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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巫妖知道，塞西里亞是在意的。

「那倒不必，至少學園之城的刺殺可以繼續，挺好的。」安格爾道。

「咦？」恩麗絲愣住了。

可惜對方並不知道，這部電話的電力是魔力基站提供的，就算使用電話，安格爾照樣可以瞬間抓住它，還更加方便。

安格爾道：「你可以做到這一步，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

這次那邊倒是很乾脆很恭順的回應了。

但安格爾竟然和平時一點區別都沒有！

「？」安格爾不解地看了對方一眼。

「包括謀殺海德皇子？」

巫妖道：「也許您也已經察覺到了，自從神靈隕落後，這個世界的規則被破壞了。」

「閉嘴吧你！」秘銀聞言，對著那個半透明的魔物就是一爪子。

「不，我怎麼配和您做交易呢？」巫妖瑟瑟發抖地說道。

「移動贏盤？」巫妖不解道。

巫妖默認了。

「王都啊……」秘銀應道，它突然神色大變，對著恩麗絲喵喵叫道，「快停下來！別去接觸那些夢境！」

這種虛影多少會有一點「自己對自己的印象成分」在的。

「但是在神靈隕落後，這部分的神職就沒人負責了！腐化的靈魂沒人負責洗凈，污染到乾淨的部分，於是整個靈魂墮落成魔族，這也是魔族越來越多的原因。」

其實恩麗絲看見的不僅僅是那個女孩的噩夢，還有蜷縮在街頭的乞丐的夢境，有著五個孩子卻失去了丈夫的婦人的夢境，被雙親賣掉換取麵包的孩子的夢境，快要病死卻無人搭理的老人的夢境……各種各樣的夢境。

說「拜訪」其實不太準確。

「你可真是夠無聊的啊！」黑貓吃驚地說道。

可惜塞西里亞終歸是仁慈的塞西里亞，安格爾卻說道：「不，應該是足夠的吧？你之前不是說王都區域死人已經夠多了嗎？將那些亡魂收集起來，就足夠了吧！而且可以避免這些無法回歸冥土的靈魂浪費。」

安格爾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當天晚上，安格爾沒有立刻回去王都監工，而是等到恩麗絲放學。

安格爾用手指捲起了電話線，沒有說話。

「全部？」安格爾有點驚訝。

「另一方面，我確實想要得到皇族的魂魄，不過不是為了皇權，而是為了『神眷』，這個帝國的皇族到底是被神眷為王的，我希望可以在他們靈魂中找到那神靈的刻印。」

恩麗絲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他才不覺得對方會為了這筆交易去殺人呢！

「很遺憾，都沒有，」巫妖沮喪道，「我原來覺得現任國王很有可能，但看他傻兮兮的成為皇家法師的傀儡還無自覺的樣子，考慮到智商上和運氣上的差距，還是東境公這邊更有可能繼承了神眷。」

「王太后嗎？」安格爾想起了不久前聽過的強取豪奪的故事。

「修建『神國』？」秘銀的耳朵動了動，豎了起來，「塞西里亞的法師什麼時候開始修建『神國』了？」

「不是，沒有多恐怖，」恩麗絲自己擦了擦眼角，勉強的露出了笑容，「我只是，只是看見了沒有安格爾先生的話，一定遇到的各種未來而已。」

「ｈｅｔuｂoｏk.coｍ.ｃｏm所以只要按照過去的習俗，在死者的身上或者棺材里陪葬一些物品，亡魂就可以在金幣的作用下進入死神的神域，洗凈靈魂，重新輪迴；

「這就要說到神域的問題了，」巫妖胸有成竹道，它顯然等著安格爾問這個呢，「也許您不知道，我曾經好運繼承了死神的神域。」

他只覺得恩麗絲很好用而已，一下子沒考慮那麼多。

巫妖也知道說服力太弱，他委屈道：「而且，我也需要錢啊！您不知道，神域的運轉不是免費的，那個洗凈靈魂的冥河上有一輪水車，必須投入足夠的金幣才可以使用。那玩意可燒錢了！我經營大墳場那麼多年，想要給自己修一座豪華點的墳墓都修不出來，連手下的骷髏兵都沒有棺材可以睡！」

學習過的東西，她最不怕提問了：「不過魔王城不會移動，能夠移動的是夢境。夢境的空間位置和現實距離不同，只要得到某個具體人物的感情或者情緒碎片，在現實中給對方留下關於魔王城有關的印象，就可以進入到對方夢境。」

「……塞西里亞大人，您也許沒有概念，戰爭的死靈可是很多的。」巫妖苦笑道。

巫妖那邊擔心自己推脫太過，補充說明道：「我的復活……就是用我的力量給它們做一個防護罩，做到保證靈魂不會飄散，還保留記憶，這樣原來身體可以修復的就是復活，沒有原來身體的，就考慮製作一個身體……」

巫妖也確實很快就補充說明道：「在第一紀元，這個世界的一切運作歸於神靈。光明神負責光明和正義，商業之神負責交易和金錢，而死亡則是死神的領域，那個時候的人們死後會被死神接引到冥土，洗去靈魂中腐化的部分，乾淨的魂靈上升到天界，由天使接引，重新轉世成人。」

退一萬步來說，以王都那個腐爛的狀況，貴族強娶少女的事情隨時發生，為什麼巫妖偏偏就救了被前前任國王逼迫的那一個呢？還讓她成為皇后。

基本上，要安格爾來類比的話，人類的身體和靈魂就是硬體和軟體的關係，靈魂離開身體死亡以後以後，沒有了硬碟，自然渾渾噩噩的，除了特別的執念可以通過魔力暫時保存，大多數記憶是沒辦法保留的，也沒有系統可以啟動。

「嗯，就是給他們移動硬碟對吧？」安格爾道。

有第二紀元的範例在前，巫妖不覺得欺騙塞西里亞是個好的選擇。

「於是你殺死海德皇子，順勢掀起戰爭？」安格爾譏諷地問道。

海德的侍衛長嗎？對了，他也是光明騎士。

聽你說過一次了。

好在魔力（電力）基站鋪開后，不少榭思瑟商人蠢蠢欲動，東境普及電話將是遲早的事，當然，這是題外話了。

「不，請讓我繼續吧！」恩麗絲抹去眼淚，她繼續侵蝕夢境。

既然對方覺得用電話比較安心，那就電話好了。

「這麼說也不錯。」安格爾嘆了口氣。

在貓咪的「玩耍」間，安格爾從外面的黑暗中走進了魔王城堡。

「而且，你的行動正好相反，」安格爾道，「姑且不說引起戰爭和*圖*書，大墳場可是刺客組織吧？按照你所說的，亡者無法投胎，還會魔化，那麼你在做的不是增加消耗嗎？」

至於大墳場的主人會選這種方法，大概是擔心安格爾再找他麻煩吧！

那邊明顯卡了一下。

秘銀鬆了口氣：「啊啊，這確實必須感謝安格爾主人呢！接下來，我來做吧！」

反而是魔神傑利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你終於露出你的真面目，要征服世界了嗎？從夢境控制人類是個好辦法呢！可是一開始就做得那麼誇張，你不擔心驚動人類法師嗎？」

這兩者本就是道德底線最低的玩意兒。

不過安格爾沒有深究秘銀的話語的含義，只對恩麗絲說道：「接下來，我們要侵蝕周圍的夢境，將這些夢境連接起來，可以做到嗎？」

安格爾想道，他順手給電話線打了個蝴蝶結。

第二紀元和安格爾「交易」的傢伙們眾籌天上王國的事情他很記得呢，可是他家的大墳場是真的好窮啊！就算眾籌也拿不出東西來，總不能將自己的命匣送出去吧！

安格爾當時就覺得這個巫妖不像是那麼「好心」的傢伙。

它不做人已經上萬年了，還操控著最大的刺客組織，自然是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

「用變成魔物的方式嗎？」巫妖說得起勁，忘記了自己在和誰說話，「普通人的靈魂很脆弱的，根本等不到他們因為憤怒而爆發的那一刻。」

巫妖下意識的繼續推鍋，但他頓住了。

但巫妖則像是給靈魂裝入了臨時硬碟保存了起來，然後再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大墳場的主人並沒有像是它出現在皇宮那樣，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魔法齒輪鍊金工房中，他甚至連一個傀儡信使都沒有派來，取而代之的，只打了一個電話。

他並沒等對方承認或者否認，就追問道：「但到底是因為部下的希望，你才斷絕王室血脈，還是因為你想要斷絕血脈，而收服了那個部下？」

安格爾懷疑地想道。

只是因為安格爾先生的到來，自己自欺欺人的躲回了蛋殼裡而已。

「我沒有秘密。」安格爾理直氣壯地說道。

安格爾卻沒有解釋的意思，他懶得和這個只準備當一段時間狗狗的傢伙廢話，單刀直入地問道：「大墳場……不，你的目的是什麼？」

所以巫妖從不會主動往塞西里亞面前湊。

「而且這個狀況影響得不僅僅是人類而已，其他生物也是如此，這樣下去，這個世界也會毀滅！」巫妖說到最後，語氣變得慷慨激昂。

別人看安格爾什麼樣子，安格爾現在就是什麼樣子。

不過都毀滅了一萬年了，大概離真正毀滅的時間才挺長吧？

他說道：「行吧，死神大人，我和你做一個交易。」

「他們沒空，他們正在修建『神國』呢！」安格爾道。

無論哪一次的塞西里亞都是平息戰爭為目的，對塞西里亞來說，為了一己私利消耗生命和靈魂是最不可饒恕的事情。

「而被刺殺的死者就更省事了，一開始就有人付了買命錢，所以他們一點都不用擔心死去無處可去，反而是件好事。」

其他人（貓？魔神？）聽著愣hｔｔｐs://wｗｗ•hetubook.coｍ.ｃｏｍ了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最近的那個夢境。

「找到了嗎？」安格爾感興趣地問道。

安格爾見狀點了點頭：「很好，恩麗絲，將這些夢境編織起來，就像是我之前要求符文師們做得第十號項目『寶X夢』一樣，給他們一個美夢吧——」

「？」

好在巫妖很快挽回了自己的B格，他隨即嘿嘿笑了兩聲：「當然，也有不用那麼麻煩的做法。如果短時間內發生了大量死亡的話，水車會自動汲取亡魂，以魂力推動自己的運轉，反而不用金錢了，所以戰爭對於死神的神域反而是一種滋養；

「不是希望，是交易。」安格爾強調道。

*

可是她不能躲一輩子。

「看，看見很恐怖的東西了嗎？」安格爾心虛地問道，他手忙腳亂的想要給小女孩擦拭淚水，但又不知道怎麼做。

巫妖緊張的補充道：「我開玩笑的。」

而且還是員工宿舍的電話。

難怪海德皇子殺了就殺了，還特地將靈魂回收了。

安格爾是不會輕易相信一隻巫妖的，就像是他不會輕易相信一隻黑袍一樣。

「她是光明聖騎士，本來就受到光明神的眷顧。像是他們這類人死了以後，身體上的傷不是很嚴重，依然會自動愈合，保留完整的身體，我只要將靈魂引導回去就可以了。」巫妖說道，「另外，被您拿走的那個也是一樣的情況。」

巫妖得意忘形的大笑道，笑到最後好像突然想起了對面是誰，聲音小了下去。

「不算是復活，」巫妖交代道，「復活必須有完好的肉體和完整的靈魂才可以做到，大多數死者的肉體都是不完整的了，我根本做不到復活他們。」

「那是因為你們根本不給編製吧？」安格爾說道。

恩麗絲隨即就發現確實沒什麼好看的。

「那你跟進來幹什麼？」傑利問道，「黑袍沒叫你吧？你不是因為想看才跟來的？」

*

這毫無疑問是個女孩的噩夢。

安格爾的夢境黑漆漆的一片，除了黑暗什麼都沒有。

「哼？」不，我不知道。

「我記得你可以復活人類吧？」安格爾道。

想想修建血肉神殿的法師們，安格爾真的很擔心恩麗絲看了晚上做噩夢。

巫妖看著話筒，不確定「塞西里亞大人」是不是在說反話。

收服部下……

不過沒捏住對方命匣的話，抓了也白抓，否則安格爾在王都就下手了也不等現在。

不過已經晚了，恩麗絲從安格爾吩咐開始，就開始侵蝕那些夢境了，所以她無法避免的看見了王都中夢境的內容。

所以為什麼這群傢伙永遠是好好的道理不聽，要用強硬的來呢？

「你先按照我說得去做就好了。」安格爾見說不通，乾脆強制命令道。

「魔王城堡的功用都掌握了嗎？」安格爾問道。

安格爾沉默了。

安格爾不由有些感興趣地問道：「包括怎麼移動魔王城進入夢境，構造夢境？」

那不是她一個人沒有安格爾的未來，而是如果塞西里亞沒有安格爾，可能會有的未來。

恩麗絲感覺到，一直溫柔地保護著她的某個蛋殼碎掉了。

安格爾一臉冷漠的聽著ｍ.hｅtｕｂook•cｏｍ.ｃoｍ，就像是他前世在聽熵增理論差不多。

「什麼都瞞不過您，」巫妖苦笑著承認道，「兩者皆有。」

因為這是安格爾的夢境的緣故，所以在這裏的他並不是本人，而是夢中的虛影。

黑貓隨即安慰恩麗絲道：「那傢伙不給看反而是好事，那種傢伙的真實夢境一定是個精神污染！看了絕對沒事。」

「您所在的東境還好，但在王都和榭思瑟以及新興的森森那塔區域，每天死亡的亡魂越來越多，而且這些亡魂大多數伴隨著嚴重腐壞。我派出的『醫生』根本回收不過來，偏偏這些亡魂大多數連個體面的葬禮都沒有，更別說陪葬的金錢了，沒有戰爭的洗禮的話，他們大概永遠無法進入冥土，只能腐化成魔物一條路可走。」

秘銀毫不猶豫的伸出了利爪，撕起「塑料袋」來。

「……」這巫妖的畫風怎麼突然變得和小血似的？

「哇哦，你刺殺海德皇子，還是為了拯救世界？」安格爾感嘆道。

安格爾接著要求道：「那麼你試試看，進入我的夢境吧！」

這個時代的電話還是撥號電話，而且電信網路鋪得不夠開，所以在偏遠的東境並不普及，勉強在學園之城和魔法之都有條線路，也是魔法齒輪有不少員工是學園之城的畢業生，才特地安裝的（也是為了下一次更方便招工）。

「好的。」恩麗絲點了點頭。

「掌握了。」恩麗絲回答道。

他在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也做好了要是暴露，就讓皇家法師塔背鍋的準備，結果哪裡是暴露啊，幾乎差點被人端了老巢。

巫妖不明白沒關係，安格爾已經明白了。

這麼說著，黑貓用兩條尾巴抽了安格爾的小腿一記：「你難道不清楚那邊的貴族和法師都是什麼玩意喵？你怎麼可以讓小女孩看那種東西的夢？」

想到這裏，巫妖突然又說不好是不是希望對方這樣做了。

「我現在就是死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當然，它不會甘心等死的。

安格爾倒不否認巫妖的話語。

至少，至少她可以為這些人……不，為差一點淪落到這種處境的自己，做一點什麼。

夢境中是個恩麗絲相似歲數的少女正哭泣的守在病倒父親的床前，她家的門被敲得砰砰作響，一群怪物在外面嚷嚷著「還債」「賣掉」之類的話語。

「那個是……」

聽筒那一端的聲音恭敬得像是小學生在念迎接領導視察的小作文：「你好，尊敬的塞西里亞大人，之前多有得罪，我以大墳場的名義發誓，類似的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我們不會再承接和您有關的任何任務……」

恩麗絲滿足的露出了笑容。

「那些被刺殺的人可不那麼想。」安格爾抽了抽嘴角。

然後臉紅起來：「那，那不是會看見您的秘密……傑利老師說，夢境是最能夠體現一個人深層意識的地方。」

這次是沒辦法，一下子沒注意，竟然捲入了皇室和塞西里亞的糾紛中，還被蠢皇帝用自己的名義下了追殺令，而且還好死不死的，這次看起來就很像是真貨。

「不是塞西里亞，是王都。」安格爾這才說道，「我沒說嗎？我https://m.hetubook.com.com是用皇家魔法顧問的身體在做這個夢，所以這個夢是在王都。」

「那麼王太后……」

安格爾覺得要讓這隻地獄三頭犬乖乖聽話，必須要套好鎖鏈，給好骨頭，省得他的腦袋太多，想法也太多：「我希望你確保整個王都的臣民的靈魂，作為代價，我會給你足夠的死靈，即使不用戰爭，也有足夠可以驅使水車的死靈。」

對於恩麗絲來說，安格爾的要求自然是正確的。

這隻巫妖不會講所有的光明騎士都引導成自己的黑暗騎士了吧？

不，那個玩意早碎掉了。

「何況，我覺得外面的世界也差不多該有一場戰爭了；

巫妖立刻為自己和大墳場洗白道：「我這也是沒辦法！我是為了這個世界的未來啊！」

說大墳場沒有干涉皇權的意思，安格爾可一點不信。

「不過最糟糕的是，因為死神不在，死去的魂靈只能在世間徘徊，其中運氣好的重新投胎，但運氣不好的就一直到靈魂消散為止都找不到歸處，再加上腐化的部分！人口只會越來越少，根本多不起來！」

怎麼說對方守了那片墳場那麼多年，確實能夠自稱死神了。

如果塞西里亞這樣做了，他就不會是塞西里亞。

「回答的不錯。」安格爾摸了摸恩麗絲的腦袋。

「他這種人怎麼會開放夢境給別人看呢！」波利，不，魔神傑利陰惻惻的說道，「像是這種外表看起來就思想陰暗的傢伙，絕對恨不得給自己施加十個大腦封閉術。」

「啊！」安格爾這才反應過來。

其他事情還好，唯獨「謀殺海德皇子」，是巫妖獨自下的命令。

嗯，不管哪個世界最後都會毀滅呢！

在遲疑了幾秒鐘后，大墳場的主人還是說道：「不，那是我的決定……我收服我的某個部下的時候，曾經許諾過對方，要讓王室斷絕血統。」

「他們會為自己的命運抗爭的。」安格爾低聲道。

它詳細解釋道：「我之所以救那個女人，是因為她曾經是光明聖騎士，以她為媒介，我可以收集到一些現在很難得到的光明屬性的靈魂，作為交換，我會為她實現願望；

黑貓在旁邊翻了個白眼。

那邊巫妖繼續洗白自己：「像是剛剛所說的，死神都隕落了一萬年了，為什麼大家都沒發現那麼嚴重的問題呢？那就是因為這塊神域是自己運轉的，即使沒有神靈，還在履行職責；

他沉默了半秒鐘，突兀地問道：「所以你的目的是獲得死神的神格嗎？」

他本來準備自己來的，想要問恩麗絲要個許可權而已，但沒想到恩麗絲那麼乾脆。

安格爾抓住笨重的聽筒想道。

「是！」

人們對黑魔法師和死靈法師的恐懼可不是偏見。

「您希望我做什麼？」巫妖立刻俯首帖耳道，「請儘管吩咐。」

「您是說之前那些刺殺嗎？」大墳場果斷推卸責任道，「那都是皇帝的命令。」

他知道那邊會解釋的。

「這就更不可能了！」巫妖斬釘截鐵道，「這種事情，即使死神在的時候都做不到！畢竟接引亡者可是體力活，根本沒有足夠的人手去那麼做。」

「是的。」恩麗絲挺直了胸口回答道。

恩麗絲釋放了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