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狂歡夜
「不，不是表演，」雷切先生否認道，但他很大方的將手裡的符文給其他人看，「不過感覺也許是安排好的狂歡夜活動，擊退惡魔什麼的？」
但它並沒有看見想象中的黑袍，而看見無數人向著這裏跑了過來。
「對不起，打攪一下。」
是的，重啟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最好辦法。
所以自己那麼辛苦搞了半天是因為什麼？
「前期壓力測試中，不是各個數據都有極大的空間嗎？」
這時候重啟伺服器，大概會導致所有人對天空泉的不信任。
「不行！魔力值又溢出了！」
雪麗和她的父親對視了一眼，一個握緊了裏面藏著符文的拳頭，一個握緊了自己的魔杖，也跟著巡視起來。
狂歡夜的路線上，各家攤販是照常營業的，還有各種各樣的小吃，那美味的味道讓只有早上吃了東西的兩個高階符文師覺得受不住。
她像是回到了熱戀期的少女一樣，捧著這朵花給她的丈夫看：「親愛的，我接到它了！」
「啊，真的是活動嗎？」雷切太太說道，她還緊緊地挽著丈夫的胳膊，「也太嚇人吧？至少先行通知一下啊，必須跟市政廳好好抱怨才行！總之他們就是……」
「我的積分也增加了！」
「你剛剛怎麼做到的？」有人好奇的問道，「是表演嗎？」
但問題也在此！
銀葉真想撕了傑克。
「不是，你們誤會了……」米拉想要解釋，覺得無從解釋開始，她還惦記著剛剛那個異樣的眼球呢！只好驚訝地抬向自己的同伴：「格魯，你檢查一下魔力值，好像情況不對……格魯？」
「很帥氣啊！巡衛小哥！」
安格爾回到了雲層之上，他顧不上其他，急切的向著銀葉詢問道。
「哈哈哈，那就好，」警員笑道，「我是想要提醒你們一下，太過於熱鬧的狂歡似乎將一些小魔物招惹來了，天空泉正在處理它們，不用恐慌。只要不去偏僻的地方，走主道回家，回家后也只要關好門窗，它們就無法進來了。」
他就這麼像是伺服器一般卡了足足一分多鍾，然後「咚咚咚」的用自己腦袋撞了好幾次水晶球。
二筆和奈爾懷疑地看著這個警員。
*
因為直接說伺服器崩壞太嚇人了，不如說因為太強的魔力招來了魔物——反正深淵就在附近，有一兩隻魔物好像很正常——符文師們正在捕捉。
「已經沒關係了……」米拉有些尷尬，她不習慣被人那麼親密的碰觸，哪怕對方是個同性，「對不起，您可以先放開我嗎？真的沒關係了……」
當然，主要也是因為沒錢。
兩個高階符文師此刻正和人群逆向行走著，正在回去旅館的路上。
「多目」是位魔物，一位有著一個很正式名字的高階魔物，但考慮到它的名字光是讓人看見，那個人就會精神崩壞，所以我們不提它的名字，只叫它「多目」好了。
奈爾舉著石板，艱難的和二筆確認道。
難道被黑袍發現了嗎？
「開玩笑，你的魔力等級能打敗對方嗎？」
好在塞西里亞沒有這種「傳統」。
雷切太太開始叨叨叨的抱怨起來。
「我們回來了！」
「啊，不……是？」格魯慌張看了對方一眼，抓住了自己和圖書的禮物袋子，沒有否認徹底，「很，很明顯嗎？」
安格爾不覺得這是發放幾枚金幣就可以讓大家失憶的。
安格爾並沒有注意到兩隻羊的小互動，他看銀葉說不清楚，就自己將手按在了水晶球上面檢查核心狀況：「戰鬥怎麼了？這點計算量的戰鬥應該在核心能夠支撐的範圍……」
格魯莫名其妙道：「很普通吧！」
雷切夫婦笑著抬起頭，果然看見一朵有人腦袋那麼大的花骨朵從空中飄落了下來，而且它沒有像是其他花瓣一般落在地上消失，而是旋轉著停留在了雷切太太附近。
不過反應更快的是雷切先生，他在巡衛隊隊員趕來之前，就一手握住了自己太太的手，一手抓住了那隻眼球，眼疾手快的將它從妻子手掌上扯了下來。
銀葉一邊解說，一邊調整水晶球顯示主要災害狀況。
「那是什麼？」二筆心有餘悸地問道。
安格爾才說他在工坊是無敵的。
二筆瞬間將奈爾拉到了自己身邊，警惕地看著對方，乾笑道：「我，我們只是普通的回旅館，沒有做任何壞事哦！」
「我先找到的！這是我的！」
「你救了人家不能不負責啊！」
「噫，眼球？！」
「現在這些溢出的魔氣很可能會襲擊人群，」銀葉說道，「不過，重啟一次伺服器，應該就足夠解決所有問題了。」
周圍的人群顯然並沒有聽見兩人在說什麼，但看見這一幕，大家都熱烈的鼓起掌來，還有人在吹口哨：
雷切太太則僵硬在了原地。
「哇啊，大獵物啊！」
在那裡，一隻碩大的眼珠正注視著他。
主要是沒這個習慣。
雪麗看清楚母親手中捧著的那個物體后，也忍不住驚叫起來。
只見在氣根蔓藤上，大朵鮮紅色的花朵正在以極快的速度生長脫落，其中整朵的從空中落下去，變成了骨碌碌轉動著的眼球，也有些花瓣落在了遊行隊伍中的幻影中，於是有些來自過去的生靈的影像眼中閃動著不詳的紅光，再次「復活」了過來。
那警員莫名其妙的看著二筆：「……你們準備做壞事嗎？」
「多目」發出悲憤的吼叫，身體像是氣球一般膨脹了起來，它變成了原來的幾十倍大小，矗立在了城市之間。
「傳令所有巡視的符文師，清除溢出數據；
而眼球下方已經長出了如同根脈一般的血管，還想要纏繞在雷切太太的身上，雷切先生惱怒的一用力，他感覺自己掌心也一陣火熱，只見有金色的光芒從他的指縫間泄露出來，那顆眼球化作了花瓣爆開飛散。
「……」魔狼？
在一群人的圍攻中，那隻魔狼像是狗崽一般被迅速的被拖走了，反而是這群人差點打起來，好在這時候街的另一邊又響起了叫聲：
「幹得漂亮！」
比如米拉和格魯。
在一片混亂中，傑克走到了兩位的身邊，靜靜的遞過了符文板：
那幾個「神選派」的白痴拿出「光明神的祝福」，那玩意對於安格爾來說確實有一點麻煩，不說他本體不在工坊，就算本體進行戰鬥，只有中階法師的力量也無法直面神力。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房屋上方跳了下來，向著二和圖書筆撲去。
不過在街道安格爾的命令以前，魔法齒輪的符文師們已經隱隱約約有了加班的預感。
「三十三號！三十三號魔物有人抓住了嗎？現在需要它的數據和介紹！」
「我只是想要自己冷靜一點。」安格爾沙啞著聲音說道，他強迫自己從自閉狀態下走出來，面對可能的爛攤子。
警員拍了拍兩位茫然的高階符文師的肩膀說道：「很快就結束了，很快。」
在誘人的食物香氣中，二筆甚至都開始規劃（X）妄想第一筆工資怎麼使用了。
「不會不會！它們傷不了人，就是讓你們不要太恐慌。」警員不在意的哈哈笑道，「我們城裡之前布下了十幾個魔法陣呢，就是預備這種情況。」
雷切先生驚訝地抬起手看了看，發現自己掌心不知道什麼出現了一枚符文。
本以為迎接他們的只有值班的銀葉，卻發現一群符文師正在抓狂的跑來跑去。
「這個要怎麼打？」
「好想回深淵啊……」
「多目」本來在深淵下沉睡，等待著真正的魔神降臨，開啟下一次戰爭。
「再來一個——」
「啊啊啊，怪物！」
這聽起來，魔法之都一天到晚被魔物襲擊啊？真的不要緊嗎？
只是這樣一來，雖然能解決溢出的魔氣，但遊行的隊伍會也會消失，各種基於天空泉提供的魔法不能使用，包括現在還沒有停止的管風琴演奏，從「禮花」還在響這點來看，公爵大人也還沒將敵人全部逮捕。
安格爾按著水晶球喃喃道。
「好希望聖靈假期早點結束。」
「多目」想道。
「現在的人類真是膽大！」那位獸人感嘆道。
符文師驚訝地轉過頭看去，卻看見一大群人向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並且瞬間就將那隻魔狼包圍了起來。
此刻米拉就喝道：「擊穿！」
符文師並不擅長戰鬥，對於這種野生魔物並沒有太大的辦法。
米拉當即抽出了符文杖。
「啊，花瓣變成紅色的了。」
媽蛋，你竟然是真龍！而不是過去的影像嗎？
於是她的符文杖前段出現了金色的魔法陣，瞬間擊穿了那個眼球。
「至於補償……等事情結束再說。」
「不要爭！看本事，誰搞定了是誰的！」
奈爾緊張抓住了身上預備好的防禦符文，看著牆壁方向，在那裡，一隻巨大的魔狼正爬了起來，顯然剛剛的反彈並沒有受到多少傷害。
米拉想要走過去查看眼球的由來，但沒走幾步，就被剛剛一把抱住了。
不過自從伺服器開放以後，每天夜裡飛舞著花瓣（清理冗餘數據），白天又有大朵的花骨朵再長出來，普通人並不明白這些花瓣代表的意義，只以為是天空泉的正常風景，就像是現在人們也將遠處的炮火當作了禮花一般，沒意識到這是雲端伺服器的異常。
「魔物？很危險嗎？」二筆緊張道。
雷切太太沒有多想。
「好好，我也想要和『王子』握手。」
旁邊的傑克去倒了一杯熱水，遞到了安格爾手裡。
他講述了之前的「握手事件」。
這兩位的巡邏工作是統計人群魔力數值，所以他們一直拿著魔力水晶混在狂歡夜的人群當中，除了身上的巡衛制服，看起來和heｔuboｏｋ•ｃｏm•ｃｏｍ其他人沒什麼不同。
想到這裏，雷切先生的胳膊被抱住了。
聽完他的話，有小姑娘直接就跑偏了重點的。
不少人在目睹了這一幕以後，都連忙拿出自己的魔法齒輪的會員證明，確認了上面的積分等級，並且拿著自己在魔法齒輪購買的各種各樣的周邊，向著人群巡視了起來。
周圍響了掌聲。
「這是我的！」這時候，一隻紅龍從天空沖了下來，一腳抓住了那隻巨大的眼球。
「哎？！」那女孩露出了受到重擊的表情，但就在米拉以為對方會放棄的時候，那女孩突然堅定的將腦袋埋進了米拉胸口，嬌羞道：「那不是正好嗎？」
「真的？」
他們並不准備參加十二點的祝福。
安格爾卡住了。
「怪物？！」
終於，在今天，「多目」抓到了一個機會，從天空泉逃了出來。
「……我的魔力積分也提高了。」雷切先生聽到女兒的提醒，連忙看了一下自己的。
不久，人群中又傳來了一聲驚呼：
無論你有沒有犯錯，最後不拿出幾百厘鎳幣是無法讓對方心滿意足離開的，一個搞不好就會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被丟進監獄。
對於資深影迷來說，這枚符文在《魔法少女》中見過不止一次。
他們都唯恐再刺|激到安格爾，「發生了數據衝突后，部分功能停擺，但由於您先做好了備份，現在備用的伺服器接上，問題不大，就是發生了嚴重的魔氣溢出狀態——」
「……」
「通知城衛隊，疏散人群；
「……也就是說，我如果不抓那隻魔物獻祭，也許根本不會崩？」
格魯不明白它為什麼那麼說。
恩麗絲抱著秘銀返回了天空泉上。
「安，安格爾先生？」
頓時有幾個人向著那個方向沖了過去，然後那個方向很快傳來了歡呼聲：
奈爾和二筆就被嚇倒了。
但並沒有人在意雷切太太的抱怨。
格魯幾次想要開口都沒找到機會，終於有個打扮成獸人樣子的路人都看不下去了：「巡衛小哥，你這是要和你的同伴告白嗎？」
傑克一臉木然的躲在遠處，恢復了山羊那種不聽不管不聞不問只管吃草的表情。
「所以我說，不用擔心的。」
「吼！」
人群中發出的慘叫打斷了格魯的話語，米拉也顧不上格魯說了什麼，向著人群中擠去，只見一個嬌小的女性驚恐的尖叫著，而一個有她腦袋大的眼球正漂浮在她的左右，試圖用自己那巨大的眼球和女性正面貼貼。
只有雷切太太還在叨叨叨。
不過在它真正抓到二筆，想要攻擊的那一刻，二筆身上浮現出了一層光罩，將那黑色的身影反彈了出去，重重砸在了一邊牆上。
雪麗也是這麼認為的，她在花瓣雨中轉著圈圈。
而那些被黑袍支配的人們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個興高采烈的，自願貢獻自己的力量給黑袍，那愉快的情況讓「多目」每一天每一天都覺得生不如死。
他們並不知道，這位警員先生在乍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但是——
鮮紅色的花瓣凋零飄落，露出了中間的「花蕊」。
「啊啊啊，好可怕啊！」剛剛被眼球襲擊的少女撲進了米拉的懷裡。
「BOSS出現了！」和*圖*書
誤會的並不只是米拉那邊，還有其他民眾。
而且看見這枚符文，雷切先生就很清楚的想起了自己前幾天和家族在街道行走時，遇到了「長角的王子殿下」，被迫和對方握手的事情。
「那個『王子』是電影里那位演員嗎？」
這是安格爾所尋找的「借口」。
畢竟天空泉只是天空泉，出了問題修好就沒事了，魔物出現也可是關係到生命安全啊！也只有安格爾這種人才會覺得魔物沒什麼。
「啊！不，其實……」格魯惱怒的轉頭看了一眼那個獸人，卻見對方對自己豎了豎大拇指，格魯的臉再次紅了起來，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好好！」雷切先生下意識的想要接過這朵花，但看見花骨朵「啪」的綻放了開來。
這時候，卻有一個警員攔在他們面前。
但為什麼在塞西里亞城會出現這種魔物——
「怎麼了？」米拉驚訝道。
突然間，街尾傳來了叫聲，還伴隨著腳步聲。
他才拿出石板寫下文字向二筆確認。
「好美哦，花瓣的數量越來越多了……啊，媽咪，你那邊有一整朵的花落下來了。」
二筆搖了搖頭：「我沒覺得有變化……」
可從剛剛開始，「多目」就感覺到自己的分身正在消失。
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賞給兩位高階符文師和警員一個眼神。
格魯少年一臉虛無的看向天空，似乎生無可戀。
——這是安格爾特地為符文師所設計的。
奈爾比他好一些，因為喉嚨受傷的緣故，平時吃東西就只能吃流食，對食物早就有了免疫力，而且奈爾的魔力感知能力很強，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雲端伺服器所導致的魔力環境的變化。
*
「這到底是……」
安格爾沒意識到，這個借口其實比伺服器崩了更可怕。
「你救了我！這一定是聖靈仙女所引導的邂逅吧！」那女孩卻說道。
「……」
可惜米拉這方面一直比較遲鈍，一路上都在專心地抄寫魔力值數據。
「怪物在哪裡？」
天空泉裏面之前可是塞了一隻魔族進去加強算力的！那部分的力量可沒有那麼容易消化，結果兩股力量撞在了一起，形成了數據衝突，伺服器就崩了。
*
格魯撞到了米拉的胳膊上。
「好希望早點發工資。」
*
因為他直接讓天空泉吃掉了那部分攻擊的力量。
安格爾一時間失去了全部力氣。
尤其是格魯一直紅著臉看著米拉，手裡還拎著個鼓鼓囊囊看著就像是藏了禮物的袋子。
眼球化作了花瓣，散落在了地上。
*
這麼說著，獸人在格魯背後用力推了一把。
雷切先生低下頭，看見自己的女兒正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哇啊，爹地好帥氣！」
「氣氛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他發現了問題所在：他附身傑克的那場戰鬥！
它的長度類似西洋劍，是一根銀色的細棍，上面篆刻著魔力槽，不成熟的符文師們可以將他們最熟悉的符文存儲在杖柄處的魔導水晶里，瞬間讓符文發揮作用。
雖說王都也有聖靈夜十二點敲鐘獲得聖靈仙女祝福的習俗，不過規矩要多很多，每個階層行走的路線都不太一樣，很容易弄錯，而二筆和奈爾因為複雜的背景身世問題，從ｗｗw•heｔuｂｏｏｋ.ｃom•cｏm來搞不清楚自己該參加哪一處的狂歡，再說他們也不是小孩子了，並不相信聖靈仙女的祝福能實現願望什麼，自然也不強求參加整個狂歡夜。
而雪麗緊急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積分：「哇啊，真的！我被塞西里亞的認可度增加了34！」
大家甚至覺得鮮紅的花瓣很漂亮。
聖靈夜是很傳統的告白日，不少人都會選擇這一天向自己喜歡的人告白——反正失敗了也可以託詞是被聖靈夜的氣氛所感染——但他忽略了，米拉不僅穿著男性的巡衛隊制服，而且因為過去幾年時間都打扮成男性的緣故，外表氣質看起來和少年區別不大，不認識她的人會理所當然的將她誤會成男性。
「當然不！」
「本來是這樣的，但今天人很多，魔力值到了新的峰值，然後，還有那樣的戰鬥……」銀葉用曖昧不清的語氣說道，似乎不知道怎麼解釋的樣子，還求救地看了傑克一眼。
狂歡夜的人群也注意到了天空泉的變化。
「怪物！」
「在這邊！這邊有『黑暗魔狼！』」
「到底怎麼失控的？」
「可惡！即使戰死，我也不要成為你的工具！」
顯然，這還是團隊加分的。
畢竟雷切一家和米拉他們不同，穿著普通的狂歡夜服裝，像是普通的遊客。
雷切太太很少女心的伸出手去接住這朵普通情況下只是幻影的花朵，卻沒想到真地碰觸到了對話，就是手感有點黏，還有點濕漉漉的，似乎不太像是花骨朵的觸感。
雷切先生隨後才注意到，不僅僅是女兒，他的妻子，還有周圍其他目睹了剛剛那一幕的人也都崇拜地看著他。
不，也不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吧？
「抱歉，今晚，休假沒了。」
「啊啊，安格爾先生又想要撞水晶球了。」
「不能重啟，還是堅持一下，做做數據清理看看吧！」
不過他們比起其他人，更清楚那巨大眼珠的由來，所以他們看得不是人群，而是空中飛舞的花瓣，試圖在裏面找到另一個巨大的花骨朵兒。
*
「好希望早點去魔法齒輪。」
這傢伙果然靠不住！
但有一天，一個黑袍不知道怎麼闖入了它的家裡，將它揍了一頓，強行把它抓到了天空泉打工。
他們剛剛一隻在收拾發布會的現場，並沒有參加狂歡夜，現在上來看看，也是因為這一貓一蘿莉格外有責任心而已。
「米拉，我——」
安格爾嘆了口氣：
「其實並沒有超過您預計的最壞情況。」銀葉溫柔地說道。
「魔力等級低的靠後！你們根本打不來，添什麼亂！」
「剛剛是……」
「……我是女的。」
米拉：？？？
兩個高階符文師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為了不被那個恐怖的黑袍發現自己，它不得不將自己撕成了很多份，分散在城市的角落中，只要有一份可以附身到人類身上，它就可以獲得新生，逃離這兒。
「別碰她！」
人群迅速地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兩隻羊頓時慌了，他們跑上前，將安格爾從水晶球前拉開。
「魔物永不為奴！」
在王都，被警員攔下來詢問可不是好事。
獸人意味深長的看了格魯一眼：「如果你這樣想的話，那麼加油吧！這是一條註定艱辛地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