

王興漢對這兩類人的心態都很清楚。

王興漢這才把他們聚集在會議室里。

和-圖-書「在關書記牽頭指導編撰的《優化基層黨員幹部八大能力，爭當先鋒模範代表》材料當中，對黨員幹部提高群眾工作能力是有著具體要求的。」

王興漢說：「我記得你還會搞些膏藥的？」

其次，他後來下個海做生意，手下有很多第二類。

「至少在衣食住行上要像個兵。」

但凡他們還有得救，王興漢也不會第一步就放在教育這個問題上。

「明年七一前，這將作為我黨七十周年的禮物所呈現，諸位，共勉吧！」

後來加入到集團當中的年輕人去了鄉下，連韭菜和麥子都分不清楚。

「但沒想到這麼苦。」

眼淚滑過她的臉龐，也是火辣辣的痛，也不敢揉。

看到這場面的時候，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五天後，平橋鎮的稻子收完，而王興漢從縣裡帶回來的科員和主任科員減到八人，四男四女。

那些生活在大城市裡的紅男綠女們甚至都會忘記有農村的存在。

王興漢沒有給借調的同志具體安排工作，而是帶著他們一行人去河廟嘴大隊轉一轉。

王興漢太了解他們了，那些所謂的農村裡的人老實，騙騙別人還和_圖_書行。

說話的時候，王興漢一把捂住一隻飛到他腿上的蚱蜢，或者是蟈蟈……誰知道呢……

所以後來才會有那種傻屌言論：啊？我們國家還有這麼窮的地方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王興漢朝他們笑了笑，「現在，你們如果有人要走，可以打報告，我親自送你們回去。」

沒人會走，他們也不是就被王興漢的幾句話給打動了。

他走，是王興漢料定的。

「去了解他們在想什麼，去了解他們需要什麼。」

原本幹活的老傢伙們看得笑嘻嘻的。

廟祝說：「能搞，能搞！」

反正就是尖頭，會咬人……

「如果人太多的話，功勞是不夠分的。」

廟祝說：「是呢，颳風下雨的，就難受得睡不好。」

「關書記把你們交到我手裡，我也有個新兵訓練的過程。」

平橋的稻子在收的時候早就壓彎了腰。

還有女同志一根一根地割，那是一點幹活經驗都沒有。

「但是，你們，將要錯過的是，短期內被識別，被重用，被提拔的機會。」

他是第一個，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拚命地學習，削尖了腦袋往上擠，就是為了不再下地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