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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熱的年代

作者:富春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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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砥礪前行 第九百三十七章

第三卷 砥礪前行

第九百三十七章

在幾位教授接受了自己的請求之後,吳川也就告辭離開了學校。在昏暗的天色中趕回住所的吳川,只是匆匆用過了晚餐,就開始準備著晚上的會議了。
吳川沉吟了片刻,就開口說道:「家庭是一個社會的最小單位。社會主義反對一切壓迫,那麼在這個最小單位中體現出來的平等就是男女平等。所以我對於婚姻的看法就是:男女平等。」
他身邊的同學怔怔的不知在思考什麼,並沒有立刻回答他,倒是坐在他前方的伍豪回頭看著他高聲回答:「當然會出現,只要我們從現在去建設她……」
但是在未來,也許還有這樣一個世界:張華考上了大學;李萍進了工廠;我在百貨公司當售貨員;我們都有光明的前途。這個世界不再以出身衡量人的價值,不再把人分為三六九等,不再用權力、習俗和金錢去壓迫他人。
今晚是黨的政治局委員們的會議,也是在吳川要求下召開的,關於俄國革命相關問題及國際形勢變化、共和黨應當如何做出回應的討論。
李大釗保持了沉默,其他幾位教授倒是附和起了楊昌濟的話語,除了李大釗在出國之前是北洋法政專門學校畢業的,其他人都沒有系統的學習過法律,自然和楊昌濟一樣感到了迷惑不解。
按照君師一體的傳統,接受過吳川教育的學生必然是會效忠老師的,畢竟欺師滅祖的人其他人也不敢收留啊。只要有機會,袁世凱也想這麼干啊,只是他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而已。當然,對於吳川在學和圖書校里教授一門如何造反的學問,他是不相信的,認為這不過是一種迷惑外人的手段罷了。
我的老師曾經這樣對我說過,在我們的面前有這樣兩個世界。一個是現實世界,在這個世界里,只有皇帝、貴族、士紳、富豪的子孫才有著光明的前途。農民和工人的後代,永遠都是為前者做牛做馬的。
階梯教室內的學生們都安靜的站了起來,向著吳川行禮告別,而吳川回禮后便沉默的離開了教室。等到他離開之後,瞿雙忍不住就對著身邊的同學說道:「那樣的世界真的存在嗎?」
對於吳川提出的要求,楊昌濟瞧了瞧左右同仁后,不免有些遲疑的說道:「參与這樣一部法律的編製,我本人是不勝歡欣的。只是,學校中尚有許多留學海外的法學專家,他們難道不參与這件事嗎?就法律方面來說,他們恐怕要比我們熟悉的多了。」
袁世凱原本是死活都想不通的,不過之後對於吳川日常生活的情報打聽出來之後,他心裏的這個疑問就釋然了。如果吳川在領導著一個政治集團的同時,還能夠保持著在學校上課,這顯然就是在扶植自己的心腹么。
隨著楊昌濟應承下來之後,其他教授也都次第出聲答應了下來,這時李大釗突然向著吳川說道:「那麼主席您對於婚姻是個什麼看法呢?既然是尋求各界的意見,主席您也應當算是各界中的一員吧?」
吳川自動忽略了過於興奮的女同學後面那些問題,直接截斷了她的話說道:「我為什和*圖*書麼要參加革命?這就有些說來話長了。不過我的老師曾經和我說過這樣一段話,我倒是可以轉述給你們。
特別是這三位都是外國人,他們研究的都是歐洲的社會狀況,和中國的社會存在著不小的差異,光是去了解三位導師文字里的典故就要花去大量的時間,因此很有不少人上了半年政治課後依舊對馬列主義一知半解,把共產主義和資本主義視為對立的兩極來看待,又或者把共產主義當成了資本主義的最終歸宿。
因此,在惲代英之後反而更多學生舉起了手,希望吳川能夠給他們解答疑惑。不過一連回答了幾個讓自己絞盡腦汁的問題之後,吳川覺得今天應該到此為止了,因此他雙手在空中虛虛一按,待到下方的學生們稍稍安靜下來,他對著話筒便說道。
所以一開始袁世凱更警惕南方的同盟會和黎元洪,對於關外的革命委員會其實是打著以拖待變的盤算的。按照他所接受的教育,像革命委員會這樣的團體,因為沒有牢固的利益紐帶,只要外部的壓力稍稍放緩,團體內部就必然會因為爭權奪利而四分五裂。
不過這樣的世界不會憑空誕生,它必然是要在理想者者的信仰和鮮血中誕生,這就是我選擇了革命的原因。很高興和大家度過這一段美好時光,今天的課程就到此結束了吧。」
一個全新的社會制度,必然就需要全新的法律去維護它。而法律是什麼?從根本上來說,它就是統治階級的意志。從使用上來表述,假如https://m.hetubook•com•com共產主義是用來修建社會主義大廈的設計圖紙,那麼社會主義法律就是用來修建社會主義大廈的施工方案。
離開了教室的吳川自然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樣的爭論,他並沒有立刻坐車離開校園,反而去了教授們所在的辦公區。
我想幾位教授也應該清楚,社會主義和過去的舊王朝不同,也和當前西方的社會制度不同,這是一個由無產階級所領導的致力於消滅一切壓迫的社會制度。因此我們不可能使用舊時代的法律或資本主義的法律去建立社會主義,這簡直就是刻舟求劍。
「今天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一會還有事情要辦,接下來就回答最後一個問題吧。不過之前都是男同學在提問,我看在座的女同學也不少,我也不能厚此薄彼,最後一個問題就讓左邊第三排中間的那個女同學來問吧。對,就是你。」
晚上7點之後,宋雲桐、俆景魁等委員們就陸陸續續抵達了,先到的委員們在會議室內抽了幾隻煙,閑聊了幾句。到了8點正,吳川終於走進了會議室,宣布今晚的會議正式開始。
在座的男同學們只好放下了手,一個個子稍矮的女生頓時有些興奮的站了起來,略顯緊張的說道:「我就想問問,您為什麼會參加革命?還有,您是浙江人還是江西人……」
但是從講授十月革命爆發的根源和發展開始,到今天的課後問答,教室里的學生們終於有所醒悟了過來,吳川確實是在教導他們如何革命。只不過之前他和圖書講的都是為什麼要革命,而現在才講到要如何去革命而已。當馬列主義和俄國革命、中國革命聯繫起來之後,許多想不通的問題,現在就豁然開朗了起來。
社會主義的法律,應當在體現人民的意願之餘,引導人民去建設社會主義,而不是讓人民困在一堆法律條文當中卑微的生存著。這就是我希望諸位要做的事。」
李大釗和楊昌濟聽到這個答案后都微微頷首,知道吳川邀請他們的原因后,他們就已經打定主意要加入婚姻法的編製委員會了,沒有比這個機會更好的去實現他們的理念了。而吳川對於婚姻法的看法,則更是加深了他們的這一想法。
只不過事情並沒有如袁世凱預料的那樣發生,雖然革命委員會內部出了一點亂子,但是卻並沒有動搖吳川的地位,這個從國外歸來經歷一片空白的留學生,就這麼不聲不響的穩固住了革命委員會這個團體,還創建了共和黨這樣一個更加效忠於自己的組織。
今天課後的這幾個問答,對於不少學生來說比他們之前上了一年或半年的政治課程還要有影響力的多。因為之前吳川所講述的課程上,主要還是翻譯過來的馬克思、恩格斯和列寧的文章,雖然這三位的理論和文字都非常的嚴謹,但是對於從小沒有接收過社會科學教育的學生們來說,想要理解並接受是比較艱難的過程。
楊昌濟這下倒是有些理解吳川的想法了,他於是欣然應道:「如果是這樣的要求,那麼懷中自然是不會推辭的。我願意接受這件差事……」
https://m.hetubook.com.com吳川掃視了幾位教授一眼,隨即便開口說道:「楊教授說的不錯,就法律上的認識來說,學校里某些專門學習法律的教授,恐怕都要比我們強的多,但是他們學習的畢竟是舊時代和西方的法律,而我們革命委員會要建立的,卻是和過去截然不同的社會主義。
因此對於無產階級來說,法律既不神聖也非智慧之結晶,它就是一個輔助我們達成目標的工具罷了。我之所以請諸位參与而不是請那些法學專家來制定法律,就是希望你們能夠幫助人民把他們的想法總結出來,而不是把法律當成了捕捉民眾的捕鼠籠子。
他在一間不大的辦公室內坐下不久,正在火爐邊喝著一杯熱咖啡時,張雲榮帶著李大釗、楊昌濟等幾名教授走了進來。
吳川招呼著幾位教授坐下,寒暄了幾句之後就切入了正題說道:「今天把各位找來,其實是有件事要拜託各位。我一會還有個會要開,所以就長話短說了,革命委員會想要編製一份關於婚姻和家庭方面的法律,希望你們牽頭,帶著學生同社會各界了解一下各界男女的看法,然後拿出一份綱要來。」
總之,雖然吳川始終堅稱馬列主義是指導革命的理論,但是學生們很難把一門學問和革命聯繫起來,就連北洋集團和前同盟會員都不信,大家都認為吳川不過是想要利用師生關係籠絡一批心腹而已,畢竟吳川在關外驟然崛起,可是身邊卻沒有故舊親朋,都是一些歸國之後才認識的革命黨人,從中國傳統的權力習慣來說,這是缺乏根基的流寇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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