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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照點點頭，等沈義拿過考試的試卷立即細細看了起來。

「好了，我去給您拿。」沈義轉身出門。

老齊支支吾吾道：「呃……我……我覺得應該重新設計一番，讓他們一拆就壞，告訴他們不要輕易拆開？否則咱們不是很容易露餡了……」

「啊？」老齊咽了口唾沫：「那……中檔的用銀子做，高檔的用金子做嗎？」

「等百姓們知道了報紙上的廣告，在南鎮撫司先筆試一輪，當日再過一輪面試就可以了。」

老齊站在兩人中間，左看看右看看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謝閑解圍道：「老齊，你不做生意不懂，如果用純金純銀咱們還哪有什麼利潤？外面鍍金或是鍍銀就好了，高檔的再嵌一些寶石。」

沈義心中一陣感動，看著手上的懷錶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多謝方大人，戶部已經來人通知，我後日就走。」

「妙啊，收費售後也給我搞上！你回去找敖辰領個紅包，就照你說的改！回縣裡告訴他們先生hetubook.com.com產售賣座鐘，懷錶先不要賣。」

「……啥！啥！啥！這寫的都是啥！」

「不同檔次選用不同木料，錶盤稍做調整，低檔的錶盤用白底，中檔的畫花草，高檔的畫鳥獸，這不就區分出來了嗎？」

方正一趕忙探出頭去看，掃了一眼道：「這有什麼問題嗎？臣在桃源縣招差役就這麼招。」

沈義起身，嚴肅道：「方大人，這東西實在太方便了，可以嚴格規劃自己的時間，只可惜沒辦法攜帶。」

啪的一下，李元照將報紙摔在了桌上：「根本就是胡鬧嘛，只是招收一些最底層的校尉，力士。身家清白會識字不就行了嗎？為啥要考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這麼個招法，恐怕一年都招不全！」

甲：人下崗了思想不能下崗！

老實巴交的老齊在這一刻三觀被震了個稀碎，老臉脹大了一圈。

方正一微微一笑：「在外做事總歸方便一些，這些小禮小節放在一旁，你什麼時ｈｔｔps://wｗw.hｅtuboｏｋ.cｏｍ.cｏm候啟程？」

眼下這東西看起來比座鐘精細得多啊，那肯定是價值連城！

「方大人……這是，沈義無功不受祿。」

「呃，老爺那我先回去了。」得到方正一肯定，老齊哆哆嗦嗦地轉身離去，嘴裏還不停叨咕著，太黑了……太黑了……

謝閑皺眉：「老爺，買主也不是傻子，主要作用沒有區別，人家不會為了幾幅畫就多花幾千兩銀子吧。」

方正一板起臉：「蠢貨！誰讓你這麼做買賣的？這麼搞褲衩子都賠沒了！控製成本！要控製成本懂嗎？」

方正一掏出身上的懷錶沈義丟了過去：「拿著吧，這個送你了。」

沈義看著方正一丟來的懷錶，無師自通的按開了蓋子，錯愕不已。

謝閑也掃了一眼：「殿下，這確實沒錯。出題人我們從桃源縣找來的人，專門出的考題。」

方正一拍了拍老齊的肩膀，肯定道：「不！材料費五兩，你們的手藝值得四千九百九十五兩！」

方和圖書正一看他一副窘樣，便問道：「老齊，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說說。」

看著還在不斷研究得太子二人，方正一笑道：「沈義，你覺得此物如何？」

「錦衣衛要裁員，你要對被裁的同僚說：

「而且要膽大心細！你瞧這一道選擇題，正常來說應該是甲乙丙三個選項，這裏寫成了丁乙丙，那丁就是錯誤選項之一，聰明的人會把它排除掉，傻子一定會以為我寫錯了，可其實這就是故意的！^_^」

丙：先封鎖消息，等實在走漏了風聲再想對策。」

看了不多時，面色逐漸凝重，攤開報紙問道：「老方，你就是這麼招人的？」

「這……這……」

「錦衣衛的考題已經印好了嗎？」方正一問道。

方正一不屑道：「老謝你在那胡說八道什麼呢？金銀寶石不是錢？虧你做了那麼多年生意！」

李元照起身道：「老方，這東西……」

乙：東家不留西家留。

「這隻是初步篩選，面試之後還要給他們上課。思想體能兩手都要抓，兩ｈttps://wｗｗ•ｈeｔｕboｏｋ•coｍ.ｃoｍ手都要硬！」

「錦衣衛招人，思想首先要正確！思想不正確還當什麼錦衣衛？身體不好可以鍛煉，腦子不好那就不好掰回來了。」

謝閑恍然大悟，佩服不已地說道：「原來如此，老爺高明！」

「等臣把人選出來，殿下就等著訓練吧！」

乙：錦衣衛機密，泄露者殺無赦！

老齊一臉茫然。

方正一冷哼一聲：「當然沒那麼簡單。座鐘裏面不是空的嗎？給我加配重，便宜的不加，其他的每升一個檔次加五斤水泥塊。我們賣的就是品質感奢侈感，什麼叫品質？厚重就是品質，價高就是奢侈！」

方正一撿起考卷，仔細放好，耐心解釋道：「殿下，其實這都是精心設計的。人手不夠沒關係，寧缺毋濫！」

老齊就不一樣了，一個老實巴交的手藝人，某些方面對方正一接觸的還不算深。

「殿下，這就是個放大的懷錶，沒什麼特別的，改日我給宮裡送一些，咱們先干正事。」

丁：趕緊公布消息，讓其他人做好防備。

「你htｔｐs://m.hetｕｂoｏk.ｃom.coｍ還差得遠呢，好好學吧！」方正一抱著膀子得意道。

丙：錦衣衛沒什麼值得留戀的。」

渾身顫抖著道：「老爺……這未免太貴了吧！」

「你確定真的沒印錯嗎？」李元照再次拿起報紙，五官擠到一塊，艱難念道：「選擇題，錦衣衛有了突發事件，該如何處理？

「還有讓那些負責製造的，想辦法做出些新功能嘛，比如到了十二點會自動敲鐘，或是彈出一個小鳥之類的……跟其他研究所商量一下，除了提升計時精度，其他花里胡哨的東西能加的都想辦法給我加上。」

謝閑神色如常，對方老爺的胃口已經深以了解了。

「懷錶先不用管，這座鐘要分成上中下三個檔次，拿到市面上銷售。最賤的賣五千，中檔的七千五，高檔的九千九百九十九兩。」

「再說，這東西就不是賣給普通百姓的物件，只有豪門大戶才會買，他們還得留著當傳家寶呢！」

「好，我跟太子殿下恐怕沒時間去送你，你一路珍重，要常寫信回來，有什麼困難都可以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