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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頭腦清醒得很，不過心裏還是很高興，面向大海哈哈大笑兩聲，滿腔豪情道：「方卿說的好！」

身後跟著的侍衛不明所以。

那必然是哥布林真的存在，可見基尼鈦煤也是真的！

現在對西方的認識不多，沒辦法分辨方正一所言真假。

方正一清了清嗓子，理清了一下思路徐徐說道：「哥布林來自西方一名為基尼的小國，功德無量的配方也是它從基尼國偷盜而來，此國有一種煤礦名為鈦煤，功德無量中最重要的材料就是這鈦煤，而桃源縣恰好也有這種礦！」

方正一心中暗罵，口中道：「陛下，臣有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能否允許臣在船內自由活動？」

方正一站在靠近船頭的位置，手拄著欄杆，另一手提著燈，燈光照亮了他的臉。

聞聽吳王的豪言壯語，方正一隻想發笑，甚至感覺有些荒謬，可心裏不免又有些感慨。

「慚愧？何來慚愧？」吳王好奇道。

「陛下待臣如國士，臣又如何能再端著？」

方正一苦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了懷錶，低聲m.hetubook.com.com道：「臣還有路可以選嗎？」

只見吳王帶著兩個侍衛，提著燈走近自己。

哪怕是方正一講的一本正經，可他心裏只敢相信三四分。

晃了一會兒，方正一聽到有腳步聲響起便回頭去看。

臣？陛下？

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人跟自己說這種話。

「他真是這樣說的？還叫朕陛下？」吳王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

「剛才陛下曾與臣一席話語，臣回去思考再三，只覺得陛下是真正有雄才大略之主！眼光無人能及，今臣得遇明主，心中喜不自勝！」

吳王眼睛的精光一閃而過：「快講！」

方正一笑笑，拿起懷錶道：「陛下不但有雄心壯志，還心細如髮，體貼臣子。看出臣喜歡這懷錶竟然還特意送了過來，臣心裏實在感動，但又有些慚愧……」

見面便開口道：「方卿好雅興，不是說休息了嗎？」

背後能噴水的魚！他都想不到，也只是聽手下海員講述，方正一長居桃源縣怎麼可能知道呢？

「他確實是這樣hetubook.com.com說的，方大人還說他已經決定跟陛下出海，還警告陳管事在陛下身邊老實一些，最後好像又抽了陳管事兩個耳光，兩個人就不歡而散了。」

一個土著說帶他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先進青年去外面看看天有多高，路有多遠。

「真有！但是不似傳說中體型那麼巨大，大約只有十丈左右，背後還能噴出水，我沒出過海，不知道是真的假的……這都是哥布林告訴我的。」

這個世界的聰明人很多，他偶爾也能聽到過一些落榜的「瘋子」說出驚世駭俗的言論。

「我之前曾與陛下說哥布林到了桃源縣除了繪畫技法外沒有任何收穫，其實事實並非如此。」

呵呵，小黑子，找個屁！

「基尼……鈦煤？」吳王喃喃道：「這基尼國具體在何處？你可知道！？」

成百上千年的差距，這不是智力跟努力能彌補得了的。

「方大人他要了一盞燈，去甲板上了，有人陪同他一起去。」

方正一果斷拒！說到這效果就到了，多說多錯！

就知道你丫https://www.hetubook.com.com八成聽過鯨魚。

很好，送的東西有效果了，看來方正一心裏已經認清現實，現在只是嘴硬罷了。

吳王故作大度道：「呵呵，無妨！方卿心裏還有擔憂，朕能理解！等到了海外，朕便派你全權尋找基尼鈦煤！」

在船頭站了一會兒，方正一繼續調整位置換個地方繼續露臉。

「咳，不知道，我們跟哥布林有語言障礙，只是大概知道基尼國沿海，海邊經常鬧鯤，特產是荔枝……能盛產荔枝，想必基尼國在海外應該名氣不小。」

面前正站著一名侍衛，老老實實複述著發生在方正一房間里的對話。

「世人愚昧，眼光短淺，哪怕是皇兄也不過如此！你也只有跟著朕才能一展抱負，有所作為！」

「這世界到底天有多高，路有多遠，朕親自帶你去見識見識！」

吳王眼裡閃過驚喜，略帶懷疑道：「哦？你這麼快就想通了？」

但是一提到鯤鯤的細節，吳王心裏的信任頓時升高到了七八分！

如果沒有意外，自己人應該藏在不遠處的樹林中。

一聽細節和*圖*書，吳王頓時眉頭舒展開來：「這個朕知道！海外歸來的船隊曾告訴朕，他們在海上見到過一種體型奇大無比的魚，背後能噴水……朕還不太相信，沒想到真有！那些洋人竟然把怪魚當成了鯤！」

吳王一直仔細觀察著方正一的表情，他雖然說的認真，不似作偽，但是內容未免有些荒謬。

「海里鬧鯤？這世界上真有鯤？」吳王眉頭緊皺，感覺有些不對，那不是傳說之物嗎？

吳王皺起眉頭道：「但講無妨！」

別說一個吳王，一萬個吳王加一塊也很難讓方正一長見識。

方正一的語氣開始深沉起來：「陛下，實不相瞞，剛才是我欺騙了陛下。」

甲板上。

見要求被拒，吳王心中瞬間隱有怒氣，不過很快便消散一空。

酒足飯飽后，哪怕是尋常百姓也會仰望星空，對未來對自身產生各種奇妙的想法。

心中暗道，這就對了……如果他直接什麼都告訴朕，那才可疑！

看他滿臉笑意，方正一心中暗道：來得正好！現在正好緩和一下關係，讓吳王放鬆警惕。

方正一的說法雖然合乎情和-圖-書理，但是轉變速度顯然有些過快。

得讓他們看到自己才能計劃行動。

甚至像什麼男女平等，推翻皇權之類的聽起來很現代的說法。

功德無量？

方正一差點笑出聲。

吳王面露笑意的開始左右踱步。

方正一行了一禮，手有意無意的捂在胸口，神色複雜道：「臣……見過陛下……」

「陳劍走之後呢？方正一又在幹嘛？」

吳王點頭道：「好，隨朕去甲板。」

只以為方正一好奇，在到處觀察便也沒多問。

對上了！細節決定成敗啊！

吳王急切地問道：「那除了基尼鈦煤，功德無量的其他材料呢？」

「那功德無量一物還與哥布林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吳王大袖一揮，笑道：「方卿今日能與朕真心相告，朕很高興，此等小事自然無不可！只不過……不能下船。」

可是偏偏在具體的見識這一道上，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陛下，恕臣只能說到這了……等我們到了桑加克，臣一定幫您做出功德無量。」

從某些層面上來講，古人跟今人或許根本就沒有太大區別，日光之下，並無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