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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熱的年代

作者:富春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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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辛亥之年 第五百二十五章

第二卷 辛亥之年

第五百二十五章

袁世凱聽后不得不點頭表態道:「皙子說的對,確實不可這麼做。吳畏之至少替我們擋住了俄國人的壓力,否則俄國人在外蒙古就不會表現的這麼克制。要不是革命委員會重挫了日本人在南滿的氣焰,日本恐怕也會比照俄國向我們提出非分之想了。
吳川卻並不肯放棄,他轉頭看著在一旁作陪的林傳甲驚訝的問道:「林委員和母親在一起工作會覺得難堪嗎?」
楊士琦馬上反對道:「不可,黎黃陂雖然有著首義都督之頭銜,但其人並無實力和大總統等人平起平坐,他不過是因緣際會得了這個位置罷了。如果大總統邀請他上京商議國事,無疑就是幫他抬高身價,日後全國民眾還真要把他當成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了。」
吳川這才回頭對著劉氏說道:「林老夫人,在黑龍江開辦私立奎垣蒙養園,何嘗不是在黑龍江創造了先例。這先例么,總要有人去創造的,我以為只要是有利於人民的先例,開創的越多越好。
袁世凱猶豫了一下后問道:「不如給黎元洪也發一封邀請電報?」
吳川卻堅定的打斷了她道:「可您現在正是最合適的人選。當下民國剛剛締造,正是豎立新風氣,拋棄舊風俗的絕佳時機。一旦錯過了這個時間點,等到人民的心思安定下來再想要移風易俗,恐怕就要花費十倍以上的力氣了。林老夫人,時不我待啊。」
楊度也說道:「黎黃陂為人謹慎,性格也不夠強悍。大總統這個和-圖-書時候招他上京,他必然是不敢答應的。因為他只有在湖北才算得上是只老虎,到了北京就是只狸貓而已。只要大總統和孫、黃、吳三人定下了規矩,則黎黃陂必然不敢不從。」
吳川點了點頭說道:「林委員對於教育事業的熱忱,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是有些職責並不適合他來承擔,比如保護女子在學校中不受干擾的接受教育,我以為女性更適合同女性溝通。此外便是培養女子的獨立精神,革命委員會支持女子接受現代教育的目的,是希望她們能夠成為一個獨立健全的個體而不是男子的附庸。簡單的來說,我希望女學生畢業之後能夠找到一份工作養活自己,而不是成為富貴人家的兒媳、小妾候選人群……」
此外,即便是國外也無女子從政之先例,這事要傳出去豈不是惹人物議,老身只是想在家中教育幾個孩童,並不願多事。更何況奎騰已經是教育委員會的委員,我再接受您的邀請,豈不是讓他難堪,還請主席收回這個念頭吧。」
林傳甲馬上搖頭道:「不會,不會。」
楊度聽了這個主意后心裏有些不舒服,不由張口反對道:「吳畏之好歹是對國家有功的,不是南方那些普通民黨可比。更何況,此人在掌握了東北三省之後,對於中央政府還是表現出了合作的態度,要是換個人上來,誰能保證不是一個割地自據的東北王?更何況,連吳畏之這樣願意和中央和-圖-書合作的實力派都容忍不了,非我北洋一系的地方勢力還肯服從中央嗎?」
劉氏終於有些動容的看了一眼吳川,不由脫口說道:「你比我家奎騰還要年輕,時間對你來說總是夠用的,何以如此著急?」
這個世界上有一半人口是女子,既然男人可以從政,女子為什麼不行?除了在體力上或有差別,但是我以為在智力上男女應當是沒有差別的。
袁世凱聽完了電報內容之後,臉色頓時變了,他頗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吳畏之這是想做什麼?現在中央政府已經成立,他還保留著革命委員會這塊招牌到底是想做什麼?這個人比黎元洪還要可惡啊。黎元洪不過是想要坐一坐我屁股底下的位子,可吳畏之這是公然另搞一套啊。」
楊士琦接著說道:「皙子說的不錯,只要收回了官員的任免之權,革命委員會終究是要失去對於東北三省的控制的。那些武人這麼賣力跟著吳川鬧革命,終究還是想要升官發財的,要是革命委員會既不能讓他們陞官,也不能讓他們發財,他們為什麼不跑來跟著大總統干呢?
袁世凱頓時停下了動作,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搖頭不語的繼續離開了。楊士琦也不再多言,若無其事的跟了上去。
不過中央政府既然已經建立,這革命委員會繼續存在下去似無必要,皙子你給吳畏之發電請他來北京一敘,順便在電報里問一問,革命既然已經成功,這革命委員會到底該m.hetubook.com.com何時解散?若是他擔憂委員會解散後人員不好安排,中央政府倒是可以出手相助。另外給孫、黃髮電,邀請他們北上共商國事……」
袁世凱點了點頭,但又立刻皺起了眉頭說道:「孫文、黃興倒也罷了,可這吳畏之連三十都不到,日後誰還能壓得住他?」
劉氏沉默許久,方才繼續說道:「那麼我擔任這個教育委員能做什麼呢?我覺得奎騰其實已經做的很好了。」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豎立起中央政府之權威,挽回唐內閣倒台在海內外的惡劣影響,並限制南方各省民黨的勢力。我看,大總統還是應該邀請孫、黃、吳三人上京一敘,大家坐下來定個規矩,決不能再鬧出之前參議院和內閣爭權的笑話了。」
革命委員會不能把一半人排斥在一邊,然後去追求社會平等和公義,我認為如果女子不能首先得到社會平等和公義,那麼我們就不可能建立起一個真正的平等社會和具有公義的社會。因為我們這個社會是由一個個家庭組成的,如果一個家庭之中男女就分出了差別,那麼我們怎麼能夠指望消滅社會中人與人之間的各種差別?」
吳川不假思索的回道:「因為我們還背負著滿清的舊債,中華民國雖然成立於1912年,但是我們和洋人之間的差距卻是從滿清入關時開始的。如果我們現在還沒有緊迫感的話,那麼中華民國也不過是另一個滿清罷了。一萬年太久,現在我們要只和*圖*書爭朝夕了。」
畢竟有著中央任命的正經官員,怎麼可能長久聽命於一群無官無職的老百姓的指揮?吳畏之現在不過是仗著從日本人手中拿回了一些權利,又有著一隻大軍,這才能以自己的聲望壓制住東北各派勢力。但是當新國家建立完成,社會秩序恢復之後,民眾必然會心向中央,加諸於此人身上的光環也就不再。到了那個時候,他手下的那些軍頭怎麼可能繼續跟著他和中央、全國民心作對?」
在楊度離開花廳之後,楊士琦突然對起身準備離開的袁世凱說道:「大總統,聽說吳畏之還是單身,若是能得此人為婿,至少也可安穩半壁江山啊。」
楊度也是點了點頭說道:「吳畏之雖然野心頗大,但革命委員會就不是什麼正經機構,史書上從未有過這樣的記載。只要中央政府的權威豎立起來,東北各省的官紳商民自然就不可能去服從一個沒有名分的在野機構。
當楊度忙著給孫、黃、吳三人發邀請電報時,吳川此時正在拜訪教育委員林傳甲的母親劉氏。林傳甲是福建侯官縣人,光緒二十八年的福建解元,光緒三十一年奉調黑龍江,開始主持全省的教育工作,深得周樹模的肯定。
對於袁世凱的擔憂,兩人一時都是無言以對,孫文、黃興的來歷倒還有跡可循,但是吳川的出現簡直就像是一顆彗星那麼的突然。對於孫文、黃興,不要說兩人就連袁世凱都有一定的應付之策,但是對於吳川這種過去寂寂無聞和*圖*書的政治新秀,他們連對方的性格都摸不準,自然也就不知該用什麼方式去對付他了。
楊士琦和楊度對視了一眼,這才出聲勸說道:「大總統息怒,雖說吳畏之此舉是不妥當,但好歹還是尊重了中央的任命權,也算是為各地軍政府開了個好頭。我們完全可以藉助東三省的範例,要求各省設立省長專管民政,只要軍政能夠分離,中央至少還是能夠拉一派打一派,慢慢降服住這各省的武人的。」
楊士琦沉默良久之後終於開口說道:「少年人血氣方剛,終究難以逃過酒色名利。不如等他上了京城,找人試探一二,也許或有奇效。」
聽到吳川提出的邀請后,劉氏既感到驚訝也感到惶恐,因為這已經不是吳川第一次做出的邀請,只是前兩次都是間接邀請,此次則是親自上門,於是她不免有些不安的回道:「老身不過是一個村野俗婦,怎麼當得起吳主席您的三顧茅廬,傳出去恐怕于主席您的名聲有礙。
而其妻祝宗粱初辦黑龍江幼|女學堂,其母劉氏辦私立奎垣蒙養園,一家人可謂是和教育結緣了。吳川來拜訪劉氏的目的其實只有一個,就是希望對方能夠出任教育委員會委員一職。
劉氏有些為難的看了一旁的兒子一眼,卻見對方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完全沒有出來給自己解圍的意思。她只好委婉的向吳川回道:「主席的想法,對於女子來說確實是件好事。可為什麼是老身?東三省內的傑出女子比比皆是,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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