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跳窗戶
「他要不是歪瓜裂棗,躲著為師幹嘛呀?為師能把他吃了?那個,不會是為師認識的人吧?」雨晴仙子渾然不顧徒兒都快要羞的自我了斷了,還在一個勁的疑神疑鬼。
「要是有人來拜訪怎麼辦呢?」韻靈仙子呢喃著提醒,平常拜訪她的人就有不少,來到修士雲集的鑒寶大會,更是經常有人不請自來,儘管她不想隱瞞和夜焱的關係,但是像現在這樣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被人堵上了總是不好吧。
雨晴大師進入院落的時候,便是察覺到弟子的房間有一個男子,所以她並不直接闖入弟子的房間,而是故意放慢了行進速度,留給弟子一些準備時間。作為師尊,雨晴大師不可能向自己的弟子通報,但是她也不想撞到令人尷尬的事。
她的目光隨後移到徒兒身上,小妮子雖然已經穿戴整齊,奈何俏臉上的紅潮尚未褪去,嬌艷的猶如一朵鮮花似的。
「你乃是守衛宅院的弟子,將人攔下是你的責任,不存在冒犯不冒犯的。」雨晴大師的語音猶如天籟般悅耳,接下來便是長驅直入,片刻間腳步聲已經來到院落。
道侶縱然不是明媒正娶的夫妻,也是女修一生最重要的抉擇,韻靈仙子無疑是個幸運的女人。第一次雙修便是一鼓作氣的突破到元嬰期,即便此後再也無法突破境界,以她的天賦來說也知足了。最可貴的是,她選擇了心有所屬的男修,當她選擇夜焱的時候,考慮的是自己喜歡誰,而不是選擇誰對修鍊最有利,所以她並不是委屈了自己,反而得到了心愛的男子。試問天底下的女修中,有幾個女修有這等福分?
「這個有什麼難的?」夜焱翻了個白眼。
練無雙的心智並不差,只不過她長期身處高位,忘記了如何做一個小人物,另外她終究是宗主身份,行事不能無所顧忌。不過她卻是深諳上位者的用人之道。
「是個人就和-圖-書有名有姓,說出來聽聽,也許為師認識此人呢。」雨晴仙子臉色一寒:「傻妮子,你連人家是誰都不清楚,就把自己給了人家?」
話說返回自己的住所的時候,夜焱耳朵還是熱乎乎的,他暗自估計,自己被人編排的可不輕呀。不怪夜焱心虛,道侶這種關係沒名沒份,禍害人家的徒弟,被人家師尊撞上還不跑路?
誠然,徒兒和那個男人絕不可能是夫妻,但是韻靈仙子至今尚未婚配,也沒有和哪個男修結成了道侶,所以無論與誰雙修也是名正言順,不用偷偷摸摸的,她只是不想讓徒兒受了委屈。
「還敢欺騙為師?能夠幫你突破到元嬰期,對方至少是元嬰期高階,那個境界的修士至少得是好幾百歲,不是糟老頭子,難不成還是年少的俊彥?」雨晴仙子根本不相信徒兒的說辭,一副為老不尊的語氣調侃:「到了元嬰高階的修士都不年輕了,找個歲數大點的也是無可奈何,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呀,只要別是歪瓜裂棗就行,那個傢伙容貌還過得去吧?」
這也是韻靈仙子選擇夜焱的原因,她寧可找個優秀的男修牽挂著,也不想天天對著一個不喜歡的男修。無奈樣貌豈是言語可以表達的,她說出師尊也是不相信的,最終她只好向師尊妥協,反正夜焱也在鑒寶大會,遇到合適的機會,她給師尊指認便是了。
得到徒兒的保證,雨晴仙子終於偃旗息鼓,無奈她的火爆性子等不及遇到合適的機會,交代徒兒打聽出夜焱在什麼地方就可以了,她隨便找個理由便可以登門拜訪。
察覺到宗主臉色不善,夜焱有板有眼的交代:「弟子這不是賣關子,只是真心覺得不難,這種事只有到時候見機行事,哪來的具體計劃呀?」
承認那個男子是自己的道侶吧,本來是堂堂正正的事,夜焱逃跑個什麼呀?
「……」夜焱和圖書為了幫助道侶突破到元嬰期,不止把自身法力消耗的一乾二淨,連鬼仆的法力也被抽幹了,如今還拿什麼突破?他只好燦燦的笑。
「嗯。」韻靈仙子腦海中浮現在夜焱的樣貌。
「你不是說今天要突破到金丹期二層嗎?」練無雙見到他衣衫不整的狼狽樣子,便是篤定他沾花惹草了。練無雙臉色更加陰沉。如果夜焱為了突破境界,跑去找個女修雙修,道理上還說的過去。可是夜焱的修為絲毫不見提升,純粹就是出去鬼混,叫她如何不氣?
「為師從未聽說齊州有這麼一號人物。」雨晴仙子這個煉器宗師比徒兒還要宅,哪裡聽說過「初出茅廬」的夜焱,隨即又開始盤問起來,那個傢伙是哪一派的弟子,是否婚配?品性如何?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樣貌如何?
一個有能力的人,唯有不受束縛方可大展拳腳。處在眼下的局面,練無雙已經一籌莫展,她索性放開夜焱的手腳。「在鑒寶盛會期間,本座不再干涉你的行動,無論你要做什麼,如何做,本座全力的配合你。」
練無雙雖然起初對夜焱失望,但是一轉眼的功夫,她又不得不欣賞夜焱的見識。的確,通過葛泰的引薦接觸奇巧宗高層雖然容易,卻是等於向奇巧宗暴露了此行的動機。奇巧宗即使礙於葛泰的情面接見夜焱,也是懷有很深的戒心。在對方存有強烈戒心的情況下很難把事情辦成。一旦失敗還有可能把後路也堵死了。而且練無雙作為一派至尊,知道上位者很不喜歡這種接近的方式。可是,練無雙既然來到了奇巧宗,也不願意錯失良機。她詢問道:「我們不通過葛泰,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接觸到奇巧宗的上層?」
驀然,院落外傳來守門弟子說話的聲音。「原來是雨晴大師,請恕弟子冒犯之罪。」
「韻靈去幫你弄點吃的。」儘管韻靈仙子也捨不得放棄此和圖書刻的溫存,陪著某人在床榻上賴到正午時分,還是覺得應該起床了。
最讓她欣慰的是夜焱對她的珍惜。在暴風驟雨停歇之後,夜焱並不是棄她不顧,而是從身後輕柔的將她抱住。儘管夜焱手腳不怎麼老實,一個勁的在她身上使壞,還是讓她倍覺溫暖。
「你不見他們不就行了,外邊不是有奇巧宗弟子守門嗎?讓他們把人打發走就可以了。」夜焱家中的媳婦就是個仙子,豈能不知道仙子們如何對待男修,要是有男修來拜訪,仙子就一定要見,仙子就不用修鍊了,成天見客都忙不過來!夜焱只是不知道,不是所有的仙子都有鬼仙子那麼高的人氣,也不是所有的仙子都像鬼仙子的冷傲。
「徒兒即便說出來了,師尊也不認識呀。」韻靈仙子迫不得已只好招認出夜焱的名字。
「說呀。」雨晴仙子雖然不干涉徒兒的婚配,總要知道徒兒便宜給誰了呀。
「師尊……」韻靈仙子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練無雙並非不知道男修是什麼德行,只不過和夜焱有過一夜夫妻的緣分,心中難免有些不舒服,她暗想和夜焱鬼混的女修也不是什麼正經貨色,也懶得詢問細節了,轉而說道:「我們來到奇巧宗有一段時間了,購買靈器的事仍然毫無眉目,還是想想下一步的計劃吧。依本座只見,我們還是找葛泰大師想想辦法。」
練無雙對此倒是並不異議:「不過我們在奇巧宗只是認識葛泰,不找他幫忙還可以找誰呢?只要他將我們介紹給那些宗門,其餘的我們只好自己想辦法。」
師徒二人的觀念十分相似,因為她們都十分的優秀,不必把自己託付給男人,所以,那個男人的是否優秀遠比是否可靠重要,相貌顯然也是一個男人是否優秀的因素。
「不是。」韻靈連忙搖頭,師尊認識的男修,歲數可都不小了!
尋找道侶的事,韻靈仙
和*圖*書
子無意隱瞞師尊,雖然初次見面鬧成這種狀況很是失禮,總好過像夜焱那樣逃跑吧?師尊的修為豈能感知不到一個男人從她的房裡逃出去了?如今,她當真不知道如何向師尊解釋了。「師尊!」韻靈仙子剎那間羞紅了俏臉,饒是她千算萬算,也是算不到眼下的局面。雨晴大師不止是煉器宗師,而且是她的師尊,守門弟子當然不會阻攔。得知雨晴大師的身份后,立即把人放了進來。雨晴大師來弟子的房間,自然也不需要忌諱什麼,長驅直入的就闖了進來,當真是鬧了她一個措手不及。最可惡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夜焱竟然一骨碌跳下床,從後窗溜走了!
雨晴仙子強壓住性子沒有截下那個男修,等待徒兒準備好了之後將她迎入房間,進入房間后,她首先用一雙美眸掃視四周,房間顯然倉促的整理了一下,物品全部歸位,擺放的很整齊。床榻也用被褥遮擋住了,顯然是為了掩飾什麼痕迹。
韻靈仙子本來輩分就小,修為也不是多高,對於少數來拜訪的前輩,出於禮貌還是要應付一下的。只不過,韻靈仙子不想逆他的意思,考慮到即便有非見不可的前輩來訪,也不可能徑直的闖入進來,自己穿好衣裳再去見人也就是了,隨即溫柔的應承下來。其實夜焱也不是要做什麼,只是賴在床上不肯起身,說些個不著調的話,不知不覺的胡混到了下午。
「少和本座賣關子?」練無雙不想過問夜焱外出鬼混的事,但是涉及到宗門購買靈器的大事,她可是絕不含糊。
夜焱一貫不喜歡中規中矩的方式,質疑道:「如果弟子找葛泰幫忙,他應該是不會拒絕弟子,奇巧宗礙於他的情面,也一定願意接見弟子。不過奇巧宗僅僅是賣給葛泰一個人情才接見弟子,而且對弟子將懷有很深的戒心,弟子即使見到奇巧宗的宗主,恐怕也談不成什麼成果。一和*圖*書旦弟子被奇巧宗拒絕,還會失去迴旋的餘地,所以這種做法得不償失。」
儘管雨晴大師留在院子里,還是可以把房間中發生的是感知的一清二楚,當她感知到那個男人居然跳窗戶逃跑了,她又是氣憤,又是忍俊不住。
道侶雖然不是夫妻,也是名正言順的關係,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何必偷偷摸摸的逃跑?
從徒兒的俏臉上,她看不到一絲絲的傷感或者失落,反倒是一副小女人的甜蜜模樣。毫無疑問,那個男人必定徒兒喜歡的人。在看看徒兒的境界,赫然已經突破到了元嬰期!
不用親眼目睹,雨晴大師也可以把情形猜測出一個大概來。那個男人如果和她的徒兒只是一般關係,只是正常的來拜訪,遇到她何必要逃走?當然,當然,她也不相信自己調|教出來的徒兒會和男人鬼混!
「不餓。」夜焱十分無良的動了動手指間的蓓蕾,頓時感覺懷抱中的嬌軀一陣嬌顫。
夜焱搖頭道:「葛泰在奇巧宗雖然身份超然,但是他醉心於煉器,從來不插手宗派的事務,他恐怕幫不上我們的忙。即便他願意幫忙,頂多就是把我推薦給宗門。」
「他不是糟老頭子。」韻靈仙子羞澀的低語。
雖然從徒兒的表情判斷似乎並未受了委屈,可是考慮到那個男修能夠幫助徒兒突破到元嬰期,至少是個元嬰期高階的修士,少說也得有好個好幾百歲了,雨晴仙子還是為徒兒覺得委屈,故意板著臉質問徒兒道:「你這傻妮子,把自己便宜給哪個糟老頭子了?」
同樣身為女修,雨晴仙子深知想找一個稱心的男修結為道侶並不容易。從務實的角度考慮,女修應該找一個高階修士作為道侶,如此才可以藉助雙修突破到更高境界,可是,元嬰期的男修至少有好幾百歲了,縱然不是妻妾成群,也禍害過無數女修,女兒家有誰不想找個年少英俊的如意郎君?有誰不想從一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