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混亂
第二十二章
在狹的空間里做這種事情可沒有想象的旖旎,孟雲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屁股不時地撞到桌子上,弄得杯盤都在響動,要不是半夜后客人稀少,早就驚動了旁人,就是這樣,還要擔心在走廊上走來走去的服務生。不過這個姿勢並不能讓孟雲堅持太久,很快她就癱在羅門的身上,腦門上沁出一層細細的汗水。
數字錄音系統可以把竊聽到的聲音轉化成數著息,可以保存連續七十二個時的飽和錄音。和計算機連接后,還可以簡單地分析聲譜,過濾背景音,如果能夠和專門設計的竊聽設備連接效果會更好,所以羅門今天還要返回丘玉堂的家,把那個簡單的「竊聽器」換下。
「這可是你說的啊,你要保證。」江曼雲由於激動而提高了聲音。「你可別一去又音訊全無,想找你都找不到。」
凌晨時候,羅門回到自己的住處。
「是老丘,你接一下,我去衛生間馬上回來。」
「丘先生,許靜姐就交給我了,你放心,我保證把她原封不動地送回去。」
「你不在蘭州,我也調走。毛驢想要拿你的東西,我一件都沒有給他。」江曼雲在電話那邊得意地笑起來。「把他氣得夠嗆,後來我只給了他幾張CD,他還說要找你算賬呢。」
「天眼」表明沒有任何人進入過他的房間,樓房周圍停著的汽車也沒有變化。
但是費了不少的力氣,羅門躺在床上的時候想。孟雲的花樣不少,要滿足她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這也同樣讓自己放鬆,這是工作的一部份,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江曼雲沒有問他去了哪裡,她雖然接觸不到高級機密,但也知道詢問羅門的行蹤是沒有意義的事情。她也沒有問,為什麼羅門不回她的簡訊。她的思想還停留在那一晚,話語里還流露著嬌羞。沒有像她那樣保持著自己的純潔,這讓羅門有些慚愧。
羅門把他推進門,看著他一步三回頭地走進走廊。
接下來江曼雲告訴他,自己也要求調到成都軍區醫院。
他在腦子裡默默地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和圖書,完善著計劃的細節。不知道安念蓉那邊進行得怎樣,不過羅門對她的信心不。不管一個人多麼天才,在她的這個年齡,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而「神諭」顯然更是這一行的老手,由安念蓉主導這個調查,在羅門看來有些輕率。當他們在調查「神諭」的時候,「神諭」也一定在調查他們。
羅門把手伸到枕頭下,握住了「沙漠勇士」。
車的後座上坐著一個人。
「你要是喜歡她,我就幫你搞了她。許靜跟人出來他都無動於衷,也活該老丘做個活王八,別便宜了他。」
孟雲緩過氣來,又把腰身扭了兩扭。「你真有本事,這麼快就讓我來了。」
羅門不著痕迹地從兩個女人手裡擺脫出來,親熱地攬住丘玉堂的肩膀,把他向「輝煌年代」的門推過去。
羅門用隨身帶著的刀拆開計算機的主機箱,用口香糖把拆去電池的手機固定在一處間隙內,然後截斷一個USB介面的電線接在手機的電路上,撥通自己的電話,把這個來電轉接在住處上連接著充電座的另一部手機上,而那部電話上已經連接了一個錄音設備,這樣就製成了一個簡單的竊聽系統。一個間諜,不可能隨時都在身邊帶著高科技設備,所以必須就地取材。
「你可別上去胡搞。」
「在乎個屁,靜靜還差他那兩個臭錢,還不是想找個好人上岸。」孟雲似乎動了真情,咬著嘴唇喘息著。「咱們別說他們的事情了,掃興。」
穿過住宅區里的草地時,他向一個坐在椅子上看報紙的人使了一個旁人無法察覺的眼色,然後快步離去。看報紙的人放下報紙,確定無人跟蹤后,也起身離去。
孟雲的國產寶馬從停車場里開出來,載上兩個人出發到一處她們經常去的飯店。
他打開了另外一部手機,屏幕不斷閃爍,江曼雲的簡訊連續不斷,很顯然,這幾天她都在試圖聯繫羅門。羅門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江曼雲的電話。跟一個女人上床之後,最不禮貌的事情就是再也不跟www.hetubook.com.com她聯繫。
來人側著耳朵傾聽房門這邊的動靜。
「你調到成都軍區是個錯誤。你跟調查組那麼熟,應該知道我去那裡是什麼原因。如果是為了我,你這麼做就太不值得了。」
羅門看著後面倒車。「有你這麼個尤物在身邊,哪還有心思占別人的便宜。」
羅門長出了一口氣。
榮幸之至,羅門在心裏對自己說。
那個從羅門房門前離開的人很悠閑地下了樓梯,離開了這幢樓。
許靜醉得一塌糊塗,羅門只好抱著她上去。孟雲忽然拉住他的手臂,警惕地看著他。
孟雲已經喝了不少,不能開車,羅門駕駛著寶馬,按照丘玉堂說的路線一路駛去。寶馬就是寶馬,國產的寶馬也是寶馬,這一段路他只開了四十多分鐘,便來到了丘玉堂租住的高級住宅區。
他面帶微笑,但眼睛里卻沒有一絲暖意。
孟雲去取車,許靜則沉默地站在那裡,手指里夾著的一根煙也沒有點著,獃獃地看著腳下出神。羅門從她手裡拿過打火機,給她點著。藉著打火機的火光,許靜眼角處的魚尾紋隱約可見。她已經不年輕,所以才會對丘玉堂暗存希望。可是很明顯,丘玉堂肯定不像她一樣對這段感情有所期待。這年月,只要有錢,什麼樣的女孩找不到?羅門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抽煙的許靜,覺得也許可以利用她和丘玉堂之間的複雜情福
「猛虎,人就在房間里,我們要不要現在就進去?」
隨著手裡感覺的變化,孟雲的呼吸也粗重起來。她的放蕩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也確實喜歡這個高英俊的「司馬先生」,以她多年的閱歷,居然看不出「司馬先生」是做什麼的,他有風度又不做作,身上也沒有那些男人身上的難聞味道,現在手裡明顯感到的異乎尋常的尺寸更是讓她愛不釋手。
羅門還是不說話,把目光轉向許靜。「還是繼續喝酒吧。」
只要我活著就會回去找你,羅門在心裏這樣說。
從背包里拿護照的時候,忽然有人敲門。
羅門再次看了下回https://www.hetubook.com•com放,記住了這個人的長相,並且努力回憶有沒有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過類似的面孔,回憶也是空白。很明顯,這個人只不過是個過路人。
電話那邊也沉默了一會兒。
「等會兒我們把她送到哪裡去?」羅門假意逢迎。
「就把扔在這裏別管她。」孟雲貼在羅門耳邊吃吃地笑。「自己都不稀罕自己的賤貨一個,還怕有誰吃了她。」
上了馬路,孟雲的手還不老實。像孟雲這種人,以禮相待並不能得到她的尊重。羅門調整了一下座位,然後揪著孟雲的頭髮把她按在兩腿之間。生活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有的時候你甚至很難區分享受和折磨的區別,比如說現在。深深地進入孟雲的咽喉,聽著她發出要嘔吐的聲音,羅門竟然感到一種罪惡的快意。
「你怎麼不說話?」電話那邊江曼雲的聲音帶著忐忑。
剛上了轎車,孟雲的手就伸過來。「這麼半天才下來,是不是佔了人家的便宜?」
「聽我說,曼雲。你不用調走,就算要調走也不用去成都軍區,因為我在那裡不會待太長時間,而且,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擔心你。」
來人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就離開了。
羅門慢慢地揉捏著手裡的彈性,似乎是漫不經心地問。
「就是因為知道什麼原因,我才要去陪你。」
放下電話,他還以為自己會因為激動而輾轉難眠,但只是翻了個身的工夫他就已經睡著了。
來人又敲了敲門,根本不知道屋裡有一支11.43mm口徑的槍管瞄準了他。
這時候,許靜扔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來,孟雲拿起來看了一眼。
心事重重的許靜借酒澆愁,很快就不勝酒力,趴在桌子上哭了一會兒就睡著了,孟雲卻越喝越精神,在包廂式的單間里,她的手就已經伸進羅門的褲子里。
羅門沉默了片刻。
丘玉堂的住處很,但傢具和雜物並不多。把許靜扔在床上,羅門立刻快速有效地把丘玉堂的東西翻撿了個遍,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他看了下手錶,丘玉堂十分鐘后就要回來了hetubook.com.com。
「連見別的男人都要管一管,老丘不是很在乎她?」
羅門給常旭東打了個電話,確認他有沒有派人到自己的住處來,回答是否定的。這跟羅門的判斷一樣,第五辦只跟蹤了他一個上午。
羅門接了電話,丘玉堂過一個時後到家,問許靜什麼時候可以回去。羅門告訴他,現在就走,丘玉堂猶豫了一下,問能不能把許靜送回他那裡。
江曼雲的聲音變得更溫柔。「可是我想離你近一點兒。」
他在書房裡看到了丘玉堂的台式計算機,一部有線電話也放在計算機旁邊。
羅門看著計算機的屏幕,沒有應聲。常旭東知道他住在這裏,但不會主動上門來接觸,除此之外,應該沒有人知道他住在這裏。
羅門沒有動,只是抵在泥濘的深處,好笑地看著披頭散髮的孟雲。
也許只是一個找錯門的人,這裏的住戶流動性很,所以找錯房間的可能性也很。
「放心吧,我費了那麼力氣才得到你,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的。」他開著玩笑。「等著我,我一定回來。」
一般來說,手機是你能夠找到的最方便簡捷的竊聽手段,只要接通另一個號碼,就可以把它聽到的所有聲音都傳送過去,用手機竊聽的最問題就是廚的電源,再好的手機也無法維持長時間的連續通話。但把手機的電路接在電腦的USB介面上就不一樣了。正好羅門身上就帶著一部今天上午買來的廉價手機。
「不用不用,丘先生有心了。」
現在還是上午,不管是丘玉堂還是許靜肯定都沒有起床,這些人通常要在下午才能離開自己的住處。孟雲肯定也幫不上忙。凌晨把她送回家的時候,兩人就在空無一人的車庫裡胡搞了一番,在寶馬的後備箱上折騰了半個多時,直到孟雲自己筋疲力盡。有的人做這一行是因為無奈,但的確有人做這一行是為了興趣,孟雲就是這后一種。必須感謝王娜娜,她讓羅門混進這個人群里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
孟雲戀戀不捨地爬下來,整理頭髮。「還喝個屁,我們回家,我還沒玩兒夠。」
丘玉堂感和圖書激地看著羅門。「司馬先生,那就麻煩你了。對了,今天晚上我請客,算在我的帳上。」
他考慮著該用什麼國籍能夠最程度地讓丘玉堂降低警惕性,不,主要是讓可能接觸到的、更高級的其他情報分子降低警惕性。美國護照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最可靠的,但查找身份也是最便捷的,如果他們稍微專業一點,就能夠找到羅門身份上的破綻;歐洲護照好一點,查詢起來比較費時費力,但四十八時也足以搞定。最後羅門決定還是用太平洋島國的護照,由於申請比較容易得到批准,這些島國的外來移民很多,這就能夠解釋他的膚色和經歷,而且自由散漫的生活態度使得人們幾乎無法查找一個人的確切身份和資料,尤其是當這個人很的時候就離開了祖國到歐美國家生活和學習。
羅門儘力保持著自己的耐心。「那就留在蘭州,我會去找你,然後我們再做決定。」
她忽然伸手拉開了羅門的拉鏈,把那部分堅挺放了出來,還不等羅門意識到她要幹什麼,就已經陷入了一片火熱的泥濘,孟雲發出一聲悠長的呻|吟,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就開始搖晃起腰身。她的嘴唇急切地堵上羅門的,一股帶著酒味的熱流滾進羅門的嘴裏。
還有五分鐘,羅門迅速把房間里的一切都恢複原樣,哼著音樂離開。
她翻身坐上羅門的腿,把羅門的一隻手放在乳|房上。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轉入另一條街道,鑽進一輛等在路邊的轎車裡。
路燈不住地從頭頂往身後退去,霓虹燈光在汽車的外殼上幻化出光怪陸離的彩暈,分裂著羅門眼前的黑夜。孟雲不甘示弱地用唇、舌甚至牙齒對抗著嘴裏的硬度,但每當那微妙的時刻來臨,羅門都會揪著她的頭髮把她扯開一些,然後再按下去。寶馬車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狂奔,連續闖過幾個紅燈。
羅門又沉默了。去了成都軍區,像她這樣一個漂亮女人的日子不會好過,尤其是還跟自己有著特殊關係,難道江曼雲不明白這一點?很顯然,她很清楚這一點。可她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難道這就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