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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熱的年代

作者:富春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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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砥礪前行 第六百五十四章

第三卷 砥礪前行

第六百五十四章

更何況,這一次抗擊外侮革命委員會雖然很大的力氣,但是北京政府難道不也是承受了極大的壓力的嗎?如果革命委員會還識得大體,還不打算起兵造我們的反,那麼就不應該想著撇開外交部和各國進行協商,否則他們同南方那些亂黨又有什麼區別?
吳川聽了雙方激烈的爭論之後,終於舉手打斷了這場爭論說道:「首先,我想我們應該對夏陽同志有一個初步的判斷,我認為夏陽同志對於黨和革命的事業還是忠誠的,否則他就不會在外蒙古一呆三年有餘,為我們在巴音圖門牢牢的佔據了一個據點,這才使得我們現在能夠順利的奪回庫倫,消滅了試圖分裂外蒙古的反動集團。這一點我想大家應該沒有意見吧?」
9月30日,袁世凱召集了孫寶琦等外交部官員商議,應當該如何應對當前的外交局勢。對於袁世凱的詢問,孫寶琦只能搖頭苦笑著說道:「英、法、俄、美四國公使雖然有意調停我國同日本之間的衝突,但是幾位公使認為我國政府並無能力制約革命委員會,因此他們並不願意和我們進行交涉,而是派出了代表前往哈爾濱。我看讓外交部出面和各國商談和平一事,恐怕只會讓我們自取其辱。」
夏陽同志在庫倫實施的革命審判雖然涉及的人群比較廣泛,但是我並不認為審判的程序出現了什麼問題,如果我們不能對庫倫這樣一個反動分子群集的城市進行一次徹底的清理,那麼我們又怎麼能夠鞏固的住對於庫倫的統治呢?」
由於吳川對於捷爾任斯基的支持,使得在黨內頗掀起一陣風浪的庫倫事件,就被壓制了下去。和-圖-書原本試圖藉助庫倫事件壓制權力過大的革命衛隊的委員們,在吳川表態之後就紛紛偃旗息鼓,不再試圖在夏陽身上尋找革命衛隊的漏洞了。
和孫寶琦隔了數個座位的顧維鈞似乎看出了袁世凱的心思,他只是略一沉思就出聲說道:「孫總長這話說的差了,不管各國公使如何自說自話,當前能夠代表中國的終究還是北京,繞開北京去同哈爾濱辦理交涉,這在國際法上也是說不過去的。
不過關於張少軒的事,你們就不必插手了,這件事我自會處理。張少軒畢竟是北洋老人,你們對他的評價要是傳到他耳中就不大好了……」
宋雲桐只是沉默了片刻,便點了點頭認同的說道:「夏陽同志保全了外蒙古的革命火種,這一點我想沒有人會加以否認。」
朱爾典思考了幾分鐘後方才說道:「這個底線也不是不能告訴你,不過你先證明一下北京是否能夠讓革命委員會照著你們的意思行事吧。只要你能夠讓革命委員會坐下來和我們進行和談,那麼我自然會把談判的要點通知給您……」
和我們這些遠離外蒙古的同志相比,我相信夏陽同志要比我們更加了解外蒙古的問題,他進入庫倫之後所實施的各項政策,除了肅反之外大家也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么。這說明什麼?說明庫倫在脫離了祖國之後,確實是把一群反革命分子聚攏在了自己周邊。
朱爾典瞧了這個野心勃勃的年青人一眼,這才平靜的問道:「那麼你想我國如何站在你們這一邊?或者說,你又能給我國什麼?」
當然,我們承認錯誤的目的是為了不再https://m•hetubook.com.com犯同樣的錯誤,是為了更好的進行革命事業,而不是向那些反動分子妥協投降。所以,如果有人想要拿庫倫的肅反問題攻擊我們,那麼他就是找錯了對手,對於這種試圖通過擴大黨的錯誤而引導群眾攻擊黨的反動分子,我還是那句話。革命不是請客吃飯,該鎮壓的反革命還是得鎮壓下去……」
年初時大總統下令各軍、各省都要換掉前清旗號,換上我中國民國之旗號,可是張勳拒不服從大總統的命令,雖然去掉了前清旗號,卻也沒有掛上民國的旗號,而是自己找了快紅布在上面寫了個張字,然後就掛在他的督軍府上空,一時被報紙引為笑談。
袁世凱聽了孫寶琦的回答,心裏頓時就有些不舒服了。雖然他知道對方說的不錯,要是讓他和吳川易地而處,恐怕自己也是不肯把這樣出頭露臉的事交給北京來處理。
不待其他人說什麼,袁世凱已經笑著出聲接話道:「少川到底是年輕人,少年銳氣,我看這件事就交給少川全權處理好了。至於我們就給他壓壓陣,真有什麼紕漏,我們再出面不遲。
雖然半個身子落在了樹蔭外,但是顧維鈞倒是一點都沒感覺到陽光直射在身上的炙熱,他的內心此時比身上更為發燙,他毫不猶豫的說道:「北京當然能夠擔負起自己應盡的責任。但我們也希望英國朋友能夠站在我們這一邊,這樣北京才能在這場談判中發揮出更大的作用,我相信這對於我們雙方來說都是有益的。」
會議結束后,袁世凱又留下顧維鈞談了一會,這才放他離開。而顧維鈞離開總統府之後和*圖*書就直接去拜見了距離總統府不遠的英國公使館,求見了朱爾典公使。
顧維鈞思考了一下后說道:「我想知道日本和英國對於這場和平談判的底線,那麼我會儘力促成革命委員會在這個底線以上和英日達成妥協。至於我國能夠給與英國的回報,那就是保住安格聯總稅務司的職位。我相信,公使先生您也不會願意和革命委員會這樣的組織辦理交涉的,他們可比北京要的更多。」
外交部次長曹汝霖對於顧維鈞的冒失大為不滿,他當即說道:「若是沒有張勳一案,我們對各國同革命委員會的接觸繞過北京提出抗議倒也不妨。但是現在么,中央和哈爾濱之間恐怕是互相猜忌要更多一些,如果我們硬要在其中插上一手,而革命委員會又不作理會,中央到時在各國代表面前還有面子嗎?」
於此同時,哈爾濱吳川的辦公室內,吳川也正在同政治局的委員們討論關於庫倫發生的肅反擴大化事件。宋雲桐對於夏陽的擅自行事頗為不滿,他主張應當派出調查員前往庫倫,對庫倫肅反中發生的冤假錯案進行調查,並對夏陽進行懲戒和調離庫倫。
而在年初時,庫倫政權又派兵進攻了烏里雅蘇台和科布多,他們攻下烏里雅蘇台時也還是實施了對於加入革命委員會的牧民和漢族商人的搶劫和屠殺。我們不能因為反動分子聚集在了一起,就認為一群壞分子中只有幾個罪大惡極的頭子。
其他委員也同樣認同了吳川對夏陽個人的評價,吳川這才接著說道:「當然,夏陽同志畢竟年輕,有些事情上掌握不好力度,我相信在這一場肅反運動中必然是有誤傷者的和圖書
共和黨人犯了錯誤不怕承認,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什麼都做不了的死人才不會犯錯誤,我想我們大家至少現在還是個大活人,還是有這個勇氣和能力去糾正自己犯下的錯誤的。
而在10月1日,吳川也終於把安娜和她的兄長一起送上了返回歐俄的列車。吳川在車站向安娜告別時,看著安娜清澈的雙眼,不由心中一軟,於是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不清楚歐洲這場大戰會打多久,不過我希望你記得一點,一旦這場戰爭拖的過久,也許俄國有爆發革命的危險。如果革命真的爆發了,圖拉鄉下是不會安全的,我建議你帶著家人暫時離開俄國,在國外待上一段時間再說。」
試問,這樣對前清忠心耿耿的人,怎麼會接受大總統的指示去襲擊山東的革命委員會?我看大總統不妨對革命委員會坦誠相對,然後趁著張勳實力大減,乾脆罷免了他,把他弄回京城安排一個閑職。這樣既可以消滅一個隱患,也能釋去革命委員會對於我們的疑心。」
吳川的親昵讓安娜有些臉紅,不過她很快恢復了正常,看著吳川的眼睛說道:「和歐洲的大戰相比,我更想知道,你會和俄國開戰嗎?安德烈說,你把我們送回歐洲的目的,就是想要和俄國開戰。」
捷爾任斯基則反對道:「我並不認為夏陽同志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自從庫倫的反動分子投靠了沙皇之後,他們就展開了對於貧苦牧民和漢族商人的迫害事件,至少根據我得到的情報,庫倫政權上下並無一人站出來制止這些暴行。
如果僅僅因為屋子裡的灰塵太多就不打掃了,這房子還能www.hetubook.com.com住人嗎?打掃房子的過程中弄壞了幾件傢具沒什麼大不了的,該修的修,該重買的重買就是了。
和安娜的目光對視了一會,吳川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中國人是愛好和平的,我也不例外。事實上我一點也不喜歡打仗,不管是同俄國還是日本,或是其他什麼國家。我更喜歡建設我的國家,但是為了保衛和平,我們不會畏懼和任何人開戰。中國和俄國如果爆發戰爭,那必然是彼得堡的問題……」
顧維鈞卻不以為然的說道:「張勳此人仗著和大總統有舊,一貫在地方上我行我素,絲毫沒把中央政府放在眼裡。
朱爾典叫僕人把顧維鈞帶來了公使館內的小花園內,他坐在樹蔭下聽完了顧維鈞的來意后,轉動著眼珠思考了好一會才出聲說道:「我們從來沒有繞過中國政府去同地方上的勢力進行協商的想法,但是北京政府真的能夠承擔起責任來嗎?如果你們依舊如之前那樣推三阻四的話,那麼為了早日讓中國安寧下來,我們也不得不撇開北京了。」
最後,我們終究還是中華民國的中央政府,要是各國公使只是這麼隨口一說,外交部就唯唯諾諾退讓一邊,縱容各國去同地方勢力接觸交涉,各國政府恐怕只會更瞧不起我們,今後外交部還要如何出門和外國辦理外交?」
畢竟除了鎮南關大捷之外,中國這幾十年來還是第一次跨出國境擊敗了一個列強。如果能夠把這份功勞加諸于中央政府頭上,那麼新朝的氣象不就出來了么?
所以,對於夏陽同志的批評是應該的。當然,批評夏陽同志的目的是為了糾正他在工作中的錯誤路線,而不是為了否定對於庫倫的肅反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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