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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食費，教材費，幼教費，教具折舊費，郊遊費……最他媽離譜的還有照明費！？

但是看孩子吃飯不怎麼積極，張東相問道：「嶺兒，飯菜不合口味嗎？」

不料張嶺哇的一下，大哭出聲：「不要，我要念！我要念！」

張東相遲遲沒有反應，臉色有些難看。

「是誰？」

不過面對張東相夾過來的菜肴，張嶺依舊甜甜一笑：「謝過爺爺。」

「你要他幹嘛，爺爺學問比他大多了，懂得都比他多，你想學什麼爺爺可以教你。」

張東相抱起張嶺便向轎子走去，張嶺開始折騰起來，口裡念叨著：「我不回家，我要在育才念書！」

桌旁家人皆是莞爾，在安靜的飯桌上都瞧瞧打量著張嶺的表現。

沒去育才小學之前，孫兒可還不懂這一套，看來確實進步了不少。

這孩子吃飯都一板一眼，細嚼慢咽，顯然禮儀極佳。

張東相第一筷子便給小孫子夾了塊肉，親昵地說道：「回家了，多吃一些，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春蠶hetubook.com.com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這林林總總加下來快有五千兩銀子了，五千兩啊！養十個孩子都夠了！」

「什麼？」張東相表情逐漸怪異。

在場的家長一時頭大如斗，張東相連哄帶騙地說道：「嶺兒，家裡比這好得多，要什麼有什麼，咱不用跟人搶，回家裡什麼都有。」

只能用稍微溫和一些的語言開始向這個卑鄙小人發出控訴。

張東相腦海中升起一絲不妙之感。

還沒看到銀子要交多少，但是下面那一行各種費用的名目就已經讓他感覺有些眩暈。

歷史上有幾個十五歲中進士的，怎麼就偏偏輪到他這個弔兒郎當的貨了？！

「家裡有幼師嗎？她們天天晚上給我們講故事。」

一陣風兒吹過。

要不是估計有孩子在場，不少人早就破口大罵了。

張府。

詩倒是很好，可見方正一對孩子的教育還是十分上心的，就是教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面對琳琅滿桌的佳肴，張嶺和_圖_書看著卻有些興緻缺缺。

什麼？我不如他懂得多？！

隨即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沒了，就這兩句。」

聽著耳旁傳來的聲音，張東相也氣得直哆嗦！

甚至時不時還給他夾菜……

完全沒有這個年級孩子貪吃的表現，就連對著那些濃油赤醬的肉菜，都不大有興趣。

「那天方校長給我們講了一堂課，直誇我們學的好，他還敲著講台哭了，當場吟了一首詩……嗯，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十五歲，這個天賦確實有點逆天，不過他一度懷疑。

看著張東相的老臉，張嶺面露鄙夷：「爺爺不可能比方校長懂得多。」

「我要同學陪我玩，家裡有嗎？」

一道悲憤的聲音響起：「這他……這不是掉錢眼兒里嗎！」

張東相老臉發紅：「進士也是分等級的，爺爺比他高多了。」

方正一這小子不學無術的樣，能十五歲中進士，是不是乾景戰爭的那些年，科舉不嚴出簍子了？不是沒有這種可https://m.hetubook.com.com能！

緊了緊懷中的孩子，他輕聲道：「嶺兒啊，咱不在這念書了，咱回家。」

下學期學費清單，上次不都交了一千兩了嗎？那不是一年的學費嗎，老夫理解錯還是記錯了？

「十五歲中進士，爺爺你十五歲中過嗎？」

聽著孫兒開始絮叨，張東相逐漸露出笑容。

這說的還像是個人話，不過他媽的牛奶怎麼就是免費的了，老夫沒交學費？方正一這個狗日的，連孩子都要騙！

一手抱著孫子，另一手拿著學費清單低頭開始研究。

「放假了，等咱們回家再說，聽話嗷！」

行吧，看來課確實是方正一親自上的，作詩還缺斤少兩，一般人干不出來這事。

張東相聽的滿頭霧水，左右看看周圍人，就見各家的家長都一臉懵逼的聽著孩子講述著方校長的神奇發明。

「方正一這是勒索！這不是流氓行為嗎？啊！把我們騙到學校里，然後再當豬宰！」

在外面學了這麼久，不期望孩子能學到什麼厚重的知識，ｈtｔｐs://m•hｅｔuｂｏok.ｃom•com但是作為書香之家，禮儀是最起碼的，吃飯總不能狼吞虎咽沒個正形。

……

照明收什麼費？想錢想瘋了嗎？這麼大孩子晚上又不看書！

張嶺掰著手指頭繼續道：「爺爺，你知道誰是第一個發現紅薯的人嗎？」

「這詩應該還有兩句吧？那兩句念的是什麼？」張東相好奇道。

「你知道誰是第一個發現土豆的人嗎？也是方校長。」張嶺如數家珍，「十七歲，方校長夜觀天象，用肉眼發現黑洞，十八歲發明晶體管，二十歲創立微積分……」

不過觀察了幾分鐘，眾人便放心了，張東相更是老懷大慰。

終於等張嶺一一講完，張東相垮著臉道：「你們學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記得這麼清楚，育才小學里教的都是這個嗎？」

張東相當場面帶不忿：「那你說說，你們方校長懂什麼了？」

不看還不要緊，一看之下，張東相頓時臉色發白。

「我要方校長，家裡有嗎？」

與此同時，周圍的孩子都瞬間大哭起來。

「少年強則國強、我和*圖*書們喝了育才小學免費的牛奶、生在皇城下，長在春風裡、百姓有信仰，朝廷有力量，此生無悔入大景，來世還在皇城下……」

張嶺露出笑臉：「有，學了好多了呢！比如，怎麼一句話證明我們是大景人。」

「是方校長。」

張嶺道：「這都是考試內容啊，方校長說要讓我們記一輩子，還要傳給下一代，等我們都背熟了就把他畢生所學全教給我們。」

張嶺就坐在張東相身旁，等長者開始動筷，家中其餘人才開始動作起來。

「方校長就沒教你們點別的？」張東相神色緩和。

「好了好了，嶺兒，咱們先回家吧。」

夾帶私貨，真該死啊！

除了他，育才小學門口接孩子回家眾多高官也都陷入石化。

啥！啥！啥！這說的都是啥？！

歸家時已經到了晚膳的時刻，一大家子為了慶祝小孫子歸來弄了滿桌的豐盛飯菜。

「……」

「這個……這個可以有，爺爺多幫你找幾個！」

「呃……這個沒有，但以後會有的。」

一千兩，就當是喂狗了！下學期不來了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