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夜店、偶遇韓素婉
沒有興趣在別人的魚塘遨遊，林巍只是笑笑：「真的？那我可記下了，要是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我可要找你的麻煩了哦。」
果不其然，在聽說林巍是個聽都沒聽過的娛樂公司的總經理后，林巍面前的文聖基表情一松，明顯變得自然輕鬆了許多。
文聖基的臉有些沉了下來，但還是保持著風度：「我送吧，把您和素婉都送回家。」
他無語的搖搖頭，看起來火氣很大：「真是服了，這群人一個兩個的，怎麼什麼事都做不好！」
為了避免麻煩，林巍聯繫丁青，以幾乎被贈送的價格，一千二百萬元買下了按摩店的所有權，並且獨立分出了金門娛樂三部。
文聖基舉起酒杯，半晌，一口喝完，將名片看了幾眼，隨手揣進褲兜，也站起身來：「那就算了，今天就到這兒。」
在如今Freechal作為行業頂流，賽我網等諸多社區門戶網站百花齊放的情況下，想要做出類似的競品，完全不是這些中小型公司能做到的事，他們一腔熱血的開了公司，希望能做出有差異化的私人博客、社區網站來。
兩個同學十分善解人意。
他用的是敬語。
而權俊佑和尹昌南崔永豪這些小弟，自然無權加入其中，但在林巍的娛樂公司擁有一定比例的分紅股，算是將林巍的收入以一種合法的方式發給他們，讓他們也有了相對穩定的長期收入。
等到李仲久進門，他的臉上卻只有爽朗笑意：「林常務，這幾天怎麼都不來公司了？」
李仲久認真聽著，甚至有人敲門他也只喊了一聲等著，直到林巍有些口渴的舔了舔嘴唇，他才雙眼放光的一拍大腿：「我就知道你有主意！」
店裡的總經理一直關注著林巍，見到他要走，這才急忙過來。
但林巍卻不這麼認為——不出意外的話，今年年末，SK通訊社旗下的nateon才會正式開始運營，也就是說，目前的南韓主流通訊軟體都還是一片混亂。
這才是林巍這個計劃最重要的一步！
這是個很善於用容貌來玩弄男人的狠角色。
「沒有，還是很漂亮。」林巍笑著說。
「客人來了都不知道先送些酒水和吃的？」
「哥們，還沒說你是做什麼的呢？看你年紀，應該也在讀書吧？」
「yuri啊，收收……對不住，哥們，我這姐妹就是對帥哥一點抵抗力沒有。認識一下，我叫文聖基，也是02年法律系的，同學。」
總覺得，是韓素婉對這帥哥們有意思，但這帥哥們好像暫時對她沒什麼想法？
如今的三十億，若一切順利，在一年之後變身一百億都不是問題，再不濟，應當也能保證基本的盈利。
但凡有一方外貌出眾，關係恐怕就會變為某一方喜歡另一方，另一方明知如此，卻還是以所謂朋友的身份吊著對方，養魚、備胎罷了。
韓素婉的身旁坐著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孩，身邊的包包林巍眼熟，在名牌店裡看到過，價格不菲。
林巍問。
怎麼說呢。
一男一女在非親非故的情況下如果能只是成為好朋友，只有兩種可能：女人很醜，或者男人很醜。
望著燈光璀璨的舞台、隨著電子樂的鼓點舞動著身體的男男女女們，林巍目光平靜，卻隱約有些追憶的神色。
走下樓梯，穿過此刻已經在店裡蹦蹦跳跳，有些擁擠的人群，正要向外走去，耳邊，卻突然響起了一個有些耳熟的名字。
這也導致這個季度他們一度出現了廣告頁的空白。
林巍扭頭對她露出微笑：「還沒說恭喜你呢，之前一直忙著沒機會祝賀你畢業，沒想到今天來和別人談談事，就正巧碰到了。」
按理來說，倘若金門娛樂只是單純的一家公司，那這種預充值的消費卡自然沒什麼可稱道的。
這不僅能將原本屬於張守基的錢先拿到公司來，還能進一步壓縮張守基店鋪內的流水。
「就按你說的辦！」
林巍卻勾了勾手，在她略顯茫然的視線里，讓她起身讓開了個位子，硬坐到了兩人中間。
「素婉，就兩杯酒，就喝不了啦？你這樣可不行，等開學了，那些前輩肯定會想辦法灌你酒，這樣就醉了，你以後可怎麼辦啊。」
林巍隨後便將自己的想法一一道出：「只是請點明星、DJ，演唱或者表演，說實話，雖然經典也不會出錯，但肯定算不上新鮮。不如隔三岔五搞個主題之夜，好好宣傳宣傳，用夜店帶動其他的店鋪。比如推行金門娛樂一卡通，只要在夜店的活動期間，在夜店辦理金門娛樂的充值消費卡，就能在所有金門娛樂旗下的店鋪內享受折扣消費……」
這一聲大哥的信息量可不小，裴宥利眉頭一挑，先看了看這車頭擺著小金人的豪華加長轎車，又看了看崔永豪的打扮，最後嘶了一聲：「林歐巴，這車可不便宜呀～！」
「她是我很親的妹妹，你們幾位是？」
結果又爆虧了一個季度，不但社群沒做起來，反倒因為定價，在論壇里被不少人罵的頭破血流，說吃相難看，連背景音樂都敢要三千元一首，還是按月付費的。
固然玩天下的公司模仿賽我網，主要推出的是個人空間、社交空間這樣的內容，但其用戶絕大多數都不怎麼在空間活躍，只是在論壇頁面和其他玩家討論遊戲，真要發日常的文章，還是會轉到賽我網或者freechal去。
最後一家通訊軟體的公司名為《Axu》，發音類似於打噴嚏的阿丘的聲音，他們模仿的是騰訊的路子，但沒找到合適的方向，無論是界面UI還是內容，都十分空洞。
妹妹，你別自討苦吃啊！
在NW投資的股權里，林巍悄然加上了崔敏舒的名字——她連是什麼公司都沒問，就簽上了名字，也真不怕自己莫名其妙變成了法人欠個幾百萬嗎？
在這裏舉杯痛飲，看著人群隨著音樂舞動，林巍想，這必然是一件會讓人很優越感的事兒，就如同《了不起的蓋茲比》電影男主角在二樓舉起紅酒的和圖書鏡頭那樣。
她身旁的女孩大大咧咧的摟著韓素婉的肩膀，舉起酒杯：「來！為了我們02年的朋友們，為了我們同期入學！」
一時間，在座幾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尹炫優與林巍挖來的高管對它的估值是七億全部收購達成絕對控股，包括零散小股東和之前其他投資公司持有的股份，幫助他們完成提桶跑路的夢想。
尹炫優應了一聲，答應了下來：「是，我會儘快發起收購。」
「大不了我把我賠給你贖罪！」裴宥利嘻嘻笑著。
「嘖嘖，聖基啊，要回家嗎？」
這兩家網路博客走的都是走的細化的路子，如同賽我網重休閑、社交、娛樂的賽道一樣，希望能走更專業的小眾領域，搶佔一部分市場。
這很正常。
文聖基眉頭皺的有些深，他看了林巍一眼，又看了一眼店裡的總經理——據他所知，這家夜店背景可不小，這林巍也就是個年輕的經理，什麼來路！？
「今天可不能喝兩杯就走，來了我的場子，怎麼也得玩個痛快再說。」
「林常務說不用……」
她笑吟吟的。
年輕有為，還長得這麼帥，老娘要是什麼想法都沒有，豈不是純純白長了這身段、這大長腿、這漂亮的臉蛋！？
也就不那麼隨意了。
林巍對面的男生說著。
他掏出煙來，給林巍拿了一根，林巍也沒拒絕，接過後，卻不動手點燃。
嗨呀！
林巍覺得這小年輕的眼神就像是個護食的小狼狗。
林巍掏出四張名片，分別遞給幾位同學。
林巍對面的男人表情也有些難看：「素婉，這位是？」
這車後排就是為了兩個人設計的，三個人也能坐，但那也太明顯了。
雖然這是兩人早早就有的約定，但林巍認為，無風不起浪，在這個時間點約見自己，李仲久顯然不會只是單純的喝喝酒這麼簡單。
「當然！來來，坐這兒，出門都是朋友～！」
幾個吃瓜群眾恍然大悟。
可事實上，就林巍自己對論壇的觀察來看，他們號稱的四萬七千多活人用戶，大部分都只是漫畫宅，整天只是在網上討論番劇和漫畫，卻對現在的MMO網遊興致缺缺。
「李社長這是遇著什麼問題了？」
實際日活人數可能跌落的嚇人。
嚯，看來她是做了什麼自己毫不知情的壯舉啊。
而在南韓這個人情社會，又是首爾大這個精英頻出的頂級學府，無論畢業后從政或是經商，這些人情都能帶來許多好處。
成為帥哥的代價——可能就是註定會失去所謂的純潔的男女朋友關係吧。
林巍打量了文聖基好幾回，見他的樣子，心裏就已經基本上判斷出了對方的水準，也不太熱切，只是客客氣氣的：「不僅是這兒，只要是金門的場子，你們去玩，拿我的名片，就算不能免單，應當也能有個折扣。當然，在學校里，還得請你們多照顧照顧素婉，給她也多介紹點朋友。不過這種酒局還是少來點……呀，別閉眼，我可不想抱你回去。」
但事實是，如今都差不多已經快要到了堅持不住的情況，論壇能有什麼盈利空間？可伺服器和維護，卻是每個月都要錢的。
林巍放下了手裡的收購案，遞給了尹炫優。
南韓的遊戲發展史在20世界末期就已經進入了收費MMO抬頭的時刻，如今火爆的遊戲除卻支撐著電競的星際爭霸以外，全都是各類MMO和休閒遊戲。
另一家名為《玩天下》的公司，則更注重遊戲內容分享，但他們更加註重對國外遊戲的分享，也更注重單機，在如今南韓網游盛行的年代，頗有些雞肋的感覺。
李仲久大手一揮：「這個是我公司里最有名的模特，這個是剛加入公司不久的新人演員，還有這兩個，是練習生。」
「不是，就是，關係很好的歐巴，很好很好！」韓素婉先說明了一句，卻在說完后，怕林巍誤會什麼，又補上了一句很好很好。
可沒轍。
林巍把玩片刻，等李仲久遞來雪茄鉗，便伸手剪掉，叼在嘴裏，點燃，抽了一口，在嘴裏轉了一圈，吐出一口煙霧。
「這邊。」
說完，氣鼓鼓的轉身往外走去。
「知道嗎？一個多月前，七點多這個時間，我樓下都已經坐滿了，可現在才陸陸續續開始上人，等到八點，估計也就坐滿七成——連這個場子都是這樣，其他店鋪的情況就可想而知了。」
看著林巍上下打量自己，她本能的昂首挺胸，隨後卻彷彿讀懂了林巍眼神里的遺憾，翻了個白眼：「不許看！」
「主題之夜？」
林巍拿起，看了看，他對雪茄了解不深，只知道怎麼抽，但對牌子和好賴是看不出來的。
「就這麼做吧，收購之後，儘快完成人事變動，我需要將三家公司合為一體，打造一個如現實世界一般的社交群落，等到收購完成，我會召開會議，將公司內容進行整合合併。」
「回個屁！喝酒，換個地方——西八。」
用戶如果只是需要聊天，為什麼不用手機，為什麼不用微軟自帶的MSN呢？
財閥不會輕易給外人分蛋糕的機會，在如今南韓各大通訊社都有自己的軟體的情況下，想要從社交媒體領域找到突破口，應當在電腦端多下心思。
「林社長，這兒是您朋友？哎呀，您早說，這兒的單就免了。」
也不能怪他，除去公司的事，社團的事，他還要兼顧千信雨和崔敏舒，有時忙完了只想大腦放空的睡著……
除此之外，林巍還創建了一個空殼網路公司，NW網路，用於之後合併收購來的網路企業。
林巍對面的男人開口，主動伸手，而林巍伸出手與他輕輕一握：「都是同學？」
越想越氣的李仲久呵了一聲，大手一揮：「喝酒！」
所以，《Axu》的公司就顯的十分尷尬，在互聯網上就像當初的企鵝一樣，空有好不容易砸來的用戶，但沒有收入內容，只能不斷在軟體上找盈利方案，結果就是找廣告商，開始玩彈窗，甚至將廣告信息放https://www.hetubook.com.com到了聊天框的一角……
今晚，李仲久約他去自家的夜店喝酒。
看來石東出對他下了指標。
「好。」
「走吧，不是要我送你嗎？」
而林巍卻搖搖頭，有些感嘆道：「運氣不好，沒機會讀大學就工作了，現在金門娛樂當總經理。」
沒有什麼比在這幾個月入行更好的時間了，並且，只要收購了這三家網路公司，並將其合併，林巍就能擁有一個完整的網路社群閉環，等到freechal自己作死，就有機會能搶走屬於賽我網的發展時機。
林巍微微一笑：「這次付了就算了唄，記著他們，下次來，賬算我的。」
林巍扭頭看去，腳步一頓，雙眼微微瞪大。
比起富家子弟需要很多社交才能搞好關係，和這些寒門弟子積累感情可太容易不過了，只要花點錢，就能讓不少人整個大學都得承情。
林巍笑吟吟地回答著，起身和他握了握手，李仲久長舒一口氣，將西裝外套脫掉，丟給一旁的小弟，讓他掛到衣架上，鬆了松自己的領帶，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林巍對面。
而且，還多少有點愧疚。
「喝多了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送你，你們也真是，灌她這麼多，就是她想玩都玩不了。」
可如今的金門娛樂畢竟不是那樣！
在之後的一個禮拜內，林巍迅速招兵買馬，通過獵頭公司，挖來了一個業內的互聯網高管，由他出頭提供建議，尹炫優實地二次考察之後，最終，選定了三家符合要求的網路公司進行收購。
林巍微微偏了偏頭，怎麼就又想到這小貓咪了呢？
「我也開車來的，有司機，不辛苦你了，之後還請你多多照顧素婉，學校里要是有什麼麻煩，她又不樂意主動告訴我的，你們可以直接和我說。」
但這不代表裴宥利對林巍沒什麼想法了。
「我歐巴……」韓素婉解釋著。
那些盡情放縱的男女，離他很近，卻又好像很遠。
「嗯，我們在面試的時候是同一批，約好了如果到時候要是都過了，就在開學前聚一聚。」
「他說不用你就不送？」
只是出於對MSN的模仿，對企鵝的東施效顰來玩社交軟體，自然只有死路一條。
說是忘了，其實……林巍有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她白皙無暇的臉此刻如染上夕陽下的緋紅，熱量透過肩膀，都能感受得到她面頰的熾熱。
他們其中兩個是T恤牛仔褲的普通打扮，還有一個穿著白襯衫和西褲，頭髮也用髮蠟打理的一絲不苟，看他坐的位置和遊刃有餘的笑容，還有對面那有錢女孩時不時看他的眼神，便能知曉這群人里彼此的地位高低。
忙著手頭的事，將她入學的事忘到了一邊，要不是今天撞見，恐怕等到大學開學他都未必能想起來。
林巍在江南的公司悄然換了個名字——NW風險投資公司。
說實話，對於韓素婉，他心裏多少還是有點驕傲的——就像真是自己的妹妹考上了首爾大一樣。
李仲久同樣笑著，自己這才點上一根，靠在沙發上，扭頭看了一眼窗戶外一覽無餘的一樓場子。
NW是New world（新世界）的縮寫，而原本用來給他轉移資金的娛樂公司則將註冊辦公地點換到了溫柔鄉按摩店，原本林巍持有的股份也都轉到了NW投資持股。
「你們先在外頭抽根煙，我打個電話，一會找代駕。」
帶著兩個同學換地方喝酒的路上，文聖基便有些難捺不住。
林巍看過一圈，表情卻沒什麼變化，只是隨便地點點頭，看起來興緻缺缺。
韓素婉臉更紅了一分，卻不辯解什麼，只是依舊抱著他胳膊，低聲道：「喝多了，有點暈……以後不喝這麼多了。」
西八！
她長發燙了卷，穿上了一身漂亮的黑色長裙，還帶著紅色的發卡與手環，看得出她想極力扮做成熟，妝容也顯得有些老氣，可在如今隱約的燈光下，卻依然看著有些青春稚嫩，清純溫婉。
起碼，今天來這兒，他們都是蹭文聖基的光。
林巍往前兩步，車裡的崔永豪注意到動靜，才急忙下車，給他開門：「大哥。」
一家按摩店、一家僅有皮囊的娛樂公司、一家註冊資金十億元的風險投資公司，一家註冊資金三億元的空殼網路公司。
「我叫裴宥利，叫我yuri就行啦，是素婉的同學，02年首爾法律系的，你在哪讀書啊？還是已經畢業了？」
「沒見著也就算了，見著了怎麼能不管？」
李仲久便乾脆直接道：「我知道林常務最近在私底下要開公司——只要能有辦法讓公司的狀態起死回生，之後缺錢，我可以私人借給你一筆。」
裴宥利撇撇嘴，眼睛卻是一轉，想到了什麼，起身無奈道：「素婉走了哪還有什麼意思……算啦！今天就玩到這兒，回家泡個澡早點睡覺，明天還和朋友約了網球呢。歐巴，給我也送回家唄？」
不僅讓身旁的鶯鶯燕燕加大力度，還拿了好幾瓶價格不菲的美酒，一直到夜店熱鬧起來，李仲久也有點按捺不住，借口喝多了提前離開，林巍才趕走了身邊兒的女孩，自己在二樓包廂內，站在窗邊，獨自喝酒。
文聖基臉上浮現了燦爛的笑。
「我不是很喜歡在外邊玩……」林巍笑著，對他也挑了挑眉頭：「真要想找個伴兒，我只要站在樓下一個人喝兩杯，說不定今天的酒錢都省了。」
「想得美。」
林巍胳膊一頂，韓素婉發出一聲嗯聲，清醒了一點，迷迷糊糊的：「哦。」
要不然，指不定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呢。
這小子說話真氣人。
但對於林巍這樣一看就身價不菲，地位不低的，她就會稍微收斂一些，被當成輕浮下流的女人，在這樣的男人眼裡是毫無價值的。
連自己軟體攜帶的郵箱功能都是付費的。
韓素婉說著說著，卻覺得腦袋裡有點暈乎乎的，林巍見她眼神望著自己，有點發直，不知怎麼的，想到了已經很久之前崔敏舒對自己告和*圖*書白時的樣子，急忙懸崖勒馬。
「我能上首爾大，都是歐巴幫忙的呢，沒有他替我找老師，恐怕我連面試一輪都過不去。」
見他瞪自己一眼，也只是發出低聲的嘿嘿笑聲——喝醉了也很安靜可愛。
李仲久沒好氣的吐槽著手下的廢物之處，如今隨著嚴打還在進行，金門娛樂受到的波及很大，他一方面要操心各家店鋪被封被查，另一方面還得想辦法維持生意的火爆，可算是絞盡了腦汁。
「還以為韓素婉挺清純的，結果一看，也不簡單呀。」
坐在韓素婉對面的男人突然開口。
如果對方只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總經理，就說明這幾個一看就家境不俗的首爾大新生，家境不俗的程度有限。
但又沒什麼可以反駁的地方。
其中一家運營的內容是漫畫和動漫，名為《愛漫》，基本上就是一群小眾二次元會在他家的論壇上註冊賬號，發發照片，分享一下二次元的消息。
「哎呀，歐巴，就是為了測測她的酒量才這麼喝的嘛，要不然等開學聯誼的時候，她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酒量，那才麻煩呢。現在知道她能喝多少，到時候也好幫她攔著不是？」
女孩笑吟吟的往裡頭擠了擠。
幾人舉起酒杯，都一飲而盡，韓素婉也只能將杯中酒一飲而下——他們喝的是兌了飲料的洋酒，入口還算柔和，可後勁不小。
「沒問題……多拿幾瓶，順便給那幾個婊子打個電話——西八，不會是還沒到吧？」
李仲久眉頭一挑——這要是還挑可就沒道理了啊！
裴宥利嘿嘿笑著，拿起包包，林巍這才發現對方身材還挺高挑，就是胸脯小了點，但個頭足有一米七五，此刻穿著平底鞋，都顯得格外的身高腿長。
她同樣有著時下流行的波浪捲髮，頭上還架著一副墨鏡，手腕上銀色的小巧腕表隱約可見鑽光，此刻笑眯眯的，親切的挽著韓素婉的手臂，一副好姐妹的樣子。
林巍微微一笑：「這算是對我的邀請嗎？」
此刻時間才剛到七點，場子里陸陸續續只能見到不多的三四桌客人正在等著，放著的音樂也還是較為舒緩的節奏布魯斯，要等到八點才會正式開始DJ表演，直到晚上十二點才開始結束。
心裏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暈乎乎的，只想癱倒。
李仲久邀請林巍去的夜店，自然是他在江南區最大的那家，林巍到了門口，在虎派看場的小弟便認出了林巍，畢恭畢敬的對他鞠了一躬，引他從VIP通道進去。
而紅衣女則酸溜溜道：「有這麼帥的歐巴也不早說？真是的……」
林巍失笑搖頭：「看來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住李社長……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面對這樣幾家加起來用戶都不夠十萬的互聯網企業，尹炫優給他的預估收購價自然也不會太高。
文聖基旁邊的兩個男生在這種時候是說不出話來的——無論是財力還是社會地位，林巍都已經和他們不在一個層次了。
另一方面，他們在用戶的個人網頁上放廣告，在論壇頁面也有大範圍的遊戲廣告欄位，他們似乎覺得，所有二次元都會玩遊戲。
「別說！」韓素婉幾乎趴在林巍身上，紅著臉用手按住了她的嘴：「我沒有！」
文聖基臉色微變，隨後還是拿著火給他點上：「那您的年紀？」
李仲久有些顯擺地笑著：「古巴貨，從海上直接過來的，這玩意啊，真要拿出去賣，可都是賣美金的。」
他咳嗽一聲，看著韓素婉靠著林巍，眉頭不自覺地又皺了一下：「素婉，才來沒多久，再玩會啊？前輩要是有事先走也行，我開車來的，到時候找個代駕，把她送回去。」
「叔叔，是我，聖基，這麼晚麻煩您真是抱歉。我是想問問……您知道，金門娛樂嗎？」
心裏對韓素婉的印象也急轉直下——還以為是個單純的白蓮花，這麼一看，這花高低得是綠色的。
就這樣，林巍如今的資產組成就相對清晰了。
見到林巍的車子，裴宥利就知曉了他的情況肯定比自己之前想的還要複雜厲害不少。
看著他匆匆離去，林巍在江南的辦公室里，長舒了一口氣。
文聖基又罵一句，卻不指名道姓，但身旁兩位卻很清楚他的心情。
不是韓素婉，又能是誰！？
「歐巴……」韓素婉有點著急，她想解釋什麼，但卻有點大舌頭，坑坑巴巴地說著：「這些都是我……大學的同學，之前面試的時候，認識的。」
直到車子走遠，文聖基才沉下臉來，半晌，只蹦出兩個字。
「喝吧，姐們在這兒呢，大不了一會先把你送回去再說，怎麼，還沒喝醉過？連自己的酒量都不知道，這可不行啊，到時候都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太危險了。」
林巍又好笑又生氣，也不知她是真沒把握住酒量，還是乾脆順水推舟。
「好啊你，根本沒喝多是吧！」裴宥利氣哼哼的，林巍卻已經笑著起身，扶著有些晃悠的韓素婉，他也調侃道：「我也覺得。」
只要有了足夠的體量，林巍完全可以學習企鵝，再去找通訊社談條件，哪怕付出一部分股份為代價，也要拿到移動端變現的能力，擠跨初出茅廬的nateon之後，林巍的公司便能成為互聯網行業的新巨頭。
按摩店裡的不少人都是林巍的老相識，若之後林巍離開金門娛樂，他們的工作飯碗能不能保住都是問題，可不是每一個員工都能有機會加入金門的。
她此刻趴在了林巍的肩上。
韓素婉很少喝酒，更沒喝過這些兌了軟飲的洋酒，不知道喝了幾杯，現在看著只是臉紅，恐怕一會就要晃悠起來了。
「走。」韓素婉幾乎沒有猶豫。
「西八。」
韓素婉低聲說著，儘管聲音很小，周圍電子樂也很嘈雜，可裴宥利還是翻了個白眼。
李仲久樂呵呵的，對著林巍眉頭一挑：「今天晚上，保准讓你樂的不想回家。」
「誒！」李仲久哈哈大笑著，當即應了一聲，用手指了指林巍：「好歹也和-圖-書是公司的總經理，這種事當然得看看林常務有沒有什麼好主意。雖然現在情況不是很好，但眼看著也差不多該過去了，如何快速把生意恢復過來，光靠我一個人可不行。」
玩天下同樣有著變現困難地問題，作為一家同樣模仿賽我網創立的小眾領域社交論壇，他們希望玩家能將這裏當做博客一樣的東西，將日常生活分享到這裏，可事實是，大家只把它當做一個遊戲論壇。
能考上首爾大的富家子弟，某種程度上，已經刷掉了很大一批只有錢的紈絝子弟，保證了這群人的質量不會太低。
他語氣有些生硬。
「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那點公司的破事——我發現這群崽子們打架的時候還挺好用，真要放到公司里，屁都幹不成……」
原本看著都快睡著的韓素婉卻突然睜開眼，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她：「那就先送你，再送我吧。」
林巍三言兩語給他打開了新的思路之後，接下來李仲久要苦惱的，就是怎麼能讓林巍提出的一卡通計劃實施下去了。
林巍的話讓李仲久無語的搖搖頭：「西八……」
燒錢燒到投資商全部跑路，股東只想讓公司套現離場，活脫脫一副要死的樣子。
他拿出名片，又看一眼，記下金門的名字，打算回去問問家裡人。
《愛漫》的收購價是8億5千萬，《玩天下》九億。
要等到今年freechal推出按月收費的行為逼走自家用戶之後，大量無家可歸的社群用戶流入賽我網，才會讓賽我網一舉成為網路社群未來幾年的頂流。
林巍想到了韓素婉——他似乎都沒顧得上慶祝她成功考上首爾大。
林巍瞪了韓素婉一眼。
韓素婉在拿到錄取通知書的第一時間就給林巍打過電話，可那時的林巍正忙得團團轉，只是說了之後有時間會請她吃飯祝賀一下，可隨著一件又一件煩人的事兒不斷出來，他竟真的給忘掉了……
「你不會是在等我一口吸進肺里吧？」
林巍身邊的紅衣女打量了幾眼，心裏又有了心思——看樣子，似乎情況和自己想的不大一樣？
和崔敏舒那一喝多就上頭，非要和他比劃比劃的樣子截然不同。
林巍一邊為帶她走做鋪墊，一邊還巧妙地把鍋甩給幾人讓他們沒法拒絕，文聖基顯然不大願意。
他攤攤手，笑道：「別這麼看著我，林常務最近不在公司，我總得想辦法看看人都在哪吧？」
「好！」李仲久大聲道：「進來！」
林巍認為，想要在南韓學企鵝的路子，是走不通的。
要價最低的是Axu，公司原本的負責人已經到了提桶跑路的階段，各大股東也只想套現離場，員工裁員了兩波，基本上已經到了破產倒計時。
林巍看了一眼韓素婉，和她此刻有些直勾勾的眼神對視著，意味深長道：「走嗎？」
我可不是啥堅定的好人吶！
而她身旁的女孩卻在看到林巍的第一時間，雙眼就像雷達一樣的上下掃過了一遍，當即眼前一亮：「我這兒還有位置呢～！」
恰恰相反……
和經理分開走出門去，裴宥利都雙手抱在身前等了一小會了：「林歐巴，走唄？你的車呢？」
對於文聖基這樣也算得上是年輕有為富二代來說，簡直是一種酷刑——他還不能表現出來，這才是最憋屈的。
李仲久看到的可不僅僅是林巍說的主題之夜、會員卡這麼簡單的事兒——而是會員卡之後隱藏的深意。
韓素婉表現得有些不知所措。
林巍瞥她一眼，都快滑到自己懷裡去了，薄薄的黑裙雖然能隔斷視線，可……
哦，原來是熟人。
林巍只是等了片刻，就從包廂外的走廊聽到了腳步聲和李仲久的訓斥聲。
之所以只說金門娛樂的總經理，是為了試探——倘若對方檔次足夠，必然會知道金門集團，進而輕易猜到自己的社團背景。
「她性子軟？」裴宥利不敢置信的撇撇嘴，紅裙下，纖細的長腿交錯搭著：「我還是因為素婉的暴脾氣才和她……」
「放心啦！就是為了她的歐巴，我也會照顧好她！」
但他們的盈利方向做得很差——一方面搞不懂二次元的喜好，花了大錢去買動漫的OST音樂版權，希望像賽我網用橡子（代幣）購買主頁背景音樂一樣，給公司賺到收益。
林巍看著李仲久的眼神，笑著翹起了腿。
原本林巍沒來，她覺得自己還行，雖然有點暈乎，但還不至於腦子都不轉了。
「關係好的大哥送的，我沒什麼錢。」林巍笑笑，扶著韓素婉坐進去，裴宥利自覺地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對於掌控新公司的人事，林巍沒有什麼壓力，無論是資金還是自己的金門背景，面對這些撲街的小公司，基本上就是一言堂。
嘿……
文聖基走到自己的車邊，先沉默片刻，而後撥通了手機中的一個號碼。
直到APP被開發出來，通訊軟體才能和通訊社取消綁定，擺脫掣肘，一飛衝天。
但他顯然搞錯了一件事——這不是他的食，狼狗不是狼。
她以為林巍是韓素婉的對象呢。
林巍琢磨片刻，笑了笑：「李社長這話說的，我哪是不想做事，而是沒辦法做，公司的情況你也了解，我對營業一二部的情況兩眼一抹黑，就是想提建議不也沒轍嗎？」
林巍的主意完全戳中了他的痛點——不僅能很大程度上讓底下的場子重獲生機，更重要的是，在他店鋪充值的錢，可都算是他營業二部的收入！
林巍不以為然的嗯了一聲，鑽進後座，豪華轎車駛向遠方。
在夜店裡有包廂並不算是什麼稀罕事，但也並不多見，尤其是李仲久的夜店二樓的包廂位置很好，窗戶外正對著舞台和DJ台，還有窗帘可以拉上窗戶。
兩家網路博客，一家通訊軟體公司，都是有意出售公司內容，堅持不下去準備套現離場的。
紅衣女孩的臉色幾乎肉眼可見的垮了下來，而對面的三個男人，一個憋著笑，一個滿臉看熱鬧的樣子，中間那位和林巍四目相對的，則面無表情的和他和_圖_書對視著。
確實，林巍大背頭下那張俊朗的臉，別說是女人，就是他一個男人也說不出什麼可以挑刺的地方，無論氣質還是身形，都讓李仲久同為男人都有點羡慕——長成這樣，這輩子活的肯定很輕鬆吧。
「反正在公司也沒什麼事做，出來看看三部新店的開發|情況，也好過坐在辦公室里發霉不是。」
林巍聽著聽著，回過了味來，笑道：「李社長這是想找我出出主意？」
將收購案再看過一遍，林巍將文件鎖進了抽屜，在辦公室消磨著時間，等到晚上下班，出去隨便吃了口飯，便又折返回了江南。
林巍哦了一聲，笑臉盈盈：「那還得請幾位同學以後多照顧照顧素婉，她性子軟，沒人撐著，指不定在學校里還要受人欺負呢。」
打開房門，樓梯外就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林巍有點不大適應，在樓上的隔音做得很好，讓他差點忘掉了，夜店裡普遍驚人的分貝。
看了一會，酒水飲盡，林巍便放下酒杯，準備離開。
裴宥利掰開她的手，翻了個白眼，呸了兩聲，卻眼神拉絲的看著林巍：「歐巴，我口紅沒亂吧？」
「不，林前輩，您慢走就是。」
就目前而言，他們幾乎沒有變現渠道。
林巍在車邊對著文聖基幾人擺擺手：「那就先這樣，需要我幫你聯繫個代駕嗎？」
原本和劉智妍的律所簽署的合同，也轉到了風投公司里。
「二十二，沒和你們差多少吧？」
唯一的困難，可能就是對方不會乖乖答應——但困難不都是可以解決的嗎？
李仲久罵著，小弟便立刻出去叫人。
賽我網如今雖然還算火爆，但還遠不是未來的巨無霸。
看上的白蓮花坐上了別人的豪華轎車。
李仲久一愣。
林巍笑吟吟的先拿起韓素婉面前的杯子把玩了片刻，主要是看裡頭有沒有什麼沉澱物，而後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
在如今2G移動端的時代背景下，他們幾乎沒有開發任何和移動端挂鉤的東西，只是純粹在電腦擁有客戶端，並且僅僅擁有即時文字通訊的內容。
林巍自我認知十分出色，他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是什麼好男人，若有的選，他還真不想讓如半個妹妹一樣的韓素婉自找麻煩。
兩人對面，則是三個男人。
面對林巍毫不客氣地用平語對自己說話，文聖基眉頭微皺，但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笑道：「今天林前輩是來？」
服務員打扮的小弟一直將林巍引上了二樓的包廂。
等到有了一定體量，再去和通訊社談合作，想辦法把影響力擴展到移動端，但最後，真正決定移動端社交媒體重量的，還要等到蘋果智能機時代，APP的出現。
如果要用郵箱功能，那更是有太多好的選擇了，何必選擇Axu？
不僅如此，從他這裏充值辦卡，還能用卡去張守基的場子消費！
到底是年輕人，即便家教的城府再深，也很難一直憋得住氣。
裴宥利笑吟吟的，身子卻不自覺向他傾倒而去，說話時一隻手輕輕拍他的肩膀，親昵又主動，可當他看向自己，卻只是眨眨眼又稍稍離遠了些。
林巍毫不意外，他要是真露出一副豬哥像，這女人便會立刻對他失去興緻，將他當做垃圾中的一個——女海王大多如此。
「嘿，這都被你發現了？」
林巍只是一笑：「哦？那我可就多少期待一下了。」
他的話吸引了桌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韓素婉先看了一眼，而後眨了眨眼，瞪大眼又看了一眼。
可林巍坐進來，只是稍微靠了靠他的肩膀，腦袋就開始昏昏沉沉的，像是沾著了枕頭似的。
林巍用的是平語。
對於初出茅廬的小年輕，裴宥利習慣熱情出擊——男人都是笨蛋，只要漂亮的女孩主動表示一定的好感，即便他本身對女孩最開始沒有好感，也會很容易因為女孩的示好心生波瀾。
二十四億收購三家運營不善、變現乏力的網路公司，在絕大多數人看起來都是一步臭棋。
門口的小弟這才敢推開門，端著小車將酒水送上，在他們身後，還有幾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你連我的話都堵上了，我還能說什麼呢？知道就好。」林巍手指敲了敲她的腦殼。
李仲久吐出一口長長煙霧，看向林巍：「林常務，我知曉你腦袋好用，要是能有什麼好辦法解決公司現在的問題，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怎麼說也是公司的總經理，林常務可不能只是作壁上觀啊。」
林巍沉思片刻，道：「先從夜店搞起，搞個主題之夜玩玩？」
林巍一時竟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得，得趕緊走了。
「親歐巴？」男人表情微緩。
林巍掏出煙來，李仲久卻擺擺手，他從這包廂里一側的保濕箱里拿出一盒雪茄，放到桌上：「試試這個。」
在首爾大，富家子弟身邊除了同等級別的精英，自然也少不了幾個普通同學。
「哥們，別看了，這兒有人了。」
網路博客的兩家公司運營情況基本上都很不理想，當然，不僅是說內部人事問題，而是公司的營業情況。
只看一側的卡座上，坐在最裡面的女孩此刻臉頰通紅，舉著酒杯，面露難色。
他們完全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只是學完這個學那個，最後燒錢拉來的客戶也留不住。
林巍說的可不是簡單的折扣卡，而是充值消費卡。
「這兒的老闆叫我好幾次來喝酒，總算兩邊都有空，就在二樓聊聊天，現在正準備回去呢，就看見素婉在這兒都快給你們灌趴下了。」
但這顯然不是一晚上就能想出答案的事兒，林巍既然真幫了忙，他也不會吝嗇。
一個戴眼鏡的白T恤男主動說著。
林巍看著還堵著路的裴宥利，無奈笑笑：「坐了我的車，以後可別忘了今天的話啊，別再帶著她來喝酒了。」
是騾子是馬，是成功還是灰頭土臉的重新回到集團搶飯吃，就看這幾個月了。
李仲久越想越是高興，看著他嘴角越來越向上，而林巍則只是攤了攤手：「讓他們先把酒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