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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門無奈地搖著頭，這個動作讓他更加難受。

羅門笑了笑。「你怎麼確定我不會向警察告發你？」

羅門向他伸出手。「現在把錢還給我，咱們就算兩清了。」

為首的漢子向另一個同黨使了個眼色，那個人一步邁到丘玉堂面前，抬手就給了丘玉堂一個巴掌，然後伸手去拿丘玉堂手裡的箱子。丘玉堂大叫一聲，忽然瘋了一般沖向這個人，口中狂呼亂喊，揮舞著那根打倒羅門的橡膠棍子。這個人沒有想到一向斯文的丘玉堂也有這麼勇猛的時候，猝不及防，被丘玉堂劈頭蓋臉一頓猛打，沒幾下就被打得天旋地轉，摔倒在地，但丘玉堂似乎真的神志不清，繼續猛打已經不再動彈的人體。

Ace站起身，禮貌地送走小護士，然後把一個礦泉水瓶遞給羅門，意猶未盡地看著護士婀娜的身姿。

丘玉堂一動不動。「你以為我是小孩子？我把你搞得這麼慘，你要回錢後會不計較？」

羅門掙扎著站起來，向地下室外面走去。「我過五分鐘再給你打過去。」

Ace一把掀開他的被子。「真是條硬漢，我就在等你這句話，跟警察打交道可沒有一點好玩。」

「我說，被人家拿自己的腦袋當沙袋打有什麼感覺？」

「我看到了。」羅門跨出一步就站在那裡，因為他發現，每動一下都會讓他更加眩暈。「老丘，沒有人認為你不是條漢子，不過，你確https://www.hetubook.com.com實是打錯了算盤。你覺得你用這笨辦法能達到目的嗎？」

「司馬蒼，你別逼我！」丘玉堂忽然像鬼一樣叫起來。「你再逼我，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Ace看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驚覺為什麼旁邊的人沒有過來幫忙，趕緊站起來做出防衛的動作。卻看見羅門坐在地上，把骨折的手掌夾在腋下，笑眯眯地看著他。其餘兩個漢子都倒在地上呻|吟著，不知道被羅門用什麼手法打倒。

丘玉堂推了下歪斜的眼鏡，惡狠狠地看著羅門。「我把你幹掉就不用擔心了！」

羅門用手臂擋住劈頭蓋臉落下的棍子，然後緊緊地抱住丘玉堂。丘玉堂一邊掙脫羅門的摟抱，一邊奮力用棍子猛擊羅門的腦袋。

羅門笑了笑。「也許我會好好地打你一頓，不過，你的下場肯定比我現在要好。」

「Ace，你們現在到哪裡了？」

羅門慢慢從地上站起來，看著好像是在舒展筋骨，其實是擔心丘玉堂看出他的虛弱。現在要保持這樣的狀態比剛才打倒兩個人好像還要困難。

羅門大聲地對失去知覺的丘玉堂說，從他口袋裡拿出自己的電話。

丘玉堂目露凶光，似乎就想撲上來，但他也看到了另外兩個人被打倒的樣子，正在猶豫中。羅門忽然發現，緩兵之計並不好用，因為傷勢比他自己判斷的嚴ｗｗｗ•hｅtuｂｏｏｋ.ｃoｍ•cｏｍ重得多，他只站了這一會兒，雙腿已經開始不爭氣地打顫。

「現在你什麼都得不到了，笨蛋。」

丘玉堂的臉色變來變去，眼睛也轉來轉去，就是不肯放下手裡的箱子。

羅門掙扎著坐起來，仍然覺得頭暈。

丘玉堂的眼睛滴溜溜地亂轉。「沒有什麼信息了，司馬蒼，我不弄死你，人家就會弄死我，所以我才想了這麼個主意，本來以為這幾個傢伙當時就能弄死你，可你真是命大！」

羅門反感地看了他一眼。「你的廢話真多，我們得趕緊離開。」

在龍陽路一處尚未竣工的工地後面，Ace和馬西北接上了狼狽不堪的羅門，對他的傷情大為吃驚。留下馬西北看守丘玉堂，Ace趕緊把羅門送到了醫院。半路上羅門就陷入了昏迷狀態。

「馬西北已經搞清楚了狀況，所以，你是被一群地痞流氓打成這個豬頭樣子的？」Ace滿臉嚴肅地看著前面的路。「堂堂中國人民解放軍特種部隊成員被幾個地痞流氓打成了豬頭？夥計，我得說，你真給我們長臉。」

為了知道他的身份，丘玉堂可能給這個電話上儲存的所有號碼都打過電話。其實，所有的電話也不超過五個，還要加上外面打進來的電話。

丘玉堂吃驚地看著羅門，嘴巴張得大大的。

剛才丘玉堂一發狂，其餘兩個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躺在地上的羅門和_圖_書突然來了一記「兔子蹬鷹」，雙腿狠狠地踹在那個胖子的腹股溝處，胖子只哼了一聲，就捂著褲襠跪在地上，慢慢地蜷縮起來。

羅門坐下來，撥了一個號碼。

丘玉堂氣喘吁吁地打量著羅門。「只要沒有人說出去，誰會知道？」

「我本來成功了！」丘玉堂絕望地哀號。「可我他媽的心軟了，不忍心當時就弄死你，現在就讓你搞出這麼大的亂子來！」

「醫生說你需要住院觀察，要看看腦子裡淤血的程度，而且，等一下警察還會來問話。這是例行公事，只要有人到醫院來治療嚴重的外傷，他們就要通知警察。你要跟警察聊聊嗎？說有人圖財害命。」

「已經到了上海。」Ace不耐煩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你出了什麼事？剛才怎麼有個傢伙用你的電話說你在醫院？」

Ace說得沒錯，這確實很丟人。羅門並不以空手搏鬥見長，但要是在有防備的情況下，對付三、五個人還不成問題，只是，一切的錯誤都基於他對丘玉堂的錯誤判斷，所以羅門對Ace的嘲諷只能報以沉默。

羅門的頭上又有鮮血汩汩流出，但就在這時，一把刀刺進丘玉堂的大腿。丘玉堂還沒有叫出聲來，這把刀又刺進他的膝蓋後面，橫向一劃，丘玉堂殺豬般地嚎叫起來，摔倒在地上。羅門喘著粗氣，用盡最後的力氣在丘玉堂臉上踢了一腳，丘玉堂登時沒了聲息。

兩個人離ｈｔｔｐs://ｍ.ｈｅｔｕbook•ｃｏｍ.ｃｏm開醫院，羅門先把錢送還給常旭東。常旭東看到他的樣子也很吃驚，還不等他開口詢問，羅門就催著Ace趕緊離開，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

Ace不耐煩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丘玉堂忽然冷笑起來。「司馬蒼，你現在連動都動不了，還想跟我談條件？」

Ace勉強忍著要笑出來的衝動。「如果你想叫我們來幫你對付這些地痞流氓，那你還真是找對了人。你想要我幫你報警嗎？」

「下一次你會更有經驗，但今天你得承認，還是我比較走運。」羅門微笑。「你仍然可以保留那箱錢，只是把我需要的信息給我。」

丘玉堂看出了羅門的虛弱，扔下手裡的箱子，舉著橡膠棍子沖了上來。

這幾個動作一下就耗盡了他剛剛積累起來的一點力氣，尤其是骨折的地方傳來的疼痛刺|激得全身的肉都在痙攣，所以他只能坐在地上，看著丘玉堂發瘋，等著自己再恢復一些。幾下劇烈運動而加劇了腦震蕩的癥狀，羅門只覺得天旋地轉，差點就吐出來。

「你幹掉我？是我幹掉你還差不多，老丘。」羅門摘下領帶，把掌骨斷裂的地方固定好，疼痛差點讓他崩潰。幸好地下室的昏暗燈光讓丘玉堂無法看到羅門臉上的汗水。

羅門跳起身，那個首領揮舞著球棒衝上來，猛擊他的腦袋。羅門制敵機先，搶先一步跨了上去，揚起了右邊的手肘，領頭的漢子一下子撞了上去，鼻和圖書子處傳來可怕的骨折聲。羅門強忍住由於震蕩而從掌骨處傳來的劇痛，順勢後仰，伸左手抓住他的衣襟，用了一個柔道中的巴投，將這個人從身上蹬了出去，遠遠地摔在水泥地上。

現在丘玉堂精神亢奮，而且有所準備，已經重傷的羅門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羅門要先發制人，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這下你有麻煩了。」

「比在這裏聽你冷嘲熱諷強。」羅門不耐煩地回了他一句。

羅門沒有理會他，繼續閉目養神。

「我要喝水。」羅門招呼Ace。

當羅門醒來時，陽光已經灑滿房間。Ace和一個護士坐在房間的角落裡跟護士聊天，用一副撲克牌把她逗得前仰後合，如花枝亂顫。

羅門嘲諷地看著他。「那你怎麼不過來再把我也結果了？反正你已經殺了一個人。」

「你是怎麼回答的？」羅門感覺自己好像漂浮在水裡。

「那還用問，你知道規矩。」Ace大笑起來。「我叫他去死。我們現在在哪裡見面？」

「老丘，你好像把人給打死了。」

半晌聽不到羅門說話，Ace又不甘心地問了他一句。

「你看到沒？她喜歡我，不然不會笑得那麼誇張。」

128部隊成員的第一條行動守則是，「在任何時候，身上都要帶著一把刀子」。一把刀子的作用要比普通人知道的多得多，尤其是在受過訓練的人手裡。羅門也不例外，他可以不帶槍，但折刀從不離身，就藏在腰帶內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