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選擇
「好的！」艾倫笑眯眯地答道。
「對了，安格爾閣下，聽說魔法齒輪有員工宿舍？」艾倫一邊收起文稿，一邊問道，「在我寫作劇本期間，可以在宿舍里居住嗎？」
好在這時候，有聲音響了起來：
米拉下意識的回答道，她猛然轉過頭，發現格魯正幽幽的看著她。
銀葉本來長得就很漂亮，而且有著一種特殊的魅力，尤其是當他微笑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會被他的笑容所吸引，無法移開視線。
事實上，銀葉已經後悔將這個人安置在米拉的隔壁，他可沒想到對方會那麼「坦率」。
他憑藉自己的魅魔能力，看出眼前的艾倫沒有惡意，只是好奇。
「不存在墮落，也很魔力高低無關，而是魔力不穩定本身就很危險！」銀葉解釋道，「哪怕是男人，在不穩定魔力的影像下很容易失控甚至導致瘋狂。說到底，女法師和魔女根本就是兩回事！」
安格爾許可道：「我立刻就讓他們收拾宿舍。」
有性別歧視的是那個符文老師。
對方的性格果然也如同外表。
之前秘銀所說的各個種族為她眾籌了天空之泉的「魅惑之女」，也指的是這位塞西里亞。
每個製作氪金手游的文案策劃都有一顆製作3A大作的心，所以一不小心他們就會在設定主線弄出些充滿「深度」的劇情製造「驚喜」。
她不明白客人們怎麼會覺得這些貓可愛的。
生活在塞西里亞城的少女安歌兒在自己家鍊金工坊的倉庫玩耍的時候，找到了廢棄魔杖，喚醒了沉睡著的祖先塞西里亞……
他的經濟壓力並沒那麼重，所以很少留下來加班。
格魯並沒注意到這個奇怪的外人，他臉色灰暗地說道：「銀葉，我不是想要背叛，我就是……」
這小子想要搞事啊！
「……哦。」米拉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最近米拉已經摸清楚了塞西里亞的方位，要是自己走過去的話，大概只要兩小時。
「是符文專業的要求。」銀葉說道。
艾倫的熱情確實很高。
米拉喜歡現在的生活。
設定的主線沒有問題，依然是平凡小女孩變身尋找小夥伴打倒魔族。
艾倫並不介意安格爾明顯沒看他設定後面的內容。
米拉來不及鬆口氣，卻被告知今年的符文專業並不分配到法師塔，而是必須去一家鍊金工坊，這再次讓家人炸開了鍋。
米拉正在攢錢，所以她自願選擇了加班。
「這位塞西里亞閣下非常神秘，關於身世年齡職業最後去向一概不明，所以我覺得，即使說她是魔女，也不是不可以的吧！」艾倫狡辯道。
米拉鬆了口氣，默默的離開了。
果然，格魯點了點頭：「不去法師塔看一看，總歸覺得有點不甘心。」
普通提起的塞西里亞大魔法師，當然是建造了塞西里亞城的那位。
單純。
不僅劇情要精彩，專業程度上也要不拉胯！
單論成就，這位美人塞西里亞和大魔法師塞西里亞不相上下，可惜人們更喜歡談論她的緋聞，因為據說光明神為她傾倒，所以將她稱之hetubook.com.com為「神的寵兒」。
這位魔法師絞殺了十萬魔法大軍，強行撕開了空間裂縫，將魔族驅趕道了深淵之下，拯救了世界，雖然無可否認功績是偉大的，但對於小女孩來說，這種功績未免太血淋淋了，和她們的生活離得太遠。
他那神經質的目光一直緊緊的定在了米拉身上：「為什麼打扮成男孩子呢？是你自己的喜好？是安格爾閣下的特殊要求？」
不過當米拉經過休息室的時候，這份好心情卻遭到了破壞。
他從身上掏出了小本本，一邊記錄一邊問道：「聽說魔力太強的女法師甚至會墮落成魔女，是這個樣子的嗎？」
塞西里亞並不是什麼罕見的姓氏，光是在歷史上留下事迹的，就有十幾位之多。
米拉感激的向著聲音處看去，看見銀葉站在茶水間的入口處。
「……銀葉！」
但米拉並不想去。
米拉慌張將信件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匆匆離開了休息室。
安格爾沒有理會文稿中冗長的世界背景設定的部分，直接翻到了主角設定部分，看看對方有沒有按照自己的大綱來做設定。
「……你也想去嗎？」米拉問道。
不過這個感動轉瞬即逝。
*
神的寵兒？
可以接觸最喜歡的符文，還不用戰戰兢兢的害怕暴露什麼。
「銀葉。」
「姐姐她說，幫我找到了個法師塔……」
但單純的好奇不加控制的話，也會造成傷害。
米拉下意識的想要攬到自己身上：「是我自己——」
安格爾終於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米拉退後了一步。
作為一個把自己搞進瘋人院，還可以保證報紙連載不開天窗的大佬，他母胎單身了二十五年的手速也是杠杠的。
右邊的那位已經去吃飯了，左邊的還在奮筆疾書。
不過當這位叫做艾倫的新人看向她的時候，米拉卻心底一沉。
「哦，我聽說過！」艾倫卻莫名其妙的眼睛亮了起來。
不過那個艾倫的好奇點顯然不是工作室，他正帶著一臉有趣看著米拉和格魯。
「那麼你要無視你家人的苦心嗎？」格魯問道，「而且，也許法師塔更好呢？在裏面可以進修學習到更高層次的符文呢？」
塞西里亞城的法師塔。
這樣一來，安格爾先生給她的今天的定額就全部完成了，再多寫出來的部分都算是加班，每個合格的符文核心會有兩銀的加班工資。
按照慣例的發展，格魯一定會被說服，然後什麼都不會發生。
表現出法師這個職業有趣帥氣的一面！
事實上，安格爾到現在都沒搞清楚艾倫的來歷——倫斯和赫克總編都以為安格爾是知道的，所以沒有仔細介紹——他以為艾倫只是個剛剛畢業的文科系學生，這樣的年輕人手頭緊張是當然的，所以他沒有多想。
銀葉的笑容是非常漂亮的。
安格爾看見這個文稿都震驚了。
米拉現在也是這樣，她加班攢錢是為了得到不輸給姐姐給家裡寄回去的那筆錢，這樣大概可以說服家裡人，讓他們相信鍊金工坊是一份不錯heｔｕｂｏoｋ•ｃｏｍ.com的工作。
「你好，米拉……女士？」艾倫打量著米拉說道，「你是女孩子吧？」
不過縱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還是在食堂買齊了其他同事的飼料，給他們投食后，才拿著那封帶來了不好運氣的信，躲在工作室的茶水間，偷偷拆開它。
下午六點，符文工作室。
不僅僅是這個同事，還有幾個人委託米拉去帶了食堂。
安格爾沒覺察到艾倫的用心。
「不，沒有敲詐。」米拉乾巴巴的笑道，「是家裡人的來信。」
「嘿嘿。」對方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米拉也沒有說謊，這封信是她的家人，她的姐姐寄過來的。
安格爾警惕的瞪著對面臉上帶著同款黑眼圈的艾倫想道。
他也很滿意。
自從米拉來到魔法齒輪以後，她就收到了好幾封家裡的來信和姐姐的來信了，都在指責她當年就不該偷改學籍上性別的。
還好，這部分倒是很正常。
「啊，我設定的並不是塞西里亞大魔法師。」艾倫卻說道，「我設定的是『神的寵兒』塞西里亞。」
「米拉，你來得正好，這是今天會搬進宿舍的艾倫，住在你的隔壁，」銀葉看見米拉，對她點了點頭，並對艾倫道，「艾倫，這是米拉，你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可以找他。」
但看完信上的內容，米拉的血液卻差點凝固了。
簡言之，這位塞西里亞就是個超級瑪麗蘇。
付出就有回報。
艾倫有趣的看著他們的互動。
聽說有個新人要搬進宿舍，銀葉就被安格爾先生派去接待對方了，所以是這個人嗎？
「……也算是客觀事實，」但銀葉也不太想要說老師的壞話，他從學術角度試圖繞開那麼尖銳的話題，「和男性不同，女性的魔力比較容易受到月亮潮汐的影響，所以不太穩定，還會影響到身體甚至情緒，因此有些人認為她們不太合適成為必須穩定輸出魔力的符文師。」
尤其這年頭沒有電腦，即使打字機也是紙張，沉甸甸的手稿拿到手裡的時候，和屏幕上輕飄飄的文檔絕對是兩個感受。
米拉寫完最後一筆符文，伸了個懶腰。
這次有新人要來，銀葉就決定將房間交給對方，並且因為米拉比較細心，讓米拉多看顧這位新鄰居一些。
米拉雖然預支了工資，給家裡寄過好幾次錢，但那點金錢顯然不夠說服家裡的。
「可以說的再具體一點嗎？」艾倫問道。
所以米拉的女性身份其實在第一學年就無可避免的露了餡，只是當時在場的是銀葉和傑克，這兩個人不僅當時幫助米拉隱瞞了身份，之後不知道做了什麼，還說服了同期的男生，在接下來的幾年時間里，同期的所有人都在幫米拉隱瞞身份，最終不知道系主任知道沒有，反正米拉最終順利畢業了。
他完成定額任務后，就準備直接去樓下店面，這樣還要去食堂再回來多麻煩啊！
「……給主角改個名字，並且主角家庭背景也換一個。」安格爾要求道。
米拉頓時覺得寒毛都炸開了。
這是她活了十九年最和圖書幸福的時光。
「當初賣掉我們的，大多數可都是家人喵！」
他頓了頓，學院的首席發揮了他的基本素養，開始講述大道理了：「但是，既然做出了選擇，那麼就要對自己選擇負責——」
這裏不僅有黑袍安格爾，還有其他的符文學徒，是最好的觀察場所吧？
因此銀葉一邊用艾倫感興趣的話題轉移著對方的注意力，一邊對米拉偷偷的揮了揮手，讓米拉快點離開。
安格爾注意到文稿的內容全是設定，而不是腳本。
他按住米拉的肩膀，搖了搖頭，輕聲道：「反正畢業了。」
作為作者來說，設定本來就不是該給其他人看的水面下的東西，艾倫屬於專制型的創作者，他討厭那種對自己干涉太過的編輯；
看來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吧？
他一定不會辜負對方的期待，在滿足對方的要求的同時，將這個作品寫成超級大作的！
在宿舍和男生時時刻刻生活在一起，幾乎沒可能不暴露。
安格爾愣了愣，才反應過來。
不去法師塔，不就沒有法師塔給的那筆傭金了嗎？
魔法學院「最穩定團結的一屆」的說法，可不是說著玩的。
這個叫做艾倫的青年長得並不讓人討厭，相反，他其實挺英俊的，但表情卻顯得有點神經質，尤其是那種深深凝視著別人眼睛的看人方式，總覺得自己被看穿了似的，非常的令人覺得不舒服。
多虧了有這樣的首席存在，米拉的「異樣」從沒有被其他人注意過。
當時米拉的姐姐就警告過她，學園之城負責符文專業的系主任老師非常討厭騙經費的女孩子，整個專業都不招收女生，米拉卻起了「壞心思」，藉著自己在義學的優等生身份，利用義學管理上的疏失，偷偷改了學籍上的性別，假裝男孩子報讀了符文專業。
那隻白貓觀察著米拉的表情變化，好奇地問道：「好像你每次收到信都不太高興呢！如果被敲詐了，可以告訴秘銀老大喵，它會處理的！」
「這樣得到魔杖這個金手指的爽感就不足了，何況魔法道具也不是重點，」安格爾客觀的評論道，「必須要普通的小女孩得到魔杖，也可以變身，可以漂漂亮亮的打倒敵人。」
「好的，那麼改成對魔法不感興趣的普通義學少女吧？」艾倫順從地說道。
在拿到大綱后的第三天，艾倫就拿著整整十萬字的文稿再次找到了安格爾。
關於新人會住在自己隔壁這件事，銀葉一開始就跟她打過招呼。
安格爾對編劇不太了解，但文案策劃是知道的。
她知道格魯的成績不錯，差一點就是這屆的次席。
米拉本該也這樣做的。
據說她的容貌連神靈也讚嘆不已，凡間的生物更是為她神魂顛倒，不僅僅是人類，連精靈獸人甚至矮人這些審美和人族有微妙差異的種族都拜倒在她的裙下，願意為她放棄多年的恩怨，締結千年和平契約。
符文學徒們看向了說話人。
她決定確認信里沒有重要的內容，就把這封信泡在水裡衝掉。
「信上說了什麼？」
安格爾翻了翻後面的背
https://m.hetubook.com.com景設定，發現長篇大論的都是一些未必會反應在劇情里的東西，他就將手稿交還給了艾倫：「很好，你就按照這個來寫吧！」
安格爾道：「另外，祖先也最好不是塞西里亞。」
安格爾覺得她確實挺合適的，但是：「這位塞西里亞是魔法師嗎？」
米拉抱怨著，嘴角卻帶著微笑，她將所有人的要求記好后，才從工作室離開。
米拉的姐姐也是魔法天賦者，她在進入學校的時候，給了家裡一筆錢，再進入法師塔的時候，給了家裡一筆錢，還找到了一個法師未婚夫，因此是全家的驕傲，父母嘴裏「最好的女兒」。
事實上，學園之城的魔法學院以女孩子居多，因為比起要繼承家業的男孩，女孩進入直接會發補助的魔法學院沒什麼不好，何況除了魔法學院以外，學園之城的其他學院的學生大多數出身不錯，甚至還有貴族家族的，無論在學園之城還是法師塔找個丈夫，都是相對不錯的選擇。
這件事讓家裡人很惶恐，深怕米拉身份穿幫，被趕回來，學園之城把補助要回去。
格魯選擇符文只是個偶然，他更嚮往的是成為魔法師，所以被分到魔法齒輪雖然也不錯，但對方肯定也更嚮往著法師塔。
而安格爾只要求劇情「受到小女孩喜愛」「夠爽」這兩個條件就行了，其他並不干涉，顯然他就像是赫克總編說的那樣，只為了復興魔法，並且選擇了挑起小女孩的興趣作為切入點，並不要求其他方面吧？
米拉卻迷上了魔法符文。
「我……」
可艾倫似乎免疫了銀葉的笑容。
這位塞西里亞以美貌而聞名於世。
「別逼她，格魯！你只是自己害怕，所以想要拉一個陪你一起而已。」
米拉快速讀著手上這封信。
可第三個聲音插了進來：「不，如果你們想要去看看，其實也可以的啊！」
不過能與驅趕了魔族的大魔法師塞西里亞齊名的並不多，勉強要說的話，只有中止了位面戰爭的塞西里亞算一個。
米拉低下頭，卻覺得很不安。
但安格爾只想要製作低成本手游（X）……安格爾只想要拍個低成本的廣告片，那種投資幾億的大片是真的不行！
米拉以前一直被銀葉照顧著，當然不會拒絕這樣的要求。
說到這個……
安格爾之前覺察到了這個傾向，他當然不能讓事態往失控方向發展。
「真是沒辦法。」
「格魯，你不去吃飯嗎？」米拉問道。
銀葉詳細的解釋道。
而且似乎從這時候開始，米拉就被不太好的運氣纏上了的感覺。
「不甘心，對吧？」銀葉說道，「其實我也一樣，畢竟之前都聯繫好了。」
「可是，我覺得魔法齒輪就很好了……」
米拉隔壁的房間有一個大陽台，採光很好，是員工宿舍這層最好的房間，不過當時符文學徒們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到魔法齒輪，沒人想要久留，自然也沒人有心情挑選房間，所以將那個房間留下來了，後來也沒人好意思去換。
米拉也確實差點穿幫。
銀葉當即上前了一步，將米拉護在了身後，https://www.hetubook.com.com微笑道：「艾倫先生，這點無關緊要吧？」
「符文專業不招收女生嗎？」艾倫接著一針見血的問道，「性別歧視？」
更別提找個法師老公了。
「家人就不會有敲詐了喵？」
聽見牽扯到安格爾，兩個符文學徒都覺得無法迴避下去。
貓爬架上傳來了喵喵的嗤笑聲，好幾雙眼睛在陰影中發著光，窺探著米拉。
「不，我寫完就回去了。」格魯含糊地應道。
當然，晚飯還是要吃的，何況複寫了一下午的符文，米拉也覺得很累了，所以她揉了揉胳膊，站起身來，向著左右看了看。
米拉遲疑地走了過去。
米拉來到了餐廳里，就看見銀葉正帶著一個陌生的青年正在介紹什麼。
艾倫很高興自己的甲方是那麼乾脆的人。
信的地址很近。
「鍊金工坊不好嗎？」艾倫道，「我覺得可以解釋主角為什麼有那麼多的魔法道具。」
「女法師和男法師差不多，都是掌握了正規法術教學釋放魔法的存在，但因為先天魔力的不穩定性，數量比男法師要少一點；而魔女們則不同，她們一方面喜好通過道具施展魔法，避免不穩定的魔力刺|激身體，另一方面更順從魔力對自己情緒影響，表現得更情緒化，但對自己魔力的控制反而會更高明而穩定——」
銀葉的口才很好。
只是在此之前，無可避免會受到這些「不幸信件」吧？
「你反正也不準備加班的吧？」米拉抱怨道，「自己去吃完飯不可以嗎？」
它們明明很恐怖！
「米拉喵？」一隻白色的招待貓正懶洋洋的窩在貓爬架上，它看見米拉經過，就指了指休息室的桌子，「你有一封信，記得拿回去。」
艾倫也在。
很好，你掌握了編劇的精髓。
艾倫臉上露出了神經質的笑容：「你們老闆想要拍一部電影，會有法師塔的鏡頭，到時候你們請求作為助理，直接去法師塔看一看，不就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了？」
作為編劇來說，如果甲方一上來就跟你說「我們準備做宏大的balabalabala」，並且對設定背景挑三揀四……快跑，別猶豫！即使不跑也要將稿酬再提高一倍！這種甲方十有八九根本不清楚自己想要搞出來的是什麼東西，甚至連想賣給誰都不知道。
「果然啊！」格魯並不意外的說道，他的臉在茶水間的陰影處顯得晦暗不清，「聽說今年的分配開始了，其他專業成績靠前的都去了法師塔。」
安格爾要求道：「盡量選擇美麗且親和力高的女魔法師，如果實在沒有合適的，原創一個也行。」
「你好。」米拉對艾倫微笑道。
「艾倫先生說想要看看我們的工作室，所以就過來了。」銀葉解釋道。
倒是他對面的男孩聽見他們的對方，抬起頭對米拉道：「米拉，回來的時候幫我帶一份火腿的三明治，還有牛奶。」
這位作家的觀察力很強，卻不會讀空氣，或者說，他是故意不去看氣氛的。
——魔法學院的席位是按照公共課程統一考試的成績決定的，並不按照專業來分，所以銀葉的首席是整個學院的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