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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熱的年代

作者:富春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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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砥礪前行 第五百八十八章

第三卷 砥礪前行

第五百八十八章

當然,在要求第六野戰師發動進攻之前,軍事委員會還是評估過雙方的戰鬥力的。在和日本人的戰爭結束之後,軍隊就一直在重新整編,在淘汰了那些不合格的軍官和士兵之後,六個野戰師的戰鬥力都有了相當大的提升。
張培勛和部下們商議之後,又加上城內商會極力勸說,終於決定交出周村城返回濟南。張培勛還向張孝準保證,自己這些人回去之後絕不主動向革命軍發起進攻。於是在25日晚上,失陷了2天的濟南城又回到了北洋軍的手,此時呆在德州的靳雲鵬因為沒人告知他,還不清楚濟南這兩天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按照吳祿貞的說法,如果一開始國民革命軍有這樣的質素,那麼瀋陽城外他就不可能輸給馮國璋。而且這隻軍隊再對上日軍的話,也不用躲在壕溝里死守了,至少在炮火的支援下,還是可以對攻一下的。不過大家都估計第六野戰師能贏,卻沒有想過第五師會輸的這麼慘。
袁世凱沉默了許久之後問道:「該怎麼去試探吳畏之的想法呢?」
張孝准並沒有接受濟南商民的請求,反而把濟南商民的信件送給了周村城內的張培勛等北洋軍官。張孝准順便派人傳話給張培勛等人,「你們在周村城內已經是一隻孤軍,沒有什麼援軍會來解救你們了。不過念在周村城內商民的安全,革命軍願意給你們一個出路,放你們回去濟南維持濟南城之治安。相比周村城,濟南城可重要的多了……」
驚駭之餘,這些城內的官兵立刻架上了靳雲鵬逃到了城北的火車站,然後坐著火車https://www•hetubook•com•com撤退到了德州。事實上這些城外的官兵只顧著逃跑,放的火併不大,很快就被商民自發組織起來撲滅了。只是等到城內恢復了秩序之後,濟南的紳商們才發覺,山東都督帶著人已經不知去向了。
到了9月23日,綜合各方面的情況之後,袁世凱對於用軍事解決革命委員會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而革命委員會遲遲沒有向山海關方向進軍,也讓袁世凱意識到革命委員會也許並沒有打算和北洋做生死之搏,這樣在政治上解決也就存在了可能。
雖說這是北洋軍的精兵強將都調到了南方的緣故,但是作為袁項城的老家,居然都能被一群土匪縱橫來去,可見北洋的武力已經使用到了極限。我軍若是揮軍入關,我看袁項城必然是保不住北京城的……」
既然吳畏之想戰,那老夫就和他戰個痛快。叫你們過來,就是讓你們給我草擬軍令,讓北洋諸軍都給我儘快收攏部隊轉身向北,我要和吳畏之在北京城下決一勝負,我倒要看看這國民革命軍究竟有幾斤幾兩,何以如此張狂。」
其具體表現就在,軍官和士兵之間缺乏互信。比如,山東地方多匪患,故子彈槍支在黑市上頗為搶手,為了防止士兵把發下的子彈倒賣,故軍中子彈平日里並不下發,只有在訓練或打仗之前才予以發放。於是士兵的實彈射擊次數一年不過數次,射擊能力低下,還不及一般的土匪。在青州作戰時,敵軍由於事發突然根本來不及發放彈藥,於是在施放了幾排槍后就和*圖*書一鬨而散,為我軍迅速擊垮。
然而隔了一天之後,從濟南傳來的消息卻更讓袁世凱心寒了。昨日實際上並不是革命軍進攻了濟南,而是革命軍的哨探出現了在了濟南城的郊外,但是早就因為青州、周村兩場大敗而人心惶惶的濟南守軍,遲遲等不到援軍到來的消息,也沒有得到靳雲鵬的進一步指示,到底是戰是走。
若是南方諸軍得不到大總統的消息,我看光是決定由誰來主持大局就需要一個極漫長的時間,大總統切不可自誤啊。不過,即便大總統要走,至少也該搞清楚這吳畏之要的究竟是什麼。否則我們這麼慌慌張張的拋棄了京城,恐怕日後就很難讓天下人信服中央的權威了。」
於是本就士氣全無的新兵們就丟下了濟南外圍的防線往後方逃了去,這些敗兵在經過濟南西關的商埠區時還不忘搶劫了一把,並順手放了把火。城內的第五師官兵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革命軍已經突破了外圍防線殺到了濟南城下。
而且今年夏天大水,河北受災不輕,京畿一帶百姓的口糧都需要從南方運來的,這革命軍打到京城哪怕不立刻攻城,通往天津的道路被切斷的消息傳開就夠京城百姓亂成一片了。大總統還是先避一避吧,先去洛陽等到段、馮兩位將軍帶兵北上,會和了他們手中的力量再打回京城來,這才是萬全之策啊。」
楊度沉吟了一會後回道:「若是革命軍真的有入關的意思,那麼大總統確實該避讓一下。昔日崇禎皇帝寧死不走,結果南明因為乏人主持大局政爭不斷,和*圖*書最終才有了大清這200餘年的天下。
9月24日,軍事委員會也接到了張孝准發回的山東戰事的相關彙報,按照張孝準的說法:「北洋第五師戰術呆板,不擅於對付運動作戰,也缺乏打硬仗的勇氣,雖然不少下級軍官和士兵的戰術頗可一觀,但其組織度卻相當的渙散。
對於第六野戰師在山東取得的戰績,軍事委員們先是難以置信,至少他們還是和北洋軍交過手的,當時的北洋軍雖然不及日軍,但也算是一隻正規部隊,在四平戰役之前軍事委員會還是相當重視北洋軍的。
袁世凱似乎被楊士琦這番話語給說服了,他在堂前來回踱步數次,方才頗為遲疑的看著楊度問道:「皙子,你怎麼看?難道我只有南下了?」
楊度想了想便說道:「聽說徐東海徐公正寓居於青島,不如請他出面問一問。徐公昔日總督東三省,官聲政績都為東北紳民所稱頌,就連吳畏之也數次發文稱讚徐公為東北的工業化開了個好頭,要求各地官員以東海為師,切切實實的為人民做點實事而不是光喊口號糊弄上級。」
袁世凱沉思許久,方才對著阮忠樞說道:「斗瞻你替我走一趟,我親自給東海寫封信,望他看在過去的情誼上,這次可一定要伸手幫我一把了……」
朱和中對此總結道:「北洋軍這一年多來擴軍迅速,但是戰鬥力下滑的也是迅速。對上了南方那些同樣以擴兵為主的軍隊尚可以耀武揚威,但是對上了稍微正規一些的對手就顯露了原形。
其次就是對於友鄰部隊的不信任,一旦我軍從側翼突破一點,敵軍和-圖-書就會出現全線崩潰的局面。說到底,敵軍完全不指望自己的友鄰部隊會為自己擋住側翼,也不相信友鄰部隊會重新組織兵力奪回陣地,他們只擔心自己會被拋棄在陣地上,成為了友鄰部隊逃亡時用來拖住我軍的炮灰……」
只是就在袁世凱思考著該怎麼和革命委員會交涉的時候,這日下午濟南再次傳來了一個噩耗。國民革命軍終於開始向濟南進軍,駐紮于濟南辛店大營的第五師剩餘官兵難以抵擋國民革命軍的進攻,不得不棄城而走,撤退到了濟南北面的德州城。
沒有軍隊保護的濟南城,在這樣的戰亂中就是一塊吸引人的肥肉。哪怕再怎麼痛恨革命軍的頑固士紳,也不敢把自己的性命再交到一群已經失去軍紀約束的亂軍手中。濟南的商人們最終決定派人向革命軍投誠,要求對方派出軍隊維護濟南城的安全。
靳雲鵬惶恐不安向北京發電請罪,說自己因為袁大總統的恩典才得以得此都督山東之重任,原本他是想要為大總統鞠躬盡瘁的,誰知自己才疏而智短,上任不過數月就引發了山東之大變,辜負了袁大總統的深情厚誼,若非國民革命軍仍在追擊之中,他早就要把自己囚禁起來,等待北京來人治罪於他了。
相比較而言,大總統您才是我們北洋的核心,只要您在我們就沒什麼可怕的。您若是不在,誰又能指揮北洋諸軍北上收復京畿呢?您自困於北京城內,豈不是正好為革命委員會解決了一個頭痛的問題,也讓在外圍的北洋諸軍難以決斷他們的行動啊。」
楊度等人沉默不語,他們其實知道,袁世凱和圖書越是如此裝腔作勢,便越是不想打。倒是北京城的步兵統領江朝宗聽了袁世凱的話,立刻慌張的勸說道:「大總統怎麼能夠自困於京城,京畿一帶的可靠部隊也只有一個混成旅,要是山東的革命軍真的打到北京城下,這麼大一座城池怎麼守的過來?
袁世凱召集了大總統府的幕僚開會,讓阮忠樞把靳雲鵬的電報給大家讀了一邊之後,便勃然作色的喝道:「乳臭小兒欺人太甚,仗著手裡有隻軍隊就橫行霸道,完全沒把中央政府之權威,國家之安寧放在眼裡。我就不信了,我袁世凱經歷了這麼多風浪,難道還能栽倒在這門口的小水溝里?
楊士琦這才跟著勸說道:「江統領的話是正理,這北京城是死物,就算讓革命委員會佔住了一時,他們也不能把它給搬回東北去。眼下整個直隸地區空虛的很,灤州兵又不能輕動,動則山海關易手,兩路國民革命軍合擊之下,我們只會敗的更快。
在度過了焦慮不安的兩天之後,這些成軍沒有多久的新兵在哨卡看到了革命軍的哨探出現后,誤以為革命軍的大軍就在後方,於是給後方的濟南城瘋狂報警,然後駐守城外第一道防線的北洋第五師官兵就炸營了。也不知是誰帶的頭,聲稱革命軍來了數萬人,前方哨卡已經被革命軍奪取了,大家還是各自逃命去吧。
我看這一仗我們能贏,不是我們變得太強了,而是北洋軍正在變弱。就不說山東這幾仗了,就說說河南的白朗,不過是一群亂兵加上土匪,但是在河南能夠打破唐縣、禹城,在北洋軍的追擊下還能突破重圍南下湖北,打下了棗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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