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歸宿
「那個電影啊，」以《魔》的熱度，中年人即使沒看過也顯然聽說過，「不過再怎麼有熱度，這個也是一時的吧？」
歌者驚恐地感受到輪椅自己行動了起來。
——有完備的保護措施，也有對應的交通規則，這完全就是正規的交通工具了，那麼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這確實是時代變了，以前的人們可不會這麼提起黑袍。
歌者之所以現在重新發誓，只是為了表明他的決心。
難道這位主人是……
「！我，我是給我妹妹買的！不可以嗎？」
而且半夜去拜訪魔法齒輪確實不太好，誰知道那裡是什麼狀況呢？
歌者固執的前往塞西里亞，只是由於當年的這份不甘心而已。
歌者這才注意到天空似乎特別的明亮，明明並不是滿月的夜晚。
幾個青年申討了一遍市政廳，然後期待地看向了抓著飛天掃帚的少年。
「爸，我來接你了，」少年對中年叫道，「把行李給我。」
「哈哈，不會吧！」
魔力網路？
「那不是網路的覆蓋範圍也更大了？」
歌者和中年應道，對於青年所說的內容有一半沒聽懂。
「真是有膽啊！竟然在我家門口滋事！」
雖然沒人報站，但人們還是自發的注意到了這一點。
中年依然疑慮地看著掃帚：「這個真的能飛嗎？」
儘管快一百年了，歌者還記得自己是怎麼從學徒時期就一遍又一遍的斟酌著核心符文的書寫方式，怎麼反覆修改設計圖爭取到這個項目，又怎麼對比各種材料，從中找出最價廉物美的方案來的，最後怎麼用成品參加了當年的榭思瑟博覽會，獲得了皇帝陛下和魔法界的統一讚許，成為當年重點推廣產品的。
歌者敏銳的注意到了這點。
準確的說，那是歌者設計製造的魔法掃帚。
「啊？啊！」中年獃獃道，根本反應不過自己兒子說了什麼。
青年倒是挺熱情：「對了，現在上面還有預約車服務，要我們幫你叫輛馬車過來嗎？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這邊是有工廠的車會來接啦！」
這座城市依稀圍繞著魔法齒輪，重新運作了起來。
歌者仰望著空中的榕樹露出了一絲笑容。
「魔法時代已經過去，大工業時代已經來臨！」
青年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原來如此，是配套設施的齊全嗎？」歌者喃喃道。
可惜那個符文在空中就消散了，沒有和任何東西連接上。
學園之城提供的火車票。
「那先考執照吧？」
「啊，聽說只要是東境的市民就可以，聽說有飛行執照會好考點？」少年胡亂說道，他其實也不太清楚，只是單純想要跟回家的老父親炫耀自己能飛了而已。
中年一臉莫名的聽著，似乎不太相信的樣子，而歌者聽見飛天掃帚的消息有點坐不住，又對老東家覺得有些微妙：「聽起來，你們的工廠都和魔法齒輪有關？那樣不要緊嗎？那家鍊金工坊的主人可是個黑袍。」
少年平安的落在了地上。
剛剛的誓言，歌者只在自己從學徒轉正的時候說過，那是魔法齒輪的固定程序，不過並不是對著工wwｗ•ｈeｔｕbooｋ•com.ｃom坊當任主人的，而是對著工坊倉庫中那枚核心發誓的。
市中心矗立著《魔法少女》的海報；
青年們不以為意的笑了起來：「哈哈，只要待遇夠高，我們不介意被騙啊！」
歌者只好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熬過這段時光。
「哦……」
「好像體積也比之前更大了。」
這時候，店門口正在扶手上懶洋洋的打呵欠的三花貓突然向著歌者方向看了過來：
總不能是外觀的問題吧？
一些青年聚集在遊戲桌前遊戲，增加著自己的魔力等級；
「塞西里亞城到了！」
也難怪在當年皇家夏季展上，皇帝宣布：
歌者看向了幾個來塞西里亞打工的青年，回想起他們在車上的對話，若有所悟。
「魔法齒輪的魔力網路，」青年興奮地回答道，他看起來非常自豪，「我跟你說，這個可方便了，我們廠里也有覆蓋——」
「大叔，你的車到了。」這時候，青年對歌者說道。
「慢點好。」中年說道。
在他如此說的時候，金色的魔法陣在他的身下展開，連歌者本來都吃了一驚。
「……你還去買過魔杖啊！」
所以，對方為什麼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那確實很好了，」中年喃喃道，「森森那塔沒有一家工廠可以做到這些呢！」
但他明白這是身體恢復的標誌。
「有機會當然要試試！我也是為了這個才特地那麼早來塞西里亞的！」青年說道，「都是市政廳太狡猾了，竟然在聖靈節的發布會上說那麼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有同鄉過完聖靈節后才回來告訴我，我根本不知道這事！」
「而且今年塞西里亞的狂歡節也非常熱鬧！我朋友還在狂歡節那天攢了一大筆積分，在魔法齒輪的節后祈禱中抽到了一把魔法掃帚……啊啊，真好啊！早知道我就不回老家了！」
但塞西里亞的魔法師們不可能當作沒看見吧？
「就是傳說中吃小孩騙人靈魂的壞魔法師吧？」另一個用說故事的口氣道。
他得意的挺起胸口，對父親說道，「接著我準備去考空中巡衛！聽說那邊待遇可好了，制服也漂亮，等我考上了，就能養你了！」
歌者操縱著輪椅，想要再靠近一些，但就在他幾乎要和那隻三花接觸到的時候，巨大的黑色霧氣從他空蕩蕩的褲管中噴了出來。
少年尷尬地看向了父親：「我們，大概要等十分鐘……啊，十五分鐘，才可以再回去了。」
這個高度並不算太高，但沒哪個家長喜歡看自己孩子做危險動作，好在少年沒有著地，看見幾片「樹葉」飄了過來，托住了少年的身體。
「那報考有什麼要求出來了嗎？」
歌者在學園之城見到了塞西里亞熱賣的魔法掃帚，他一眼就認出那是他的魔法掃帚。
「我，我不用了，」中年人則抱著行李箱拒絕道，「我家很近的，而且每年都自己走，已經習慣了。」
隨後這位中年跟歌者搭話道：「不好意思啊，往年這時候沒這麼多人的。」
「喵！」三花退後了兩步。
千鈞一髮之際，輪椅被一hｅtubook.ｃｏm.com個少年猛然拉住了，對方還出手勾了歌者一把，讓歌者免於因為慣性摔倒在地上。
甘卡克雖然本身是個一點都不可靠的牆頭草，但是辦事倒是很牢靠，他在注意到安格爾對這次崩塌事故後續處理很在意以後，當即就派人去了火車站，將那車魔法材料發往目的地，而人員也比同貨物處理。
*
在今天以前，他的雙腳是完全沒有知覺的。
不過有人陪著說話，時間流逝的終於稍微快了一些，火車終於在三天的行駛后，于夜晚時分到達了塞西里亞城。
他想要看看是什麼樣的魔法掃帚，能夠在如今這個時代還能得到熱賣。
歌者叫道，他拚命拉動著輪椅著的遙控桿，可是毫無用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輪椅向著那隻三花貓碾了過去。
——歌者看見天空中有飛行巡衛圍繞著城市上方巡邏；
幾個青年到後面就發散的自顧自聊了起來。
——雖然從昨天抱著掃帚不放的男孩的反應來看，好像還真是外觀問題，尤其是那孩子專門找了個盒子將掃帚裝起來，聽說還有配套的修枝剪和潤滑油，搞得那不像是把掃帚而是個洋娃娃似的。
「我聽說怎麼是飛天掃帚的飛行服的？」
歌者想道。
「還行吧？薪水其實在塞西里亞周邊都差不多，不過和魔法齒輪相關的工廠，福利待遇會好很多。」
「早點攢錢在塞西里亞買房子才是真的！」
「空中巡衛的報考已經開始了嗎？」青年中有一個卻驚叫起來，「我不會錯過了吧！」
「哦。」青年們也不勉強他。
他雖然急著到塞西里亞一探究竟，但真的到地方了，反而又畏懼起來。
「啊啊！有網了！」
「……抱歉，是我對黑袍有偏見了。」歌者溫和的笑了笑。
武器店道具店如同魔法時代那般營業，出賣著魔法物品；
所以歌者所乘坐的車廂是最廉價的那種。
這比較罕見。
可惜榮耀也到此為止。
他發現在自己有點畏懼。
何況歌者也沒心情在意這些，他心裏正如一團亂麻。
「怎麼會！我們廠光是魔杖配套盒子的訂單都到明年去了，何況今年飛天掃帚還大賣了呢！產能只有不夠的，哪有過時的。」
這種車廂差不多就是貨物車廂，裏面連座位都沒有，大體上有貨拉貨，沒貨拉人，附近的居民們也會逃票上車蹭兩站路，甚至還有趕著牛上車的，亂糟糟的一團。
還沒有離開塞西里亞城的旅客悠閑地走在城市街道上。
「麻煩你們了。」歌者並不推辭。
【警告！您剛剛的行為違反了交通規則！】少年面前卻有一個框框彈了出來，他的掃帚的顏色也變成了紅色，【警告！您剛剛的行為違反了交通規則！】
不過正常的貓是不可能活那麼久的，而且還會說話。
少年得意道：「看吧！沒危險吧——」
魔法掃帚作為「民用普及型魔法道具」被捧得多高，摔得就有多慘。
少年並不太想和這群人扯上關係，他趁機拉住了中年的手：「爸，我們回去吧！」順勢將中年人的行李接過來hｅｔｕｂook.ｃom•com，掛在了自己的掃帚上。
「忍一忍，我立刻給你治療……啊！從學園之城跑掉的鍊金術師！」
但歌者記得，即使是他正式入職的那一天，也沒有任何魔法陣浮現出現。
「我願意再度成為塞西里亞的奴僕！服從您的一切指示！」
「不會很危險吧？」
當年魔法齒輪生產了幾萬把魔法掃帚，最終只賣出去了幾十把，而在博覽會上籍籍無名的自行車卻遍布了幾個主要城市的大街小巷，走到哪裡都可以聽見車鈴聲。
路上的行人偶爾會打開魔力網路的面板，或者開始通話，或者查詢地圖；
他在冒險者旅館休息了一晚，吃完自助早餐以後，在城裡轉了轉。
歌者悚然一驚，卻看著黑貓跳過了他，對著那個身體咬了下去。
「快走！」
「對啊，聽說塞西里亞城還要增加幾個服裝工廠，應該是小魔女服裝吧？」
「黑袍是什麼？」一個青年一臉莫名。
歌者突然想起了在醫務室見到的那個黑袍。
不知道是誰那麼叫了一聲，然後人群開始騷動起來。
青年們也注意到了空中的榕樹，他們驚訝地點和歌者不太一樣：
但是，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當然，要不我怎麼過來的？」
直到一隻黑貓沖了出來：
可惜沒有腦袋的身體表達不了任何情緒，他愣愣的站在那裡，似乎搞不清發生了什麼。
「是要把這個抬下去嗎？」
「不會的啦！」少年看自己父親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左右看了看：「我證明給你……這附近應該沒巡衛吧？」
「啊，你的符文是不是過期了？」青年對歌者道，「魔法之都的網路對於居民，工人，學生，旅行者好像有幾種登錄符文，其中有些是臨時的。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去魔法齒輪辦個會員證明最好，那裡的預裝『冥想法』是最全的。」
「啊！啊……謝謝了。」
那位中年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歌者在和自己說話，隨後才在麻木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不過他依然沒捨得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只小心的將自己的身軀微微靠在歌者的輪椅上。
「請原諒我數十年來的逃離，現在我請求重歸於您的麾下；
不過這無關緊要了，歌者在決定回到魔法齒輪那一刻，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後半截路程，歌者還是坐了火車。
歌者頓時噴出一口血來，他感覺到自己雙腳難以忍受的痛楚。
那是一顆巨大的倒立的榕樹，它呈現出比月光還要皎潔的瑩白色，無數的氣根從上方落下來，遍布了整個城市。
他終於下定決心，操縱著輪椅向著魔法齒輪前進。
「你也要考嗎？」他的同伴道。
歌者完全沒敢想過被熱賣的竟然是他設計的這批掃帚。
「瑪雅真是天使啊！我們一家都靠她養活了。」另一個青年感嘆道。
是的，儘管魔法掃帚的外形經過了翻新，還增加了一些花里胡哨的裝飾，但裏面的符文核心並沒有任何改動，依然是歌者設計的那套，鍊金工坊無意隱瞞這一點，甚至將他的簽名保留下來，還特地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和魔法齒輪的商https://www.hetubook.com.com標放在一起。
「這隻三花……？」歌者則愣了愣，他覺得這隻三花有些眼熟，像是他的徒弟偶爾會去餵食的那隻野貓。
「對啊，簡直是歧視外地人！」
既然同一批是商品，為什麼當年賣不出，現在就賣出去了呢？
聽到最後一句話，歌者確定對方的身份。
此時聖靈節已經結束，塞西里亞人已經恢復到了日常中，但城裡各個角落都充滿著魔法齒輪的痕迹。
他在最後那段路上終於放下了戒心，將自己的行李放在歌者的輪椅後面，靠著睡了一覺，現在被人群的聲音吵醒了。
第二天，歌者依然沒有立刻去魔法齒輪。
「……你，你怎麼會飛？」中年完全是嚇到的表情，全然沒有看見兒子的喜悅。
倒是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從空中傳來了叫喊聲：
不過這次崩塌事故本來就不是學園之城的錯，對方願意提供幫助就很感激了，何況歌者本來也是坐著輪椅的，火車上有沒有座位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學園之城那個？
看來這位魔法齒輪的新主人至少還是要臉的人。
歌者抬起頭，頓時愣住了那裡。
中年卻緊張地問道：「……你們工廠的待遇，很好嗎？」
歌者低喃道，他伸出手，畫了一個學園之城魔力連接符文。
至於一個黑袍什麼目的都沒有的，單純只是為了提高普通人福利的做事，歌者根本想都不會往這方面想，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啊，一周五天，八小時工作制，加班必須按照小時價錢，包吃住，每季一套制服，逢年過節還有糧油，唯一比較苛刻的是，必須公學畢業拿到畢業證書才可以入職。」
「我是歌者布迪·莫爾，魔法齒輪的鍊金術師，第二工坊的前任負責人；
歌者提醒對方道：「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暫時把東西放在我輪椅後面的架子上。」
「我覺得應該先去魔法齒輪買把飛天掃帚！希望不要像魔杖那麼難買啊！」
「很早以前就有了吧！不過開始招工應該是去年後半年的事情，」青年回答道，「你看過《魔法少女☆瑪雅》嗎？我在的廠子就是生產相關商品的。」
身體這麼說著，伸手抓向了歌者的褲腳，將一隻類似長蛇一般的黑暗之物抽了出來，牢牢地抓住了手裡。
「啊！」中年人擔心地叫道。
中年人則是驚嚇：「那是什麼？」
「謝謝了。」歌者對青年們說道，又看向中年。
中年依然扶著輪椅的把手，不過他並沒有動，而是一臉震驚地看向天空。
可惜火車並不理解歌者的心情，只按照既定速度行駛著，只會晚點，不會提前。
少年被他們嚇了一跳：「……其實報考還沒有，要二月節才開始啦！」
「是吧！聽說和魔法齒輪合作的工廠必須簽訂相關契約，執行這些福利。」其中一個青年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向歌者道，「如果這樣的契約都是魔鬼的契約，我們不介意將靈魂賣給魔鬼。」
中年拿回自己的行李，握住歌者輪椅把手，投桃報李道：「我扶你下去吧！」
「喵的！你竟然還敢回來！」
這時候，他注和-圖-書意到自己附近站著一個工人打扮的中年人，對方手裡拎著一隻破舊的行李箱，似乎很重的樣子，但這個車廂沒有貨架，人又多，搞得對方放在地上也不是，抱在懷裡也不是，只能艱難的拎在手上。
伴隨著這樣的叫聲，一個少年乘著散發著淺藍色光芒的飛天掃帚從空中飛了下來，繞著幾人轉了一圈，然後才停在了他們附近。
「爸！」
「這樣嗎？」
之前說話的幾個青年也問道，他們很熱心的幫歌者把輪椅抬了下去，然後把歌者攙到了輪椅上。
他顯然做過更過份的事情。
人們之所以會害怕黑袍，因為大多數法師從穿上黑袍的那刻開始就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了。
歌者甚至有點懷疑現任的工坊主人是不是像前任一樣，也跟魔鬼簽訂了契約，給所有客戶洗了腦，才將掃帚賣出去的。
歌者皺了皺眉。
「哇，竟然發光了！」
「應該兩者都有？聽說今年聖靈節連魔法時裝的生意也帶起來了。」
歌者忍受著巨大的痛苦，顫悠悠的離開了輪椅，對無頭的身體露出了笑容：
歌者在感動之餘，疑問卻也增大了。
身體本身卻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似的，從喉嚨里發出聲音：
那幾個青年本來就無所事事的閑聊，聽中年人像是在說自己，當即回答道：「不是的，我們和你正好相反，是去塞西里亞的工廠上班的。」
「那真不錯，我家妹妹也想要出來工作呢！」
「我當然會飛！我考到了飛行執照呢！是第一批！」少年驕傲地說道。
對方一定站了很久了，單單是這點小動作，他就舒適的嘆了口氣。
不過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少年那長著巨大羊角的腦袋從頭上骨碌碌的滾了下來，落在了一邊馬路上。
「砰！」
少年這麼說著，騎著掃帚飛到了三米高的地方，然後從上面跳了下來——
但他似乎沒有之前那麼反對了。
那身體吃痛的尖叫了起來：「啊啊，輕點！這是傑克的身體，不是我的身體啊！」
「到站了嗎？」中年揉了揉眼睛，站直了身體。
飛天掃帚在最初也是得到了官方的支持的——至少是明面上得到了支持——可要塞西里亞城同意出台一項地方法律，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歌者現在恨不得立刻瞬間移動到塞西里亞城去，一探究竟。
「我艹！從那麼低的地方跳下來也違規嗎？」少年叫道。
然後他仔細想想，覺得也是如此。
「？塞西里亞哪裡有工廠？」中年奇怪道。
「原來如此。」
歌者看見好幾個乘客在空中畫了符文，打開了幻影界面，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歌者如此說道，誠摯的伏倒在了安格爾的面前。
「我每年聖靈節后才回老家，也就是這時候比較好請假，人也少一點，沒想到今年會那麼多人，」中年說道，他看了看站在附近的同樣也是工人打扮的幾個青年，「難道大家都選擇這時候回塞西里亞了？」
不過真的看見魔法齒輪的店面的時候，歌者還是忍不住停了下來。
「……老師？是歌者老師嗎？」三花急切地問道。
從這點來說，這位黑袍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