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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好委屈的，反正他們也拿我沒辦法。」安格爾道。

但聽了綠賢者的話，雅妮女士卻敬畏的看了安格爾一眼。

隨後「她」用男人的聲音笑了出來：「你怎麼發現的？我的變形應該和本尊一模一樣，甚至連她的思考模式都完美的複製了下來才對。」

紫賢者不為所動的看著安格爾。

兩位賢者愣了愣：「可以讓我們看看那個軍訓計劃嗎？」

被這位黑袍稱呼「大人」，怎麼總覺得會倒霉似的？

「我的建議是，保持原狀。」

「我也沒要你驗證啊！」

只是他才那麼想想，似乎就聽見了凄厲的貓叫聲。

兩位賢者還有雅妮女士頓時驚住了。

「雅妮女士」不可思議道：「保持原狀？他們想要刺殺你啊！」

只有無音為這一幕扭曲了臉上的表情。

綠袍卻以為安格爾受到了很大的委屈，想想這孩子（？）不僅和那樣恐怖的存在作戰，還奪取到了對他們至關重要的線索，綠賢者當即決定給安格爾「真貨」的待遇了。

因為這個方位只有他和綠賢者知道，甚至沒有告訴雅妮——兩位賢者認為，能夠讓五位賢者一起消失的大事故，已經不是普通的法師可以插手的了。

紫賢者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站了起來：

「如果你說得是真的話……」紫賢者點了點頭，他捏碎了一枚符文石：「請稍等。」

「可以，把那個靈魂給我看看嗎？」綠賢者要求道。

綠賢者吹鬍子瞪眼的說道，不過他接過了魂球的動作小心了再小心，就像是用叉子移動布丁似的，生怕將布丁哪裡弄碎了。

他的聲音變冷了：「皇家法師塔對大消失事故毫無興趣，他們一點都不想要知道當年的真相，只想要追尋到這個靈魂的根源之地。」

它有根脈，有莖幹，有枝葉，但是它的形狀卻依稀像是個人類，枝葉是他的頭髮，莖幹是他的身軀，在接近枝葉的地方甚至還長著一張臉，臉上驚恐的表情儼然像是藍星的某張世界名畫。

「雅妮女士」只冷漠的看了這隻傀儡一眼。

無聊。

今天無音的操作搞得雅妮女士焦頭爛額，雖然無音被抓了，但樂團被催眠這件事要解決，還有開學典禮的現場秩序要維護，尤其還不能讓人看出端倪來，於是雅妮女士只好自己留在會場忙這些雜事，讓安格爾帶著無音去了自己辦公室，給了紫賢者冒充的機會。

雅妮女士臉色蒼白：「抱歉，我沒想到那件袍子會有那種玄機。」

「你問這個做什麼？」「雅妮女士」警惕道。

他沒有回頭，只對自己身後打了個響指。

紫賢者懷疑地問道：「你還是本人嗎？沒有被對方控制住？」

「阿特蘭·莫瑞？！」

安格爾接著道：「比如這一次，多虧了他們的『幫助』，我得到了不錯的防火牆數據呢！甚至還想要再來幾次。」

安格爾嘆息道：「信不信由你，話回正題……剛剛我們說到哪裡了？」

「對了！」黑袍一拍手。

「雅妮女士」可不想要再來了一次。

紫賢者深深凝視了安格爾一眼。hetubook.com.com

「當然，莫瑞老師好像很討厭黑色的樣子。」安格爾說道。

——他完全沒想過安格爾戰勝了白袍的可能性。

光是想想對方屠殺計劃得手，心愛的學生們倒在血泊中的樣子，「雅妮女士」就覺得自己心臟幾乎要停擺了。

「所以更不能在現在宣戰了不是嗎？」安格爾下結論道，「現在我們控制著他們的人，最合適用來掌握他們情報的時候。」

除了無音看得膽戰心驚外，其他人倒不覺得有什麼，像是這種上位木魔法不是隨便可以看見的，黑袍對此有興趣也不奇怪。

無音像是女僕那樣站在那兒，乖巧而順從，但安格爾不知道出於惡趣味還是其他原因，沒有抹消她的靈魂，於是她意識本身很清楚自己是什麼狀態，無法抑制的從眼瞳中流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來。

雅妮女士趕過去一看，正好將加害本校教授的綠賢者抓了個正著。

「也不是完全沒辦法。」綠賢者皺眉沉吟道，「人類的靈魂其實沒那麼脆弱，只是缺損也是會自己恢復的。所以慢慢溫養的話，也許可以養回來，但這種做法一來需要大量的魔力。」

安格爾帶來的消息讓他們激動多了。

安格爾倒也沒拆台，只默默地打量著那棵「樹人」，目光中有著不同尋常的熱情。

法師的袍色反應的是靈魂本質，不過不同於元素法師的法袍的五顏六色，人類的靈魂在幼年時期是混沌的，無謂黑白，只有研究靈魂和血肉的法師會在最初進行選擇，表明自己的志願——也因為這兩種魔法是容易墮落的——然後伴隨著研究進行，給自己的靈魂上色。

「你竟然讓白袍的物件進入學園嗎？」紫賢者嘆息的看向了雅妮。

紫賢者顫抖著聲音問道：「那麼，皇家法師塔研究出了那個方位到底在哪裡了嗎？」

之後對話似乎證明了他的猜測。

他想也不想的就要代替綠賢者進行拒絕：「很遺憾，這樣的靈魂即使我們也無法修復……」

紫賢者嘆了口氣。

這是魂系法師的專長，他們會用自己的靈魂捏成特殊的儲存器，儲存保養一些對他們格外重要的存在，

「當然，難得兩位賢者大人出現，我還希望你們可以提供幫助呢！」安格爾笑道。

安格爾接著說出來的話卻讓「雅妮女士」無法理解：

「白袍怎麼侵入到學園之城的？」綠袍皺眉道，「我爭對他還加強了防禦罩。」

「你知道我們學園之城的那口第二紀元的魔力井嗎？將那口井重新恢復過來，大概可以支撐這個靈魂的恢復。」綠賢者道。

「安格爾先生，這樣太委屈你了……」「雅妮女士」感動道。

「而且，我還從對方那裡得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安格爾道。

他伸手插入自己心臟，在那裡掏了掏，從中取出了一個魂球來。

安格爾自然不會拒絕。

黑袍的魂球當然是黑色。

結合之前的話題，紫賢者得出了結論：「殘魂？」

是的，樹上的那張臉儼然是羅科教授的臉，惟妙惟肖。

他們和圖書都以為安格爾避開了直接作戰，「幸運的」通過皇帝間接從白袍那兒搶到了碎片。

紫賢者則基於不同理由擔心著這個靈魂：「這個靈魂切片上可殘留著找到大消失事故真相的信息啊！」

紫賢者這麼說著，將剛剛和安格爾的話題重述了一遍。

紫賢者應該沒對安格爾做什麼吧……希望沒做！

畢竟只有貪慕權勢富貴之徒才會留在那個地方啊！

「她」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

伴隨著符文石的破碎，在大廳的中間出現了一個傳送魔法陣，然後三個影子出現在了傳送魔法陣的中央。

綠賢者和紫賢者當即繞著安格爾走了幾圈，就像是安格爾研究那棵樹人似的。

面對著這樣一張臉，要無音認為這隻是個偶然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尤其這棵樹的根脈並不像是普通樹木一樣紮根在地上，而是平鋪在地板上，隱隱還可以看見鞋子的花紋。

安格爾頓時心動了半秒鐘。

紫賢者則看著那枚保存著靈魂切片的魂球露出了嫌惡的表情。

他隨後笑了出來：「也是，你是『塞西里亞』呢！在這裏的搞不好是『真貨』也說不定。」

他誤會這倒霉的靈魂會變成這個樣子是安格爾的傑作了。

「確實，能夠感受到和大消失事故類似的歷史信息。」綠賢者最後說道。

「甘卡克的法袍是他做的，實際上過來的是皇帝。」安格爾道。

雖然均衡派很喜歡說神選派的皇家法師塔是一群酒囊飯袋，但人家守著那麼一口魔法井研究了那麼久，也不是沒有一點本事，尤其是他們很喜歡搞特權，將所有的資源一股腦的投在少數那麼幾個人身上。

「但你即使是『真貨』，我們也不會給你任何特權，」紫賢者接著卻冷聲道，「塞西里亞的假貨實在是太多了，要是全部都要一一驗證的話，我們根本其他什麼事都別想做了！所以對學園之城來說，『所有塞西里亞都是假貨』！」

「是的，這是來自異世界的靈魂，在無數次搜魂術以後，只剩下那麼一點點了。」安格爾嘆息地說道。

他對皇家法師塔的選擇並不驚訝。

她的口氣儼然有點小女孩跟長輩撒嬌的意思：「……等一下，您跟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將學校的教授變成……紫前輩？安格爾先生？」

「還好。」基本上沒打，那位自己就逃跑了。

他的魂球暗沉得宛若實體，根本看不清楚裏面有什麼，只有細小的哭泣隱約傳出來：

而無音看見那棵樹上的臉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幾乎要被嚇得和那棵樹的表情一模一樣了。

不過並沒有人知道黑袍已經打倒了最終BOSS，甚至自己順勢當起了幕後黑手來，「雅妮女士」也以為安格爾就在典禮現場，親自阻止了這次爭對學園之城的惡性事件，「她」就此對安格爾表示感謝，並且主動分享了無音的催眠電台的線索。

「你要找無盡圖書館的看守者。」

不過雅妮女士也不是沒有收穫。

安格爾搖了搖頭。

其中皇家顧問的阿特蘭·莫瑞就是其https://www.hetubook.com.com中之一，傳說他幾乎是在魔法井泡出來的，在一百年前已經接近半神體質。

「他確實很討厭黑色。」紫賢者當即笑了起來。

但是，別人都欺負到門上了，還要裝作不知道也太憋屈了。

安格爾在開學典禮結束后，才返回了學園之城。

「沒有了，就是這一片，還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從皇家顧問阿特蘭·莫瑞老師那裡得到的呢！」安格爾睜著眼睛說道。

「……」紫賢者瞪著眼睛看著安格爾。

眼下確實是學園之城最糟糕的事情：七賢者有五個下落不明，魔法科趨於沒落，普通科的優勢並不明顯，生源還大多來自人類中上層階級的孩子，那可是最惜命的階層。別說差點發生大屠殺慘案，單單是有刺客潛伏入學校的消息傳出去，下半年的招生就能少一半。

怎麼說也是半個老鄉，眼睜睜看著這客死異鄉，還死得那麼慘——那枚大腦安格爾還不知道用什麼途徑可以走私回來呢——安格爾有點於心不忍。

「既然已經抓到了刺客頭目，也明白了他們是用什麼遙控學生的。」

她其實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這麼多年，他們一直在研究怎麼找回自己的夥伴。

現在看見紫賢者竟然在自己辦公室里，和安格爾在一起，她覺得頭大了一圈。

「！」

紫賢者想道。

畢竟最終BOSS都打倒了呢！

既然要查閱必須的知識，自然不能讓他死亡，因為那個魚缸中有最好的靈魂溶劑，還有濃郁的白魔法痕迹，只為了維繫住那枚大腦的活性。

無音身上一陣雞皮疙瘩，她突然覺得自己「只是」變成了傀儡已經很好了。

「雅妮女士」搖了搖頭：「話不能這樣說，您也許不明白大墳場的厲害，那個惡名昭彰的殺手組織在魔法時代就是法師的天敵，他們甚至會專門培養針對法師的殺手，那樣的人萬一潛伏到學園裡——」

安格爾卻安慰她道：「最重要的是，魔力基站剛剛鋪好，各項功能沒有完善，現在顯然不是撕破臉的最好時機。即使要追究責任，也等到我們做好戰鬥準備再說吧！」

兩位賢者一陣惡寒。

紫賢者倒吸了一口涼氣。

「修復魔法井？那不正是安格爾先生計劃在軍訓時候要做的事情嗎？」

「我……」安格爾想說什麼。

如果安格爾說其他什麼，紫賢者不會那麼容易相信，但黑色的靈魂確實是和那位道貌岸然堅稱自己是正派的白袍劃分開來的最好辦法。

雖然綠賢者指認說羅科教授是刺殺事件的主謀之一，但當事人被搞成了這麼一個德性，雅妮女士覺得自己這邊才好像反派。

更重要是，這些刺客不少是衝著安格爾來的，不追究對方責任無法給黑袍一個交代。

像是這麼一個傢伙，七賢者全勝時期都很難說自己集合起來一定可以打敗對方。

「但即使揭露出來，對方也不可能收手吧？」安格爾道，「何況以學園之城現在的狀況，和大墳場有了糾紛反而麻煩。」

「很難，這個靈魂也太碎了，強行補全只會製造和*圖*書出一個新的靈魂而已，」綠賢者搖了搖頭，看向安格爾，「沒辦法得到更多的靈魂碎片嗎？」

在他看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不過沒人顧得上她，大家的目光被最高大的那個身影吸引了。

「正常的中階可看不出來。準確的說，你的第一節 魔法課就應該學過吧！不要隨意窺視別人的本源，哪怕是凡人的靈魂，也可能因為藏著不該有的東西將你給吞噬掉。」

「我還沒到休息的時候，比起我，這個靈魂碎片才需要療養吧！」安格爾嘆息著推了推桌子的魂球：「話說，真的沒辦法複原了嗎？」

因此可以確定和愛情無關，難得年齡差不多，還以為小雅妮終於在一百年後開竅了呢！

「這位教授涉嫌刺殺事件。」雅妮女士則對安格爾簡單解釋了一句。

這棵樹絕對是羅科教授變得吧！

羅科教授！

雅妮女士瞪著紫賢者問道：「紫前輩，您怎麼也出來了？不是說不到世界末日都不想要外出的嗎？」

安格爾接著道：「這不是畏懼，是必須的潛伏。我們現在控制了他們的頭目和聯繫渠道，其實是佔了優勢的，但如果直接和他們對線，這些優勢只會化為烏有；反過來說，我們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反而可以控制住那些混入學園之城的殺手。」

「學園之城從來不會畏懼任何敵人。」

在魔力網路的數據中，雅妮女士不僅追蹤到了無音的催眠電波數據，還注意到一位教授魔力值非常混亂，像是正在被什麼傷害。

安格爾的靈魂就是徹底的墮落之色。

難道自己也要變成這樣？

對於面前的謎題視而不見，只為了那點資源，簡直是法師的恥辱！

「重要的東西。」

現在紫賢者比安格爾還要迫不及待：「可以將它複原嗎？」

可就算如此，脆弱的大腦也受不了反覆的搜索，它的主人的靈魂早就支離破碎，像是糖分一樣溶解在魚缸的液體中，唯一剩下的比較大片的魂體只有安格爾手中這塊了。

沒錯，皇帝所囚禁的那枚大腦還是活著的。

安格爾想一想，都覺得白袍有點冤。

「……回家……」

「我當然是想要確認這個圖書館的看守賢者是不是還在啊？」安格爾看著「雅妮女士」的眼睛道，「聽說那位賢者掌握著補全靈魂的魔法，紫賢者閣下？」

那儼然是一棵樹。

「皇家法師塔對這個切片的研究是這樣的，可以確認這個靈魂是通過那個方位進入了我們這個位面，」安格爾研究著紫賢者臉上的皺紋變化，「果然，那是大消失事故的法師們消失的方位吧！」

「怎麼會看不出來，你們的核心本源就完全不一樣，」安格爾一點都不喜歡這個老年人的變身把戲，「一個是火，一個是影。」

這是廢話。

「雅妮女士」皺起了眉頭。

從紫賢者的口氣判斷，這位綠袍老者正是「無盡圖書館」的看守著，也是他要找的人，那麼這個靈魂本來就要仰仗對方照顧的。

「我要……回家……」

「雅妮女士」瞪大了眼睛。

他溫聲對安格爾道：「你有需要的和-圖-書話可以到我的溫室來，我可以幫你療養身體。」

綠賢者則看向了安格爾：「即使這樣，你也太冒險了，和那種老怪物周旋，應該花費了不少力氣吧？」

「你說的是真的？！」

兩位賢者恍然大悟道。

他一點都沒有懷疑安格爾的意思了。

「即使不能修也要修吧！」安格爾卻說道，「因為它可以定位到某個方位哦！」

紫賢者甚至懷疑，白袍就是不想要弄髒自己，才放過安格爾的。

他動作了快一年了，大半時間處於過勞死的狀態，還真想要療養一下。

「咳咳，而且也要出來看看嘛！」紫賢者含混道，「正好，我們也在討論刺客的問題。」

那隻守財貓肯定不允許的吧？

其中雅妮女士正拉扯著一個綠袍老者的袖子。

從銀髮的老奶奶變成了銀髮的老爺爺，臉上的皺紋一樣多，只讓人覺得這變身毫無意義。

「對我，對學園之城，對這個世界都很重要的存在。」安格爾點了點頭，他卻沒有接著說明，而是問道：「說起來，學園之城好像有一座特殊的圖書館？被稱為『無盡圖書館』什麼的，裏面有著世界上所有的藏書的存在吧！」

在他如此思考的時候，他的外形也在變化。

雖然安格爾之前就說了這個靈魂切片和大消失事故有關，但無法得到確認的情況下，他根本不敢相信——要知道，這些年他不知道失望了多少次了。

這真是黑袍才會有的發言。

——當然，他故意刪掉了自己冒充雅妮女士那段。

安格爾當即將那枚魂球交了出去：「小心，裏面的靈魂碎片已經很脆弱了，別碰碎了。」

「……」

「這樣嗎？」安格爾驚訝道，「沒人對我說過呢！」

然後入侵。

「原來如此。」

而且逃跑就算了，還自投羅網的跑進了學園之城的領域，被沒有簽訂網路協議的魔力網路當作外來病毒徹底絞殺了。

安格爾委屈道：「我這輩子有爹有媽，有個鍊金工坊繼承，有完整的人生，甚至還有完整的上輩子記憶，為什麼要成為其他人啊！我就是我啊！」

但兩位賢者也沒有放棄。

這麼說著，安格爾報出了一個特殊的空間坐標數值。

「大量的魔力是多少魔力？」安格爾問道。

就是「真貨」的塞西里亞在這裏，紫賢者也不覺得對方能戰勝白袍，因為要離開法師塔，即使塞西里亞也需要捨棄幾乎所有的力量，所以他的某個人偶都是有屬性值的，通常初始值只比普通人強一點點。

那口井已經荒廢了上千年了，而且裏面極其龐大，恐怕需要成千上萬個法師對那口井中的所有房間進行排查，才可以找到故障的原因，也就是第二紀元那個人類和魔法生物共居的年代才可以造出這樣的奇迹了。

那是支離破碎的聲音，只重複著幾個詞彙，聽著就殘缺不全。

「這種事情不用你這種小輩提醒。」

安格爾其實懷疑這是白袍特地留下來的。

雅妮女士下一刻發現場景發生變化，尤其是注意到黑袍的存在以後，慌忙鬆開了老者，站直身體，試圖挽救學園之城城主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