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魔女
「這樣的編劇真的沒問題嗎？」莉緹向瑪雅說道。
「這麼說，小波洛還真是未來可期！」
莉緹驚恐地想道。
其實「不一樣」並不是被排擠的理由，弱小才是。
當時的莉緹因為自己的魔女身份，處於一種覺得整個世界都是自己的敵人，啊，也沒那麼嚴重，她覺得整個世界的人都是傻瓜的中二病狀態，所以她並不接近任何人，還像是刺蝟一樣拒絕所有人，甚至會真正如同魔女一般詛咒自己討厭的人。
其實記者還是小事，莉緹想要逃避的是反對著她的整個世界。
而且這不是她的夢境！
「這場比賽你買的誰？」
不承認。
「我覺得不是吧！首先利用的方式不一樣。如果那位塞西里亞也像是黑袍這樣的，就不會有什麼萬族被塞西里亞魅惑的可笑傳說了。」人馬道。
他被莉緹突然睜開的眼睛嚇了一跳。
「星空通道？」
「留言板上也有人做了她每場比賽的記錄，她的每場比賽的平均速度是下降的。我估摸著，她在這場比賽就會翻車。」
好在沒等艾倫把他的恐嚇說完，一群風妖精就跑了過來：
女神。
雖然和瑪雅種類不同，但恩麗絲在班上也是很受歡迎的孩子，她卻不在意莉緹的拒絕，甚至原諒了莉緹暗中施加的小小詛咒，拉住了莉緹的手，將莉緹拉回到了人群中去，像是烹飪課上沒人願意跟莉緹組隊，也是恩麗絲拉著瑪雅和莉緹一起的。
在她就要吃下小餅乾的時候，眼睛的餘光卻看見了某個存在，儘管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要去看這種夢境的任何東西，但她依然被吸引了。
暗示的物品會在夢中展現和現實不同的特徵，所以可以做夢者自己到底有沒有脫離夢境。
莉緹想到這裏，不由「啊」了一聲。
恩麗絲的餅乾還是很有作用的。
她最近被煩透了。
好在這時候，有人代替莉緹問道：「這是什麼？」
「小女孩不太行吧？體力就比較差，本來就不是冠軍的料子。也就是競賽才開始，前幾場的選手還沒有適應環境，或者是大意輕敵了，才讓她獲勝的。」
「不會的！」
「乾脆放棄如何，畢竟你要贏的話，就必須使用『力量』吧？」艾倫笑著說道。
儘管不至於像是冬天那般感覺冷得刺骨，但依然會渾身燥熱，虛弱無力，尤其是這個感覺還不是持續的，而像是潮汐一般，猛然一陣魔力衝擊她的身體，在劇痛后的那種無力，讓她的情緒也因此無比焦躁，想要對人生氣。
像是恩麗絲！
「可從之前的比賽狀況來看，最快的不是七號那個小女孩嗎？」
…………，……
他看見這孩子臉色彌紅，滿身是汗，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而眼睛中卻殘留著星星的痕迹。
排擠。
「不是那個問題。」莉緹說道。
「不，高階魔法陣和低階魔法陣的差距還是有的，小波洛的戰術碰上只有少量高階魔法陣的對手還行，如果是和圖書手中不知道多少底牌的蕾西菲婭殿下就不太妙了。」
「不，我不是說那個黑袍，是說黑袍身邊的小姑娘。」精靈道，「那孩子才是真正的人偶，有沒有可能，黑袍只是礙眼法，小姑娘才是正主。」
莉緹也是知道這個才躲到這裏的。
「你的小說，你的電影腳本，都是用力你的魔力才創造出來的不是嗎？所以你很擅長使用魔力吧？」
而一隻精靈和一匹人馬站在不遠處，窺視著魔法齒輪的方向。
艾倫見怪不怪的想道，然後就注意到了莉緹手中的蜜酒。
莉緹覺得塞西里亞的造物有點眼熟。
「對啊，天上王國多完美啊！」
「也就是說，如果這次競速賽失敗，祂就會佔據人偶的身體？」精靈確認道。
人類的想象力其實是有限的，即使創造力再怎麼豐富，也不可能創造出自己完全沒有見過，聽過，感受到的存在，但偶爾會進入這樣超出想象的夢境，通常是其他人的夢。
說到底，那些人無論是不是知道她是魔女，對待她的態度有什麼不同嗎？
就比如這塊小餅乾。
其實莉緹覺得，剛剛的「故事」都說到那種地步了，還不如讓他說完呢！
生下孩子是偉大的，生孩子的女人是渺小的。
「請問，莉緹小姐，您有什麼看法呢？」
莉緹這才注意到塞西里亞的旁邊還有幾隻精靈，不過這個以美貌著稱於世的種族的生物在塞西里亞身邊就像是雜草一樣，讓人想不到多看一眼。
不過，莉緹的夢境並不寧靜。
尤其是魔女，因為感知力太過於強大的緣故，很容易在夢境中看見不該看的，聽見不該聽的，知道不該知道的，被那些惡意的存在虜獲。
這一次莉緹沒有猶豫，她飛快的吞下了小餅乾，甜美的滋味在她的嘴裏蔓延。
不行，必須立刻醒來！
「我確定。」莉緹說道。
「我覺得這次大賽還是蘭尼那種天賦流的選手奪冠可能性比較大，等小波洛再長大一些，體力強一些，再多積攢一些經驗，應該有超越的可能性。」
「說了又怎麼樣？你不會想要阻止吧？塞西里亞會生氣的。」
也就是說，如果飛行競賽無法打開什麼星空通道的話，塞西里亞會回來，奪走恩麗絲的身體？！
她在做夢。
同時莉緹也在艱難的消化精靈和人馬的對話，裏面有太多她聽不懂的內容了。
其中的精靈好像就是剛剛在塞西里亞女神身邊的精靈中的一位——不過因為塞西里亞的外表衝擊力太強了，所以莉緹不太確定。
「總而言之，到時候你看了首映就知道了，」瑪雅開朗的笑道，「啊，導演在叫我了……幫我拿著這個！」
瑪雅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沒錯，那些記者最討厭了！他們永遠可以找到最讓人不開心的話題來說。」
「塞西里亞大人說了要甜的！」
「很有道理啊！」
「對啊，飛行競速本來就是男性的項目，魔法齒hｅtubooｋ.com.coｍ輪一開始讓女性報名就是胡鬧！」
莉緹的力量想要保護的，是她所在意的存在。
她抬起手，再張開的時候，手心出現了一塊焦黑的小餅乾。
「對啊，天上王國不是快要竣工了嗎？可我在想自己也不知道合不合適那上面的生活，所以我決定給自己捏一個人偶，如果回不來的話，就像是大魔法師塞西里亞一樣，降臨到這個人偶身上好了，正好我也接收了他的人偶池。」
明明並不是沒有力量，為什麼小心翼翼隱瞞起來，符合那群傢伙製造的規範標準，去迎合世人的眼光呢？
「你還好吧？」艾倫懷疑地問道。
無論是魔女還是女人，當她們無可避免的有那麼長一段時間無法控制的衰弱的時候，無論是什麼原因，就變成了她們理所當然排擠的借口。
小看。
不過她看著莉緹離開后，還是抱著那瓶蜜酒在艾倫剛剛的座位上坐了下來，並且拿出了恩麗絲為她特製的小餅乾。
塞西里亞露出了絕美的微笑：「我的人偶。」
……
也是莉緹給自己的「暗示」。
莉緹這樣告訴自己。
在吃下去以後，雖然身體上那種不舒服的感覺無法擺脫，但大腦像是泡在溫水中，無法抑制的焦躁和怒火頓時平靜了下來。
「誰要你喝過的啊！」莉緹抱怨道。
在莉緹產生了這個覺悟的時候，眼前的場景扭曲了起來，而當場景再次恢復正常的時候，莉緹發現自己站在了星空下的街道上，遠處是黑夜中的魔法齒輪。
這個場景的美麗壯觀程度超過了莉緹的想象，莉緹一瞬間就有了清醒的認知：
塞西里亞女神站在星河前，似乎正在用星河中的星星製作著什麼。
不看好莉緹的不僅僅是尋星者夫婦，而是幾乎所有人。
莉緹在內心是一點都不覺得這塊餅乾難吃的，所以才會在夢裡覺得好吃。
因為這裡是《魔法少女☆瑪雅》的第二部 的拍攝現場。
「蕾西菲婭殿下好像是因為傻X皇太子才參賽的？那麼明年未必會參加了吧？本來這種比賽也不合適她那樣的大小姐。」
「那也不行，萬一你不小心寫到劇本里去了怎麼辦？」風妖精叫道。
「這個故事不行！一點都不甜！」
他連忙將那半瓶子蜜酒搶了過來：「誰給你這個的！這種蜜酒普通人喝喝是無所謂，但魔女喝下去，可是會導致感知膨脹的。」
「而且我覺得這是一次嘗試，只靠凡人打開星空通道可能性太低了，但塞西里亞也說了吧，祂回不來才會用人偶，所以祂在嘗試。」
可是在夢境中，這是莉緹吃過的最美味的點心。
「一定要說小女孩有獲勝的可能性，至少必須是蕾西菲婭殿下那樣的吧！擁有足夠多的高階魔法陣才可以不給體力造成太大負擔，而且蕾西菲婭殿下對魔法陣的使用技巧也比愚蠢的皇太子高多了，明明擁有同樣的底牌，她卻一點都不會浪費魔法陣，m.ｈｅｔｕbｏｏk•com.ｃoｍ飛行動作也華麗而優雅，不愧是我們東境的公主！」
「被排擠也好，被鞭笞也好，被囚禁也好，被火燒也好，我想要使用我的魔力！」
不過其他人不具備和星星溝通的能力，所以並不知道莉緹是個魔女，他們的不看好只是單純對一個小女孩能贏得競速比賽的不看好而已。
「你們那麼緊張做什麼？我只是說我下不來的情況。」塞西里亞說道，「只是以防萬一嘛！」
怎麼忘記了呢？一開始的裝乖，只是想要和恩麗絲和瑪雅正常的成為好朋友，其實她才不稀罕恩麗絲和瑪雅以外的「其他人」的好感和愛護呢！
只有恩麗絲不在意這些。
好幾場比賽，莉緹都是因此而差點輸掉。
當這份美味變成了苦澀的時候，莉緹在現實中睜開了眼睛。
艾倫愣了愣，然後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你確定？」
「但真正要說魔法陣的使用技巧，還是小波洛比較優秀吧？我第一次看見低階魔法陣還可以那樣用的，一點也不輸高階魔法陣。」
祂這麼說著，戀愛的摸了摸那隻人偶的臉蛋。
像是被告知一般的，莉緹自然而然的產生了這個念頭，否則她無法解釋這個世界還有比這個更加魅惑眾生的存在，相比之下，艾倫在《魔法少女》第一部 中創造的那個魅惑之女也太缺乏衝擊力了，莉緹在心裏想道。
「對，它似乎很羡慕風妖精們，企圖勸說塞西里亞在它的故鄉建造魔力基站了。」
莉緹不爽的看了他一眼：「因為只有這裏可以防禦所有記者！」
「苦的！苦的！」
塞西里亞女神。
她頓了頓，聲音變得有點冷：「那麼，你覺得這位塞西里亞是那位塞西里亞嗎？從他利用我們這些『異族』來看，對我們有點太過於了解了啊！」
就像是腳下的星河一樣，莉緹從沒有見過那麼漂亮的人。
莉緹卻順勢抓住了艾倫的手：「這麼說的話，艾倫先生，你很擅長使用魔力吧？」
「從命運的軌跡看，那女孩的命運雖然有所傾斜，但還沒有被其他人佔據，」人馬搖了搖頭，「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如果那孩子是塞西里亞本尊，黑袍就沒必要打開星空的通道吧！」
「你這根本就是那孩子的黑粉吧？」
不，是其他「人」還好，要是某個心懷惡意的惡魔甚至邪神就完了！
不得不說，恩麗絲在烹飪上毫無天賦，她一般是靠多次反覆地練習才將自己製造的食物強行提升到可以吃的程度的，而這塊餅乾是恩麗絲在義學的一次烹飪課上製作的——那時候黑袍還沒有回到魔法齒輪，恩麗絲的上一任老闆對她非常苛刻，根本不會給她多餘的材料去練習製作點心，所以這塊點心是莉緹吃過的最難吃的東西。
「如果很辛苦的話，我把變性葯分給你一點吧！」瑪雅提議道，「變成其他樣子，別人就不會知道那是你了。」
因為太美了。
「可是……」
所以這ｈetｕｂook•com•coｍ塊餅乾是恩麗絲的「善意」。
「真難得。」莉緹驚訝地說道，「竟然可以讓你這種智商的人喜歡，這部片子是面向三歲兒童的嗎？」
瑪雅順手將手裡喝了一半的蜜酒塞到了莉緹手裡：「很好喝的，你要是想喝就可以隨便喝，不過給我留一點。」
更深的內容他們也不明白。
莉緹突然想起來這個「人偶」像誰了！
精靈問道：「雪妖精也被塞西里亞拉攏過去了？」
佔據人偶？
「三號和五號。」
「人偶？」
「我為什麼是魔女呢？」
反正絕對不能讓她最重要的存在成為毫無價值的人偶！
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了嗎？
「嘿，你上次也是那麼說的，結果不是完全沒中嗎？」
……，…………
「上次？！上次只是她運氣好而已！而且中間不是有一段落在了後面了嗎？我話就放在這兒了！她一定會輸的！」
在風妖精的圍追堵截下，艾倫逃走了。
因為很多惡意的存在會設下「夢中夢」的圈套，讓人類以為自己真正逃脫了夢境的那一瞬間，放鬆的心靈反而給了對方入侵的餘地。
「不過我也覺得那孩子沒有冠軍相。畢竟她飛行完全是靠飛行上的一些小技巧，那個太取決於身體素質了，如果她是個男人還好說，偏偏還是女的，最後肯定會撐不住的！」
「他們問我這個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我回答說得對嗎？！」莉緹抓狂地說道。
伴隨著魔力潮汐的到來，莉緹的身體越來越不舒服了。
這時候，艾倫似乎避開了風精靈的糾纏，走了回來。
「什麼？！」精靈驚叫道，「你為什麼不早說？」
「您要是需要什麼，降下神諭就好了，我們什麼都會供奉給您的！」精靈保證道。
「你沒注意到嗎？所謂的『飛行競速賽』其實是想要打通前往天上王國的道路。」
艾倫湊近小莉緹，壓低了聲音恐嚇對方道：「來自同類的忠告，曝光了會很慘哦！你知道歷史上人們是怎麼對待魔女的嗎？他們會剝光你的衣服，鞭笞你，直到你承認自己魔女為止；然後把鮮血淋漓的你鎖在滿是又臟又臭的水牢中；直到那些污水淹沒你的脖子，還有老鼠咬掉你的鼻子，就這麼關到他們覺得合適的日子。如果那時候你還沒死的話，他們就會將你綁在火刑架上，一點點進行燃燒。不過人體的大部分其實是水，所以你沒那麼容易死掉。你會感受到火苗舔舐你的皮膚，你的傷口，你可以聽見自己身上的油脂發出聲音，可以感覺到自己皮膚慢慢被燒乾，直到你的外表變成了焦炭，你其實還是活著的。如果運氣好的話，他們會繼續點火，將你燃燒直至死亡，但如果運氣不好，人們就會隨便將外表是焦炭的你當作垃圾丟到荒郊野外，野狗會跑來挖開你的肚子，吃掉你的腸子，直到最後一刻……」
因為莉緹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跟塞西里亞說話的話，那麼就永遠離不開這個夢境了和圖書，她會這樣被錯亂的時空困在塞西里亞的天上王國中。
「以防萬一。」
他一眼就看穿了莉緹的本質，畢竟他和莉緹是「同類」。
莉緹打了個呵欠，閉上了眼睛。
「嘿嘿，很厲害吧！」瑪雅不好意思地笑道。
對於那種不知道從哪裡爬出來的傢伙，為什麼要去在意他們的眼光？！
「沒問題的！艾倫的故事很好玩，」瑪雅道，「這次的故事比上次還好玩！我簡直希望自己真的住到電影里的世界去了。」
「啊？」
但那個人偶是恩麗絲吧？
想當初他不幸喝了一口，整個世界都因此扭曲了，嚇得他不敢停的寫了整整十萬字以後才將這部分魔力徹底消化掉。
精靈和人馬頓時看向了她的方向：「誰？！」
吃完了就快點回到有恩麗絲的現實中去。
莉緹嘀咕道，她像是吃藥一般的將餅乾放進嘴裏，咬碎，然後伴隨著蜜酒咽了下去。
上一部瑪雅可對電影沒有那麼高的熱情，雖然瑪雅很高興演了電影，但與其說她喜歡那個故事本身，不如說她根本是喜歡「魔法少女」這個設定。
「不，我沒有誇你。」
*
莉緹本以為自己很快會像是以前一般沉入到無知無覺的黑甜鄉中去，但這一次她卻在夢裡睜開了眼睛。
對於這個時期的她來說，可以得到寧靜的沉睡，也是很幸福的事情。
她忍不住想要提問，但她很艱難的控制住了這個衝動。
這是莉緹和恩麗絲第一次一起做的點心。
艾倫聞言有點不滿：「別說的我好像可以用魔法寫作似的，我寫作是普通的寫作，頂多素材的獲取來源比其他人更加豐富……」
「所以，你就逃到這裏來了？」艾倫靠在一張巨大的躺椅上，幽幽地問道。
儘管所有記者聽說第二部 開拍的消息的以後，都想要往這裏鑽，但安格爾親自使用了加護魔法，導致那些記者就算走到攝製組的面前都找不到人。
「妖精就是腦袋簡單，一點好處就被拉攏了。」精靈扶額嘆息道。
不僅僅是記者煩她，還有觀眾的不支持，家人的反對，甚至因為她最近幾次比賽上的小小失誤，原本的粉絲中有不少也在表示失望。
不，那不是「人」，是神。
不過大多數孩子都是這樣。
那幾隻精靈頓時受到了驚嚇：「您不必如此的！」
「對啊，所以同樣是靠飛行技術的，我覺得蘭尼選手的勝率高多了！他是來自迷霧森林附近的村莊吧？體格非常健壯，表現也非常平穩，不僅擅長長時間飛行，技巧也非常高超，聽說得到了風妖精的加護。」
……
這一點直接反應在了飛行競賽福利彩票上。
「會的會的！」
她震驚的發現自己位於星空之上，燦爛的星河就在她的腳下。
「這不是故事，我只是說著玩玩！」艾倫捂著腦袋道。
「以上就是記者在飛行競賽競賽福利代售點採訪到的內容。」
「那麼，可以麻煩你教給我怎麼盡情使用魔力的辦法嗎？」莉緹說道。