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附身者
無音看著她們的背影消失在鏡子間，徹底斂去了笑容。
現任的這位皇帝曾經想要這個稱號，學園之城在考慮后都表示「要再觀察看看」，氣得皇帝陛下表示永遠不親身踏入學園之城半步了！
她們像是玩偶一般站了起來，向著無音恭敬地問道：
其中最火爆的當然是外面掛著飛天掃帚標牌的那個店鋪，可以看見學生們繞著金色的菌蓋在飛來飛去，不時有人從空中掉落下來，摔在軟綿綿的孢子上。
「又不是我的問題，百分之九十的人員都有超支現象，」無音說道，「反正是他自己說可以用最高預算來報的，我為什麼還要給他省錢？」
——「這是最快收回那塊土地的辦法。」
它們也是學園之城長勢最好的基站，足有七八層樓那麼高，連它們噴出的孢子都有人類那麼大，像是泡泡一般千奇百怪的浮在蘑菇的周圍。
她作為電台的主持人，以要維護音響設施的名義混到了後台，和羅科教授就這種意外狀況進行了小小的碰頭。
無音和羅科當即拜倒在了地上：
也就是這一刻，他身上的法袍緊緊地勒住了他：
「當然。」
不過下午三點的時間對於魔鬼來說，確實太早了。
「放，放心好了！計劃一定會成功的！」無音咬牙道，「既然黑袍不過來，我就讓催眠的學生們去找他好了！反正不會讓他跑掉的！」
還好蘑菇是軟的，最後那男孩平安無事的從蘑菇上滑了下來。
「探查敵情？」
此時的陽光還很燦爛，無音光是走到休息處，就因為過於明亮的光線眯起了眼睛。
「是的，無音姐姐。」女孩們像是傀儡一般應道，散了開去。
雅妮女士現在卻輕輕鬆鬆決定將這個稱號給安格爾。
女孩們就耀武揚威的笑了，她們沒注意到在無音開口的時候，被稱為「殿下」的女孩胸口的紅寶石項鏈顏色變得暗淡了一些。
雅妮女士卻沒有看見，甘卡克在走出她的視線範圍以後，他的腦袋和四肢卻宛如沉睡般的垂了下去。
「你還真是好意思啊？」
無音就這麼在同宿舍的女孩的擁簇下，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宿舍。
「從這點來說，你們的陛下想要幹掉那個黑袍，沒有一點錯誤。」
但單純是這樣簡單的規則，學生們足以將它玩出花來。
無音聽見最後一句話，幾乎魂飛魄散。
必須……必須阻止他們！
「大家好。」無音也微笑著回應回去。
不，「學園之城內部屠殺事件」是什麼？
在無音宿舍附近遇到的學生們也差不多，無論他們原來在做什麼，是在看書也好，是在打球也好，是在玩《水果大作戰》也好，都突然的停頓的下來，向著無音方向露出了仰慕的表情，對她微笑招手。
顯然這個少女隱約意識到了發生什麼，但無法反抗而已。
她覺得自己拒絕不了，所以沒有拒絕。
但今天是開學典禮，甘卡克作為副城主無論如何都不能缺席的——雖然他並不用上台進行演講——甘卡克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窸窸窣窣的穿著衣服。
「陛下！」
當然，這個迷宮並不是用來玩的。
甘卡克卻是反對這種做法的。
不過當他最後套上外套的時候，卻和-圖-書聽見衣架那邊傳來了衣服落地的聲音，甘卡克轉頭看去，發現「絕對防禦」的法袍從衣架上滑了下來，落到了地上。
她的眼底有隱藏不住的恐懼。
「……抓住你了（心）。」
在學校周圍開網吧已經會觸動某些人的神經了，更別說開遊戲廳了，哪怕雅妮女士再怎麼支持安格爾，安格爾也要給對方留點底線的。
「是的，女士。」甘卡克僵硬的回答道。
無音走進後面的店裡，就聽見學生們在對著鏡子喃喃自語：
想到這裏，雅妮女士對甘卡克感嘆道：「我們之後應該給安格爾先生一個『榮譽城主』的身份，這樣就可以更加合理的邀請他在學園之城的各個場合露面了。」
「好了，你們自己去逛吧！但記得回來接我哦！」
他們卻沒有因此感到震驚，反而冷靜地問道：「難道『學園之城內部屠殺事件』要提前進行嗎？」
但畢竟是皇帝陛下賜予的法袍嘛！
鏡子中的惡魔看著有些稀奇：「你那麼『早』就要出去嗎？」
穿上法袍后，甘卡克又對著鏡子整理了髮型，打扮得整整齊齊以後，才前往開學典禮的現場。
無音轉過臉，帶著女孩們繞過了飛行區域，來到了裝備區。
「嘻嘻，真期待開學典禮那天。」
「可是，軍訓不是他提議的嗎？他為什麼沒來？」甘卡克語無倫次地說道。
作為一個「乾淨的，年輕而有前途的教育大臣」，甘卡克覺得即使真的要做，也不該是他來做！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履歷中有那麼不幹凈的污點！
大概是錯覺吧！
「雖然是他提議的，但他畢竟不是學園之城的教師啊！」雅妮女士嘆息道。
也就是羅科那種死腦筋的才以為搞倒了自己可以獲取上面的信任吧！
在我身體里說話的是誰？
你明明害怕的是她們的身份吧！
但無音卻不是為了飛天掃帚才來的。
「甘卡克」——或者說，通過甘卡克的法袍正在連線學園之城的皇帝陛下繼續說道：「很高興你們沒有因為小小的挫折就準備放棄。」
他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明明每天都睡眠超過了十三個小時，但身體卻沉重得像是熬夜了一樣，光是睜開眼睛都是一種痛苦。
無音掛掉電話。
「是啊，他們可以把任何交通工具變成災難。」
「唉？」甘卡克頓時愣住了。
明明為學園之城做了那麼多事情，卻一點都不貪功！幾乎像是真正的塞西里亞大法師一樣了——聽說那位上古大法師也拒絕出場各種純粹慶功的場合。
當即就有陪同的女孩驚叫了起來：「哎呀，無音姐姐，您的鞋子被弄髒了呢！」
無音沒有拒絕。
無音是大墳場在學園之城的總聯絡人。
他被皇帝陛下吩咐過，在重要場合都必須穿這件袍子。
但在外面買好了衣服，穿著這些衣服往裡面走，就可以進入巨大的鏡子迷宮。
「對啊，那個黑袍不是被獲准在學園之城開了分店嗎？」
*
這樣的無音，顯然就是大墳場也不覺得她是可以信任的，因此明明無音是總聯絡人，但實際上財務卻交給了後勤的羅科手裡，再加上還時不時會被「附身」的甘卡克，無音和-圖-書的許可權非常有限。
「您今天真是太美了，女士。」甘卡克按照慣例誇獎道。
「遵從您的命令，陛下。」兩人低下了腦袋。
「哎呀，這不是無音閣下嗎？」
學生們只要在鏡子前說出自己的要求，鏡子就會依照學生的要求對他們的服裝進行改造——僅限於這家店販賣的服裝，且必須在校規允許範圍內。
只是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女孩的臉上出現了掙扎的表情——顯然她的本心怎麼都不想要做這種事的——無音見狀冷哼了一聲，女孩的眼珠子變成了沒有瞳孔的通紅，她最終還是低下頭，用自己白色的裙擺小心翼翼的將無音靴子上的污跡擦乾淨了。
不管對方是誰！
走在這樣的蘑菇叢中，人類就像是螞蟻一般渺小。
甘卡克想了想，卻沒有否定。
何況大墳場會提供給她想要的巨額報酬，出賣自己也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就如同她當年把自己的靈魂賣給了鏡子中的惡魔一樣。
裝備區相比飛行區要冷清許多，而且不少蘑菇還是空著的，魔法齒輪暫時沒有太多的商品填充這些店鋪，不過不少敏銳的學生注意到自己的校服也跟飛天掃帚一般，提供獨特的定製項目。
她是跟「甘卡克」確認過的，黑袍一定會參加開學典禮，誰想到這個消息竟然會出錯。
*
雅妮女士想起這一幕，不由在心裏感嘆：
魔法齒輪的一號分店開在了學園之城的正中間。
甘卡克在穿衣服的時候，還想著這種沒有邊際的事情。
雅妮女士今天穿著銀紅底色的月亮法袍，裏面穿著榭思瑟風格的猩紅色長裙，還帶著第二紀元流行的黑色魔法尖帽，看起來又復古又時髦。
無音看著那邊熱鬧的場面，反而嫌棄的捂住了嘴巴：「離那邊遠一點！飛天掃帚店周圍是目前學園唯一允許無照飛行的區域，雖然有安全措施，但靠太近還是會被連累的。」
「我不是……」無音想要辯解。
「都被吵醒了，怎麼還睡得著？」無音理直氣壯道，「何況都說不惜一切代價了，人家肯定要更深入的探查敵情才好了。」
「那也——」
和塞西里亞那棟至少外表還算正常的建築物不同的是，魔法齒輪在卡葛芬的這家分店直接開在了魔力基站——也就是一大叢的蘑菇——內部。
甘卡克想要這麼說。
學園之城的開學典禮是在中心禮堂進行的。
「無音姐姐，下午好。」
「陛下，難道說，刺殺繼續？」羅科戰戰兢兢的問道，他懊惱的發現自己錯過了一個表忠心的機會，當即決定繼續扮演直臣角色：「可是，黑袍不在這裏，貿然指揮傀儡們行動的話，也許會將我們所有人暴露出來。」
「尤其是這種肥豬貴族！」
她彎下腰，想要用自己的裙擺去擦無音的靴子。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這次計劃必須成功」的壓力。
一隻手按在了他那件華麗的法袍上：
三天後。
雅妮女士也不介意，只笑呵呵的回答道：「他沒來。」
鏡子上浮現出了三個防禦魔法陣，無音按在了鏡子上的圖案，小心的調整它們的顏色和位置，置放到自己裙擺上。
「魔力基站那麼大的工程，至少要讓學生們知ｈｔｔｐs://ｗwｗ.ｈｅｔuｂｏok•ｃoｍ•cｏm道是誰的功勞吧！」雅妮女士當時說道。
「你是清楚的吧！他們只是被你催眠了而已；」無音腳邊的一攤積水中，她的「倒影」慣例的忍不住吐槽道，「這種過家家遊戲你玩不膩嗎？」
甘卡克咬緊牙關，而下一刻，他希望的存在回應了他的召喚。
「……是的呢！」無音謙卑道，也不反駁。
「我準備在披風上載入一個金色的魔法陣……啊，效果？普通防禦的就可以了，但圖案要最複雜的那種。」
「我先給加持三個防禦魔法陣吧！」無音對鏡子要求道。
無音這聲「嘖」的聲音並不大，近似於氣音，但幾個正在休息室座位上聊天的女孩子卻像是被鞭子抽了一般，身體一陣抽搐，臉上露出了呆然的表情。
女孩們看見這一幕，不用無音的催眠，默默的退後好幾步。
*
「你不擔心暴露自己嗎？」羅科教授奇怪地問道。
「你剛剛問我，魔法齒輪這樣的商店消失了是不是可惜對吧？」無音對著鏡子低聲道，「不可惜，一點都不可惜！」
甘卡克拖著沉重的身體，從床上爬了起來。
多麼謙虛的法師啊！
「所以男孩子就不該騎掃帚。」
「她們去其他地方逛了，」無音軟軟的微笑道，「殿下怎麼也來這裏？」
他記得這隻母狐狸一直很小心，很維護自己的學園生活的。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了地圖炮的性別歧視發言。
「榮譽城主這個職位可不是……」能隨便給人的。
鏡子中，無音的倒影擺弄著她手中那份的倒影開支申報表格：「你就不怕羅科看見這玩意，氣出心臟病嗎？」
「怎麼會這樣呢？以他之前對學園之城的干涉程度，怎麼會不參加這樣這個典禮？！」無音就慌張的團團轉。
*
無音冷笑著想道。
惡魔旁觀者清的想道，它卻沒有指明，只嘻嘻的笑了起來：「是啊，無天賦者無法使用任何魔法的世界，對於我們就像是天堂一樣呢！」
無音其實也注意到了，她卻微笑著凝視著對方眼底的恐懼半分鐘，在那恐懼更勝以後，才說道：「我想要去魔法齒輪。」
「閉嘴！」無音一腳踏在了積水中。
鏡子中的「無音」看著她的動作，笑了起來：「你不是要對付這家店的主人嗎？還來他的店裡買東西？」
「如果沒有了魔法道具的保護，在她們聽見我的第一聲開始，我就足以讓她們跪下舔我的鞋子！」
她並不擔心這些魔法陣失效。
對於這一幕，從鏡子里傳來了嗤笑聲。
無音走進鏡子間的最深處，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站定。
無音見狀對著後面跟著自己的女孩一拍手：
甘卡克突然想起來，依稀很早以前，就有鷹派人士表示要導演一場學園之城的內亂，以學生們的死亡來徹底敗壞學園之城的名聲。
「我想要把魔力寶石換一種顏色，你不覺得綠色的跟我瞳色更配嗎？」
在無音如此說的時候，女孩們看見幾個男孩興沖沖的從飛天掃帚的組裝區出來。
在這一刻，甘卡克卻慌張地想道。
她站在陰暗處懊惱的看了一眼窗外，「嘖」了一聲。
無音走進的就是校服店鋪。
他這一次不知為何沒有徹底失去意識，而殘和圖書留一分清醒，只是這分清醒讓甘卡克恨不得自己昏死過去。
——這是魔法商店基本信譽問題，按照魔法保護條例，違反了這一條的魔法商店是不能營業下去的，而魔法齒輪作為魔法時代最大的鍊金工坊，這方面自然不用擔心。
這群人大概覺得這樣的無音很沒趣的緣故，又揶揄了無音兩句，終於走開了。
這個禮堂可以容納十萬人，卡葛芬每次有大型活動都會在這裏進行。
這時候，雅妮女士說道：「好了，你先去位置等著吧！」
結果等了半天，安格爾卻並不參加，這讓那些人亂了腳步。
*
事實上，學園之城歷史上只給出了七次這個榮譽稱號，其中除了兩位塞西里亞以外，其他都是里界之主，精靈王，魔法皇帝之類的大人物。
只不過甘卡克才產生這個想法，就覺得身上一冷，感覺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住了似的。
那群女孩之一就笑道：「因為沒有合適我們殿下胸部的訓練服啊！」
可羅科教授見到她這樣只覺得幸災樂禍：「這麼重要的情報，你竟然是想當然的嗎？」
可你真的是在意她們身上的魔法道具嗎？那種道具你有一百種辦法可以破壞掉。
他並沒有冒昧叫喊出來，隻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刺客離開，不過在注意到附身者凝望著那兩個刺客的背影的時候，甘卡克偷偷的嘗試動了動手指，發現自己手指可以動作以後，甘卡克連忙畫出了那個無比熟悉的連接網路的符文。
所以魔法齒輪的一號分店只單純的販賣各種魔法道具。
儘管甘卡克這些日子都跟在安格爾屁股後面亂跑，但他在猶豫了兩分鐘后，最後無法放棄對君王的忠誠心，還是走到衣架前，將法袍穿在了身上。
甘卡克到達的時候，雅妮女士已經到了。
有的翻出了自己的遮陽帽給無音戴上，有的小心的給無音塗抹防晒霜，有的吃力的拿出了巨大的蕾絲太陽傘，合力打開，遮擋在了無音身後。
「我是來給我的學生手冊定做一個皮套，對，外面有第二紀元遠征軍紋章的那種。」
無音正想要回答惡魔的話語，但後面傳來的聲音讓她閉上了嘴。
「如果所有的無天賦者都無法使用魔法了那才好呢！」
有聲音如此質問道：「你在做什麼？」
無音認為，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是有價格的，既然她的價值足夠把自己賣上兩次，那麼為什麼不那麼做呢？反正她也反抗不了。
「很好！難得你們有這個覺悟！」
不過無音並不是正統的殺手出身，她只是因為有合適的才能被對方選中而已。
「那麼大的太陽會晒傷您柔嫩的皮膚的，請讓我來幫忙吧！」
她轉頭在開支申報的「裝備支出」項目的數字後面多加了一個0。
這家店分為有兩部分。
黑袍並不准備參加開學典禮的消息，終於傳開了。
這一叢的蘑菇從外形來看是鵝膏菌，五顏六色的，非常華麗。
「因為非常方便啊！」無音回答道，「反正可以報銷。」
聞言，無音和羅科對視了一眼。
「但你應該知道，只要刺殺了黑袍，你現在買的東西很多就會沒有了吧？不覺得可惜嗎？」惡魔好奇地問道。
甘卡克在這一刻那麼想道。
這時候，一個陰https://www.hetubook.com.com氣沉沉的聲音在兩人的身後響了起來。
「對了，今天必須穿這個去。」甘卡克嘀咕道。
最讓無音尷尬的是，她疑為在那幾個男孩中看見了自己邀請來的殺手。
她其實勸了黑袍很久，可是那位黑袍怎麼說都不願意在開學典禮上露面。
一群女孩子從鏡子後面繞了過來，為首的那個看見無音就露出了誇張的笑容：「今天怎麼只有你一個？你的那群跟班呢？」
只是甘卡克早就覺得，自己又不會有什麼危險，他也不是法師，在開學典禮穿這樣的袍子真的很奇怪唉！
「無音姐姐，我們要去哪裡？」另一個少女問道。
不過他今天顯得比以前還要不走心一些：「安格爾先生呢？」
「比起我的身份，顯然是陛下的命令更重要啊！」無音大義凜然地說道。
羅科教授並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只問道：「既然已經確定黑袍並不出席，你怎麼對這次失敗的計劃負責？另外籌備計劃嗎？我可告訴你，這次失敗全部算是你的責任，經費也只能你自己報銷。」
她這麼想著，站起身，開始換衣服。
無音似乎一點都不知道這些孩子的不自然似的，只微笑道：「麻煩你們了。」
不同的道具根據功用不同分成了「裝備區」「交通工具區」「生活用品區」等等分佈在不同的蘑菇當中。
「魔法齒輪啊！」
另一個女孩則說道：「無音閣下就好了呢，看起來就是均版，一定從不缺你這個尺寸的衣服吧？」
其中一個男孩騎在了飛天掃帚上，用力一蹬腿，掃帚後面捲起了巨大的旋風，將他周圍圍觀的那幾個都吹飛了起來，而騎在掃帚上那位更是發出了尖叫，像是充滿了氣然後突然拔掉皮筋的氣球一般漫天無規律亂飛，最後一頭撞在了蘑菇上面。
「討厭啦！就你會說話！」被稱為「殿下」的女孩抖著巨大胸部錘了對方一下。
在最外面的店面是普通的校服區域，除了軍訓服以外，它也賣學園之城的其他制服，還有一些基本款的衣服。
「您要出去嗎？」
兩人驚訝地轉過頭，就可以甘卡克被法袍托在半空中，像是喪屍一般踮著腳尖被飛進了這個房間里。
魔法齒輪將這些蘑菇的內部掏空，製成一個個相連的大廳，作為自己的分店。
「也許我應該去向安格爾先生求助，讓他幫忙我像是學生穿上軍訓訓練服那樣，說個詞語，擺個動作，『嗖』一下上身就好了。」
聽到不是什麼太離譜的地點，女孩鬆了口氣。
「沒必要！學園之城還有那麼多教學樓和宿舍呢！但也沒有讓建築師上台發言的道理吧！」但黑袍用斗篷的帽子遮住了自己的臉，「我只是個外人，沒必要讓學生們知道我的存在。」
「暴露也無所謂！這次刺殺目標增加。」那位陛下卻惱怒地說道，「包括學園之城城主在內的所有教職人員都列入刺殺範圍！」
於是女孩們像是女僕一般忙碌起來。
想到魔力網路的存在，他覺得安格爾搞不好真的有這個資格。
不過安格爾並無意在學園之城重現塞西里亞的經營項目——
——或者說「終於」也不太對，因為期待黑袍參加開學典禮的人並不多，只有少數別有用心的人才等待著黑袍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